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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第四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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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院重新换了药,伤口也比前几天更严重了一些,被医生数落了一通,他只是淡淡的答应着。

下楼的时候,正值医院探病的高峰期,电梯拥堵了好久,排队的人越来越多。李鼎一看了看时间,离公司开会的时刻已经很近,索性从安全梯走下楼。

走了几层,迎面上来一对母子,儿子正背着母亲,一步一步都很仔细小心。在看清楚的时候,双方都愣了一下。

李鼎一这才发现,那对母子竟然是曾毅勋和曾母。

“鼎一?”曾母显然觉得意外,但又掺杂了一些欣喜,“毅勋,快让我下来。”

曾毅勋脸色微青,在母亲的催促下,不情愿的放下来,撇过头不屑于和李鼎一说话。

“毅勋看电梯人多,我又坐不惯电梯,一进去就头晕,他就带我走安全梯了。鼎一,你怎么也……”曾母恍然看到李鼎一手上包了纱布,惊的想上前看看,“你的手怎么了?”

李鼎一看着曾毅勋,冷笑了一声:“还不是拜您的宝贝儿子所赐。”

曾母心里咯噔一声,诧异的看向曾毅勋。

“你少血口喷人!你的手怎么了我完全不知道!”曾毅勋冲口反驳道。

“你故意制造假象,挑拨离间!这还不算吗?”

“我挑拨你?你配么?”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千方百计的破坏我和骄阳,现在你成功了,她已经走了。”

曾毅勋愣了一下,笑的很夸张,讽刺的瞪着李鼎一:“姓李的,你说反了吧!是你千方百计的破坏我和骄阳!只是你的阴谋败露,让她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才决心离开你!不属于你的东西,即使暂时得到也不会长久!”

“毅勋!”曾母赶忙喝止了儿子。

“妈!我自认说的一点错也没有!李鼎一这种人和他父亲一样!是为了得到心爱的人,就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曾毅勋没有停止,反而变本加厉。

李鼎一听到他提到自己父亲,心里的火腾的窜了老高,他能容忍别人骂自己,却绝不能听得自己父亲的名声受辱,上前提起曾毅勋的领子,一拳狠狠的上去。

曾毅勋踉跄倒地,曾母心疼的赶紧上去扶他,却被甩开,爬起来朝李鼎一这边一拳。两人扭打开来,在安全梯的两层连接平台上开打。

“你骂我父亲!就是找死!”李鼎一一拳一拳都下了狠力气,心里的愤恨都聚集到顶点,从小的一点一滴,成长的每个细节都有父亲的关怀,他绝不允许别人侮辱了他最敬爱的人。

“我说的都是事实!你父亲就是这样的人!”曾毅勋的嘴角渗血,颧骨已经青肿,却丝毫不甘示弱,狠狠的瞪回去,硬是回击了他的拳脚。

“毅勋!不许胡说!不要打了!”曾母死命的在旁边拉扯,想将他们分开。

李鼎一的火气被曾毅勋越激越高,下手也越来越重。曾母连忙上去抱住曾毅勋,止不住哭道:“鼎一,你打我好了!”

“妈,您让开!让他打!即使他再能打,我也一样要说,他父亲根本没有他想的那么高尚!”曾毅勋挑衅一样的语气,说的决绝又响亮。

李鼎一上来要继续打,被曾母迎面拦住:“鼎一!我知道你所有的恨说到底都是源于我!如果我愿意赎罪,你们兄弟俩的恩怨可不可以就一笔勾销了?”

“妈!您不用求他!他这种人什么事做不出来!”曾毅勋拦住挡在身前的曾母。

李鼎一攥着拳头,站在一边没有动:“我只想教训教训曾毅勋!让他收起满嘴肮脏!我不打女人,何况不管怎么说,您是我妈,即使您动手,我也不会动手。但是从前的事,您没办法弥补,没办法赎罪!”

