37 第 37 章（1 / 1）
乾清宫内，乌云压顶。乾隆面色如冰，盯着跪在面前的四个人，冷冷的说道：“朕今天可大开眼界了。堂堂五阿哥，不当阿哥该行当刺客了？谁借给你们的狗胆？居然敢做出劫牢抗旨之事！永琪，尔康尔泰，你们活腻了？”
永琪态度不慌不忙，沉静的说：“回皇阿玛，儿臣这么做实在是有苦衷的！儿臣知道，皇阿玛气恼下做出不理智的举动，要杀了小燕子，日后势必会后悔，所以儿臣为了皇阿玛以后伤心，情势所逼，不得不先行救下小燕子再说。”
乾隆听到这么荒诞的理由，怒极反笑：“哈哈哈哈，荒谬！朕的心思，也是尔等可随意揣度的？难道没了小燕子，朕就活不下去了？”
永琪听言，伤心的看着乾隆说道：“皇阿玛，难道前些日子您对小燕子的疼爱都是虚假的吗？如果那些都是虚假的，那么儿臣日后，还能相信皇阿玛什么？”
“哦？真新鲜呀！朕曾经喜爱过的东西，就得一辈子喜欢？永琪你就那么笃定，朕以前喜爱小燕子，居然到了枉顾祖宗规矩的地步了？”
“可是小燕子并没有什么大过错呀！只是因为情势所逼，迫不得已做了一些无伤大雅的错事而已，皇阿玛为何要上纲上线，提到祖宗规矩？何况皇阿玛曾经金口玉言，允许小燕子不遵规矩的呀！既然燕子可以不遵规矩，现在皇阿玛又拿规矩去衡量小燕子的行为，这不是前后矛盾吗？”永琪的表情非常无辜。
其实永琪没有脑残到如此地步，真把此时他自己说的话当真。他不是没意识到小燕子的行为，处死也也不过分。只是，永璋能分析透乾隆的性格，永琪也不傻，多少对乾隆对人不对事的特点拿捏了几分，所以近几年行事越发高调，也是持宠而骄。此刻，更因为事关小燕子生死，胡搅蛮缠。
乾隆气得鼻孔冒烟。这还是人话吗？“住嘴！”乾隆咆哮了一声：“朕没忘，是有说过小燕子可以不守规矩，可那规矩只是宫里的诸多礼节上的规矩，而不是人品行事上的规矩！何况，小燕子岂止是不受规矩？那是欺君！小燕子犯的是株连九族的欺君大罪！”
“皇阿玛为何不能站在小燕子的立场想想，她一个弱女子，独身一人处在陌生的皇宫里，该有多彷徨多惶恐？更何况那完全是情势所逼，迫不得已啊！皇阿玛为何不能理解我们和小燕子？说小燕子欺君，那么儿臣也有份！皇阿玛说株连九族，难道连儿臣的九族也要株了吗？”听到乾隆给小燕子安的罪名居然那么大，永琪心中伤心，已经日渐减少的机灵劲，此时全消失了，对乾隆的一丝恨意和绝望涌上心头，永琪开始口不择言。
福尔康的机灵劲还剩下那么一点点，听清楚永琪说的话后，心中暗道不好，连忙开口说话，希望能帮永琪掩饰一下话意。“启禀皇上，五阿哥的意思是，小燕子之所以欺骗皇上，的确有不得已的苦衷，立场却是好的。而此时，真要怪罪，臣等也需要承担一些责任。皇上您一向英明睿智，高贵却宽厚。您既然已经决定对五阿哥和臣等不再追究此时，为何不能对小燕子一视同仁？”
乾隆让永琪的一番话膈得，心中一阵阵发凉！这就是他一直寄予厚望的儿子？这就是他一直以为聪明更干，忠诚厚道的得意儿子？巨大的悲哀和痛苦，几乎瞬间击倒一向自我感觉坚强的乾隆。他颓然的把身体靠向椅背，闭上眼睛，简直不能承受此刻心中的疼痛。
口不择言说出那番话的永琪，说完后又后悔。这次，恐怕真的惹恼乾隆了。刚说出口的话，恐怕不但不能救小燕子，反而火上浇油，让乾隆更加恼怒小燕子了。
此刻，小燕子看情势不对，开始哭喊：“皇阿玛，小燕子知错了！您不要杀了小燕子呀！小燕子从小没爹没娘，没人教导，不懂规矩，不懂道理，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呀，呜呜呜，皇阿玛，饶命呀！”边哭，边跪着往前爬，爬到乾隆面前抱住了乾隆的一条腿。
乾隆感觉自己的小腿被小燕子紧紧抱住，不由抬腿想挣脱，却不料小燕子抱的实在用力，挣脱不开，气恼下，抬起另外一只脚，用力的冲小燕子踢了过去，同时嘴里恶狠狠的骂了声：“滚！”
