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流风的前缘(1 / 1)
楚梦非的婚事已经是东凤国的头等大事了,御用国师的神秘身份,又将迎娶皇子,她已有六位绝色夫郎,这些都是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她与南凤国太女合作的乐曲也成为最流行的乐曲,有唱曲的地方,就必然会听到《沧海一声笑》。
前来道贺的人踏破楚府的门槛,贺礼堆满了仓房,礼金着实让楚梦非惊讶的瞪大眼睛,这么多算不算变相的受贿啊,数额之大令人咋舌。
还有两天就是楚梦非的大婚,公孙皓轩和玄夜的房间都已装饰一新,就等着新人的到来,作为新娘的楚梦非倒是无所事事了,所有的事都有人为她打理。
同样是新娘的流月流星流辰就没那么好命了,师妹的提议让她们措手不及来不及准备婚房,这几日正在加紧赶工,不过让她们没想到又万分感动的是楚梦非早已为她们的新居打造了全套的寝具物什,小到椅垫大到床及软榻,能想得到的全部都有,她们只需将院落房屋修饰一新就好。
雪晴的院子里,楚梦非坐在秋千椅中闭着眼荡来荡去,一次偶然雪晴看到她画的秋千,特别喜欢,楚梦非就在他的院中架了一个秋千椅,将现代的带着遮阳棚的秋千照搬到古代,这是雪晴每天都要坐坐的,像现在一样,他靠在楚梦非的肩上享受着两人的快乐。
“晴儿,大师姐以前有未婚夫的是不是?她们为什么会分开?”楚梦非这几日最纠集的就是流风的事,听流月说她之前曾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郎,两人共同经历了很多风雨,最后不知为何却分开了,那男子离开后杳无音信,流风行尸走肉般的生活了多年。
“为什么事分开我不知,但是大护法暗中找寻那男子已多年了,她瞒着所有人包括宫主也不知,我也是一次出任务偶然遇见的她,发现从不喝酒的大护法居然独自喝着闷酒,我不放心悄悄跟着才发现原来大护法找到她的未婚夫郎了,只是。。。。。。”雪晴想到那男子沦落红尘和大护法的痛苦,心中难过的说不下去了。
“大师姐找到他了?为什么不在一起呢,大师姐应该是还爱着他的,不然也不会找寻这么多年了,他到底怎么了?”楚梦非听说流风已经找到那男子了,激动地要跳起来了,追问着雪晴。
雪晴坐起看着楚梦非,难过的说到:“只是。。。。。。那男子他。。。。。。。”
“他怎么了,已经嫁人了吗?”楚梦非想到一种可能,不然流风怎会痛苦的买醉。
雪晴摇头,轻叹气,说到:“他已沦落红尘,拒绝再见大护法,所以大护法才痛苦的独自喝着闷酒。”想到那日看到大护法遭拒绝离开后,那男子痛哭的样子心痛不已,世间伤人最深的莫过于一个‘情’字。
“啊,怎么会这样。”楚梦非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天意弄人,“晴儿知道那男子在什么地方是吗?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雪晴点头说到:“已时隔三年了,不知他还在不在?”红尘男子命运如浮尘,人前卖笑人后落泪,今日不知明日在何方。。。。。。
“在哪里?不管在不在,打听一下或许能找到也说不定。”楚梦非心里已有了想法,不亲自去看看是不会放弃的,或许有什么隐情,至少也要知道她们为什么会分开?
“少主是想。。。。。?”雪晴不确定的问,少主要去找那男子?