曾母拦着一直冲动的曾毅勋,对冷冷的站在一边的李鼎一点头:“有,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

曾母有些失神,眼泪斑驳,放开曾毅勋,静静的站了片刻,忽然一路朝六楼连接的平台陡梯跑去。

曾毅勋和李鼎一停了三秒钟,忽然意识到曾母的意图,连忙跟着追过去。

“李鼎一!我妈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这辈子也饶不了你!”曾毅勋没命的追上去。

李鼎一被曾母的举动吓住了,赶忙跟着曾毅勋往前跑。曾母站在六楼的平台高处,映着阴沉的天气,显得羸弱不堪。

“妈!您下来!”曾毅勋站在下面喊道,“因为这家伙不值得!您就跟他直说好了!”

曾毅勋实在按捺不住,揪住李鼎一的领子:“姓李的!我来告诉你为什么我妈跟你父亲会分开!让你看看你该怨的人是谁!”

“毅勋!”曾母狠狠的打断儿子,“妈妈只希望你们兄弟和睦相处!你不要胡说!”

“妈!李鼎一从始至终就想置我们一家于死地,您不在了,他依然不会收手!反而坐实了他怨恨的理由!”曾毅勋头一次这么歇斯底里的讲话。

“我说过,我答应了一个人不再找你们的麻烦,就不会再找!你们都不必再演戏了!你们母子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我早就看够了!我和我爸爸从前受的苦,谁也弥补不了!我从来没想过让您用生命来补偿,因为这一切都没用……”李鼎一硬了硬心肠,转身出了平台。

曾母看着李鼎一的背影,仿佛看到当年的李父,似乎背影也能给人一种忧伤决绝的力量。忽然感觉风刺骨的冷,接着是天旋地转……

曾毅勋背着母亲下楼的时候,李鼎一还在医院里没有走。而后远远的看到曾母进了抢救室。

李鼎一是在第二天看到曾母的化验单,上面显示她有严重贫血和心律不齐。不过一旁的符号吸引了他,上面的血型清晰的印着:B型。

一连三天,李鼎一陷入了混沌的思考,所有关于从前自己和父亲献血的证件都拿了出来,父亲的献血记录上也是:B型。

而自己的献血记录,却诡异的显示:A型……

李鼎一满腹疑惑和种种猜想的来到病房门前,曾父和曾毅勋正围在曾母的病床前,关切而温馨的画面,曾母依旧虚弱,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鬓角微微泛白,还是慈祥和蔼的面容。

曾毅勋看到李鼎一就像看到仇家,顶着青肿的颧骨朝他投来鄙视的目光:“姓李的,你还好意思来!你把妈逼成这样,一点礼义廉耻都没有!”

“毅勋!”曾父连忙将曾毅勋喝止住,起身走到李鼎一面前,“鼎一,事到如今,叔叔想跟你谈谈。”

李鼎一没有抗拒,看了看病床上的曾母,和曾父一起出了病房。

曾父从前和他有生意上的交往,可今天再看来,虽然英气不减从前,头上的白发却比原来多了许多。恒茂的破产,打击最大的,应该就是曾父,可他从始至终竟然一点悲伤的神色也不曾流露,淡定泰然,一派“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的神采。

“我想和我妈谈,我有事想问她。”李鼎一第一次觉得心里没底。

曾父淡淡的笑了笑:“你妈妈现在很虚弱,我建议你过两天再来问她事情,一来她身体恢复好点,二来能有更充足的精力和你长谈。”

李鼎一听出曾父的话语中的深意:“看来你知道我要谈的事很严重。”

曾父沉默了片刻,点点头:“你一直以来,见到我们一家人,都表现出一种愤怒和敌对,今天不同,我在你眼里看到的更多是迷茫。”

李鼎一完全没想到曾父会这样说:“果然曾叔叔姜是老的辣。”

曾父被他说的一笑,而后摇摇头:“叔叔看到你,就明白什么叫‘长江后浪推前浪’,叔叔这前浪终于被拍死在沙滩上了。”

李鼎一没想到曾父对待他这个意图报复的情敌之子,竟然这么豁达:“曾叔叔的很多做生意的理念是很值得学习的,就是也许您年纪大了,做很多事情开始保守,我始终觉得,做生意这种事,不进则退。”

“你所谓的‘进’,也包括暗中收买人来打压对手?”

