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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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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北风呼呼的从外飞过,忽高忽低的像不知名的野兽在叫。萧晓云在半睡半醒中暗想:听起来跟当年在山东程咬金的地盘上有些相似,别是到了什么山区了吧。

山区?不对啊!她猛然睁开眼睛,眼前闪过一片火红:自己不是在前往冀州的客栈里么?

可是眼前的场景,分明不是自己落脚的那家客栈:躺在身下的并不是店家殷勤准备的床,而是冰冷的空地,在她的身侧周围,插着各式各样的木桩,上面绑着的火把被风吹的东倒西歪,在地上投出张牙舞爪的影子,甚至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熟悉的血腥。

这是哪里?萧晓云动了动手指,这才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了起来。碰到山贼了?还是遇到黑店了?萧晓云一边想,一边用手指去够缠在腕上的牛皮护腕:那里面的柳叶刀正好可以用来逃命。

可是这一够之下,萧晓云禁不住吓出一身冷汗:护腕的确还在,可是里面居然是空的,她的柳叶刀呢?难道这些人是冲着她来的?

然而房间里悄然无声,只有火把偶尔发出滋滋的响声。萧晓云尽量冷静下来,侧过身体等了一会,觉得周围似乎没有什么人,这才开始试着挣脱绳子。这不是她第一次被人绑起来,却是最难受的一次:为了赶路,她身上的戎装系得非常紧,在现在这种姿势下反而变成了一种负累。更重要的是绑着她的绳子结打的非常紧,越是试图挣脱,就绑得越结实。

几次尝试失败之后,萧晓云不由得焦躁起来,动作稍微大了点,手腕的皮肤就被磨破了,整个手腕火辣辣的疼。也许是这样的姿势让她血液供不上,萧晓云觉得自己脑子慢慢升起了一点晕眩,她一边低声诅咒着一边安静的躺下,找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脸颊贴着冰冷的地面:反正那个绑她的家伙迟早都要露面,不如乖乖的等着算了。

这个时候,山贼土匪们要得不外乎是钱财,就算开价三五百两银子,换一个三品官员王世充也不会有什么亏本。萧晓云躺在地上,脑袋发晕的胡思乱想:不过就是给杨侗再添一个笑柄而已,她又不是没被人嘲笑过!

“你现在就这点能耐?”有人在她身后冷笑,“萧晓云,你越活越回去了!”

萧晓云一惊,躺着的身体立刻绷紧,手腕的伤口被绳子狠狠地磨了一下,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声音是?!

“真是失望!”那个人似乎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到她的近前停住,于是视野里被一双明黄的靴子充满,蟠龙出云的图案逼真的就在眼前,张牙舞爪的似乎要冲到她脸上去。

“宇文、承都?”萧晓云吃力的抬起头,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五官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蓝色的眼睛被火光镀上了一层红,像极了庙会时出巡的恶鬼,萧晓云不自觉地向后缩了缩身子:“你……?”

“很惊讶么?”那只明黄的靴子抬起来,轻轻地顶住萧晓云的下巴,将她的脑袋顶着向后仰,“你怎么这副表情,见了大哥难道不应该开心么?”

萧晓云的脑袋被迫向后倒,气管被折起来,因此呼吸极为不畅,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她不知道,可是屈辱的感觉却沿着酸麻的感觉涌向四肢。她张了张嘴想说话,然后又闭上——说什么呢,现在自己是羊落虎口,说什么都没有用。

可是这个动作在宇文承都看来,却有些不屑开口的意思。“不错,不错”他点着头直笑,“萧晓云,到了这个时候,你还留着这点傲骨,嗯?”

胸前被一股大力撞击,疼痛未起心脏就骤然停了一下,萧晓云应声向后直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房间的立柱上,胸前背后一起火辣辣的疼。无法取得平衡的身子一头栽在地上,将冻得发硬的土生生砸出一个大坑。

“怎么样,萧晓云!”她灰头土脸的从地上抬起头来,只看到宇文承都从容不迫的走了过来,一撩衣摆慢慢地蹲在她面前:“我们兄弟好久没有见面了,叙叙旧吧!”