楚梦非点头,“至少我要知道她们为什么分开,共同经历了那么多,又怎会说放弃就放弃,那男子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管她们还能不能重新在一起,解除误解总要好过彼此痛苦地猜忌。”
雪晴觉得楚梦非说的很有道理,解开误解说不定大护法可以放开心结重新开始,四位护法现在只有大护法还单身一人,少主也是放不下的。
“三年前见到他是在胭脂楼,就在凤临。”雪晴说到,想了想又说到:“那日大护法走后,那男子独自躲在房中哭了一整夜,我想他是深爱着大护法的。”
“胭脂楼?就是那个韩非颜所在的胭脂楼?”楚梦非惊讶的问到,那日送韩非颜时曾去过的花楼,难怪上次大师姐来凤临常独自一人痴望着那个方向,原来是他在那里。
“知道他的艺名吗?”楚梦非问到,通常沦落红尘的妓子都不再使用原本的闺名,而是另起艺名的。
“好像叫花什么,我记不清了。”雪晴努力回想,那日只是远远听到有人叫他花什么,听得不是太清楚,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丧气的摇摇头。
“知道姓就行了,到胭脂楼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只要他还在那里。”楚梦非的第六感告诉自己,他与大师姐之间必定还有故事发生,很是期待,明日大师姐就要来了,说不定可以再续未了姻缘,是不是应该多准备一间新房?
楚梦非激动的跳起来,拉着雪晴说到:“晴儿,你跟逸儿说一声,准备一套新娘新郎的礼服,我这就去找师姐们商量一下。”楚梦非在雪晴脸颊吻了一下就跑了出去,雪晴温柔的笑着目送她离开,直到看不见了,才去了姚蕊逸的院子。
“师姐,师姐。”楚梦非一路飞奔来到流星她们的居所,正在商量事情的流月三人不解的看着火急火燎的楚梦非,她不是甩手掌柜吗?还有什么事让她急成这样。
流月三人站起来看着气喘吁吁的楚梦非,说到:“什么事让师妹这么急?”
“再多找些人手。。。。。。呼。。。。。将独院的客房修饰成新房,速度要快,婚礼前一定要完工,寝具我之前也有准备,只要粉饰一下房子就好。”楚梦非边喘着粗气便交代,“还有,晚膳后我们去一趟胭脂楼。”
“啊。。。。。。”流月三人听她说要再备一间婚房已是疑惑不解,现在她居然还要去胭脂楼?那是妓院!
楚梦非看着呆愣的三个人,翻翻白眼,伸手揽过她们的脑袋,小声将从雪晴那得到的消息讲述了一遍,“现在明白了?事不宜迟,明日大师姐来之前我们要先搞清楚他还在不在那,和大师姐之间还有没有可能,所以,那间婚房要秘密进行准备,别让大师姐知道。”
流月流星流辰不可置信的看着楚梦非,她们一直以为大师姐早已忘记那段往事,没想到她是如此痛苦的过了这么多年,三人心中沉痛自责着,流风一直像姐姐般照顾她们,而她们却从不知她是那么痛苦的独自舔舐伤口。
流月三人眼睛红红的,极力忍着要流出的泪,“我这就去召集人手,晚膳后在前厅汇合。”流月低头说完急忙转身离开,迅速抹去已滑落的泪。
“我去找人搬东西。”流辰低着头也是匆匆离开,一转身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滑落。
流星转身背对着楚梦非,将泪水咽到肚子里才转向她说到:“谢谢你师妹,我先去安排师傅和大师姐的住处。”流星心里除了自责,更多的是感激楚梦非,没有她,不要说大师姐了,就是她们三人只怕也会孤老一生,若能成全了大师姐,她们四人感激她一辈子都不够。
胭脂楼因为有了韩非颜,每晚都是满座,仍有不少人因为晚到而在外面等候,只希望能一睹头牌花魁韩非颜的芳容。
楚梦非和流月流星流辰四人来到胭脂楼时,门前已是人山人海,被围得水泄不通,流星流月暗暗使用内力在前面开路,流辰护着楚梦非跟着后面,四人一踏进人头攒动的大厅也不免被眼前的盛况惊的愣住了,不大的花厅挤得满满的都是等着韩非颜的人,没有位子的站着也要等候。
花容在帘后一眼便看见进来的四个女子,前面的那个一双灵动的大眼似曾相识,皱眉想了想,惊讶的瞪大眼睛,这双眼睛他不会认错的,显然她是易了容的,她贵为国师又即将迎娶皇子,怎会来这里,是为了非颜?
