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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互不相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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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一大早,凌若雨这儿就来了三样东西,弄得她是悲喜交加。

先是后院那边着人送了一台琴来,并邀她有空过去切磋琴艺。凌若雨自是十分开心,先是在琴后写了“江凌渡”三个字的草书,品荷还问她那画得是啥,她便推说只是画个记号。这之后才开始有模有样地弹,这次弹的却是首《世上只有妈妈好》。老妈去世的时候她没钱安排后事,就跑去把那上好的古筝给卖了凑钱,总算是没亏待她老妈。后来,她再也没买过,也很少再弹,浪费了一手好技艺。看来是老天也不忍心看她荒废课业,她觉得老天爷还是待她不薄的,虽然有时候恶劣了点,不过她可以把他当做老顽童,就爱调皮捣蛋。

美好的琴音流淌过心间,唤起了那些温软的记忆。

“王爷——”品荷画兰齐齐行了个礼。

余音还在,凌若雨皱了皱眉,这回儿来干什么,她又哪里惹他了?昨日的表现难道还不够好?

慢慢吞吞地站起来,对上那冰冷的眸子。

“何事?”

“你何时会弹琴了?”

“不知道,乱弹的。”

“乱弹也能成音?”

“兴许我就是有这方面的天赋,只是以前被埋没了呢?”早知道你会来问,我早有准备。

杨旭语塞,品荷画兰也是讶异,夫人怎么这般和王爷说话了?他也不怒,只是挑了挑眉,“是么?”抬了抬手,示意画兰她们下去。

屋里只剩下了杨旭和凌若雨。

气氛有点冷啊……明明是春天,凌若雨还是觉得莫名地寒冷。他那双眼,好像随时能把你看穿似的。

“又怎么了?”凌若雨壮了壮胆问。

“昨日之事,你究竟想干什么?”

还是为了昨日的事,有完没完啊,究竟要她怎么样。

“你想我怎样?”凌若雨干脆把这个球踢回去。你想我怎样就怎样吧。

杨旭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问,他所知道的凌若雨,绝不会像昨天那样从容自若,也不会如现在这般咄咄逼人。他真的怀疑眼前的凌若雨是不是真的凌若雨,而不是某人假扮的,但那天晚上他就亲自验证过了,没有任何易容的迹象。除非……是个长得极像极像的人……然而,就算是要假扮,也不该如此漏洞百出。

“若你没什么别的心思最好。”

别的心思?滑天下之大稽,我江凌渡,犯得着为了一个男人费尽心思么!这么想着,不由得冷哼了一声,恰好被刚要离开的杨旭听到。

江凌渡啊江凌渡,你就不能收敛点么……

“恩?”杨旭显然十分想知道她在哼什么,或者说,有什么不满。

凌若雨干脆伸长了脖子准备大义凛然一番,“你别把人想的那么龌龊不堪。我凌若雨行的端做得正,不会坏你事一分一毫。我不知道以前的我做了什么会让你这样想,但好歹我也救你一命,我们互不相欠。”

“互不相欠?”杨旭眯了眯眼,看不出任何表情。

难道这凌若雨真是爱得痴狂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会的,不会的……上帝阿门佛祖保佑,各路神仙大哥大姐有话好说……

心里这么想,嘴上还是要紧的,“对,互不相欠。”

杨旭沉吟了一下,“你从不欠我。”语气中竟有些感谢与歉疚。

然而有位哲人说得好,任何感情都能生出爱情,唯独感恩。

凌若雨现在自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不管谁欠谁,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况且你也说过,要去要留绝不强求。”

那澄如清溪冷若寒雪的目光落入杨旭的双眸,“是,我绝不反悔。”

从此他便失了一只臂膀,然而,这是他欠她的。

凌若雨见他走了,才软软的坐下,抚了抚胸,哎呦我的小心肝都跳出来了,总算这家伙言而有信。她本就打算等天再暖了些便走的,还想着该找个什么样的理由搪塞,这下便好,要走就走,顺便再顺手牵羊一下,以后的日子也算得上美滋滋了……

“凌若雨啊,我马上便要携着你的身体走了,你要是不舍得,就赶紧回来罢!你若一直不出现我也不能守在这儿一辈子,对不?不过放心,我会沿途找线索的——”

“还不到时候……”江凌渡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幻影,喃喃地重复着一句话,“还不到时候……”气若游丝,寿之将尽。心口猛的一痛,好似一把利剑在那里捅了一个窟窿。

“哐啷”一声,画兰和品荷冲进屋子,见凌若雨倒地上,琴也翻了,凌若雨额头还渗着丝丝的血。

“夫人!”