刚才落地时砸起的尘土开始慢慢飘落,麻麻痒痒的顺着呼吸跑到她的鼻腔里去,弄得萧晓云忍不住咳嗽。宇文承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手脚被绑,瘦弱的身体随着大力的咳嗽而不断震动,最后只能皱着眉缩在柱子下一口一口的喘气:“怎么?连话都不肯跟我说?”

萧晓云躺在地上正慢慢的平复咳嗽,气管的每次震动都带动着胸腔的疼痛:仿佛被气管下吊了根针,一下下的扎在肺部,刺的她在这个冰冷房间里直冒冷汗:别是肋骨断了吧。她一边皱眉一边说:“宇文承都,你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

她看到宇文承都挑起眉毛询问,于是忍着痛冷笑:“等今日过去,你也能对人说:玉影青弓的修罗将军算什么,还不是照样在我的脚下苟延残喘。”她微微抬起头,扫了扫旁边的情景:“你可以回去告诉你那个当了皇帝的老爸:是的,我打败了萧晓云。她只是个女子,而我是大隋朝的第一猛将!而且我只带了三、五个将军来帮忙,我们预先用迷药弄昏了她,甚至把她绑起来之后才现身——那个萧晓云简直是太厉害了,我本来应该把剩下的两万骁果都带过来的!”

“闭上你的嘴,萧晓云!”有人在角落的阴影里喊道。

萧晓云却只是笑,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将嘴里的土和轻蔑都吐了出来,“樊智超,你逝去的父亲也会为你感到骄傲的。跟踪我从洛州出来,用迷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弄晕了我,再把我手脚都绑起来,却仍然躲躲藏藏的不敢现身。若是看到这样的情形,你那个身为兵马元帅的父亲樊子盖一定会在九泉之下高兴的说:哦,这是我们樊家的骄傲,这是我们家三代为将的自豪!”

樊智超在阴影里红了脸,想要反驳却说不出话来,只听到魏国太子殿下冷笑起来:“萧晓云,你果然长了一张利嘴!”宇文成都干净利落的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将萧晓云身上的绳子割断,一挥手丢过去,“你们都先下去!”

樊智超伸手接住匕首,还想说话,被旁边的张童儿一把拉住,死活拽了出去。“太子殿下中了她的激将法了。”他在门外跺着脚说,“我们怎么能就这么出来。”

“太子殿下是为你好。”张童儿拉着他往另一侧的柴房走,低声说:“那个女人的嘴那么毒,才几句话就说得你哑口无言,保不齐一会就能说得你晕头转向放了她出来。”

“那你还拉我出来,太子殿下他……”

“你急什么?”张童儿见他着急的样子笑了出来:“你以为,太子殿下有那么容易中计么?”

萧晓云退后几步,跟宇文承都拉开一段距离之后,才咬着牙将身上的绳子一点点解了下来。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牵动着胸前的疼痛,萧晓云不得不做几个动作就停下来缓一缓,等她把所有的绳子都弄下来握在手里的时候,贴身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冰凉冰凉的贴在身上,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宇文承都倒是好耐性,蹲在原来的位置,看着她做完一系列的事情,突然开口:“那截绳子不扔了还留着做什么。”火光打在他半边脸上,阴暗的一边英俊动人,明亮的一边却是杀气四现,“难道你准备靠这些东西逃出去?”

萧晓云心里一沉:她的确是打着这样的主意。用言语激得他解开捆绑,弄走侍卫,然后找个机会逃出去——在宇文承都这种危险的人身边,她一刻都不想多留。

“萧晓云,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能想出这样的主意,的确有两把刷子。”宇文承都很满意的看到萧晓云的脸色微微泛白,“可是你把我看得太低了。”他起身往前跨了两步就来到萧晓云面前,伸手握住她的手,轻轻将那几截绳子抽了出来,随手扔到背后,然后慢慢俯下身来,盯着她的眼睛:“你真是个聪明人,聪明的能救你的命,也提醒了我很重要的事情。”

萧晓云浑身发冷,几乎是绝望的看着那几截绳子被宇文承都丢到她碰不到的地方去:论力量和武艺,她根本没有办法跟宇文承都抗衡。没了工具,她就一点逃出去的希望都没有了!她有些沮丧的扭头对上宇文承都的眼睛:“什么事情?”

