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离开(1 / 1)
自从那日祁斐当众宣布祈原王世子凌绥化疯掉以来已经过了十数日,这段时间里朝中的形势又仿佛回到了凌绥化没回朝之前,一切都是以丞相祁斐的话马首是瞻。一些中间派的大臣们纷纷投向祁斐,而那些保皇派的大臣则是千方百计的想要让已经疯了的祈原王世子重回朝廷。
和朝中一些大臣的紧张情绪比起来,漫云阁内则是一派惬意。“林菲,替我倒杯茶来。”研熙坐在荷花池边,这种像养猪的生活真的是很适合她。不过等猪养肥了,就是宰杀它的时候。
“小姐,你的茶。”办事效率颇高的林菲不一会儿就将一杯温水递到了研熙面前。
研熙接过喝了一口,正想将茶放下继续赏景,顿觉体内一阵绞痛。‘噗’的一声,从嘴巴里吐出一口黑血。
“小姐,你怎么了?”也在一旁伺候的彩舞看到研熙这样立刻叫道。“快去找御医。”
“是!”林菲见此情况吓闷了,但为了研熙的性命还是跌跌撞撞的出了漫云阁。
此时,漫云阁内都是来来回回慌乱不堪的宫女太监,一包包白布,一盆盆清水不断地在走廊里穿梭。
房间里尽是嗡嗡的讨论声、争执声、器皿的碰撞声。
“御医,小姐怎么样了。”看御医们把完脉,彩舞立刻问道。
“恕老夫无能为力。”摇了摇头,一位年老的御医表示没有办法。“回禀皇上准备后事吧,老夫也要向皇上请罪去了。”
“小姐,我不是故意的。”听完御医的话,林菲哭着趴向研熙的床。
“来人,把她压下去。”一旁站着的祁斐厉声说道。
“丞相,饶命啊。那茶不是我倒的,冤枉啊!”在侍卫的包围下,林菲大声叫道。
顿了一下,祁斐走到林菲面前,示意侍卫放开林菲。“你说茶不是你倒的?那是谁?”
“是,是,丞相。”离开了侍卫的钳制,林菲一下子倒在地上。但嘴里还是不忘答应着,“奴、奴婢到厨房以后,正想倒茶。但看到江心正在沏茶,她问我可是要给小姐的,于是她就把茶给奴婢了。至于茶里有毒,奴婢根本就不知道啊!奴婢句句实话,请大人明察……”
听完林菲的描述,祁斐眯起了他那狭长的双眼。“江心现在人呢?”
“丞相,自从小姐中毒后奴婢就再也没有见过江心。”旁边的彩舞想了一下回答道。
“来人,随我带兵去祈原王府,再派几个人去找那江心回来。”祁斐说完便欲踏出漫云阁,但之后又回头看了躺在床上的研熙一眼后。“再叫一对人去准备研熙的后事。彩舞,你记住凡是你都用心点,别让你家的小姐的后事太潦倒。”谁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官爷,官爷。你们这是……”而在祈原王府,管家在门口看着一群士兵把王府包围更是急得团团转。
“让开!我们丞相怀疑你府内窝藏了嫌犯,现在要搜府!”一个看起来年长的士兵趾高气扬的说完就欲进府,而那管家死拖住他。
正在拉扯之间祈原王凌渊昆出现在大门口。“住手。我看谁敢搜我祈原王府!”
“正是本相!”祁斐从士兵的身后走了出来,一把纸扇遮住了他锋薄的嘴唇。
“不知丞相为何要无故搜我这祈原王府?”凌渊昆讲‘无故’两字说的特别响亮。在他看来,量祁斐也不敢真的搜府。
“今天漫云阁的王小姐无故中毒,经本相调查是你那世子派人去做的,而那嫌疑犯正窝藏在你祈原王府内。”祁斐边笑边说道,风轻云淡的样子仿佛只是死了一只宠物般。“不知这样祁某能搜你这府邸吗?”
“那请丞相‘仔细’的找找我的王府,还望丞相还我一个清白。”没有办法,凌渊昆知道只要牵涉到漫云阁,任何皇亲国戚都没有任何特权。祖制他不能不遵从,现在只有祈祷他那最宝贝的儿子不要真的牵涉到其中就好。
见凌渊昆松口,祁斐的士兵立刻蜂拥而入,彻底将祈原王府包围。
在祈原王府的书房内,正在休息的凌绥化听到门外有一些响声。刚想唤人出去瞧瞧什么事,门就被推了开来。
“世子好兴致,王府都快要不保了还在这享受呢!”进门的正是祁斐,而凌绥化看到他猛然在了起来。
“你来这里干什么?”像受伤的野兽般,凌绥化全身都是敌意。
“当然是搜王府,看看害死漫云阁主任的嫌犯在不在这里。”无视凌绥化的敌意,祁斐悠然坐下。“还有就是来抓你这个主谋。”
“你不是说我疯了吗?怎么会是什么主谋?”
“那是世子不甘被关在祈原王府,所以就报复王小姐。”顿了顿,祁斐又补上四个字。“并毒杀她。”
“你……你,陷害我?”瞬间就搞清楚的凌绥化不自禁的后退了几步。“我可以反驳的,况且人又没死。”
“谁告诉你人没死。”满意地看着凌绥化的表情一变再变。“现在尸体应该已经入殡了,而且人证会在一炷香内搜到。世子信不信?”
“什么?祁斐,你这么狠毒,竟然……”
“不,不是我,世子。是你啊!”
正在说话间,一个士兵跑进书房。“回禀丞相,在柴房里搜到一个女子,很有可能就是江心。”
凌绥化听完之后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祁斐渐次在他耳前说了句话。“世子,麻烦就算你不去找,它也会来找你的。哈哈……”说完笑了出去了。
一天后,皇帝凌乾坤宣布因凌绥化加害漫云阁主人,将祈原王全府打入死牢。但幸亏祈原王有先帝的免死令牌,府中人幸免遇难,可是凌绥化罪犯大忌,依旧要判处死刑。
而漫云阁方面,由于其主人已死,依旧变成之前的样子。让人们叹惜的是,两个主人第一个只住了半年,第二个只有短短的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