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前夕(1 / 1)
公元前58年
女人顺滑的长发在起伏中上下翻飞着,娇吟声伴着脚镯上铜片相互撞击的声音演奏着充满□□的歌曲。
安达闭着眼摸索着跨在自己身上的舞姬,顺着她齐眉的刘海一直往下,滑过精致的下颚和隆起的浑圆,交合在一起的下身传来的阵阵酥麻令他得到极大的愉悦。
激情过后,他睁开双眼,舞姬满含秋水的双目莹莹地对他笑着,她俯着身,娇羞地让两具滚烫的身体贴在一处。
安达愤恨地一个甩手,将柔弱的舞姬推到一旁,他看着柔弱的女人娇喘着不解地跪在地上,瀑布般的黑发覆盖了她的脚踝。
为什么只有那么一点点像她。。。安达想着。
“滚下去。”
在舞姬披了件衣服慌忙跑出寝宫大门后,文书大臣走了进来。
“法老。”他挺着硕大的肚子。
“凯撒率领的罗马军队即将踏进埃及的境内,而且,数量可不少啊。”
安达烦躁地听着波蒂诺的参奏,脑中却完全无法集中。
“来了就来了,大不了宴请一顿就是。”
大臣吸了口气,这个没用的法老王看来是一点治国的心思都没有,他耐着性子接着说道,“这次凯撒进境,埃及还处于动乱之中,万一他起了什么坏心眼发动攻击,以我军现在不安分的军心,恐怕。。。”
“军队交给你们训练,在这个时候派不上用场那还养着你们干什么!”他挥了挥手,“以后这种小事别来烦我!”
“军队可不是臣一手训练的,是塞勒。。。”
安达恼怒得将旁边的花瓶一下砸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别跟我提这个混账的名字!要是这次的事你也搞不定的话,也不必回来了!”
吓了一跳的文书大臣斜眼看着气愤得脸发红的法老,紧接着说,“可庞培正在我的花园中喝着葡萄酒呢,他被凯撒追赶到这里,只要把他的头颅交给凯撒,我想。。。”
“够了,你自己处理吧。”安达烦躁地将右手的食指在床上不断地点着。
大臣咽下没说完的话语,打着饱嗝慢悠悠地退出法老的寝宫。他圆圆的脑袋被太阳映出了一丝光亮。
只要把庞培的脑袋献上。。。借助罗马士兵帮助自己坐上法老这个宝座也是件不错的事情。。。这差事本来是波蒂诺在筹划的,可惜他命太短。
偶尔不知从哪刮来的一阵风,吹散了如同黄色纱幕般的烟尘,烟尘散去去后,隐隐约约露出慢腾腾行进中的车辆,戴着插着棕红色翎毛头盔的士兵,精壮的有力地挥动着前蹄的马只。
平整的黄土从湿润的绿洲上伸展开去,一直通向一座延伸着的镶嵌着宝石的城墙,行军中扬起的尘土悠悠地向着绿油油的椰枣树深处飘去,无声的亚历山大城正沉默地等待这这只令人胆寒的罗马军队。
城门缓缓地打开,文书大臣提拉斯穿着一身挂满珠宝的袍子挺着肚走了出来。他身后只跟随着一个捧着木盒的白衣女侍。
女侍接到提拉斯的一个眼色,战战兢兢地走向停下的罗马部队,她将木盒托在双手上,跪在一名看起来职位最高的军人的马前。
凯撒皱了皱眉,他显然对埃及如此明确的示好觉得有些不屑,他鹰一般锐利的双眼布满了无趣,只用蹬着马鞍的脚动了动,示意将盒子打开。
一名上前的罗马士兵小心地将盒子放到离凯撒较远的一块平整的地面,快速地把盒盖掀开。
在铺着绣满金色图腾的布上,一颗白发苍苍的人头安然地在里面闭着双眼,他脸上失去了征战一生留下的餍气,略带松弛的嘴角闭合着,弯曲的长发似乎完全不带任何水分地贴在他的头上。
庞培的头颅,这个曾经把他逐出罗马的同盟者。
凯撒脸上没有出现任何的笑容,追击庞培到埃及本是此行的全部目的,谁知才踏上亚历山大土地没一会儿,所有的事情便全部完结,这个他想亲手杀死的对手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嘲笑般地在他面前。
他嘴角有些抖动,身体中蠢蠢欲动的战斗热情被不适时地压抑个干净,他有些恼怒地看着那个自以为是的埃及大臣。
“这是我埃及送给您的贺礼,尼罗河也十分欢迎您的到来,我们已经在城内特地为您和您辛苦的士兵准备了休息的地方,还有盛大的宴会,希望。。。”提拉斯欢乐地说着。
“不必了。”凯撒打断他的话,“谢谢你们的礼物,我的士兵还是习惯住在自己的帐篷里。”
“可是。。。”提拉斯的话没说完,就看着一些罗马士兵纷纷下马,各自分散成一个个方向,从运输着货品的马车上拿出帐篷开始支起。
“将木盒收好,好好安葬。”凯撒命令道。
月亮开始慢慢爬上没有云的天空,直晃晃地射在尼罗河水面,还有一车行进中的马车。
塞勒里尔扎着头巾,坚毅的下颚紧紧闭着,一路没有说一句话。
帕特洛靠在车旁的一只扶手,她穿着一身贴身的白衣,颈饰上垂下的宝石在她胸间跳跃着,精致的耳环随着马车的颠簸晃动,不时吻上精心描绘过的脸颊,瞄上墨绿色眼线的双眼显得分外妩媚,她就这么一直看着马车外似乎静止不动的尼罗河。
“谁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塔以克禁不住发问,“为什么突然做这个决定,为什么要。。。”
“够了,不要多问。”帕特洛慢慢将眼神扫过塔以克,“决不是冲动而行,我要在最短的时间要回我的土地。”
塞勒里尔终于对上了帕特洛的眼睛,那样冷漠的眼神令他几乎绝望,他永远也忘不了帕特洛在最疼痛的一瞬间还咬着牙地咒骂着他,而现在她完全把他当成陌生人一般。
“帕特洛,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
“凯撒能给我一切。”帕特洛昂着头,回敬着塞勒里尔的目光,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完全掉入了一个冰窖中,即使将她放在太阳神拉的怀抱中炙烤,也完全不可能再有波动。
马车的颠簸终于停了,帕特洛扶着塔以克的手下了车,她吩咐着将马车后巨大的毯子搬下,铺在草地上。华贵的金边镶在墨绿色的毯上,映着苍白的月光,似乎只是在草地上洒上一层金粉。
帕特洛□□着脚踩上地毯,在靠近边缘的地方躺下,黑发从脑后撩起,铺撒在地毯上,她将手交叉着在胸前放好,现在能看到的是蓝黑色的大片天空,仿佛永远看不到边际。
“塔以克,接下来就麻烦你们了。”她动着嘴唇,慢慢说道。
“塞勒里尔,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我允许你抱着我。”
塞勒里尔站着,看着在月光下美丽得仿佛一只没有生命的娃娃般的女人,从腰间猛地传来一阵疼痛,他低头,发现金蛇纤细的尾端浮现得越发明显,就要与那噬人的蛇头连接成一体。
“我也是这么想的。”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