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呼延鞘楚的秘密(1 / 1)
“不行不行!”明月心一脸决绝道:“此法万万不可!”如此方法,你二人倒是图了个方便,我却要……不行!绝对不行!
花瑶眼珠子转了一圈,发狠话道:“你不换女装自然也可,但是必须得同哥哥做那个样子。”而后又笑眯眯的说道:“只是如此一来,那女子自然会认为哥哥有龙阳之好,更是不会嫁给哥哥了!怎么样?决定了吗?心心?”
“花瑶姐姐!”明月心哭丧着脸,道:“你这都是在哪里学的?!”什么桃李之计,什么龙阳之好,真真是羞煞人也!若是被爹爹知道,有的罚你了!可他也不过是在心里想想,到底,没有说出口。
“和英俊去戏园子看戏的时候看到的啊!”花瑶说的理所当然,道:“不然呢?!书院先生可不教这个!”
“倒也是!同那混人在一起,姐姐能学到什么好东西?!”明月心不甘心的喃喃道。下次,一定要看紧姐姐,不能再让姐姐受那混人的荼毒了!
鞘楚却在一旁憋着笑,心中暗暗骂道花瑶这个鬼灵精。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对明月心说道:“三弟,你方才还说可以助大哥一臂之力,如此,大哥的终身大事就拜托给三弟你了!三弟莫不要让大哥失望啊!”
“可是大哥!”明月心红着脸,道:“我,我,我……”什么时候,大哥也这般不正紧了?!
“心心,你就委屈一下啦!改天若是爹爹也给你找了个不和你意的媳妇,哥哥和我也会如此帮你的!”
“大哥!姐姐!”明月心挣扎着连连摆手,道:“可,可,可,可这确实是有违君子之道啊!”他好不容易说了一句完整的话,心中思量着我怎么可以假扮成一个女子啊!顿时哀号连连,却最终,躲不过鞘楚花瑶二人软硬兼施,扮了女装,同鞘楚一同进了书院。
花瑶进了屋,问候了长辈,借故请那女子出来走走。一路上自是言语夸赞,有意无意的将那女子引到了湖边,果不其然,那女子很是不巧的看到一个红发美人正一脸“娇羞”的倚靠在鞘楚怀中。二人浓情蜜意,甚是撩人,那女子顿时哭着喊着再不要嫁鞘楚这人了!
呼延先生陪着笑脸送走了人家姑娘,又寒着脸问清了前因后果之后,连着骂了几声“胡闹”,后又思量了片刻,摒退了花瑶和明月心,单独将鞘楚叫进了书房。
“鞘楚,你若不喜欢那女子,大可直言告诉爹爹便可,如今这事儿若传出去了,可如何是好?!”呼延先生苦言说道:“我道你这孩子是沉稳懂事的,奈何同妹妹弟弟做下这等不经考量的事?!”
记忆中,呼延先生似乎从未说过这样的重话,这次大约是气极了,鞘楚连忙跪了下来,低头道:“都是孩儿的错,请义父责骂。”
“鞘楚孩儿啊!”呼延先生重重叹息一声,走下来几步将鞘楚扶了起来。道:“你虽不是我亲生,可我养了你这十八年,竟是将你当做亲生儿子一般。我和你母亲都老了,如今还有一个不谙世事的傻姑娘和一个小儿子需要照拂,你既为兄长,我们也想早些成家立业,以了心中夙愿。”
“孩儿明白!”鞘楚说罢又道:“孩儿并非是有意想违背父母大人的意思,只是那女子,孩儿着实不能答应啊!”
“这是为何?”呼延先生不解:“那女子文德兼备,相貌也好,实乃不可多得的大家闺秀!我看配你,并不差。”
“是!”鞘楚道:“孩儿并非说那女子不好。只是,父母大人当初亦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因知孩儿并非有心难为那女子,只是孩儿心中所悦者,实非那女子,如今若强娶了她,只怕耽误她的终身啊!”言辞十分之恳切。
呼延先生听罢倒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话到如此地步,强逼他这孩儿娶妻也只是下下策,因而想了想便又道:“此事便罢了吧。你的婚事,我们便从此不再插手。只是还有一事,你须得仔细考量考量!”
“义父请讲!”
“我原想着你在山中过不问世事的日子也是好的,可如今,我仔细思量了一番,你既不愿成亲,徒有满腹才华终日待在书院也是虚度光阴,须知少年多磨难,我如今是有意想放你出去走走,见见外面的世界!”
“义父大人!”鞘楚低眉顺眼道:“见与不见,都是一样的。”
“自然是不一样的!”呼延先生沉下脸,道:“你身世不凡,既不愿浑浑噩噩过一生,就该去外面闯荡闯荡!”
“义父!”
“罢了罢了!”呼延先生摆了摆手道:“我虽不记得那日带走你的确切光景,也不记得所托我的,到底是何方能人。只是,我无意中听到钟夫人对你说的那些话,还有她的相貌,我自然也是猜到了几分。”呼延先生说着,手竟然微微的颤抖,似乎说出这些话,于他而言,并非是一件易事。
“义父难道也相信那些无稽之谈?!”鞘楚先是一惊,想到这几个月来钟欣铧有意无意说给自己的那些话,什么天下大命,什么国之根本……片刻之后又不屑道:“我不过是想在这里平平淡淡的过一生,至于其他什么天下,什么使命,都与我无关。”
“傻孩子!”呼延先生走到鞘楚身旁,将鞘楚拉倒椅子上坐好,道:“那并不是无稽之谈!”鞘楚一听这话,便又要站起来,却被呼延先生再次按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鞘楚!我今日才终于明白,托我养你那人,为何给你取名鞘楚。”呼延先生沉吟片刻,呵呵笑道:“其实,你根本就是楚鞘。”
此言一出,鞘楚“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嘴唇微微的颤抖着,怎么连义父也说自己是楚鞘,难道,义父也相信钟欣铧的无谓之言?!
