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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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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一头是鲜活的生命,一头就是死亡。在死亡面前,一切都变得缺少意义。难怪现在的陈晨能够这么坦然,唯一的挂念,就是女儿华晨,正是为了女儿,她才选择来找我。我理解她向我托孤的心情,可是,我毕竟不会和华逍在一起了,她还不如来找严晓芙。

医院周围很安静,栽着几棵高大的梧桐,白天看到树丫上只有稀疏的叶子。正是初春倒春寒的时节,晚上风很大,吹过树梢,听到的不是盛夏时沙沙的聒噪,而是呼啸而过的苍凉。

这种春寒的苍凉里,是两种不同的记忆。当年的华逍会用他的大衣裹着我,把所有寒冷都挡在外面,在他的世界里,我永远不会担心寒冷的侵袭;和严嘉在一起,他会搂着我的腰,握紧我的双手,陪我悠然漫步,寒冷是两个人共同的感受,年轻的我们,可以相互取暖。

等到九点多钟,华逍才又回到医院。

严晓芙给他倒了杯水,“华逍,要不今晚让桑岚姐……”

“噗——”华逍很不绅士地小小喷了口水,滴在名贵笔挺的米色休闲裤上。

“你怎么了?”严晓芙忙取来纸巾帮他擦,他不动声色地推开她的手,选择自己擦。严晓芙终于脸红了。

“你叫我什么?”

“呃,华逍啊。”

华逍笑起来。看来很有戏呀,我激动于下面的场景,正考虑着到时候该怎么撤退的问题。

他对严晓芙摆了摆手,笑道,“晓芙啊,我大你这么多岁,你还是别这么叫我。”

“为什么不行?”

他斜瞥我一眼,“嗯……这么说吧,你这么叫我,让我觉得自己就跟严嘉那么大,但怎么说我也是当他叔叔的人了,听起来真的很别扭。”

严晓芙怨念地看向我,好吧,我估计敌情错误,给她出了个馊主意,不自在地在被子里翻了个身。

“还没睡够?起来吧,回去再睡。”他把外套递给我,坐在床沿。我朝他努努嘴,“放这吧。”潜意思就是,你可以走了。他挑着眉头,“我不帮你,我看你有多大能耐能穿进去。”我瞪他,“那我不穿了,披着。”

上了车,严晓芙坐在副驾座,我缩在后面,晚上还真有点冷。

“桑岚姐,你晚上还是去我那里吧。”

“不用麻烦,我回去,我室友是个特别乐于助人的活雷锋,我麻烦她就好。”说整天欺负我的秀秀是个活雷锋,我觉得我才是活雷锋。就连华逍也不忘回头鄙视我一眼。

原来严晓芙就住在严嘉家的别墅里。好家伙,那房子真气派,三层的精致洋楼。从窗户里看去,是种空荡荡的华丽。听严晓芙说,这栋别墅是专门为严嘉在H市读书买的,他本来家里的那套更气派。不过,这套房子严嘉很少回来住,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呆着。

“一套房子就能把你眼睛都看直了?”目送严晓芙远去的背影,听到前面飘来这样一句话。

“你说的没错,也许我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你不认识的桑岚。要找以前那个,她更合适。”我指指严晓芙的背影。

他开动车,“嗯,她确实挺像那个时侯的你。”

我操起他给的那本杂志随意翻起来,“那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呀?”

“没想到你还有替人当红娘的习惯。你都给她出什么馊主意了?趁早说出来好让我以后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又像今天一样狼狈。”

“你也真不给面子,就一个称呼而已,改改你会死啊,反正迟早都要改的,晚改还不如早改。”

“要当好红娘,你也给她出点好主意啊,自己那么聪明,怎么净给别人出馊主意,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在帮我挡桃花?”