“女人。”宇文承都微笑着用手拈起她的一缕头发,“幸好你提醒,我才想起来:对付男人的那些方法,是不适合用在你身上的。”

萧晓云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衣领被一股大力抓住,整个人被提起来在空中打了转,撞在不知哪根柱子上,然后衣襟唰的一声撕开,宇文承都的手毫不客气地伸了进来,贴在她的胸前:“看你的样子,似乎伤了肋骨呢!”

“啊~”萧晓云几乎是失声尖叫,手忙脚乱的抓住他的胳膊往外推,“宇文承都,你这个混蛋!”

宇文承都一声冷哼,抓住她慌张的四处乱挥的双手,“萧晓云,你也不想想自己做过什么!”他一侧身躲过萧晓云踹过来的腿,然后往前逼近一步,将她整个人都压在柱子上:“你根本没有立场说我。”

萧晓云的双手被迫上举,被抓着箍在头顶,偏偏宇文承都贴的又那样近,介入两腿之间压在她的身上,迫人的热度透过衣衫源源不断地传到肌肤上,烧得她烫红了脸,一边扭着身子躲避一边语无伦次的说:“宇文承都,我们也算对手。这种下作的手段,就不怕折损了你自己么!”

“下作?”宇文承都被身下人面红耳赤的样子惹得轻轻发笑,偏头含住那红红的耳垂:“萧晓云,你别忘了,我们可是有婚约的。”丰厚的耳垂圆滚滚的落在舌尖,冰冰凉凉的犹如去了皮的葡萄,他的舌尖贴着边缘打了个转,满意的听到身边的人倒抽了一口冷气,嘴里含含糊糊的说:“夫妻之欢,本就天经地义,有什么下作的。”

萧晓云听了这话又臊又气,还要再说话,就觉得耳垂上被人轻轻一啃,一股子酥麻顺着耳朵传到头皮,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耳边的罪魁祸首带着恶魔的得意轻轻笑,通过两人紧贴的身体将她的胸腔震的嗡嗡作响:“反应不错!”

也不知是真有了反应,还是气的厉害,萧晓云整个人哆嗦的如同秋风中的树叶。浑身的感觉全集中到两人接触的皮肤上,对方炽热的气息顺着脖颈往下滑,随后停在锁骨上细细的辗转,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憋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一低头对着近在眼前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下去:“你别碰我!”

宇文承都没料到她手脚被禁锢,居然还能如此,吃痛之下将手里的人向旁边一丢:“萧晓云!”他大吼一声,伸手去摸疼痛的之处,触手一片滑腻,慢慢的收回手来,将指头放在嘴里微微一舔,顿时满嘴都是铁锈味:“好,好!”他几步赶上那个仓皇从地上爬起来往门外跑的人影:“不愧是你啊!”

这边厢萧晓云刚爬起来,还没跑几步,就被宇文承都一把抓住,翻身面朝下按在地上。胸口因为大力的撕扯疼的喘不过气来,顿时天旋地转,脑子里先是一片的空白,然后便觉得有人压在了身上,熟悉的恐惧感包围了整个人,挣扎中听到宇文承都粗重的呼吸在耳边恨恨的说,“你装什么装!”