呼延先生再次将鞘楚按到了椅子上,道:“‘楚’是国姓,你生来就天赋异禀,又极擅谋略,武艺奇佳,这样的根骨,留在山中,终究是埋没了你啊!”呼延先生叹息一声,而后将十八年前遇到红衣女子临终托孤的情形缓缓说与鞘楚,这一次,他竟然无一遗漏。
“如今想来,我终于知道,我和你母亲为何不记得当日是如何走出了那山林的,其实根本就是那女子给我们使了迷药。那女子的相貌和如今的钟欣铧,倒是有几分神似的!我猜想,那女子与钟欣铧当是亲人,而钟欣铧之所以不顾一切只为留在书院中,大约也只是为了你!”
“义父!”鞘楚心中到底是有些不甘心的,他自然明白以自己的能力出去某个一官半职自是不在话下,只是,出去了又能如何?!他在世人眼中已经是死了十八年的人了!如今就算回到了帝君皇家,也不过是徒加兄弟相残的筹码而已!他不过是想守着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在这里,待一辈子而已!
“义父是希望死了十八年的人,再回去争夺皇位么?”鞘楚冷淡的说道。
呼延先生一阵心惊,嘴唇动了动,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话,只是他舍不得让这样一个帝王之才永世埋在山中!他是读书读傻了吧!连自己的儿子也不愿浪费!可若是这样的人,不能造福于民,生之何幸?!天降大任于他,却不过是徒有其表,而他明知如此,却若是什么也不能改变,这又让他情何以堪?!
“鞘楚……”
“义父!当年那女子,她,死了么?”良久,鞘楚出声问道,声音很轻,很轻。
呼延先生凝神想了半晌,摇摇头道:“她将你托付给我们的时候已是重伤在身,后又有追兵,恐怕……”那句性命不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知道了!”鞘楚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了!”
“鞘楚孩儿……”呼延先生不解的望着鞘楚,这孩子问这个,难道是决定了出去?
鞘楚微微笑了,叹息一声,道:“还要请义父原谅,我,孩儿至少现在,还不想出去!”
“唉!”呼延先生彷佛又是松了口气一般,只说道:“如此,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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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两个影子鬼鬼祟祟的趴在书房窗外。原来是明月心和花瑶两个顽劣的孩子。
“姐姐!我们还是回去吧!”明月心环顾了眼周围,心想义父虽不是什么大官要员,可书房到底是重地,还是早走为妙。便小声劝阻花瑶。
“你难道不想知道爹爹和哥哥说什么?”花瑶回头,一脸神秘莫测的说道。亮晶晶的眼神似乎在引诱明月心点头。
明月心蛊惑一般点点头,尔后又连忙摇头,不想,不想,他一点也不想!
“心心!”花瑶眉毛微微一皱,道:“是好弟弟的,给我安安静静的跟上来!”
“姐姐!”明月心不甘心的叫道,他是好弟弟,可是他不能助纣为虐啊!万一让爹爹知道,岂不是死的很惨?!就算爹爹不知道,被大哥知道,一样没有活路啊!快走吧!姐姐!
花瑶不耐烦的回头瞪了一眼明月心,用眼神示意道:“给我安静一点!”
花瑶侧耳凝神细听,道:“哥哥要出去?!去哪里?!”她一边小声的自问自答,一边摇摇头,继续趴在窗边细听。
一旁的明月心连连摇头叹息,却也是当真不敢丢下花瑶独自离开。
“唉?!”花瑶有把耳朵贴近了一些,喃喃道:“怎么没有声音了?!奇怪……”
明月心胆战心惊的左右环视,看到左面的时候,不由得眼睛大睁着,伸手去拉花瑶,嘴巴亦是小声叫道:“姐姐……姐姐……”
“别吵啦!”花瑶回头恶狠狠的瞪了眼明月心,却发现,原本明月心蹲着的位置,已经换了一个人,那个人正在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唇角还微微向上挑起,邪魅的笑着,那个人,那个人……
花瑶的身体僵硬在那里,盯着那人看了半晌,心中思量了片刻,还是犹豫着将手放在了那人的脸上。
温热的触感再一次让花瑶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呼延鞘楚!是哥哥啊!他前一刻明明还在屋里的,怎么这一刻就在自己身后了呢?!这下,她呼延花瑶死定了!花瑶眼珠子一转,似要惊叫出声,却被鞘楚更快一步出手捂住了小妮子的嘴巴。
“砰——”的一声,两个人双双的,十分不雅的摔在了地上。
“外面是谁啊?!”屋里传来了呼延先生的询问声。似乎,还有脚步声传来。
“啊?!是,是我,义父!”鞘楚连忙出声应道:“方才不小心摔倒了!义父早些歇着!”说罢二话不说拉着花瑶便跑了。
屋里,似乎还传来了呼延先生的叹息:“这孩子,走路也不小心点儿。”
二人离开书房之外百步,站定了,良久之后,花瑶方才看清鞘楚英俊妖冶的脸上,似乎有些淡淡的红晕,奇怪了,哥哥这样千年大冰山,棺材脸也会被爹爹吓得变色?!花瑶心中所想,口中已然脱口问了:“哥哥!你为什么脸红啊!”
说罢,手还很不规矩的的再一次摸上了鞘楚的脸颊,心道:哥哥的脸长得真好看!好像比心心还要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