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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工作考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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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凌若雨决定闭关修炼,谁也不见。

画兰和品荷将耳朵贴在门上,大气都不敢出。

“品荷,你——觉不觉的里面有怪声?”画兰凑到她耳边,有些不安的问。

品荷蹙了蹙眉,“是有。好像是说话声。”

“可是里面明明只有夫人一个人啊……”画兰嘟囔道,“难道,夫人屏退我们和人幽会么?”

品荷冷不丁敲了一下画兰的头,“你个死丫头,瞎说什么呢。你见过青天大白日干这种事的么!小心你的舌头!”

画兰吃了痛又不敢出声,小声道,“只是……里面分明是男人的声音,好像还不只一个……”

品荷瞪了她一眼,心里却也直犯嘀咕,这究竟是怎么了,神秘兮兮的,连她都不告诉。

突然,身后一个清冽的声音响起,“怎么,还是不肯见人?”

两人慌忙回身行礼,“王爷——”

“她连洛飞都不见?”

品荷心里恨得牙痒痒,究竟是谁,胡说八道,眼下都到了王爷耳朵里了。刚要开口,却被画兰抢先。

“回王爷,洛大夫来过好几次了,夫人都说不见。这也不知是怎么了,前些日子还是好好的。”

品荷悄悄狠狠瞪了一眼画兰,这丫头究竟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竟说出这种模棱两可惹人猜忌的话来,还是当着王爷的面。

只见杨旭微微皱眉,一瞬即逝,但还是被机敏的品荷捕捉到了,果然是误会了。

“夫人已经闭门好几日了,吃的用的,一律放在门口,谁也不得入内。品荷以为夫人是不是病了又不愿我们担心。便擅自去请了洛大夫,来了好几回,都是不见。品荷现在真是十分担心夫人,王爷可有法子让夫人出来……”

杨旭不答,只静默注视那朱漆木门,目光极力穿过去,想要猜透屋里那女子的心思,却是不能,她已不是他所认识的凌若雨了啊。

“罢了,就让她呆着吧。想出来了自然就出来了。届时再来禀报。”

直待杨旭走远了,品荷一把将画兰拉到一边角落去。

“画兰,你方才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别开脸沉默,品荷却清清楚楚看到了那眼里的阴霾,刚萌芽,还不深,矛盾着。然而,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个萌芽要不得。

她却不点破,换了种语气,温柔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过些日子就好了,以后说话要顾着些,不只为夫人,也为洛大夫,还有你。你想想,王爷要是真的猜忌起来,先是夫人遭殃,我们受罚也肯定是免不了的,洛大夫也好不到哪去,被天下人骂是小,要是王爷发起狠来对付他,怕是要伤了性命的,你心里就不难受?”

画兰眼中闪过一丝惊愕,良久才怏怏道:“我知道了……”

品荷稍稍放心,“知道便好。走吧,不知夫人找我们没。”

屋里已是没动静了,两人也没多想,只当夫人歇息了,便各自去做事。

兵部。

杨旭正埋头看文案,果断下笔,定夺得当,那个效率不是一般的高,进来前桌上小山一般高的折子,不一会就变成薄薄一层了。下属们心里都是十分敬畏这个王爷的,总觉得要是王爷哪天不在了,天就要塌了。只是这位办事效率奇高的王爷,是个面瘫的,从早到晚,从春到冬,花都有开有谢的时候,草也有荣有枯的时候,连那月亮都有阴晴圆缺,怎么这王爷,总是那一副“别惹我”的表情呢?

哎……兵部的气氛总是冷到极点,所有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工作也不敢有丝毫马虎,更不敢熊心吃了豹子胆把私生活带到这庄严神圣的兵部来。大概一天中最休闲的时刻,便是吃午饭和下班了。

终于熬到午饭时间,一群人三三两两蹑手蹑脚走了出去,远远地,却看见一位少妇,巧笑兮美目盼兮,正是王妃本人。

“各位大人是去吃午饭么?”尚尧迎上那些官员,笑问。

当下一片“是”声。

尚尧指了指身后两个婢女手里的食盒道,“各位大人若是不嫌弃,不如呆会留半个肚子,尝尝这些小吃?”

众官员竟是面露难色,尚尧不解,终于,常临水站出来道:“王妃难道不知王爷有令,兵部内不得休息不得进食。违者当逐出兵部。”

“表哥竟是说了这样不近人情的话?那要是倘若各位大人累了饿了,又还不到午休,怎么办?”

“忍着。”

“那岂不是要生病?”

