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姜胥然(二更(1 / 1)
第二天早上姜胥然推开司徒金戈的房门,发现两床被子整整齐齐的叠放在床头。火炉燃了一夜仍然冒着火星。一股暖气随着一种异常不安的情绪扑面而来。
“花溪!”姜胥然怒吼一声。
“属下在!”花溪听到侯爷这一声怒吼,心里咯噔一下沉入谷底,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心间。
“她人呢?”
“昨晚上还在呢!”
“我问的是现在!”
“侯爷息怒,属下不知!”
“不知!不知!本侯养你们这些人,是要你们在关键的时候说不知的吗?三天之内,不把她给我找回来,所有人统统给我滚出永定府!”
“侯爷!您不去梁城了!”欧阳兰雅这个笨女人在这个时候突然来着这么一句。花溪花宁为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三夫人捏了一把冷汗。
姜胥然听了欧阳兰雅这句话冷冷的回过头来,狠狠的剜了她雅一眼,那种能刺透人心房的眼神,让欧阳兰雅无端端的打了一个寒颤。
“欧阳兰雅,你最好给本侯放聪明一点,别以为本侯不知道你做过什么!”姜胥然说罢怒气冲冲的拂袖离开。
二十年了,花溪从来没有见过姜胥然为了一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嘶吼、发怒、奋不顾身!司徒金戈似乎在已经成为了侯爷致命的软肋。从前那个狠心,冷漠,阴郁的侯爷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花溪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件好事还是件坏事!
时间一晃,一个月过去了,司徒金戈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从姜胥然的世界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姜胥然又恢复了原先的那个冷酷、腹黑的状态。侯府上下的仆人主子已经好久都没过上安生日子了。很多小丫鬟开始还念七夫人在的时候,侯爷的脸上那种略带开心和宽容的笑容。
欧阳兰雅因为七夫人事件,被禁足兰雅阁一年。而欣荣夫人也未必好的到哪里去,姜胥然借此机会收回于家在北方地区重要的经济枢纽。这也意味着欣荣夫人已经离冷宫不远了。
而花溪花宁等贴身影卫,被侯爷罚了整整一年的俸禄,花溪并没有说什么,老老实实的接受了惩罚。可是花宁却足足疼了一个月,每每提起俸禄之事都一口咬定是花溪的失职,与他无关。常常三更半夜找花溪评论,让花溪赔他钱。而每次的结果都是花溪单手将他扔出房间。
“侯爷!皇朝的七王爷、八王爷、九王爷求见!”花溪单膝跪下默默的等待姜胥然的吩咐。
北方的天空很蓝,很高,白云不断的浮动着,偶尔遮住了太阳的光芒。
摘星楼上的姜胥然一袭红色轻纱锦袍,黑色的大裘披在肩头,乌黑的发丝随意的挽起,松松垮垮的垂落在肩头。听到花溪来报,姜胥然脸上没有浮现出一丝的表情,双眼直直的望着梁城的方向。确切的说是司徒金戈离开的方向。
“侯爷!”花溪又一次轻轻的唤道。
“让他们等着吧!说本侯身体不舒服,不方便见客!”姜胥然学着司徒金戈的样子紧了紧身上的大裘。有种莫名的失落突然涌上心头。
“是!侯爷!”花溪悄悄的隐身退下。离开之前深深地望了一眼侯爷孤寂的背影,他仿佛又回到了没有遇到七夫人之前的那种孤独悲悸的人生,只是这一回比以前更显得悲凉和萧索。
永定府的绅央大殿上,一位仅剩一只眼睛的魁梧男子带着两名木头木脑的少年焦灼的等待着永定府的主人永定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三个人开始由焦灼变成焦躁。最后,一位黑衣少年终于忍不住一掌拍向自己所坐的暖塌。骂道:“姜胥然什么意思!让我堂堂皇朝八王爷等他两个时辰!见不见就一句话,何必如此墨迹!”
花宁不知哪弄来一颗极小的石子放在中指好拇指之间用力一弹,嗖的一声打入八王爷的口中,八王爷口中顿时鲜血淋漓。
独眼男子见状连忙起身赔笑,说道:“花宁影卫息怒,八弟年纪还小,有得罪的地方还请海涵,本王此次来只想和侯爷做一场交易,想必侯爷肯定会有兴趣的。”
花宁冷冷看了一眼独眼男子,嘴角扯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
独眼男子以前哪里受过如此侮辱,心里早已经将眼前的小影卫祖宗是八代问候了一个遍。
“花宁,怎可对七王爷如此无礼!”姜胥然裹着大裘信步而来。眼神冷漠犀利,看的姜莫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花宁知错!”
“不知七王大驾光临,还请七王恕本侯招待不周之罪!”姜胥然脸上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张开双臂热情的朝姜莫拥去,自打七夫人失踪后侯爷已经一个月没有笑了,可是这个笑容却让花宁看的毛骨悚然。
“侯爷守护边疆日理万机,是本王打扰了侯爷才是!”姜莫见姜胥然如此热情,也跟着张开双臂想要拥住姜胥然。
而姜胥然身体悄悄一挪,刚好与姜莫擦肩而过,留下姜莫一个人尴尬的张着双臂停在半空中。
“七王爷说要与本侯交易,说来听听!”姜胥然嘴角扯出一丝冷笑,紧接着直奔主题。
“是关于司徒金戈。。。。。”
姜莫刚说到司徒金戈这四个字,姜胥然便失了情绪,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司徒金戈并非司徒族亲子,她的真实身份是前朝嫡公主!而且她的身上藏着一笔前朝巨大的宝藏!”
姜莫说着拿出一块手帕大小的丝绸,上边几排用血写成的小子鲜红的刺痛了姜胥然的双眼。
姜胥然突然就在这一刻突然明白司徒金戈的那首莫失莫忘的真正含义。
原来司徒金戈的心从来没有一刻是在他这里!她爱的一直都是司徒宇轩!一直都是!
他的初恋,他的全部付出,他的日夜相思就在姜莫带来的这个消息中无情的堕入万丈深渊。姜胥然的心突然就被撕裂的一个大口子,哗啦啦的往外淌着滚烫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