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 华寅（1 / 1）
（1）：JAY的发如雪
（2）：李白的《将进酒》
（3）：杨万里的《晓出净慈寺送林子方 》一连几天，凌澈皆是一下朝便回府陪着我。上次的事我已与凌澈说了我的想发，告诉他也许是郭妃想加害于我。可他也只是说证据不够，不能拿她如何，叫我放宽心，他会好好调查这一切的。
到是郭妃，也不知是否凌澈有去警告过她，她见到我也不似以那般气焰嚣张，只是道了福便走。
这样也好，我亦乐得清净。
东南战事愈发愈激烈，听说华沙国倒戈相向，竟背叛了其余三国，私下于夷蛮国签定和约，在前日攻打夷蛮国都之时，出兵偷袭了三国的军队，导致三大国死伤惨重。而本身鹰隼国因地形偏北，本就与夷蛮国关联不大，这次出的兵自然就少。而云移国虽与□□私交甚好，但本国子民更善于舞文弄墨，不善打仗。所以这次损失兵力最多的就是□□。
但这些都与我没有关系，我唯一在乎的是凌澈最近因为国事而忙得满脸疲惫，消瘦许多，看的我好不心疼。于是，我决定亲自炖点补品给他补补身子。
“王妃！王妃，你等等我们……”水碧与彩霞在身后气喘吁吁地追着我，我的心早就跑到为凌澈亲自下橱的场景去了，哪里还等得及她们那么慢吞吞的走呢？
“碰！”经过一个转角，我撞上一个人，在我被弹开，险先落地的时候，一双强有力地手稳稳地托住了我。“王妃，你没事吧？”
我稳了稳身子，抬头一看，是个约莫二十五六的男子，长相虽没有凌澈那般光彩夺目，却也让人印象深刻。奇怪，王府里有这号人吗？
“王妃……”水碧追上我，看清旁在的人，忙道了一福，“华先生。”
华先生？！就是彩霞所说的华大夫么？
“王妃请小心。”华先生见我稳住了身子，“王妃既然无事，那华某就先告辞了！”华先生走出几步，复而又转回头来，“王妃前些日子受惊不小，脉象仍然有些絮乱，就让华某开副方子，王妃拿去煎了服，如何？”
我想了一会，因为前几日发生的事确实让我受惊不小，经常半夜惊醒，不如喝喝华先生开的药。我点了点头，让彩霞随了华先生去拿药。
“那华先生是什么个人？”在走去厨房的路上， 我问水碧。为何我进了王府十几余日，今日竟是第一次见他。
“奴婢也不清楚，华先生的行踪从来都是飘忽不定的。只知道华先生姓华名寅，就是王爷，也拿不准华先生的行踪。奴婢只是知道，华先生是王爷的幕僚，也是王爷专署的大夫，只是那华先生年纪轻轻，可脾气大着呢！性子也高，除了王爷，他不给别人看病的。”
“那他为何会开了一副方子给我？”我疑惑地问道。
“奴婢也觉得奇怪呢！反正啊，这整个王府里啊，还没几个人敢同华先生说话呢！也许，华先生亦也拜倒在王妃的美貌之下呢！上次救王妃的事，还是华大夫发现王妃在那小巷子的呢！”水碧打趣道。
我嗔笑着举手作势要打水碧，水碧一路求饶，长廊里传来我们俩欢快的笑声。
才刚走到厨房，总管王兴就跑了过来，上次那一事，凌澈本是要撤了王兴与水碧彩霞，可我实在不舍，这本是我的错失，又何必牵涉到他人。一再想凌澈说情，最终留下了他们三人。王兴对我便死心塌地，忠心对我，这样也好。
“王妃，丝澜贵人遣了宫里的人来请王妃入宫。”
丝澜贵人？！我都快忘记有这个号人物了。我颦着眉，想了想，说：“王爷此时在哪？”凌澈特地交代过，要是我进宫之前一定得和他说。
“王爷此时还在乾安殿与皇上各位大臣们议事呢！”
我想了一会，毕竟是皇上的妃子召我入宫，这推脱恐怕不好。只好点了点头，说：“知道了，你去备辆马车，叫个人去宫门守着，见着王爷，就告诉他我在宫内。”说罢，就回水碧回到了沁雪园，梳妆打扮了。
“王妃，你看是簪这支钗还是碧玉簪？”水碧捧了个盘子，上面放着许多珠钗供我选择。
我想了一想，起身走到门外的月季下，摘下一朵。簪在头上，说：“这样就可以了。”
记起凌澈说的话，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水碧像是顿悟过来，笑着说：“王妃簪着月季确实好看，可这是要进宫去见娘娘的，王妃得打扮的合适才行。”
我为难的看着她，说：“我实在不知道礼仪，水碧你帮我决定吧！”
这么折腾下来约莫半个时辰，终于弄好了。我们急急上了宫里来的马车，驶向宫中。
一路上我都在想那丝澜贵人为何要让我进宫，思来想去仍是理不出个所以然，车就到了禁城门口。因为是宫里的马车，所以可以直接驶入宫里。
丝澜贵人住的是花园，这名字起的好，花园，花园，花中之园。一进园子里扑鼻就是一阵香。
还没等我进了主殿,就有宫中的内侍拉尖了嗓子喊到:“九王妃到！”
进了主殿，大吃了一惊。里面不禁有丝澜贵人，连皇上也在里头。我狐疑地请安，皇帝凌邺虚浮一下，说：“免礼。沈妃不用跟朕拘于这些礼节。”
我忙说：“臣妻不敢妄自坏了风气。”
丝澜贵人不高兴地在旁边努了努嘴巴，“皇上，您要是再和沈王妃这么你来我往的行礼，这太阳都该落山了，我还要听沈王妃唱歌的呢！”
果然，是要让我唱歌的啊。可为什么皇帝会在这？