萧晓云慌的没了分寸,根本听不到宇文承都说什么话,只是拼命扭动身体,还奢望能从宇文承都掌下脱出身来。可是两条腿都被压着,双手被反扭在身后,不但做不了什么,反而被宇文承都压在地上,没几下身上的衣服就被剥去了一大半。她一边挣扎一边努力护着身上的衣服,忽然听得空旷的房间里响起清脆的撕裂声,心里一惊,还未有动作,肌肤就已经暴露在空气里,冰冰冷冷的激起心底的一片绝望。

不要!不要!萧晓云咬着唇,拼命地抽气,听着身后悉索的声音,眼里的湿润越积越多:为什么,为什么这种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老天并没有给任何回答,反而是宇文承都从后面分开她的腿,摸索几下,搂着她的腰,一个挺身冲了进来。

疼!

萧晓云如同被人戳了一刀,瞬间昂起头。整个人像被线扯上,勒死了一般,僵成不可思议的姿势:不管是战场上的刀伤箭创,还是生活上的悲离争吵,甚至是上辈子与这辈子的疼痛加起来,都没有这次这么疼。

她睁大了眼睛慢慢地栽了下去,房间里的火光像飞驰的光阴,带走曾经幸福却再抓不住的时光。因疼痛激起来的叫声被屈辱压了下去,噎的她再忍不住,蓄在眼里的东西,终于冰凉地顺着眼眶滑了出来,融在土里。

宇文承都却停了动作,微微撑起身子来,调整了几下姿势,把她搂在怀里,将她的脸扳向火光的一侧,细细的打量她苍白的脸色,然后忽然伸手摸摸晓云的脸,很是温柔地俯下身子凑在她耳边,“很疼么?”

萧晓云咬着唇,浑身瑟缩颤抖,只是咬紧了牙关不做答。

谁料对方反而露出满意的表情,捏着她的下巴抬高,俯上来顺着她的下巴轻轻往上吻,到了唇上由浅及深,吸吮辗转,明啃暗咬,硬生生地顶开了她的牙关。

萧晓云猛地睁开眼睛,一双乌黑的眸子,像攒了毒的刀剑,只恨不能将面前人剖腹刮骨,嘴里用力猛的咬了下去。宇文承都立时觉一阵剧痛,刚脱出来便看到她的眼神,顿时怒从心中起,甩手便是一个巴掌,也不多言,抓住她的腰动得更甚,愈快,愈深,将她撞得像落木一般。

就好像一把剑在已经破了的伤口上□□去又抽出来,萧晓云受着一波又一波的疼,只觉得生命力仿佛顺着那个缺口快速的溜走,只留下满嘴的腥味带着难以挥去的恶心,在空虚的身体里飘摇。

四肢冷的犹如冰冻,五脏六腑却如同火烧一样,萧晓云在昏迷前拼命的抓住周围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如同落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甚至将指甲嵌了进去:“救命!”她虚弱的攀在上面,低声喃喃自语:“谁来救救我。”

樊智超呆在柴房里,朝那个屋子里瞭望一会,只看到木制的门纹丝不通;侧耳听了一阵,除了屋外呼啸的北风,什么都听不到。叹了口气,起身绕着火堆直转圈,“唉,你说,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要什么动静?”张童儿抬了抬眼皮,认真地看着他

“我,我……”樊智超不知道说什么好,咳了一声又坐了下去,“眼看天就要亮了,这都小半夜过去了。太子殿下要怎么处置她,也该有个消息啊。”

“一顿打是少不了的,不过也死不了。”张童儿垂下眼皮说,“樊智超你别怪我没有提醒你,现在我们是重回太子殿下的麾下,她那个人以前跟我们关系再近,也是太子的敌人。你可别站错了队伍。”

樊智超顿时觉得脸上臊臊的,刚想分辩,忽然听得那边屋门咣当一声被人踢开,急忙出门一看:只见宇文承都衣着凌乱的站在门口,怀里抱着一个人,软绵绵的倒在他的胸前,外面零乱的裹着孔雀尾大髦披风,露出未着鞋子的半截小腿,暗红的血色在上面蜿蜒而过,格外的惊心。

“立刻下山!”宇文承都没有看到樊智超脸上的惊讶,一边往马棚处走一边大声吩咐:“樊智超,通知山下的府邸,收拾最好的房间出来。张童儿,马上给我找最好的大夫来,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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