“原则上,当然是公平竞争,但如果有必要,不排除使用特殊方法。”

“你的特殊方法,差点逼死了你母亲。”

李鼎一怔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两个红色的小本本:“曾叔叔,您在生意上是我的前辈,我就抛开原来对您的成见,跟您直说吧。我服兵役的时候,去献过血,当时查过我的血型,是A型。我父亲在供我读高中的时候去卖过血,他的血型是B型。刚刚我妈的检验结果出来,她也是B型。两个B型血的人,是怎么会生出一个A型血的儿子?”

李鼎一显然慌张了,他脑中不敢再往下想,种种联想的可能搅的他心神不宁。

曾父沉思了片刻,像在组织一段言语:“鼎一,这话本不该是叔叔说出来,因为我说,你一定不会相信,一定以为叔叔在诋毁当年的情敌。但是如今你妈妈很虚弱,我不希望你在这个节骨眼上让她回忆伤心事,如果叔叔告诉你,你父亲从前做过一些你不愿意相信的事,你能接受吗?”

李鼎一睁大眼睛,质疑的看着曾父:“是不是您想说,我爸爸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妈的事?”

“你会相信吗?”

“我不相信!爸爸曾经为我妈伤过一条腿,很多年来,他一直都在怀念我妈妈,他……”

“他确实做了。”

“那您的意思,我不是我妈的亲生儿子?”

曾父犹豫了一下,终于答道:“你也不是你父亲的儿子。”

李鼎一慌了,“你胡说!”眼睛霎时红了起来,不顾曾父的阻拦就往外走。

“叔叔只是说出重点,直逼要害!事实上我很多次想告诉你,你妈妈一直阻拦,她怕伤了你,宁可让你伤她,可现在你也看出端倪了,索性我就说个明白。”

李鼎一忽然觉得全身的血液上涌,转身就朝病房走去。

曾母被曾毅勋搀着,已经站在了病房门口,憔悴的面庞,百味陈杂的心情。李鼎一站住了脚步,定定的看着曾母,第一次情绪复杂的说不清。

曾父和曾毅勋都退到屋外,整间病房只剩下李鼎一和曾母两个人。第一次他面对曾母觉得有种害怕慌张。

“我和你曾叔叔都是解放前老资本家的后代,□□的时候,由于成分不好,被□□的很严重。后来被分到两个相隔很远的穷山沟里,我在离南陵不远的虎关镇。那时候其实我们就相恋了,有好几年的时间一直不能见面。”曾母半靠在病床上,身体还很虚弱,但坚持要把从前的事讲出来,“你爷爷李振业和他们一家,都是根正苗红的工人阶级出身,在组织上一直很受器重。我和你爸爸认识,是在一场□□会上,当时他也是参与□□我们一家的一员。后来因为我当众反驳了□□我的红卫兵,被打的很惨,一个人关在一间黑屋子里。那时候党支部的一个副书记,见了我起了非分的念头。幸亏你爸爸救了我,把那老色狼打晕了过去。当时我特别感激他。”

“你爸爸因为这件事,被老色狼诬蔑,也成了□□的典型,你爷爷当时被带去做了很多思想工作,后来为了家里的名声和其他人,终于狠下心来,和你爸爸断绝了父子关系。那段时间,你爸爸和我都受了很多苦,每天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我一直特别愧疚,因为他本不应该得到这样的待遇。终于有一天,你爸爸终于逃了出来,把我从黑屋里领走了,当时他鞋也没穿,却一路带着我跑了很远。直到第二天早晨,离开虎关镇很远以后,我们俩狼狈不堪,才发现,似乎很难再回去了。”

