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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武林大会(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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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衣飞舞,剑花灼目,凌梓辛的真传,各路武功至高至纯之境的完美糅合,又岂是他一家所能比?

杨旭曾说过,凭她武功足以独步天下,又加之这一年半的历练,更上一层楼,当今武林,几人能做对手?对付一个区区李户,不过用了五分力而已。

比之以前的狠厉,如今已获自由的她剑法也多了几分畅快潇洒。似是浑然天成的罡风,连苍山派都不及她的宏伟之气。足尖轻点,空中犹如有无形道路,身飞如燕,臂间彩练当空舞。却又偏偏有那翩翩之姿,若说比武,毋宁说是一场美的饕餮大宴。

满座皆惊。

不过半柱香时间,李户已被牢牢制住。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你这只勤劳小蜜蜂,究竟是真宝马还是假黑马,寻个郎中来便可知。”

早有工作人员带了郎中来,望闻问切一番,果真气血不同寻常,背部发红且烫,的确是服了“明神丸”才会有如此效果。

李户被带走,满脸忿意,江凌渡视若未见,转而对欧阳翎道:“欧阳翎,宁子辰,此事无假。只怕不止一家罢?看来这武林大会并无甚规范,公平无从体现。可不可以归咎于你二人的无能呢?”

欧阳翎是此次武林大会主办者,早已气得面色铁青,却又是铁铮铮的事实,难以辩驳。宁子辰作为朝廷代表监督,虽未参与实质性策划安排,论起过来,他也是第一逃不开。不过,他却比欧阳翎有风度多。只见他先是向欧阳翎颔首,起身抱拳道:“江护法所言甚是。是在下失职。今后定当有所改善,务求一个公平公正武林大会。只是欧阳前辈毕竟是前辈,江护法直呼姓名,有失礼貌,这也不是江护法平日所言所行风格。在下猜想定是江护法遇此事心情沉痛,一时失言,不知在下可有说错?”

这番话既给江凌渡开脱,又给欧阳翎台阶下,一举两得。江凌渡眯眼笑着,既然你如此说,那便默认罢。

欧阳翎不能失了前辈风度,亦起身拱手道:“是老夫失职。既然事情解决,那就继续罢!”

铜锣敲响,在正午的日光里耀着金光,音未尽,一袭紫衣凌空而落。

相视而笑,秋日日光映得两人面容沉静美好。宛若对立石像,遗世独立。两个特立独行的女子,总会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情来。

一切已在不言中,毋须多费唇舌,一招一式便是最好的对话。

似乎是早有预知会落败,欧阳蓉只是淡然一笑,转身离开那湖心舞台。

此时无声胜有声。

这的确是一场精彩的比试,理应得到雷鸣般的掌声叫好。却不是。

一个,是武林正道欧阳家的侠女,一个是魔宫的右护法,即便这个魔宫从未曾做过任何坏事,即便它甚至做了两件惊天动地的大好事,也是枉然。名字这种东西,是有魔力的,牵引着人的意念,魔宫,不是武林正道,谁知它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如今南芙蓉成了她的手下败将,又意味着什么?

会场陷入一片沉寂,夹杂着不安,好奇。会有谁出来,一振雄风呢?

许久,才出来一个鲜衣少年,玉冠金带,丹唇皓齿,剑眉星目,英气逼人,手中长戟利刃朝天,寒光烁烁。真是好一个五陵少年。正是江湖四大世家杨家三子杨子凤。

此子向以长戟著称,人戟合一,如入无人之境,十六岁时便闻名江湖,被视为杨家百年难遇的习武奇才,虽为三子,却是内定的杨家接班人,前途无可限量。

江凌渡亦有耳闻,此番见了,只有一个疑问,怎么古代美男遍地都是呢?不禁是又喜又悲,喜的是弱受遍地,悲的是无奈吾辈非为强攻,弱水三千,难饮一瓢。

“哎……”不禁摇头叹气起来,悲秋啊,伤寂寥啊~

杨子凤手下一紧,眉头拢成两座小山峰。只道江凌渡瞧不起他。

“喝”了一声长戟直指江凌渡。

江凌渡还在望天,乍听风声,作出一副极度夸张的表情来,电光火石间劈腿向后倾腰,万千青丝如瀑散开,一半落在猩红地毯上,遥望宛若一朵白瓣黑蕊的奇花盛放。狡黠一笑,一招横扫千军,为的就是让他马失前蹄。杨子凤身势向前一时收不回来,戟锋一转插于地上,借力往旁边翻去。这厢江凌渡原地旋身而起,同时臂间锦帛如游蛇般游向杨子凤,堪堪缠住长戟,杨子凤一手正欲去拽那锦帛,却听得江凌渡笑言:“上面淬有剧毒。”

杨子凤缩回手,略微犹疑,半途却又伸出手去。若然真淬有剧毒,那她为何半日都未曾有事?即便服了解药,连番打斗也不会如此气定神闲。

“若不信,大可以试试。此毒难解得很,别怪小爷未提醒你!”江凌渡加快语速道。

“卑鄙小人!”

