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第五十一章 代价（1 / 1）
“只是和你们这一群聪明人在一起，想要变愚蠢都不行啊！”陆青青展颜一笑，没个正行的说道。
孔齐徫虽然早就知道青青不一般，再说只她二十岁以后，便是他亲自调教的，眼见她临危不惧心里当然是开心。可她如此的从容不迫，孔齐徫心里还是止不住震慑了一下，一边寻思着，要是青青进了这一行，那一定会是一个难缠的厉害人物，一边笑着问道，“你不害怕？”
“你不是都说过了不会伤害我么？那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呢？”陆青青信任的目光注视着他，让他生不出一丝伤害她的心来。
陆青青又道，“要我怎么配合你？”
孔齐徫警惕着四周的目光飞快的掠过，而后道，“你只需要跟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欧泽此刻很郁闷，早知道就该将陆青青扣住，又或者让上面将抓捕行动往后推一推，起码现在不会这么被动。是他太过大意也太高看于孔齐徫了。
他看着那被劫持了依旧娇笑着望着孔齐徫的女子，心里既着急又无奈，真不知道她以往的聪明劲都到哪里去了。
“老大，现在怎么办？”齐奇没有想到嫂子会和孔齐徫在一起，而且态度似乎还不一般。
不久前，他还和孔齐徫一起破过一宗跨国走私案，也知道他是上面新调来的，只是没想到居然会是双重间谍，而且还是‘死亡’的最高统帅。
‘死亡’这个组织各种行当都接，在这行传播开来却是以杀手见长。十年前，异军突起，一夕之间端掉了世界排名第一的杀手组织‘枭’。因只要有钱，什么任务都接，也被行内人所不耻。不过不管如何，它的实力摆在那里。
其实，他们老早之前就交过几次手，都是以平局结尾，当然这些都是在欧泽没有参加的情况下。只要利益不相冲突，有时候也会花钱请他们帮忙做些他们不方便办的事情。
‘死亡’这个组织神龙见首不见尾，有组织有纪律，关于他们的消息全是听说，没有任何资料可考。
不但国家的重大机密被窃取，而且还发现了双重间谍，上面这才派了欧泽众人清查，那一个月的时间里，欧泽便是在调查这些，没想到竟然会和‘死亡’组织有关，更没有想到的是，孔齐徫居然会是他们的头目！
“先静观其变！让萧峰做好准备！”
欧泽交代完，便仔细寻找着最好的射击角度，希望能以最少的代价抓捕他。只是所有能够射杀他的角度都被怀里的陆青青所挡住。如果要抓住他，陆青青一定会受伤。而上次的检查表明，她体内的变异基因并不稳定，任何一点意外的变动都可能会引发难以预料的问题。
酒店的人员早就被换下，外面也是他们的人，可孔齐徫神情闲适，没有丝毫着急离开的迹象。
他在拖延时间！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握住枪的手再次对准他，这一枪下去，青青虽然会受伤，却能保证一定将孔齐徫击毙的情况下，青青受到的伤害最小。
蓝韵看着沉默中的老大，而后试探道，“要不给嫂子打个电话？孔齐徫应该不会不让她接的。”
欧泽皱眉，“就怕情况不是我们看到这个样子。”虽然这么说，欧泽还是打了电话过去。
孔齐徫看着来电显示，笑着道，“接了吧，他看着呢！”
“什么？”
孔齐徫抬头用目光示意，“他应该在那里看着你！”
陆青青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虽然一片黑暗，却觉得孔齐徫说的是真的，身子微微颤抖，回答的语气便很冲，“干什么？”
欧泽细长的眼睛微眯，道，“你一个人？”
“是不是一个人你不是知道了么？”
“……”
电话那端是沉默，而后传来了挂断的忙音。其实陆青青并没有确定，只是象征性的试探一下，没想到孔齐徫说的都是真的！她拿着手机愣怔片刻，旋即僵硬的转头问孔齐徫，“他真的在这里？”
虽是问句，却已为陈述了。
“是！他此刻应该拿着枪正对着我们两个！”孔齐徫笑得不羁。
“啊？”陆青青惊恐的张大了嘴巴，用手捂住才能制止自己叫出声来。
