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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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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开眼的时候,骄阳觉得浑身都疼,右腿上被固定住,麻木的几乎没有知觉,在模糊的意识里,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似乎来了许多人,有自己的父母,翟菲,单位的同事,似乎还有曾毅勋,他来的时候最安静,是在没人的时候过来的,只站了一会,放下了一篮水果。骄阳在他转头走向门口的时候才睁开眼,曾毅勋的背影显出一丝憔悴,轻轻走了出去,带上房门。

待到骄阳彻底醒来的时候,眼前已经变成了陈志强的面孔,这男人浑身上下完好无损。她清晰的记得他在翻车的时候那种蜷缩害怕的样子,从那时候开始,骄阳对他本来就无好感的印象里,又多了一层厌恶。

陈志强满脸堆笑,又是歉疚又是安慰,提来了一大篮花和无污染鸡蛋:“骄阳,当时我真想留下来保护你的,救援队的同志怎么都不同意。”

骄阳别过头去实在不想看到他那张虚假的面孔。可耳边陈志强还是继续说着他伪善的言辞:“只要活着,一切都好。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我这趟来,就是专门跟你谈分手的事。虽然护士说,你可能后半生会很痛苦,可是我相信,你是个坚强的女孩……”

陈志强后面还说了多少“关心”“安慰”的话,骄阳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她睁着大大的眼睛,脑袋里因为他那句“可能后半生很痛苦”吓傻了,难道自己真的变成残废了?她哽咽着,喉咙里像有沉重的阻碍,脸色惨白无光。

陈志强走后,骄阳傻愣愣了几秒钟,一种酸涩苦楚用上鼻尖,再也没忍住,伏在病床上大哭起来,她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有这样的遭遇,这样的下半生想起来都应当是悲惨艰难的。

李鼎一什么时候进门来的她也毫无知觉,整个人像瘫软在病床上。

“离得老远就听到你嚎的像杀猪一样,我来看看是不是发生凶杀案了。”李鼎一靠着病房的门,头上包了一圈纱布,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语气里透着一种戏谑。

骄阳没有像平时一样对他反唇相讥,软绵绵的爬在白色的床单上,眼睛哭的红肿不堪:“以后我还能做什么?我这样以后还有什么意义?”

“陈志强告诉你的吧?”

“他不告诉我,你们还打算瞒我多久?”

“他跟你告别了吧?”李鼎一没回答骄阳的话,反而又问了一句。

“嗯……”

“那就结了,看来我嘱咐护士跟他说的话,效果和预期的很一致。”

骄阳懵懂的抬起头,看着掩饰不住笑意的李鼎一:“什么意思?”

李鼎一放开抱在前胸的胳膊,踱着步子走过来,轻轻坐在她的床沿:“我让护士跟他说,你不但这辈子没什么希望站起来了,而且生殖系统也受到重创,很可能以后没办法给夫家开枝散叶,到晚期会不会变成植物人也很难说。还有,后天残疾的女人,在心理上可能还会朝着变态方向发展。他听了果然害怕了,退缩了。”

骄阳刚刚还是一头雾水,这时仿佛看到了一点曙光:“……这么说,其实我没事?”

李鼎一肯定的点头:“有我当护花使者,怎么可能把你摔成残废兼不孕不育?”

她静静的盯着他看了半晌,表情从楚楚可怜渐渐转化为怒不可遏。

“李鼎一!”骄阳的尖锐的声音吼的他连忙用一根指头塞住耳朵,她从呜咽的小绵羊瞬间转变成凶恶的母老虎,“你缺不缺德?!刚才吓死我了!我真以为我以后……”

“我这套方案还没来及告诉你,陈志强就来了。”李鼎一一脸委屈的解释。

“你这么跟他说,以后他要是到处宣传我有这些问题,让其他人误会了怎么办?”

