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叶黎(4)(1 / 1)
只有我自己清楚,我们表面上是情侣,但实际上只是对方的棋子,对外的挡箭牌,我甚至都不记得我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或许从来都没有在一起过,也或许,从来都是一体的。
人们习惯将王子与公主并列,这仅是我们在一起的原因,我们有着同样骄傲的性情,对事的固执,互不相让,彼此似乎极其了解又无比陌生,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家庭背景,也从未关心过。
这天下午,我们再次约在“天堂往北”,在同样的位置上,突然想起两天前遇见的那个女孩子,她有着几乎令人嫉妒的纯真,还有那个酷似许绍轩的男孩,只不过少了许少的浮夸,多了一份沉默。
还有我那可笑的声张正义法,最后也没能为女孩挽回什么,因为那张与许绍轩酷似的脸令我有片刻的恍惚,他眼里流露出的伤是许绍轩所没有的,脆弱而又倔强着,让我没有办法继续着我所谓的正义.
那两张脸时不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后来我终于明白,那是宿命的安排,冥冥之中影响了我整个人生。
我陷入了沉思,许绍轩迟迟未出现,我并不着急,在这如梦境般的黑白世界里,静静得听着音乐,很享受此刻的恬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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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痛苦可以习惯,那么伤痛来袭时,我或许不再有多大的感觉,然而事与愿违,令人悲伤的事一次次发生时,换来的,只是更大的伤痛与深深的孤寂,伤到窒息,痛到绝望,孤寂到身边只剩下暗夜里的精灵陪伴,然后在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告诉自己:还活着。
我正沉迷于音乐中,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喂,叶黎吗?”我才按下接听键,对方的声音便急促地传了过来。
“对,我是,请问你是…”
“你快到镇医院来,你妈出事了!”
曾几何时,我那般得信奉上帝,认为以前没来得及给我的幸福,以后总会还上,我始终相信着,然而我已经等了十八年,在即将解脱的这年夏天,我却掉入了有生之年最为悲伤的梦境,要我怎么相信上帝的公平,怎么相信“幸福”这个奢侈的词眼?
“叶黎,你敢放我鸽子!”
是许绍轩,这个时候他该去了咖啡厅,而我却已离开,医院特有的药水味刺激了我的泪腺,在走廊的长凳上我再一次泪流满面,炎炎烈日,蒸不干的是我的泪水。
听见我的啜泣声,他停止了吼叫,“你在哪?”
我在哪?这个世界有哪个地方能真正容忍我的存在?
我望向走廊的尽头,一抹光亮倾泄进来,一个小孩在走廊上奔跑,光影在他身后形成一堵光墙,似乎要将人吞噬。
(未完待续)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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