这一脚实在用力，小燕子“啊”的一声，被踢得身子往后一仰，随后侧翻在地，小燕子顺势就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乾隆听得烦躁，腾的站了起来，再次提起脚，冲小燕子的身体狠狠的一下一下踢过去。
福尔康福尔泰看到，惊吓得几乎不知所措，而永琪，哀哭一声“小燕子”，也跪着爬行，爬到小燕子身边，抱住了小燕子，替小燕子承受着乾隆的脚踢，嘴里哭喊道：“皇阿玛息怒呀！您绕了小燕子吧！她一个弱女子，承受不住皇阿玛的虐打呀！皇阿玛，儿臣，儿臣，儿臣已经对小燕子情根深种，非她不可了呀，没有小燕子，儿臣，儿臣也不想活了！”
此言一出，乾清宫内所有的人都呆住了。乾隆的一只脚还高高抬着，仿佛被按下暂停键，就这么停滞在空中。
过了好几个呼吸时间，乾隆才反应过来，慢慢的把脚放下，皱着眉头看着扑到在地哀哭的永琪和小燕子，自嘲般轻轻冷笑了一声，慢慢坐下，面无表情的继续看着永琪和小燕子。乾隆此刻的心情，过于复杂，反而什么想法都没了。只能看着永琪他们，不知道该做如何反应。乾隆也清楚，他自己算是比较任性的，很多时候已经意识到自己的任性，却依然选择随自己的心意行事。但乾隆再任性行事，也不可理解永琪居然会对小燕子产生情意。
好在关键时候，令妃驾到。这个晚上，乾清宫里不得平静。闹了好久，最终因为永琪的态度过于坚决，非小燕子不可，乾隆被令妃软语劝说后，好歹把怒气暂且压抑后，毕竟舍不得永琪，不敢去赌永琪是否真的没小燕子不能活。
乾隆终于对永琪彻底失望，做决定从此不会再重用永琪。既然已经决定放弃对永琪的寄望，那么永琪非要小燕子这个行为是不是妥当，是不是不理智，又有何干系？父子一场，疼爱了十几年，就当最后一次宠你永琪吧。乾隆颓然的表示，把小燕子赐给永琪当格格。这个世界的永琪，同费云帆上辈子一样，是被扭曲了性格的人。而且，没有费云帆坚强，被扭曲得很彻底，丝毫没有反省。永琪犹自不知足，非要让乾隆把小燕子给他当福晋。
令妃心中一动。永琪如果真敢娶了小燕子当福晋，是不是代表日后，永琪已经不可能上位了？那么现在，她应该再推一把，怂恿乾隆把此事就这么定下来！更能卖给永琪一个大好。永琪即便不能上位，也是成年阿哥，势力还是有的，从此真正成为她的十四阿哥永璐上位的大助力，却不再有机会成为竞争对手。一箭双雕呀！
永琪的坚持，乾隆彻底冷心，加上令妃在一边不露痕迹的怂恿，乾隆干脆全答应了。永琪你光明大道不走，非要挑死胡同钻，他还能如何阻止？都依你们好了，只求以后别再闹心了！
乾隆下令令妃，最快速度帮永琪建好府邸，让永琪尽快搬出宫去吧。小燕子赐给永琪做福晋！福尔康福尔泰夺去职位，回家好好反省，等候处理。
事情处理完了。永琪心满意足，福家兄弟巨大的失落，令妃有得有失，却不敢立即为福家兄弟求情。令妃邀请乾隆去她哪儿休息。乾隆拒绝了。小燕子不杀了，多少觉得有些对不起紫薇。何况，今天有点反常，这么大的事情，别的妃子不敢出面，但皇后也未露面，实在有些不寻常。有皇后在身边忠言逆耳，乾隆虽然觉得皇后说得对却觉得闹心愤怒，但今天少了皇后在场唱反调，乾隆又对自己的决定不确定起来，居然有些不甘心的想法。
想到如果今天皇后在场，一定不会认同他的处置，乾隆心想，今天还是去坤宁宫看看吧，把对小燕子的处置决定告诉紫薇，还得好好安慰安慰紫薇，省的这孩子多心了以为皇阿玛偏心不疼她了。于是乾隆往坤宁宫走去。乾隆不愿意承认，今晚他此行，多少还有想听听皇后的忠言逆耳的心思。
坤宁宫里。委屈的紫薇让金锁劝说后，情绪才稳定下来。金锁对紫薇说，如果今晚小燕子居然再次逃过劫难，一定要趁皇上对紫薇的内疚巨大的时候，趁机要品级。
皇后则和容嬷嬷讨论，金锁进宫没几天，为何能这般了解皇上的性格？讨论的结果是，估计是云亲王永璋对金锁说的。只是奇怪，云亲王永璋为何会对一个丫鬟说皇上的性格呢？
皇上再次驾到，居然给她们惊悚的消息。小燕子果然没死？小燕子居然成了五阿哥的福晋，成了她的嫂子？