“哈,你真会自作多情。”我随意瞟着杂志上的一个个文章标题,有几个写得还真不赖。

“我看过你的文章,写得不错。”

“你怎么知道哪些是我写的?我又没用真名。”

“要我认出你的文章,还需要看名字吗?”他顿了顿,“岚岚,一个人就和她写的文章一样,有些东西,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

“哎,等等,你去哪?学校不是这个方向。”

“我什么时候说要送你回学校了?你的手伤成这个样子,秀秀毛手毛脚的连换药都不一定会,你这是动脉拉了口子,搞不好就要出人命。”

“那你送我去医院也行啊,学校附近有个五医院,不过,去严晓芙那里更好……”

“换谁我都不放心。岚岚,还是先跟我住一段时间吧。”

车很快就在一个不错的小区里停下。

华逍拎着一个特别大的袋子,领着我往小区深处走。

“袋子里这些是什么?”

“你的药。”

“哪有这么多?”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奇怪但十分切合实际的念头,会不会还有什么计生用品之类的?我不知不觉慢下了脚步,有种想调头跑掉的冲动。

“你以为动脉大出血跟你擦破皮那么容易治?”他回头一把揽过我,“怎么走这么慢,不嫌冷啊?”

他住的房子是两室一厅,两间卧室并排,客厅另一头就是厨房卫生间。房子面积不大,但装饰得特别有格调,米黄色壁纸,随处装饰着各种风情的小吊灯,墙上挂了些乡村风情的风景画,沙发边还插了一束芦苇,地上是考究精细的木地板,显得柔和雅致。

“这房子是一个朋友的,长期没人来住,这次我来就帮他用用好了。”

我陷在沙发里,真软真舒服,我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困了就早些睡吧。要洗洗还是直接睡?”

我哈欠连天,“当然要洗。”我像那么不爱干净的人么?

“那快过来吧。”

我跟着他走进浴室,环顾一圈,不错,毛巾、盆都有。看他没有要走的意思,还在接水,我暗示道,“我要洗了。”

“我知道你要洗。”

我瞪他,“你该出去了。”

“我出去你怎么洗?你以为自己手脚很健全?”

我倒忘了,看看被包得结实的右手,孤零零一只左手确实没法洗,连衣服都脱不掉。“那算了,我还是不洗了。”

“想洗就洗洗吧,睡得舒服些。别扭扭捏捏,过来。”

开玩笑,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我转身就要走,“今天不洗,你明天后天大后天也不洗吗?”

我只得妥协,“这样吧,你帮我把衣服脱了,我自己洗。”

他轻柔地解开我的外套和裤子,“你说你怕我干什么。”只剩文胸和内裤的时候,他仍一副君子的样子,可我还是红了脸,“行了,你出去吧。”他没理我,把我转个身,解开我背后的扣子,才退身出去。

一只手洗得很辛苦,拧个毛巾都要膝盖帮忙,还不能让右手沾一点水,这确实是个技术活。洗完以后,艰难地套上他的一套宽松睡袍出来,他正在沙发上摆弄电脑,都是一些我永远也看不懂的线条和模型。

以前不懂的时候我以为建筑师就只用画几张好看的图,后来才精辟地知道,建筑师就是工程师中的艺术家,艺术家中的工程师。什么工程力学、建筑结构,都是些它不认得我我也不认得它的东西。高中的时候,华逍狠狠帮我补过物理,可我还是学不好,他特别挫败,我却自豪地摆胸脯,像我这样学不好物理的人才是搞艺术的材料,于是我就兴高采烈地投身了文字艺术。后来我才感叹,为什么华逍就既能把物理学得出神入化,也能够把艺术玩得行云流水呢?人的基因果然是有差距的。

他抬头,“这两间房你睡哪间?”右边那间的门口有一串红玛瑙的珠帘,我指指它,“这间。”

我躺到床上,却隐隐闻到枕间是他的味道,他不用香水,还是那种清新淡雅的自然香气。他洗完澡出来,却走到我床边,小心地抬起我的手检查,“疼不疼?”我摇头。“那就明天再重新上药。”

“华逍,我的医药费,再算上这段时间住你这里的房租,总共是多少?到时候我直接打你卡里吧,我想我们还是把账算清楚比较好。”

“还房租,亏你想的出来……”“不交房租就叫非法同居你懂不懂?!”