她终归是正经人家的孩子，读书上学工作，无论孔齐徫带着她经历了多少场面，教了她何种本领，那都是正正经经，绝对的奉公守法，不是没有见过枪，只是没能想到有一天会有人拿枪指着自己，而很可能那个人还是自己的丈夫！
“不用害怕，他们不会杀你的！连伤害都舍不得！”孔齐徫不想她受到惊吓，柔声安慰。
也不知道陆青青想到了什么，惊慌失措一下子消失了，整个人变得异常平静起来。她低下了头去，沉吟片刻问道：“那你舍得吗？”
孔齐徫一愣，而后抬手揉了揉她的发，微笑着道，“当然不舍得！你再等等，我马上带你离开这里！”
“离开？去哪里？”陆青青仰着头问他。
孔齐徫却再次将目光转向了四周，过久的等待让他有些烦躁的皱眉。
对着门口的陆青青突然叫道，“在在？！”
身体紧绷的孔齐徫突然松了口气，见安在在点头，搂着青青快步朝后门移去。
在他行动的那一刻，原本散漫的坐在大厅里的人全部都站了起来，各个手里拿枪指着他们，其中所指之人也包括陆青青。他们之中官衔比较大的一个人出来道，“孔齐徫，上面请你去谈话。”
孔齐徫目光扫过众人，在他身上停都没有停一下子，而后定在了陆青青脸上，一边摇头一边啧啧称奇，“你见过有这么‘请’人去谈话的吗？实在是太不礼貌了！”
刚刚孔齐徫告诉她说有人拿枪指着她的时候，她也只是吃惊加上一些惶恐，因为她根本看不见，正所谓那些看不见得危险总是很容易的让人忽略掉的！
可现在不行！几十把枪齐刷刷的对着，即使她想要忽略，不想面对也被逼着面对。
陆青青紧张得要死，一开始只是以为孔齐徫犯了事，或者是得罪了什么人。那些年跟着他出去，没少得罪人，只是当周围数十人手里拿着枪指着自己，那个说话之人还是上次在那不知道什么鬼地方自己见到的那个人的时候，心要是不紧张，那估计就不会跳了！
他们是谁？！他们说他们是国安部的！陆青青脑海里冒出一幅又一幅可怕的图画来。
欧泽也在？！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教练么？
能让这么多人同时出动来抓捕他，那他该是犯了怎样的罪呢？她全身瘫软在孔齐徫怀里，满目惊恐的望向他。
孔齐徫似乎明白她心中所想，同时也深信她不是那么不堪一击脆弱的人，这种情况下，他希望能够带着他一起走，这也是他早就计划好的事情，虽然现在的情形有些不同，根本就没打算瞒着，瞄了她一眼，道，“如果走不掉，我便只有死！”
说这话时，那双扑闪的大眼睛里是从没有见过的沉郁和忧愁，陆青青仿佛看到了他的下场，整个人都失去了生气。
孔齐徫扬起唇角，顿时阳光普照，他低头吻了吻她惊慌失措的眼眸，用清扬而又欢畅的语气说道，“只要你愿意跟着我，一切都不会是问题啊！”
安在在皱眉，冷声道，“还是先出去了再说这些，否则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欧泽的电话再次打来，安在在欲夺了手机，孔齐徫却抢先一步拿了过来，而后示意陆青青接。
安在在那只空着的手只得了一会儿闲，迅速的拿上了枪，双眼警惕的注视着四周，依旧气呶呶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玩火？A国这么多人命可都在你手上？！”
陆青青被安在在那严厉狠辣的语气所震慑，孔齐徫却笑着毫不在意，按了接听键，将手机抵到陆青青耳边。陆青青握住那还带着他体温的手机，孔齐徫露出一个甜蜜的笑，习惯性的摸了摸她的头，“接吧！”
“青青，你该马上离开他！”欧泽握着□□的手紧了紧，压着怒气劝说。
陆青青低头不说话，欧泽继续道，“你该知道他犯的不是一般的罪，如果你执意和他呆在一起，便有同谋的嫌疑，子弹无眼……”
陆青青突然抬头望向他藏身处，而后道，“如果我继续待在他身边，你会开枪杀了我，是吗？”
欧泽愣住，他低下头来，问你自己，会不会呢？而后发现没有任何理由可以驳斥。
是的，他会！
他迟迟不动手的原因是上面有令，尽量抓活的，如果下面那一群人不能解决，那么，他便会执行射杀任务。