他终究还是未去触碰那帛带,只好借了它同江凌渡周旋,一边寻着机会将它斩断。好不容易趁江凌渡凌空反身无暇顾他时将内力化为利刃劈向锦帛,竟如泥沉大海。

“这——”韧如丝,坚胜盾,难道是金蚕丝?!

他也姓杨,祖辈便是离国开国皇帝胞兄,十几代下来因血缘亲疏渐渐同皇室宗室远离,到如今已算不得皇亲国戚了,只能偏居一隅,即便如此,对于圣祖皇帝身穿金丝甲手持劈天剑坐骑千里马驰骋沙场开创离国的传奇故事还是耳熟于心的。那一件金丝甲,便是韧如丝,刀枪不入,日光下七彩流溢宛若光环在身,将开国皇帝塑造成一个天神般的存在。

一一对号,杨子凤大惊,如若真是金蚕丝,那她又从何而得?金丝甲本就只是一个传说,即便有,也是百年前之事,百年之后再现,意味着什么?不由睁圆双目猛地看向她。

江凌渡也不知他到底在惊奇什么,颇有些疑惑地抽了抽嘴角压低双眉。却是抓住了这个机会一剑刺向他手腕,杨子凤也不是吃素的,瞬即反应过来,身子一偏,只浅浅擦破了皮。

“啊呀——不好意思啊!”江凌渡一脸抱歉看向杨子凤,“小爷忘了,这剑上也是淬了剧毒的,好像是七步醉——还是百步穿肠来着?哎呀呀,真的记不清了——还是保险些当它是七步醉罢!”

此时杨子凤已经又往旁边走了两步,正待跨出第三步,却生生收住。

即便心里隐隐觉得那是鬼话,却还是潜意识定住了。脑海里只反复一句话:如果是真的……如果是真的……

好在武林大会有规矩,当一方因特殊原因停止比武时,另一方不得借机伤害,否则取消比赛资格。此刻,江凌渡是不能出手的。

“解药!”

江凌渡收回锦帛重新披在身上,整了整衣襟,为难而同情地望着杨子凤:“都说小爷不知道那是什么毒了啊!这剑是借来的。你也不想病急乱投医毒上加毒罢?”

“你!”

“哎哎——小伙子,平心静气点哈,怒急攻心会加快毒素扩散的!”说罢,却上前用了几分力道推推他肩膀,“小伙子,站站稳啊,别一不小心多走几步。”

“……”杨子凤已经气愤地难以言语了。

岸上只见两人不再比试,只是一言一语“交锋”,杨子凤定立原地,竟是任由那江凌渡欺辱,顿时哗然。

时间却早已流逝,早过了计数时间,此局自然算杨子凤输了,却是输得如此不明不白,真是“含恨而终”。那工作人员又上得台去,面露尴尬,不是他不愿早些出现,而是除非分出胜负,第三者不得上台干扰……哎,今后会不会被指责墨守成规呢?那人不由叹了一口气。

“杨公子——那个,请回座罢。”

杨子凤也甚是尴尬,“我——我中了七步醉——或者,或者是百步穿肠……”

“什么?!”工作人员竟是面露喜色,这样一来就算那江凌渡违规了!脱口而出,“江凌渡用毒,属犯规,取消比赛资——”

那个“格”字还未出口,便听得江凌渡极委屈吼道:“喂!小爷什么时候用毒了啊!?你怎么一点职业素养都没有?!信口雌黄也要有个限度罢?如此毁人清誉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你是不是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看上人家杨子凤见他输了死也要让他赢啊?你还要不要脸呐?这种事也做得出来?谁聘请你来的,真是有眼无珠!……”(以下省略。)

终于待她说完,那人极度虚弱地擦了一把冷汗,就连座上的魔宫众人,也不觉滴了几滴冷汗,心里默念,我不认识她,我不认识她,我真的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没有……怨念十足。

杨子凤经受着生理和心理的双重煎熬,此刻终于知晓,那剑上并未涂毒,大概那帛带上也没有什么剧毒。否则她何能如此张扬地否定?难道是要引他上钩放下戒备自寻死路不成?这里是比武台,不论她想要的是什么,这样做对她没有任何好处。他早该想到的,一切都是她的障眼法,用来惑人军心的。她怎么会下毒呢?他若有事,除了矛头所指成了众矢之的,她可以得到什么?

但是,人就是这样的,在面对生与死的问题上,即便有两个几率各半的选择,大多数人都会选择保守之路,护住性命。总会把那个“万一”放大无数倍,这大概便是以少胜多的最好例子了。他杨子凤也不例外,何况他还有大好前途,如何能丧命于此?实在不值。

“我认输。”长久的,杨子凤终于将这句话亲自吐出来。放松了身子,抱拳告辞。他的确是输了,她的武功她的计谋,他都不如。虽然她大可以堂堂正正打败他,她却选择了利用计谋,利用人心,缩短了时间。他真的是完败,不是么?

江凌渡挑衅地望着工作人员,怎么正主儿都走了,你想留下来挨骂?

他哆嗦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江凌渡胜!”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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