曾母说到这里,虚弱的喘了口气,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李鼎一赶忙倒了杯白开水,母亲这个词对于别人是再熟悉不过,而对于他来说却是陌生的。很多年里,他从没体会到母爱的含义,反而一直充满憎恨。今天这样平静的听母亲说话还是第一次。

“我们俩路过了很多地方,最后才到双丘,双丘的山很多,那段时间,我们每天早晨都爬山远眺虎关这边。当时你爸爸问我今后的打算,我告诉了他关于你曾叔叔的事,我说我想去找曾显峰……”

李鼎一还沉浸在听曾母的述说中,曾毅勋忽然推门进来,顿时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

曾父赶忙拉住曾毅勋,却被甩开:“别让我妈累着,她需要休息,她被你整的难道还不够惨?李鼎一,我来告诉你后面的故事,这些我全知道!”

“毅勋!你出去!”曾母呵斥儿子。

“妈,我保证一字一句绝无吹嘘或者贬低,我只想让您好好休息!”

“老曾,把他拉出去!”曾母不理会曾毅勋的话,转而冲曾父道。

曾父直接朝曾毅勋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狠狠的将儿子从病房里拽出来。

曾毅勋出了病房门,对父母的做法颇有不满,愤恨的直跺脚:“他李鼎一有什么值得你们这么待他的?他只会恩将仇报!咱们一家原本风风光光,要不是因为他,我们怎么会有今天?骄阳也走了,所有一切的根源都来自李鼎一!下次我见了他……”

“下次你见了他,把他完全当成你哥哥!”曾父打断儿子的话,严词说道。

“他不是我哥哥!”

“他是,你要从心里接受他!”

曾毅勋捂着青肿的颧骨,笑的讽刺极了:“你们以为‘以德报怨’能感化他?他即使知道了所有当年的真相,我看仍然不会有用,他现在的起点和我们不同了,他是惠佳的董事长,而我们只是被他打败的破产者,他完全不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毅勋!暗中串通了凯隆的钱总和孙宜佳,这些事,应该是你做的吧?”曾父忽然异常的平静的问。

曾毅勋猛的怔住了,心虚的笑了笑:“您怎么会想到我?”

“我自己的儿子,我很清楚。”

曾毅勋点点头:“是我,可那又怎么样?李鼎一先前做了多少对不起咱们家的事?我只是小小的回击了两下,难道这样有错?”

“毅勋啊毅勋,你……”曾父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解释给儿子听。

李鼎一从病房里出来时,曾毅勋和曾父的争论仍没有结束,看到他面如土色,整个人像被抽空了精元,眼里死灰般的神采。两人均安静下来。

李鼎一没有说话,埋着头朝前走,步伐越来越快,就像忽然没了方向,心里某种一直坚持的信仰被打破了一样。

曾父和曾毅勋停止了争论,默默的目送李鼎一出了医院,从始至终,只有短短的一个眼神的交流,那眼神里被一种暗淡的东西湮没了。

李鼎一咬着牙,一路开车沿着公路行驶,慢慢驶入立交桥,就随着车辆一圈圈顺着路的轨迹旋转。

曾母的话时时还在耳边响起,那种淡然和释怀,让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把心里埋藏已久的秘密全告诉了他。

“你父亲后来替我去打听你曾叔叔的消息,回来后,却告诉我说,曾显峰已经在下放的地方染了疾病去世了。当时我悲痛万分,几天几夜颓废的躺在床上,哭醒了就望着天花板。对于我来说,我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你爸爸那个时候跟我说,他喜欢我,希望能跟我在一起,我当时心如死灰,实在是觉得不能在接受其他人,没有答应他。