陆青青朝他勾了勾唇角，“他陪了我七年，这七年来，他教会我的一切，给予我的一切，展现在我面前的一切，任何一样都值得我用生命来回报。如果我能够保他离开，”
她惊慌的目光镇静下来，变得刚毅而睿智，有种居高临下的王者气质，那种光芒竟盖过了全场，冷冷的扫过众人，一字一顿道，“我一定不离不弃！”
“好一个不离不弃！”温润的声音突然在那一刻丧失，变得尖刻起来，欧泽冷哼一声，“你似乎忘记了你是我欧泽的妻子！”
蓝韵拉他的胳膊，欧泽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感情有些失控了，而后朝望着他的众人点头示意自己没事。
稳了情绪才继续道，“那你可知道这些年来他在利用你？”
陆青青浑身一颤，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好像破碎了，她使劲的想要拾起来拼凑拢，却怎么也捡不完全。她艰难的回头望着孔齐徫。
他正对自己宠溺的笑，那种明亮而温暖的笑容晃花了她的眼睛。
二十三岁那年，组队去撒哈拉大沙漠，他们的车行至中途时抛锚，定位系统也损坏，困在荒无人烟的沙漠里七天七夜。在第三天水和食物都用完后，是他那即使虚弱却依旧明亮的笑容让她拥有了活下去的勇气；更是他日日用自己的血喂她，出了沙漠后卧床六个月换来她的生命。
试问，这种情感何种利用能够抵挡？
陆青青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来，“如果连生命都可以不要，那么，你觉得这些所谓的利用有意义么？”
欧泽不知道他们之间经历过什么，他只知道他手上掌握的资料是：孔齐徫利用陆青青传递情报。
陆青青见他不说话，口气嘲讽地说：“我知道你不在乎伤了我，可是我知道你们都很重视一个东西！”
“你……”欧泽敛了敛细目，压住了惊涛骇浪般的情感，温声道，“你想干什么？”
陆青青无所谓的笑笑，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道，“我不知道你们为何那么在意，可是想必他很重要吧！重要到足以危及国家的利益！”
“你别把自己想的太过重要，地球没了谁都一样转动！”欧泽只觉血气上涌，一口血从喉咙里滑了出来。
蓝韵低呼出声，欧泽却用手捂住，逼着自己吞了下去。
趁着他停顿的空隙，陆青青继续道，“我是个女人，有一种叫做直觉的东西，她不靠谱，有时候却准的让人可怕！”她自嘲一笑，“我从来不觉得自己那么迷人，能够让只见过我一面的史密斯如此感兴趣，以至于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屡次出现在蓉城！如果不是对我感兴趣，那么就一定是对我身上的某种东西感兴趣，……”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而后闭了闭眼，缓缓地叹了口气，压下那复杂纷扰连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情感。
欧泽听她说自己早已知晓，倏然惊觉，心叹她的城府竟是如此之深，绝不亚于李亦歌，那双细目里温温如水，久久注视着孔齐徫怀里的女子，道，“今天的抓捕行动早就布置好，他根本就不可能离开大厅，你又何必做无谓的牺牲呢！”
这并非欧泽自大，在他的指挥下行动，从来就没有一个人一件事能脱离了他预先的掌控。在特工界，他有不败之神的传说。
陆青青在那头笑了起来，转头，沉稳静娴的眼睛眨了眨，问孔齐徫，“你能离开么？”
孔齐徫看着她的笑心里的阴郁也少了许多，万分自信的回答，“当然！”
“听到了么？”陆青青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没办法，我从来都是信任他的！”而后挂断了电话。
她依旧笑着，神情却俨然不一样了，是的，有种被欺骗的受伤！
利用，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利用，无论看得多开的人都不会好受！