“好好，朕不说了，都让你说。”皇帝笑笑，闭上了嘴，端起身边的茶杯，慢慢品起茶。
“沈王妃，你坐呀！”丝澜贵人也不管我是否要坐下，硬是把我按在椅子上。“沈王妃，病好点了吗？”
咦？！我什么时候生病了？
“我可是遣了好几次过府去请你进宫，你九王爷说你大病初愈，不能受风寒，可让我好等，这不，终于把你请进宫了！”
我忙站起来谢罪，凌邺摆摆手，说：“这也不能怪你，你又何罪之有？如果真要谢罪，就唱几支曲吧！这丫头天天嚷着要和你学唱歌，吵得朕都快烦死了！”
皇帝都那么说了，我只能答应了。想了想，站了起来，“那臣妾献丑了。”
在那日晚宴上我已认识到自己唱功不俗，所以这次也不会紧张，选定了歌曲，便拉开嗓子唱了起来。
狼牙月伊人憔悴我举杯饮尽了风雪
是谁打翻前世柜惹尘埃是非
缘字诀几番轮回你锁眉哭红颜唤不回
纵然青史已经成灰我爱不灭
繁华如三千东流水
我只取一瓢爱了解只恋你化身的蝶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让回忆皎洁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我等待苍老了谁
红尘醉微醺的岁月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让回忆皎洁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
我等待苍老了谁红尘醉微醺的岁月
啦儿啦啦儿啦啦儿啦儿啦啦儿啦啦儿啦啦儿啦儿啦
铜镜映无邪扎马尾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1）
我慢慢的唱完，连最后的RAP部分亦也跟着唱，不知道他们是否接受？
“好！好！”凌邺开口，“沈妃真是一次比一次让朕惊喜？这歌到是真有些意思！特别是最后一段！又不似正统唱法，又像说话，朕到是第一听到，可这发如雪，可是有什么典故吗？”
呃？有什么典故？我怎么知道？这词又不是我写的。我刚想解释，就被丝澜贵人打断：“是呀是呀，我嫁到□□亦也是第一听过这样的曲呢！沈妃果然才艺无双，能够谱写出这样的词曲，你一会一定要教会我唱这歌！”
被她这么一说，我到是真不好意思反驳了，如果反驳说不定还会被认为是矫情。唉，做什么要那么出风头呢？现在苦了自己？有什么是关于发如雪的？
突然，一首诗在脑海中闪现，李白，对不起了！借你的诗一用！
“典故到是没有，只是臣妻从诗中演化出来的。”我清了清嗓子，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李白是谁，就算跟他们说是我写的，他们也不知道。“‘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就是这句。”
我从来没有像今日如此感谢中国的教育，让我们背熟了古代文人那些名句名诗！
凌邺低头重吟了一会，复而又说：“沈妃这诗可有全首？”我点点头，只听他说：“那你把整首诗给朕念念。”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2）”
我不知道这时代是否有黄河这一地方，可也想不到别的河可以替代，索性就这么念了。
凌邺听完，立刻鼓起掌来，连连说到：“都说女子无才，可今日朕总算找着一个有才有貌的女子了！沈妃，你可真叫朕意外！”
我汗颜，这是剽窃的，可又不敢说出实话，只好谢恩。
“既然皇上如此欣赏沈王妃的才能，不如出题考考沈王妃吧！”丝澜贵人在一旁对皇帝说道。
黑线啊，出题考诗？我哪里会做诗啊！“皇上，臣妾愚笨，恐不能……”
“诶，沈妃就不要谦虚了，朕亦想见识见识沈妃的才能。”皇帝站了起来，走到院子里，我们亦也只好跟随走。
“现下是夏天，不如沈妃就以夏为题，做一首诗罢。”
夏？！还好还好，以季节为题的诗有好多，到不怕不懂了。
“毕竟帝都六月中，
风光不与四时同。
接天莲叶无穷碧，
映日荷花别样红。（3）”
杨万里这首《晓出净慈寺送林子方 》到还真符合意境，在这花圆中有一小池塘，上面开满了荷花，不过我把本诗中的西湖该为了帝都，想来更符合罢。
“接天莲叶无穷碧， 映日荷花别样红。沈妃果然厉害！朕今日当是服了！九弟有如此福分，朕真是羡慕！”凌邺说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奇怪的很，竟不像是看一般臣子之妻的眼神，好不怪异。另我不得不低下头，不敢看他。
虽说是丝澜贵人召我入宫，可我与她说话并不多，到是与皇帝聊了许多。
天色进黄昏，我以时候不早为由，辞别了皇帝。刚出了花园，就见到一个小内侍迎了上来，说：“王妃可出来了，九王爷在宫等王妃等了好久。”
凌澈来了？我连忙上了马车，驶向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