那两年多的时间里,我和你爸爸一直在双丘,直到听说拨乱反正的消息。那天我们俩都高兴极了,你爸爸从镇上买来了酒菜,跟我一起好好庆祝了一番,这个消息对于已经在那个年代里压抑了太久的我们,实在是难以言喻的高兴。当天晚上,也许是喝多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才知道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你爸爸跟我道歉了很久,请求我的原谅。他一直对我有恩,我感激他,加上我知道,南陵虎关那边也回不去了。同村一个一直很关心我们的大妈过来给我做了很多思想工作,那以后没多久,我不得已放下了心里的牵绊,嫁给了你爸爸。

第二年我们有了一个孩子,怀孕八个月的时候,有一天收到了你曾叔叔的消息,原来他这几年里也在找我,他在另一个地方也同样吃了很多苦,你爸爸刻意隐瞒了这件事,为了让我永远对曾显峰死心。当时我受了很大刺激,孩子早产了,乡下条件不好,孩子一生下来就总在生病,我也一直跟你爸爸呕着气,几乎卧床两个月。后来你爸爸带着孩子到城里的大医院去看病了,过了半个多月回来的时候,他憔悴了很多,眼窝都凹了下去,却极力装出高兴的样子,他告诉我说,孩子的病治好了。可当我接过孩子,就惊讶的发现,那不是我的孩子,虽然都是差不多大的婴儿,可作为母亲,自己的孩子,自己终归很清楚。

后来我才知道,我们的孩子已经在城里治疗的时候夭折了,他抱来的是他买回来的弃婴,那个孩子……就是你。”

李鼎一开车在高速公路上狂奔,心里的愤懑伤心都凝聚在一起,很多年来,有委屈有不甘有抱怨,但想哭的感觉还是第一次。

“当时我伤心极了,问他为什么拿别人的孩子来骗我,他说怕我伤心,但其实我知道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不希望我离开他,女人有了孩子,心就会相对稳定下来。我后来为什么会离开你爸爸,中间还发生了一些事,包括他把曾显峰在双丘的店面给毁了,包括他越来越多的猜忌,还有后来的一场打斗,你爸爸伤了腿,毅勋爸爸差点真的没命了。和你爸爸分开的第二年,听路过南陵的同乡说,他腿的伤势越来越重了,已经不能走了……”

李鼎一在病房里听着一段一段从前并不知道的故事,心里汹涌澎湃,不能抑制的情绪:“为什么从前没告诉我这些?为什么?你说的我全不相信!”

曾母虚弱的嘴唇发白,轻轻的摇头:“如果不是你发现了血型的问题,我一辈子都不打算告诉你,因为你从小就知道家庭支离破碎了,但至少你爸爸在你的心里地位很崇高,我不希望在你面前拿出他从前并不高尚的事来当话题。而且,鼎一,自从你出现在南陵,我就打定主意认了你这个儿子,不管你怎么恨我。”

李鼎一一路开车到海滩上,直到确定已经无路可走,傍晚的海风吹的人心里凉凉的,太阳的余晖飘在海面上,映出红红的波光。喉咙里像哽了些什么,感觉似乎自己从前的所有信仰都打破了。他原以为自己是有家的,即使残缺了母亲,至少有一直疼他的父亲。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自己的来历就和小家伙一样,是个没人要的小孤儿。在李家他从前一直挺直了腰杆,因为自己是李家唯一的孙子,可现在,一切都证实了,他只是盘踞在李家,空顶着名分的冒牌货。

而自己到底是谁,也许永远都没人知道答案了……

海风很凉,沙滩很软,冬天的海边,已经鲜少有人路过,海滩边空旷悠长,坐在沙滩上呆呆的看着无边的水面,心里的委屈和迷茫凝结成眼泪,在记忆里,自己很少哭过,从前的生活苦,但至少有明确的目标。可现在好像所有在意的东西都丧失了,连自己的身份也蒙上了虚假和不确定。

“啊!!!!!!!”对着一望无垠的海面,好像要把一腔怨气都发泄出来,喊了个痛快,喊到声音沙哑,浑身冰冷,喊到海面上飘满了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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