江凌渡鼓足了勇气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场景,心底叹了口气,爷还是凌若雨……

“夫人,夫人!您醒啦!”画兰的双颊绯红,激动之情一看便知。

凌若雨看了看一旁的洛飞,心里骂道,你个死丫头,巴不得大爷我每天晕倒好几次对不对。

品荷倒是镇定地多,“夫人头还疼么?”

凌若雨这才隐隐觉得头上凉凉的又有些刺痛,想要伸手摸摸。

洛飞阻止道:“刚敷了药,夫人先不要动它。”

“哦。”凌若雨乖乖撤回了手,其实心里还是很想照照镜子的,该不会毁容了吧?那她罪过可就大了。

“夫人当时可有哪里不舒服,怎么就摔倒了呢?”品荷给凌若雨掖好被子小心问道。

凌若雨思忖着怎么回答,总不能如实相告吧——因为这身体原本的主人回来作了一下客?便胡乱编了个理由,“昨夜睡得不安稳,站着站着就睡着了……”

两个丫头竟有种谈虎变色的感觉,齐齐沉了脸。

真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凌若雨心里叫苦不迭。

“既是睡的不安稳,我便开个安神的药方子,夫人睡前喝一碗便好。”洛飞去桌边写了药方,又从袖中拿出一瓶“冰晶玉露”,“上次给夫人的药该是用完了,这是瓶新的。”

“多谢。画兰,送送洛大夫。”

画兰自是乐得嘴都何不拢了,一步作两步地朝了洛飞那边去。

洛飞温文尔雅,话虽不多,但凌若雨能感觉的到他的体贴,男子如玉,这是世间难求的如意郎君,要是他真能看得上画兰,也是好事一件。

品荷似是看穿了凌若雨的心思,幽幽道,“兰儿是没那个命的,她心底也是知道,夫人不必陪着她疯。”

“万事皆有可能。”

品荷摇了摇头,“便是可能,也是万千种可能中最末等的了。又何必自讨苦吃?”

那洛飞,是丞相嫡长子,虽对朝政不闻不问,游历各国,近日方回,却是另辟草堂,终日以“大夫”自居,怕是早晚也是要继承衣钵的。

凌若雨欣赏品荷的豁达,却也为画兰唏嘘。心里暗暗祈祷:莫不要步了她老妈的后尘。

画兰回来时,手里多了封信,“是老爷从关外寄来的。”

“老爷怎么会寄信给夫人?”品荷迟疑地问道。

“你么说的老爷——是我爹么?”凌若雨觉得两人的神色有些不对。

“是。”

“我爹寄信给我有什么不对么?”

“……”

凌若雨越看越蹊跷,老子给女儿寄信都这么奇怪的,原因不外乎那么几种,恰巧她有过经历,所以可以马上接受。

“算了,给我看吧。”

画兰犹疑了一下,看了看品荷,品荷也没甚反应,画兰便把信交给了凌若雨。

品荷扶着凌若雨起了身,凌若雨拆了信,认真地看,这文字虽然差不多,毕竟还是有差异的,幸好这一个月都在暗中学习,不然这回就出笑话了。

信里也没说啥,就是唠叨一些“王爷将娶正妃,日后要多加努力”,“好好保护王爷别给老夫丢脸”之类的话,言语之中没有丝毫关切或安慰,整一篇励志文,看得凌若雨几欲睡着。

“夫人何时回信?”

这么普通一句话,对于凌若雨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看得懂就不错了,她哪里会写,生出来之后,毛笔都没握过几回!

“我头有些晕,品荷,你帮我代笔吧。就写‘我知道了’四个字就行。”

“就这四个字?”

“对,就四个字。”

“是……”

画兰取了笔墨来,品荷很快就写好了交与下人送走。

一个场景飞快闪过凌若雨的眼前,糟了!她真是做了一件十分愚蠢的事!

那天,她真的傻乎乎写了封遗嘱!还把遗嘱藏在了床下的石头缝里。当时她就想藏在床下人家会不会找不到,可她也不能明目张胆贴在门上啊,思前想后终于还是决定藏在床下,还祈祷若真是挂了,早早有人发现就好了。事后她竟然都忘了,要不是看到品荷回信,她压根儿想不起这件事。完了完了……诸路神仙,行个好,千万别让杨旭看到……

思前想后,那东西绝对是个祸害,绝对要毁尸灭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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