李鼎一伸手揉了揉骄阳蓬乱的头发,笑意更浓:“以后你伤好了,结婚了,挺着大肚子出门,谣言就不攻自破了,我担保陈志强到时候悔的肠子都青了。”

骄阳思考了片刻,渐渐收起了生气的表情,吸了吸塞塞的鼻子,看着李鼎一头缠纱布的囧相,不禁觉得好笑,想起翻车的时候,如果不是有他一直在身边,也许自己就快撑不下去了。

她想起那时他的紧张,他抱紧自己时那种颤抖和害怕,和平时的李鼎一差别很大。骄阳那时候才确切的相信,李鼎一是真的很在乎自己这个兄弟。

她知道自己应该感谢他,在那样的时刻,还坚守着义气,对她不离不弃,可是感谢的话,每次到了嘴边总觉得说不出口。

“看着我干什么?”李鼎一被骄阳盯的微微发毛,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我心里很高兴。”

“为什么?”

“好像是突然觉得,李鼎一还是我当年认识的那个人。我一度以为,那个李鼎一已经人间蒸发了。”骄阳心里暖暖的欣慰。

曾毅勋脸色铁青,叼着抽了一半的烟卷,大步朝惠佳的总部大楼去。头发早晨没有打理过,下巴上的胡渣在憔悴的面容衬托下显得更为明显。一路上颇引人注目。

在十楼的小型会议室门前,丝毫没顾忌秘书的阻拦,径直推门进去。在长桌的尽头,章修年正翘着二郎腿,专心致志的听取各部门经理,关于近期推广方案的介绍。看到曾毅勋进来,所有人都诧异的回过头去,只有章修年的脸色依旧,似乎没有一丝惊讶。

会议在一片匆忙中结束了,空旷豪华的会议室,只留下曾毅勋和章修年两个,空气仿佛忽然凝结了。

“你这两年油滑了很多,像今天这种愣头青的样子,很久都没看到过了。我以为那时候是齐小姐教导有方,怎么现在忽然退化了?”章修年自顾自点了支烟,口气中听不出是赞赏还是讽刺。

曾毅勋从随身的皮包里掏出一叠被卷的微皱的A4纸,重重的摔在会议室的桌子上,滑到章修年面前。

他疑惑的拿起来,草草的翻了几页,嘴角掩不住笑意:“原来是这份旧合同。”

“一个月了,我这一个月一直在调查这件事,我想能激起骄阳这么强烈的恨意的,也只有桑家珉的死因了!这两台机器的购进,是惠佳当时卖给恒茂的一个人情,好让威泰电力公司继续和恒茂合作。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甚至少到只有你和我。机器的整个购进流程没有问题,当时还有威泰电力的老行家来检验过,怎么会一转眼就成了有安全漏洞的机器?!当初桑家珉出事的时候,我一直认为只是因为违规操作。看来这里面的问题,不是桑家珉,不是机器,而是你!”曾毅勋恼的眼里冒火,质问的语气,故意压低的声调。

章修年显然对于他的激动不以为然,轻轻放下合同:“当年购进机器的事,你真的以为经手的只有我和你?你不想想,当时是你刚刚在恒茂崭露头角的第一笔生意,为了让你在公司树立起形象和威信,你父亲做了很多工作,他的目的是有一天把你扶上去。威泰的这两台机器出现问题,往深了追究,必然要牵连到你,你父亲也知道合同是你签的,一切责任你都有份,如果你栽了,他的苦心岂不是白费?所以他要先下手为强,他要息事宁人,桑家的那上百万赔款,就是你父亲雇人帮忙私了的。”

曾毅勋的脸色由铁青瞬间变的苍白一片,怔怔的看着章修年,头脑一时空白一时混乱,他只是没想到,父亲也在这件事上洞悉无余,甚至还插了重要的一手。

“桑家珉从前所在的那个修车行,是我的私人产业,这些你都知道。你在铲除情敌的事情上有很多动作,有些并不光明磊落,这你也否认不了。这两台机器,只是帮你彻底拔除障碍而已。”