众人无言以对,王爷铁令如山,况且,他们也知道,这是兵部,向来以纪律严明著称,若是被人见了那一番嘻嘻哈哈懒懒散散的光景,他们也是混不下去了。所以能来兵部的,能经受王爷历练的,都是有毅力有才干的人,便是觉得苦,为了大好前程,也要忍。

“我知道表哥定这些规矩的苦心,不过各位大人也不是铁打的,况且这又不是战场,整日绷着神经,这心力怕也不够,要我觉得,还是细水长流的好。”

细水长流?有意思。

众人对这位王妃顿生好感,她既没有否定兵部这需有的规矩,又能体谅他们在王爷手下干活的辛劳,这“细水长流”一说,真是真知灼见呐。

只听尚尧又说道:“各位大人不如先去吃饭,我去和表哥商议商议,怎么将这个规矩改进改进,既能彰显兵部的纪律严明,又能体谅各位大人的辛劳。我们就以这些点心为信号,若大人们回来时,桌上摆了点心,便是成了,可好?”

一群人点头称是,笑容满面,虽说这王爷不好亲近,这王妃却是平易近人啊,又听说前些日子施粥济贫,民间对她赞不绝口,心里也顿生一种自豪感,想着以后干起活来也更得加吧劲,可不能给咱们王妃丢人啊!

尚尧见他们走了,这才松下脸,长吁了一口气,自语道:“这才是第一关,表哥那边还得更加谨慎……”

杨旭有些始料不及,尚尧竟然会给他来送饭。

“表哥还不吃饭么,他们都走了。”

“我先处理完这些事,之后再去。”

杨旭说完继续低头看文案。尚尧径自上前,一手覆了他的手。

“表哥难道不肯迁就我一次么?”

杨旭皱了皱眉,良久才道:“好吧。我们去食堂。”

尚尧在心里舒了一口气,她其实很怕表哥会生气,毕竟他是在办公事,她这样冒然确实不太对。

杨旭有单独的房间进食,饭菜也是另外准备,这倒不是他摆架子,六部都是这样的规矩。今日既然王妃亲自来送饭了,他那小跟班便识相地吩咐下去不用准备了。

尚尧示意彩云将其中一个食盒打开,彩云以询问的目光望向她,余光瞥向另外一个,只见尚尧摇了摇头,就看着方才所示意的那个,彩云无奈,不能违命。

食盒被打开,杨旭就眯着眼,看那一道道温热的饭菜一一转移到桌上,然后有些不解地望着尚尧。

“吃吧。”尚尧递过筷子,眼里闪过一丝不安,却没逃过杨旭的敏锐观察。

“府里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拮据?”

“不……这些是按着兵部其他大人的饭食做的。”

“哦?”杨旭看了一眼尚尧,“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的下属了?”

“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

尚尧小心抬眸看了看他,桌子底下绞了较袖子,鼓起勇气道:“我只是觉得表哥对大人们太严厉了些。”

“太严厉?”杨旭有些不悦。

彩云用胳膊肘碰了碰尚尧,示意她别再说下去了。

谁知,尚尧干脆一鼓作气道:“表哥不要生气,我说的是心里话,若有不对,你大不了当是妇人之见。表哥定的那些规矩,确实可以确保兵部纪律严明,在六部中树信立威,但是表哥却不曾为那些为此殚精竭虑的人着想过。或许表哥认为他们做到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你的办事效率已经高出他们许多。但是,人的能力各有差异,表哥一直让他们绷紧神经,那本不灵光的脑袋只怕只会提早透支。不如——”尚尧观颜察色一番,发现他竟是颇有兴趣,“不如让他们的才能‘细水长流’。”

“细水长流?怎么说。”

尚尧松了一口气,终于进入正题了,“表哥可以适当让他们放松一下。比如说,单辟一间休息室,里面放些点心茶水,置些字画布置一番,再定个人数上限,我觉得三个人差不多,他们若是累了,便可以去那里小憩一番,等精神恢复了再回去工作。只要他们最终能把自己的工作完成,这也不算违背表哥的本意,但同时也照顾到他们的辛劳,如此,他们才能更有效率工作,不是么。”

“那你可曾听说玩物丧志一说?要是他们整天去那里偷懒怎办?”

“的确可能。但表哥不妨这样想,那些能力强而有自制力,又想往上爬的,是不会轻易离开自己的工作的,反而会对那些偷懒之人嗤之以鼻。而那些滥竽充数企图鱼目混珠的人,刚开始可能会有所顾忌,但时间一长,便会以此为家常便饭。当然也有一种人,即便经常去那里偷懒也能把工作完成得很好,那便是真的上上人了。这样一来,表哥一眼就能把这些人的等次分别出来,该提拔的提拔,该降职的降职,到时候谁也不会有怨言。再退一步,兵部的大人们都是有才干而有自制力的,那休息室形同虚设,对表哥来说也没有任何损失,反而他们会记着表哥的好,加倍回报,岂不是更好?”

