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二 合作(1 / 1)
今天先放这么多吧,希望自己能努力点,不想留下坑~“学校的第一天生活,过得还好吗,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替我准备了晚礼服,雪白色的公主装。他总是将纯洁的东西穿在我的身上,自己都觉得有些别扭。
“还不都是一样。”无聊,幼稚,喧闹,沉闷,这就是我对所有学校的印象。
“今天那个老头,你调查的怎样?”塞巴斯蒂安蹲在地上替我摆弄那麻烦的裙角,我看着镜子里盛装打扮的自己,苦笑。
“许兴河,于淮市人,八年前被选为天恩中学校长,于两年前从天恩中学退休。在此之前曾任天恩集团营运部行政经理。现年六十二岁。”塞巴斯蒂安说完这话时,终于从地上站起来,我的身高才刚到他胸口的地方,以至于他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总是弯着身子,或是直接蹲在我的面前。
“塞巴斯蒂安。”我站在轿车前面,突然停下了步伐。塞巴斯蒂安打开车门,安静地站在我的身旁,等候着我的吩咐。
“今天晚上,不要离我太远。”我跨进了车里,留下了这句话。
“是的,我的主人。”虽然没能看见他的表情,他的回答已让我感到些许的心安。
晚会是在天恩旗下的酒店举行,门口已经排列好了迎宾的礼仪小姐。今天的宴会是为我而举办,我的出现无非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我挂上标准的微笑,来应付这样无聊的宴会,那些陌生的面孔戴着不同的虚假的面具,唯一相同的恐怕是我们都是逢场作戏的人。
“前面那两位便是于淮市市长及其市长夫人。”塞巴斯蒂安在我耳边轻轻说道。我没有主动过去打招呼,今天我是主角,如果我先主动,那就是输了。何况他们有求于我呢。
我握着手中的杯子,里面装着的不是我想要的威士忌,而是索然无味的橙汁。
“塞巴斯蒂安,这是什么?”我看着手中黄橙橙的饮料,不满地看着塞巴斯蒂安。
“新鲜的橙汁。”
“我当然知道这是橙汁,给我换一杯,我要喝威士忌。”我喜欢被酒精麻痹的感觉。
“主人,您还未满十八周岁,在公共场合,您还是喝橙汁比较适宜。”我瞪了塞巴斯蒂安一眼,放下手中的杯子,这时,市长及其夫人朝我走来。
“你就是罂粟啊,果然是个漂亮的孩子啊。”说话的市长夫人,脸颊的肉已经垂下来,即使打了很厚的粉也无法遮盖住她满脸的雀斑和皱纹。礼服穿在她身上似乎都在哀嚎,身上的赘肉形成了几个救生圈,肥大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臂。
“市长夫人,您好!”我梳理了一下表情,送了一个不算太甜的微笑给她,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市长。
“夫人,你先去和那些名媛们聊聊,我和会长还有公事要谈。”在和市长夫人一阵客气的寒暄之后,市长朝他的夫人使了个眼色,那个夫人捂着我的手依依不舍地离开,我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厌恶地将手递给塞巴斯蒂安,他用白色的手绢将我的手擦拭干净。这些动作,市长都收在眼里,只是并不吭声。
塞巴斯蒂安推开一间房间的门,我径直走到窗户旁的贵妃椅上坐下,市长则站在离我两米远的地方,等待我的开腔。
“市长先生,请坐。”过了大概两三分钟的时间,我才假装礼貌地让塞巴斯蒂安搬一条椅子给市长。
“不用,我站着就可以了。”市长拿出手帕不断地擦着额头冒出的冷汗,我轻轻地冷哼一声。他才慌慌张张地坐下去。
“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外面还有一堆的人要应付,我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是,是,”市长再次擦了一下冷汗,“上次从全国捐来的善款被盗了,现在于淮市小柯村的村民都还露宿山林吃喝没有保障。上个月的拆迁款也没有了踪影,还有一千多户的拆迁款没有补足。天,天……”市长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我再看了看我的执事,只好战战兢兢地说下去,“突然出现有十人集体失踪的案件,其中有五个来自天恩集团,两个是我这边的人,已经一个礼拜了,还没有找到。警司部以及海关那边都没有发现记录。我,我想说的都说完了。”
“天恩集团如果出现什么问题,我恐怕就会延迟收购计划或者取消这个计划哦!”我看着市长,他变得更加的慌张。
“应该没问题,过,过几天就会找到。”市长说着自己都没有把握的话。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有问题会找你的。”我挥了挥手,市长像得到救赎一般,狼狈地逃出了房间。
“塞巴斯蒂安,你觉得这三件事有什么关联吗?”
“天恩集团在于淮市可谓是支柱产业,确切地说没有天恩就不会有如今于淮市的辉煌。天恩集团也不仅仅是一个企业而已,它与该市政府有着密切合作,一定程度上主宰并垄断了于淮市各项经济运作。虽然近几年由于运作不景气,天恩面临着巨大的破产风险,但在于淮市的主导地位还是没有改变。换句话说,天恩集团破产,也就意味着于淮政府破产,其中的厉害关系我想就是我们趁虚而入的关键吧!”
“如果我们这次能够成功收购天恩集团,把他们捅的老鼠洞一个个补上,他们又可以官商相互,欺诈那些可怜的小规模企业了。”我用手抵着下巴,插了一句。昏暗的房间里,我无法准确地辨认出塞巴斯蒂安的位置,视觉在黑暗中就失去了用途,只有依靠还存在的感知,去探索黑暗中的痕迹。
“是,所以那两笔款被窃与那十人失踪应该是直接相连的,”塞巴斯蒂安打开了灯,我眨了眨眼睛以适应这个亮度。
“塞巴斯蒂安,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先去调查失踪的人的线索。”
“是的,我的主人。”
晚宴不知不觉在夜的黑暗中结束,回到宅邸时已经深夜。塞巴斯蒂安服侍我睡下之后便打算起身离开。
“塞巴斯蒂安。”
“主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她找到了吗?”
“还没有,每当快要接近线索时,总是突然被切断,像是有谁故意不让您找到她。”
“你说她还活着吗?”
“或许。”塞巴斯蒂安的回答简洁也很果断,可却不是我想知道的答案。
“没事了,晚安。”我将被子把自己的脸埋住,直到听到门轻轻关上的声音,我才露出脑袋,眼泪湿透了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