“你住口!”曾毅勋心里的火气被搅得一团乱,牙齿咯咯直响,“我确实当初算计过桑家珉,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他死。我只是想给他个机会平步青云,而后……”而后,曾毅勋还计划过找一个比骄阳漂亮的女孩去接近桑家珉,以此让他见异思迁,自动离开骄阳。

这件事在他一开始认定骄阳的时候,就有了初步构想,他承认自己打这些算盘时,心里暗藏了筹谋和算计。可他没想到和章修年做这笔交易时,这个比自己道行高出许多的老狐狸,在运筹着另一场阴谋。

“为什么这么做?”曾毅勋反问。

章修年这次没有笑,脸色泛起一种阴郁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曾毅勋将车停在空旷的马路边,夜色浓深的像染过一样,疲惫的搓了搓快僵硬的脸,脑袋麻木的几乎没了知觉。车里静静的,连音乐也没打开,倒是外面的路灯,通亮的一排,伸到远方黑不见底的尽头。

“桑家珉他必须死。”

曾毅勋脑袋里在重复播放着章修年的话,心里骤然冷的像进了冰窖。这一个月,他几乎把精力都放在这里,现在他忽然不知道该如何跟骄阳解释这个问题,桑家珉的死因是她的一块心病,他必须找个机会,将来龙去脉跟她理清。

骄阳在医院里住了些日子,似乎进入了猪栏的状态,每天需要关心的仅仅是怎样将身体养好。李鼎一雇了位专职保姆来照顾她,顿顿饭菜都是精心准备。起初几天觉得这种生活很惬意,可时间久了,憋闷的心里发慌。

直到有一天李鼎一推了辆轮椅来,整个人换了休闲装,看着在房间里闷得快发毛的骄阳,忍不住直想笑:“再这样下去,你浑身就开始长绿毛了,我带你出去转转,晒晒太阳。”

“你今天不用上班?”

“今天是周末。”

“你平时周末不也常常泡在工作上?”

“齐小姐你面子大。”

骄阳被他抱到轮椅上,盖了条薄毯在腿上,一路轻盈的推出了病房。十天窝在医院的日子,消毒水和狭窄的地方,来往的病号,让她快忘了外面还有这么清新的空气,这么美好的景致。

李鼎一像是已经想好了目的地,一路驾车,顺风到了南沙湖西岸的滨湖区,放眼是一片黑压压的人群,骄阳还不知道今年的花鸟虫鱼会展已经改在了这里,只是前年在毗邻市中心区的时候举办时,因为闹了严重的交通堵塞,整整被禁止了一年,现在又改了地方,但是前来的人丝毫没有减少的迹象。

李鼎一将车停好,推着轮椅带骄阳挤进了人群。她好久没有出来凑热闹,此刻有种莫名的兴奋,加上路的两边摆满了摊位,到处显得生机勃勃,耳边是一阵阵的叫卖声和讨价还价声。

“我就知道你喜欢这样的气氛。”李鼎一看着骄阳手舞足蹈的样子,撇着嘴讥讽道。

“你怎么知道?”

“俗人往往喜欢这种贫民化的娱乐。”

骄阳不满的回头,看到他一脸调侃得意的表情,立刻转了语气,怪腔怪调的反击道:“你是不是想到当年胡美女那出尘飘逸的气质了?”

李鼎一被噎了回去,半天不知道该如何继续。

“是不是有时候,静静的还能回想起初恋的感觉?”骄阳见李鼎一沉默,不甘心他的冷回击,决定刨根问底。

“我经常见到她。”李鼎一淡淡的答了一句。

“在梦里?”

“在公司。”

“她经常去惠佳?”