皇后和紫薇面面相觑。金锁太神了吧！居然真的猜中了这次小燕子能逃出生天？乾隆则有些尴尬的观察皇后和紫薇的神色。
紫薇心中原本还对小燕子被杀有着不小的内疚，此刻全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委屈和愤怒。瞬间，紫薇的眼眶中饱含了泪水，跪倒在乾隆面前，把脸蛋埋在乾隆的膝盖上，语不成调的对乾隆哭诉道：“皇阿玛，紫薇委屈呀！只是，紫薇的委屈不是为紫薇自己，而是为皇阿玛您呀！五阿哥他，他怎么能，这样伤皇阿玛的心呢？紫薇真的不能理解五阿哥。”
乾隆怜爱的摸摸紫薇的头发，叹了口气说道：“唉，好孩子，委屈你了。难为你识大体，体谅皇阿玛的难处。”
紫薇抬起泪水横流的小脸蛋，哀伤的看着乾隆说道：“皇阿玛，是您受委屈了呀！五阿哥怎么就敢拿皇阿玛的话将您的军呢？他有何权利这么干！紫薇只是最近才进宫，却也敢说懂得的道理比五阿哥还多！五阿哥这么做，简直是，辜负了皇阿玛您一向来的宠爱，他这是不忠不孝！”愤怒下的紫薇，光明正大的在乾隆面前说起永琪的坏话。反正从今往后，再不能指望永琪把她当妹妹，反而只能做仇家了！
此刻，本来皇后憋不住怒气，想质问乾隆来着，却因为紫薇的行为，暂时不开口。容嬷嬷察觉皇后大概又要忠言逆耳了，想起先前金锁说的话，考虑着，是不是现在，也不是皇后忠言逆耳的好时机？所以悄悄拽了拽皇后的袖子。皇后疑惑的看了看容嬷嬷，容嬷嬷冲紫薇呶呶嘴。皇后会意，决定先不开口了，且看紫薇和乾隆怎么说吧。
紫薇小人心态的告状，却让乾隆心中大悦。就像当初，小燕子堂皇的在众人面前说皇后的坏话，乾隆理解成为单纯率直，恩怨分明。乾隆不由和颜悦色的问紫薇：“紫薇说说，五阿哥哪儿不忠不孝了？”
“皇阿玛，紫薇虽然进宫时间短，却也懂得皇室的难处。皇室成员，在享受无上尊贵和荣华的同时，也承担了巨大的责任。皇室成员，必须言行谨慎，谨守规矩，同时还得刻苦学习各种学识能力，否则就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做的好是应当，做不好就是为皇室抹黑！这就是权力与义务。多大的权力，就得承受相应大的义务。就像小燕子，进宫前只是平民女子，任意妄为，却也无伤大雅，旁人可以宽容的说她天真直率。但自从她进宫变成皇上的义女，变成还珠格格，享受到皇室成员的荣华富贵和权力，同时也接受了皇室成员的义务。守规矩，顾大局，维护皇家尊严是本分，必须做到的本分。所以小燕子的性子不改，在宫里就是可以说她任性妄为，粗俗鲁莽，是在给皇阿玛脸上抹黑。紫薇在进京找皇阿玛的路上，也曾仔细和金锁商议过关于皇家女子该尽的义务，那时紫薇就已经下定决心，任何大事，都必须从皇家的角度出发考虑，该舍的时候就一定会舍，哪怕那是紫薇喜欢的！所以现在，紫薇不会原谅小燕子。小燕子的行为，不仅仅是欺骗，隐瞒，她那是在糟践紫薇的脸面和皇阿玛您的脸面呀！哪怕曾经，紫薇喜欢过小燕子的性格爽利，为人仗义，更感激小燕子为紫薇递交信物最后才得以与皇阿玛相认。可五阿哥，他就是再喜欢小燕子，也应该从大局出发，舍了这份喜欢呀！皇阿玛您曾经那么疼爱小燕子，现在不也忍痛割舍了吗？为何我们大家都在忍痛舍得，他五阿哥为何就做不到？所以，紫薇对五阿哥的行为，非常不认同！紫薇决定，从今后讨厌五阿哥了！”
紫薇的一番长篇大论，说得并不十分有条理，仿佛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并没有经过严谨的组织。其实这其中的大部分道理，都是金锁灌输给紫薇的。所以紫薇在说这番道理的时候，那语调和语言组织模式，居然和金锁说话的习惯非常相似，简直就是直接复述金锁的话。