杨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竟不知我娶了这样一位能干的王妃。今天的这顿饭虽然大胆了一些,但还是比较合我胃口的,尚尧费心了。”

尚尧腼腆一笑,如此被他夸奖,还是头一回,以前,他只会夸她可爱,漂亮,纯真,她只觉得这些夸赞大概连一个小小的宫婢都听过无数遍了,“能干”,这样的话才能让她感到满足,感到与众不同。

杨旭吃完饭,尚尧将方才与众人说的话告诉他,杨旭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尚尧就遣了吟歌和彩云去给他们分糕点。不久,两人回来,尚尧便别了杨旭,欢天喜地回府去了。

众人午休完一刻不敢逗留赶回兵部,发现桌上的紫酥糕,玲珑八珍,无不欢喜。赶紧收着,又瞧了瞧帘后那道修长的影子,心里生出一种特别的情绪。方才午饭之时,桌上就多了些菜,他们一看便知那是王爷平日的菜色,一伙人刚开始还不敢动筷,着人一问,原来是王妃吩咐的,这才放心吃起来。可是想想,没有王爷的默许,王妃也不会这么做。或许,王爷并不是那般不近人情,又或许,原本是的,但王妃改变了他。

大家都坐下开始工作,陈皓冉凝视着那些糕点若有所思,又抬头望望那帘后伏案阅文的人,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站了起来朝里间走去。

“喂喂,这小子不是真的要去吧,疯了不是?”

“哎,也是没办法,这小子就是太孝顺。”

“罢了罢了,看他造化,我们赶紧闭嘴,别被王爷见了。”

陈皓冉鼓起勇气叫了声“王爷”,杨旭停下笔,一言不发看着他,陈皓冉知道那是要他说下去,可是怎么就觉得喉咙被什么卡住呢?

“王爷——”

“说。”杨旭有些不耐烦。

“回王爷,下官想请三天假。”

“为何。”

“下官的祖母已是人到暮年,行将就木,已熬不过这几天,下官想陪在她身边送她最后一程,也至少好好安葬她,给她守一天的孝。”他竟是有些哽咽,想必他奶奶对他影响很大。

杨旭看着他,冷冷道,“本王说过,不要把私事带到工作中来。”

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儿有泪不轻弹。

那陈皓冉竟然跪下,两行热泪,“下官外无期功强近之亲,内无应门五尺之僮,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只与祖母相依为命,如今祖母卧床不起,汤药不离,下官实在不忍心留她一人于家,含恨而终。若王爷准许,下官今后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再无他念,若不准,下官也无任何怨言,立即辞官而归。”

杨旭刚要开口,手边茶杯忽然打翻,滚烫茶水弄湿袖子,身后小跟班赶紧上来给他擦拭,顺便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杨旭心里吃惊,面上却是丝毫未动,果然是出了名的“冷面王爷”。

陈皓冉没了方才的战战兢兢,倒是多了些镇定豁达,虽然跪着,却是不卑不亢,直视着那足可以定他一生的安南王爷。

只听他冷冷道:“陈皓冉,回去面壁思过五日,扣半月俸禄。现在就走,本王不想见你。”陈皓冉凄然一笑,缓缓起身,看来这辞呈还是得交啊,当下便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轻轻递上,毕恭毕敬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他缓缓走出兵部,回头望了一眼,有些哀婉,他的仕途,竟然就要这样结束了。可是想起家里的祖母,罢了,那是他唯一的亲人,仕途没了大不了从头再来,他不信凭他一身本事真会郁郁而终,但祖母却是没了就没了的,他不想做个不孝子,更不想错过那些生命中无法挽回的宝贵记忆。

走至胡同,蓦地停下,眼前竟是王爷的侍从,正笑意盈盈等着他。

“陈大人。”

“你?——”

“呵呵,我是来送还大人忘记的东西的。”

陈皓冉看着他手中的那封辞呈,那不是他亲自交给王爷的么?王爷确实也收了啊。

“我想陈大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那小跟班把辞呈往他手里一塞,笑问。

“误会?”陈皓冉真是被搞糊涂了,他误会什么了?

“王爷只是让陈大人面壁思过五日,大人却要辞官,王爷遣我来问问,是不是大人嫌五日不够,还是太长,只要三日便够?”

陈皓冉蓦地睁大眼,三日,那是他向王爷求的,五日,是王爷罚他的……王爷又不要这辞呈——难道——

小跟班看他的表情变换忍不住笑意。“陈大人果然聪慧,只是不知这信,究竟是不是大人遗落的?”

陈皓冉结果那辞呈,怔怔看着,半晌才道:“是我落下的。”

小跟班又从怀里掏出三十两银子轻轻放到他手里,“我知道大人一向清廉,家中并无积蓄,若要为老人家好好办个丧事,怕也困难。这三十两银子,不多也不少,陈大人是个聪明人,简简单单办了,送她最后一程,尽个孝心,不在那排场的份上。”

说完,一个飞身早已不见。

陈皓冉紧紧攥着那银子还有辞呈,手关节都发白。他面朝兵部方向跪下,磕了三个头,再起身,已是泪流满面。

男儿膝下有黄金,只拜父母和苍天。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这一拜,这一泪,重若黄金,深若大海。

小跟班回到兵部,杨旭正在等他。

“你竟然连我都骗过。”

“呵呵,连你都骗不过,我还能骗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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