“……胡娜嫁的那个富豪,就是章修年。”

骄阳仿佛听到本世纪最大的八卦,嘴巴张的几乎合不拢。章修年是个怎样城府的人,在圈子里几乎众人皆知,可关于他的妻子,她并没有过多听到传闻,倒是隐约记得刚入行那年,章修年整个人精气神比现在开朗的多,那时候她看到过他亲自买菜,亲自到幼儿园去接孩子,还牵着一个长的白净温柔的女人,他那时候似乎幸福感比现在强烈的多。有种居家男人的气质,帅气中透着平和,完全不同于现在这种难以接近的感觉,年近四十,依旧很帅,只是浑身上下有着一种距离感和高深莫测。

“他和前妻离婚了?”骄阳疑惑的问。

“他的前妻和女儿,在七年前的一场车祸中丧生了。”

骄阳在听到这个消息的一瞬间,竟然有些同情章修年的遭遇。尽管这些年来一直对这个男人鄙夷和防备,似乎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

展览会的人越来越多,渐渐挤满了整条路,李鼎一推着她前行也越发受阻一路从花卉区,到鸟类区,再到宠物区,离鱼类区还有几百米的距离时,整个道路拥挤到极致。

骄阳坐在轮椅上,被黑压压的人群挡住,几乎看不到前面的展区,急的坐不住。

李鼎一看了看前面的情况,将骄阳推到路的一边,安抚道:“你乖乖的坐在这,耐心的等一会,默数五百个数字。”

骄阳见他要走,连忙心慌的拉住他:“你去哪?”

“你腿脚不方便,鱼类区你是去不了了,我挤进去参观一下,回头再来接你,你就呆在这,别被挤丢了。”李鼎一留下这句话就挤进了人群。

骄阳又急又气,站不起来,又看不到人群背后的情况,直在心里叫骂李鼎一不仁不义。

人流越来越多,骄阳自己推着轮椅的轱辘想朝前走,却在拥挤中被人推得没了方向,渐渐远离了原来的位置。她慌乱中,摸了摸浑身上下,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她真是无比庆幸这个时候自己深谋远虑的带上了手机。

直播李鼎一的号码,连续几遍,竟然无人接听。她一个人坐在轮椅上,像小时候找不到家人的样子,迷茫慌乱。她试图努力一把,撑着扶手站起来,可一条腿打了石膏以后,感觉不像自己的肢体,软软的使不上劲。

急的眼泪就要掉下来的当口,两只巨大的透明袋从她脑后伸过来,送到她的眼前,袋子里是各色各样的装饰鱼,五颜六色,在阳光下异常漂亮。

骄阳诧异的回过头,见李鼎一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微的汗珠,离近了可以听到他急促的喘息声,看来刚刚这一趟跑的很急。

“这几条是我觉得最漂亮的,虽然不大,但是很惊艳,送给你,也算满足了你这个‘残疾人’看鱼的愿望。”李鼎一调侃将袋子递到她手里,摆正她的轮椅。

“我还以为你丢下我,真的自己去看鱼了。”骄阳拎着袋子,心下感动。

“我的人品经常被你质疑,习惯了。”伸了个懒腰,不以为然的答道。

骄阳“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将两只大大的袋子举的高高的,映着阳光的颜色,刚刚的急躁被舒畅的感觉代替。

湖边的风和煦柔软,远离了人群,心情被暖风吹的快意极了。

“李鼎一。”

“嗯?”

“谢谢你。”

“呵,吃错药了?你通常是占了便宜还装委屈的。”

“等我出院了,如果你觉得可以,我愿意到惠佳帮你。”

李鼎一骤然将轮椅停了下来,站在原地,似乎完全没料到骄阳的话。

“我知道你在惠佳不容易,公司上下还没完全接受你这个空降兵,还要面对章修年的排挤。你每天通宵达旦,也是因为手下没有真正可信的人。从前我一来是顾忌和曾毅勋的关系,二来我对你这两年的失踪,心里还没完全放下。”

“我这次再见到你,说实话,觉得你比从前多了一层东西,我感觉到这层东西是野心。但是就冲着你愿意舍命护我的兄弟义气,我还是觉得你没变,就凭这个,我想助你实现你想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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