乾隆认真的听着，越听心中就对紫薇越感觉增添疼爱之情。权力与义务，说得多好呀！多懂事的孩子呀！想那永璋，原本是他心中最喜爱的，可偏偏不尽义务，任性的行喜欢之事，去做商业了，不思为皇阿玛分忧。再想永琪，失望到已经放弃对他的期望了。剩下别的儿子们，就算没什么天赋，好歹多些勤奋也能给乾隆点安慰呀！紫薇说已经做好为皇室牺牲的准备，听着就让人感觉辛酸。皇家的女儿不好做呀，他有几个女儿，都为了平衡势力让他嫁到各部落去了？
皇后在一边听得，心中感慨。权力与义务，谁说不是呢。她的性子，曾经也被乾隆皇帝夸奖她性子直爽开朗。从什么时候开始，乾隆就厌恶这样的她了？不就是当了皇后以后吗？现在可算明白了。当妃子的时候不用管后宫之事，她的性子就是可爱的，但当了皇后，用这性子管理后宫，拿皇后的名义去劝诫乾隆，就变成惹他厌的了？这，这该怪谁？不管事是不尽义务，管了又遭他嫌弃？哈哈，真可笑，可笑到想哭呀！
乾隆长叹一口气，很有感慨的对紫薇说：“紫薇，你放心吧。朕对不起你和雨荷，往后的日子，朕会补偿你的。等你的孝期满了，朕定当为你指个好的额驸，绝不会让你再受委屈了。”
紫薇满脸感激的说道：“谢谢皇阿玛，紫薇不求那些，只求紫薇能有机会，一辈子都能经常见到皇阿玛，这往后都能经常孝敬皇阿玛皇额娘。”
当天晚上，乾隆没理由不在坤宁宫过夜了。
今天的皇后，让乾隆感觉非常意外，和平时太不一样了。首先她没去乾清宫干涉处理小燕子永琪之事，再者乾隆来坤宁宫后，听闻最后小燕子居然赐给永琪当福晋，皇后也没有怒气发作，忠言逆耳，一个晚上心事重重，强颜欢笑的样子。难道皇后她遇到什么为难事了？
皇后默不作声的帮助乾隆脱去外衣，服侍乾隆爬上热炕，自己也脱了衣服上了热炕躺下。
本来，这就到了老夫妻俩温存的时候。可今天的皇后心中，百感交集。乾隆已经察觉到皇后的情绪不对，加上今天的事情让乾隆简直焦头烂额，心力憔悴，所以俩人上炕后都沉默着，没情绪做坏事，也没心思立刻睡觉。
半晌，乾隆忍不住好奇的问皇后：“皇后今儿个，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皇后微微摇了摇头，自嘲般的冷笑了一声，没说话。
乾隆有些不高兴了：“皇后是不是对朕今儿个处置永琪和小燕子，有意见那？你这是什么态度，给朕脸色看？”
皇后噗嗤一声笑出来，眼睛里却泪光闪闪。以前她老说，不对。现在她不说，又不对？
乾隆看到皇后眼睛的泪光，不禁愣住了。多久没看到皇后的眼泪了？每次见到皇后，基本都闹到不欢而散，可每次皇后都是生气勃勃的与他争辩的呀，今天怎么不但不争，反而如此伤感？而今天皇后反常般柔弱的摸样，没有引得乾隆的反感，却让乾隆想起曾经和皇后相处愉快的日子，心中的怜惜心冒了上来。或许，前段时间对皇后是过于苛待了。
乾隆轻叹了口气，伸手搂住皇后，轻声说道：“好了，朕不对，朕不该迁怒于皇后。皇后若是真有心事，可以对朕说的。无论如何，你是朕的皇后呀，有什么委屈不可以对朕说的？”
皇后的眼泪随着乾隆的话，刷刷刷的掉落，内心却一直在冷笑。说了有用吗？今天她可算彻底悟了。以她的性子，要想当个合格的皇后还能不让乾隆厌恶，是不可能的了！不过，趁着乾隆现在心软的时候，趁机提点要求或许能达到目的。
想着，皇后回手抱住了乾隆的身体，把脸蛋靠在乾隆的胸口，略带着伤感的说道：“臣妾无事，只是因为刚才紫薇的一番话，心中略有感伤而已。不过皇上，臣妾有件事情想求皇上答应。”
“何事？”
“紫薇过段时间就要离宫了。臣妾想把紫薇身边的丫鬟金锁，留在身边。”
“此等小事，皇后自己做主就可以，无须经过朕。”
“不是呀皇上，金锁毕竟不同于普通奴才。金锁可是对紫薇能够与皇上相认，立下大功劳的呢。何况紫薇对金锁一向亲厚，臣妾怕留下金锁，紫薇会不乐意。”
“那就别留了。一个奴才而已。”
“可是臣妾，真心想要金锁。”
“这是为何？那小丫头，有什么魅力，居然让皇后你这等上心？”乾隆也来了兴致。这个金锁，他本身也关注得比较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