“其实你要不说出来,就没人知道你是个法盲。”他笑着摸摸我脑袋,“你受伤归根结底也是我的错,医药费应怪算我的。”

我撑起身,靠在床头,“华逍,谈钱伤感情,谈感情伤钱,我知道你不在乎这点小钱,可我不想欠你什么。”

他理了理我肩上的头发,帮我拢好前襟,“你不欠我,是我欠你。”

“你也不欠我,你不用想着要补偿我。缘分尽了,该散的迟早都要散,我们谁都没有办法。你倒是别冷落了晓芙。”

“别瞎扯,这些事跟严晓芙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对我说的话好像没听见一样,提了一个完全不相关的问题,“户口本带了吗?”

我不明所以摇了摇头。“明天我带你回宿舍拿些衣服,记得把户口本带上,然后就跟我去民政局。”

“你要……”“我们复婚。”

“不可能。”

“婚姻只是个形式,结婚证本来就只是一张纸,既然你要给我交什么房租,那我们还是去把证办了吧。”他竟掀开我的被子坐了进来,我不自在地缩了缩,推他,“你下去,你的床在隔壁,这是我的。”他抬臂搂我入怀,“这就是我的床,我一直睡这里。刚才我让你选,可你偏要选这间跟我睡,我有什么办法。”

“你无耻。我还以为……”我推他,他毫不费力地又吻上我的唇,“你是个流氓……”他低哑道,“不想我流氓就别乱扭。”

睡袍已经被他完全扯开,我几乎全身□□被他压在床头,我那对他太熟悉的身体,总是过早先于我的理智向他屈服。虽然他已经在尽力克制,可再吻下去,我自己就要烧起来了。我觉得我们在很不负责任地玩火。“手……”他终于放开,皱着眉头轻轻拨弄我的手,“没事了,刚刚被你压到。”

我靠在他怀里轻轻喘着,拢好衣服,“华逍,不能再这样了,我们彻底分手好不好?你给我看的那本杂志上有一个文题叫做‘要离开,就请永远别再回来’,另一个叫‘童话已经结束,遗忘就是幸福’……”

他俯身亲亲我的额头和鼻子,直接忽略重点,“怎么相信这种酸溜溜又做作的东西?”

“我觉得写得很好呀……”“好个鬼,专门用来骗纯情小姑娘的。”

“不能这么说,华逍,感情的事情不是你说回去就能回去的,错过终究是错过了。你一甩手走了四年,难道还指望回来的时候我还是那个我,你也还是那个你?人都是会变的,四年也足够让人忘记。以前我们在一起就悬殊大,更何况是现在呢?那时候,你的路本来可以走得又快又稳,无奈我又傻又倔又小气,老是拖累你,你跟我在一起也累是不是?所以啊,你看你一离开就过得好多了。我也已经找到最舒服的生活方式,我们都放手,真的会更好。”

“岚岚,你明明知道那场分离只是一场误会,我去美国只是想让你平静一段时间,现在我回来了,不管有没有那张结婚证,我都是你丈夫,这是我们在爷爷墓前发过的誓……”“既然都已经习惯了没有对方,干嘛还要绑在一起呢?”

他从床头柜拿出香烟,闷闷抽了起来。他沉沉一叹,“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想?”这一声叹得我心头也跟针扎似的难受。而我又发现自己一个缺点就是残忍,动不动就对他进行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摧残。

“和现在的我待久了,你自然就会知道,经历了这么多我早已不是你喜欢的那个清纯可爱的放风筝女孩,我唯一能保持不变的就是贫穷和没脑子,说不定我还是个算计恶毒的欧巴桑……”我打个哈欠。他拍拍我的背,“不说了,睡吧。”我躺下,闭上眼睛懒懒道,“你看我又不是个多美多贤惠的辛德瑞拉,灰姑娘这种游戏真的不好玩,我已经二十四岁,玩不起了。你放了我好不好?”

他靠坐在床头吞云吐雾,“你让我考虑考虑。”

夜里我喜欢踢被子,被寒冷弄得意识朦胧的当口,一个大暖包贴了过来,仿佛还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说话,“你哪里是没脑子,你就是没对我用心,我什么时候嫌你拖累我了?你倒好,找个借口就把我忘得干干净净的跑去和年轻小伙谈情说爱,你让我怎么办?你以为我想错过你的四年青春?我一直找你,可你就有本事偏不让我找到,我是真拿你没办法。”我也没怎么过脑子,朝大暖包拱了拱,暖暖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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