花容摇着羽扇走了出来,挂着一脸的职业笑容向楚梦非说到:“呦,小姐是第一次来吧,今日可是我们非颜登台竞价的日子,小姐可有订座?”
流星将一万两的银票递到花容面前,“够吗?”
花容不动声色的接过银票笑着说道:“够了够了,小姐请随我来。”带着她们来到二楼中间的雅座,这是视野最好的一间,若不是楚梦非,再多的银子他也不会让她们到这间雅座的,自从三年前在这见了她之后,这间雅间就不曾接待过其她人,他每晚都会在这里静静的呆到深夜才离开,这里有她的味道,国师即将大婚,她也是会来凤临的吧。
“里边请,我这就去为小姐准备酒菜,小姐喜欢什么样的公子,我去叫来服侍小姐。”花容强装着笑脸说到,想到她心中是漫无边际的痛。
“韩非颜。”楚梦非打量着房间淡淡的说到。
“非颜即将登台表演,按理表演完才能前来,不过今日是非颜的十八岁生日,也是竞价的日子,所以若。。。。。”花容笑着说到,她果然是为非颜来到,今日让他失身本就不是他本意,为了胭脂楼不得不为之,她的到来或许可以改变非颜的一生也说不定,以非颜的文采气质和容貌,他有资格嫁到良家,不该被糟蹋的。
“登台前见一面也不行吗?”楚梦非听到今日竟是那个柔弱清冷的男子被卖身的日子,不禁皱起了眉,那样的人儿不该在这里。
花容故意想了想,说到:“我去问问他可愿意,小姐稍等。”
韩非颜了无生气的坐着,脑中都是她的身影,一行泪无声滑下,连花容推门进来都不知。
“唉,非颜登台前去见个人吧。”
“爹爹,你知道我不想见的。”韩非颜低头擦去泪,苦笑着。
“去吧,否则你会后悔的。”
“是,爹爹。”韩非颜垂下眼帘,无奈任由花容扶了出去,注定是这么过了,他空有一颗不愿堕落的心又如何?只是徒然加深自己的痛楚罢了。
花容扶着韩非颜来到雅间,韩非颜看到他居然被花爹爹带到空置了三年之久的雅间,好奇不已,抬头问到:“花爹爹,今日为何。。。。。。”
一声花爹爹听在楚梦非四人耳中如晴空的一道雷声,四人同时看向花容,惊讶的表情让花容疑惑不已,花容随即掩饰眼中的疑惑,笑着说到:“这四位小姐是贵客,非颜小心伺候着,爹爹这就去备些酒菜。”
“是。”韩非颜始终低着头柔柔的说到,当他抬头看向花爹爹说的不见会后悔的客人时,惊呆了,是在做梦吗?她怎会来此地?她不是要大婚了吗?虽然易了容可是那双眼睛却不会改变。
楚梦非再次见到娇弱雅致的韩非颜,怜惜的说到:“韩公子,冒昧相见还请见谅,只是久闻韩公子文采出众,今日特冒昧打扰,请坐。”
韩非颜红着脸回过神,忙低下头敛身一福说到:“楚小姐过赞了,非颜无才无德哪里承受得起,不知小姐今日相见是听曲、对弈或是吟诗?”
楚梦非正想着怎么问关于大师姐未婚夫郎的事,花容推门进来,楚梦非眼一亮,说到:“韩公子已经认出我了,既如此,我就直说了,在下的姐姐流风后日娶夫,在下想在府中热闹一番,冒昧的想请韩公子来表演。。。”楚梦非故意说出流风的名字,眼睛一直暗中盯着花容。
花容在听到流风娶夫时顿时惊呆了,慌乱中手中的酒壶掉落在地上,惨白了一张脸。
楚梦非四人明白此人就是她们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