孔齐徫立马察觉到了，他紧了紧手臂，沉吟道：“你如果要走，我马上可以放了你！你知道我从来……”
陆青青捂住他的嘴，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却强逼着不让它掉下来，哽咽道，“我只想知道，我们出去了那么多次，你可曾有过一次真心？”
“我次次……” 都是真心！目光触及到她那隐隐水光的眼眸，后面的话语怎么也说不出口，“我……”
“可有一次？”陆青青目光灼灼的望着他，不舍弃的追问。
孔齐徫右手抚上她的脸盘，温柔而不失力道，“有！”
陆青青破涕为笑，“我就知道！你不会的……”
孔齐徫发现那颗被迫僵硬的心鲜活了，这么多年来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她，教导她如何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下去，并不仅仅只是为了传递情报，如果只为这个，他大可找几个愚笨之人，而不需要冒着那么大的风险，选择心思一点就透，聪慧异于常人的陆青青，仅仅是因为她有一颗自己没有的鲜活的心。
她擦了把眼泪，“我怀孕了！”
孔齐徫目光闪了闪，而后开玩笑道，“你不是说这辈子不要孩子么？”
“那你以前还不是说一辈子不交女朋友？！”陆青青白了他一眼顶了回去。而后见旁边的安在在不自在的僵直了身子才察觉自己的快言快语可能会伤了她。
孔齐徫却解释道，“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话语还未落音，几颗子弹朝分了神的安在在射去。还有一枚直直的射向陆青青的胸口。
孔齐徫在躲开子弹的同时也推开安在在，然后带着陆青青在地上滚两圈，避开了迎面而来的弹雨。同时，前面也被另一群人遮挡住，陆青青被孔齐徫拉着打了个趔趄，虽然被迎面而来的子弹吓得夺走了魂魄，几乎是求生的本能，她为了保持平衡伸手紧紧地扣住了孔齐徫的腰。
旋即孔齐徫借着柱子的力量带着陆青青在光滑蹭亮的地方上身子一滑，和安在在三人一起躲在了沙发后面，他一边上子弹一边笑着道，“你抱紧了，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下次会不会将你甩出去！”
刚才那迎面而过的弹雨让陆青青真实的感受到了战场的紧迫，刚刚因看到的那些齐刷刷对着自己的枪支而来的惊恐找已经荡然无存，甚至还为自己那时候的表现感到可笑。枪林弹雨之中，齐刷刷倒下去的人让她看到了生命的脆弱。不是那种困在沙漠缺水缺食的等待和煎熬，而是直直的是鲜血淋漓的生命。
她趁着众人停顿这一会儿，急忙道，“你知道的，我怀孕了，……”
安在在正在给枪上堂，听了她的话皱眉，侧头冷冷的望了她一眼，道：“你要是再啰嗦，不要怪我不客气！反正带着你也是一个麻烦，不如趁早解决！”说完用力的将枪上堂的声音放到了无限大。
“在在？？”陆青青瞪圆了眼睛，吃惊的望着对自己放出狠话的女子。
这个女子，她们曾无话不谈，搀扶着走过每个女子最为脆弱的时刻，在无数个不眠的寒夜里互相依偎着取暖，……可她此刻居然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不过也是片刻，陆青青回过神来，她在大厅见到在在的那一刻起便有些明白了。
安在在是在陆青青认识孔齐徫一个月以后在网上认识的，有些类似于以文会友，陆青青被她的文风吸引，聊过几句，两个人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陆青青有时候都会恍惚的觉得，安在在是她的另一半——那种倾心相交绝不下于伯牙和子期。
现在想想，也许那时候她指不定多么厌恶呢！难怪会那么了解，肯定做了很多的工作吧，可能自己也没她了解自己！
安在在厌恶的掉开了头，注视着大厅的战况，他们这边的人经过刚才的那场死伤过半，比自己实现预料的要差很多，原本就蹙在一起的眉头更紧了。
“你呆在这里不要动，听到了么？”孔齐徫从袋子里抽出两把机关枪，一边扫射一边叮嘱陆青青。
陆青青点头，知道他此刻不能分心。
等两人再次回到沙发后面，大厅里躺下的人已经是站着的两倍有余了。
陆青青抢先道，“我肚子里的孩子很重要，”
安在在已经连鄙视都懒得给了，孔齐徫勉强一笑，“只要我还活着，一定保证你和孩子平平安安！”
“我不是这个意思！”陆青青有些着急的挥动着双手，子弹从上面飞来，要不是孔齐徫眼尖手快，陆青青的手大概要废掉了。
安在在怒斥道，“现在在交战，你不能帮忙就算了，能不能不添乱？！”
“对不起！”陆青青垂下头去，这确实不是她会的东西，立马又抬起头来，一口气对孔齐徫说了出来，“我不是说孩子对我多重要，而是这个孩子可能对他们很重要！”
“所以……”安在在回头倪了她一眼。
“用枪指着孩子可能比我更有用！”陆青青肯定道。
孔齐徫却在一旁沉默不语，陆青青再三催促，他才道，“先等等看！”
安在在想要劝说却被他一记冰冷的眼神给逼了回去。过了不久，安在在突然惊喜道，“我们有救了！”
陆青青抬头，几辆黑色轿车撞破玻璃窗冲了进来，大厅里的灯也在这一刻熄灭，强烈的车灯让对面的人不得不用手护眼或者掉头。从车身里探出的人双手持枪，射向对面，一下子便倒下了一排。那些车却丝毫不惧怕对方的子弹，横亘在前方。
孔齐徫便揽着陆青青上了后面进来的一辆车，安在在也在他们安全上车后上了其中一辆，旋即前方的车子一个转弯，生生将大厅隔断开来，后面进来的车子在毫无惊险下退了出去，稳稳当当的上了车道。
天已经黑透了，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相邻的几条街路似乎也断了电，漆黑一片。车灯一关，加上那豆子般大小的雨滴砸在车身上的声音，让人的心止不住的跳。
外面的围着的警察在他们十几辆车驶离了百米远后才反应过来，相继追了来。
陆青青看着前面隐约停着的警车，使劲的拉着正在换衣服的孔齐徫的袖子，这辆车子的速度不但不加，反而降了下来，最后停在了警车旁，有人敲了敲窗户，便走开了。
孔齐徫朝陆青青微微一笑示意她不要紧张，拉着她下车，然后上了那辆警车，原先的车子里又坐进了两个和他们身材差不多的人。
孔齐徫见陆青青依旧诧异的望着他，笑笑，“可有受惊？”
陆青青木木的摇头，而后问道，“你早就准备好了？”
“在我来这里的第一天就准备好了！”
“恩？”
孔齐徫伸手过来摸了摸她的头，而后递了一顶帽子过来，“戴上！”
孔齐徫穿着警服，嘴角带笑，满脸自信，加上那温暖迷人的酒窝，像极了以前看过的一部香港警匪片里的警察。陆青青一愣，竟忘记自己要问什么了。
四周全是疾驰而过的警车，却没有鸣笛，大概这种事情不能宣扬开去吧！没有人去注意众多警车中的一辆，他们顺利的抵达了机场，然后换上早就备好的衣物，有人带着他们上了即将起飞的加拿大总理的专机。
在进海关之前，陆青青回头，眼睛里隐隐闪烁着泪水，心里的怅然还来不及升起，便看到了门口细目微眯的欧泽，从那里面迸射出来的寒冷目光让她浑身发颤。
“没事，这里他们不敢开名枪，暗杀，”孔齐徫轻哼两声，高傲的仰头，挑衅的回头望了他一眼，“未必我的人就比他们差！”
孔齐徫揽着她的腰身，嬉笑着，人命关天的事情在他嘴里说出来就如同在说着‘今天白菜多少钱’这样稀松平常的事。
他顿了顿，覆在她耳边低声道，“青青，你要记住，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在此以后，无论你看到什么人，遇到什么事，都请你相信我，好么？”
陆青青诧异的抬头望向他，她早已不是一个孩子，那颗心在这尘世中磨砺得比男人都更为坚毅敏锐。但是每当面对孔齐徫时，却又是孩子心性，不知今天怎的，她当下没有回答，而是问道，“怎么呢？”
说话间，他们已经被人领着进了一个小型的供人休息的贵宾舱，而她的疑问在看到里面的人以后，也迎面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