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复仇前奏（1 / 1）
“你说什么？结婚！”展笑言拔尖了嗓子：“他才二十二岁，结什么婚？你怎么也同意啊？”
展笑言的母亲低声下气的哀求：“不同意能怎么办？人家父母都找上门来了。看到我们家的环境，现在非逼着我重新盖房子。对方看起来不是好惹的，笑言，你再帮妈一次！汇一些钱回来给我。。。。。。”
“我哪里还有钱啊！”展笑言气的直跺脚：“你每个月至少打十次电话来，编出各种各样的名堂来向我要钱。现在又说要盖房子，过几天又说什么？结婚的聘礼、酒席，然后是怀孕生小孩。。。。。。我到底要养他养到什么时候？妈，你真的不知道我这钱是怎么挣来的吗？你怎么能用的安心！”
憋在心里多年的委屈让展笑言的情绪彻底的崩溃，她狠狠的将手机砸在地上，抱头痛哭失声。
张素凤听到声音跑了过来：“这是怎么了？”捡起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机，张素凤了然的问：“是不是家里又打电话来要钱了？真是个傻丫头，哭什么啊？没钱跟我说一声嘛，我先拿给你。”
展笑言哽咽：“不用了，我这次不会再理她了。”她是这里唯一一个倒欠张素凤钱的人，当然，这全拜她那不争气的家人所赐。这一次的不是小数目，如果向张素凤借了，她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还清离开这个鬼地方。
张素凤脸抽搐了一下，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行，你自己看着办吧，如果有需要就跟我说。”唐锦城不知道听了什么风声，说是有人在调查他，装模作样的带人来她的店里搜了好几次，搞的现在店里一片萧条，根本没人敢来。她的收入也跟着少了不少。没有客人上门，还要养着这一大帮人。她最近的手头也紧，展笑言不要也好。也不知道唐锦城的“警报”什么时候能解除，再这样下去，她的店就算不关门也要走掉一批人，这些人是不会呆在没有生意可做的地方的。
手机响了，张素凤按下接听键：“什么事？”
“打麻将，三缺一，要不要过来？”
“你等一下，我马上到。如侬，”她转身往卫如侬的房间走：“去不去麻将馆？”
卫如侬突然开了窍，每次去麻将馆的时候，她都跟着一起，说是想要学。
“来了。”
出了门，卫如侬装作不知道的问张素凤：“展笑言怎么了？”
“还不是她家里又打电话来要钱了。我啊，还真是要谢谢这一家子。要不是他们，展笑言大概早就走了！”
“那她今天有没有向你借钱？”
张素凤叹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店里的生意这么难做，还有那么大的日常开销，都快自身难保了，哪还有钱借给她啊？”
卫如侬想了一下：“舅妈，你有没有想过遣散掉一些人？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生意会转好，这样耗下去总不是办法。”
“遣散吗？”张素凤摇头：“那等生意好了怎么办？”
“做这一行的人多的是，还怕找不到啊？现在这么多人，每天光是伙食费就要不少。更不要说其他的开销了。”张素凤夫妻俩个，本就是大手大脚花钱的主。这钱的挣的容易，所以从来没把钱当好的，再加上张素凤逢赌必输的打牌技术，所以他们夫妻应该是没有多少余钱的。既是这样，她为什么不利用这个机会让展笑言离开？
“那。。。。。。”张素凤被她说的动了心：“让谁离开比较好？”
卫如侬说了几个名字，听到最后一个名字，张素凤直皱眉：“展笑言怎么能让她走？她还欠我将近一万块钱呢？她走了我跟谁要去？而且，你不是一向和她走的很近吗？怎么会想到让她走？”
“她今年都多大了？你没发现吗，和另外几个一样，现在点她台的人并不多。加上她那样的家庭，她哪天才能还你的钱？算起来你其实一直都是在做赔本生意。你就没怕过吗？万一哪天她出了什么事，就还不起这个钱了，你还能杀了她不成？”
张素凤听着也有道理，展笑言在店里是年纪最大的一个，今年一年来点她出台的人在确少了很多。
“可我的钱怎么办？一万块也不是小数目。”
说话间，已经到了麻将馆。张素凤一看到麻将便昏了头。
“你说的我再想想，过几天我再决定要不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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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往常，张素凤今天依然输了不少钱。张素凤是只能赢不能输的人，只要一输钱，她就指桑骂槐的说脏话。一个外地人，在这里做不干不净的生意还敢如此目中无人，让一旁的超市老板娘怎么都看她不顺眼。
“小张，输不起就不要打了。你这样骂骂咧咧的，还怎么打下去啊？”
张素凤瞪了她一眼，却又没话反驳，没好气抽出一张牌，看都没看的打了出去：“三条。”
“糊了！”
超市老板娘倒牌，张素凤倒抽的一口气，看手上的牌，她连忙又将打出去的三条拿了回来：“我打错了，不是三条，是三万。”
超市老板娘立马翻了脸：“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的牌都倒下来让你们看了，你现在又说打错了，我这一牌还怎么打？”
张素凤拿出两张牌：“我是真的打错了。我手上的三条是一对的，你看！”
“我管你什么一对！有人像你这样打牌的吗？牌打下来了还拿回去，你还有没有牌品？”
两个女人就这样不依不饶的吵了起来，桌上其他的两个人也都说张素凤的不是。一气之下，张素凤推翻牌桌。超市老板娘也不是善茬，她话里有话的骂着：“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充其量也就是一只鸡！还真当自己是人人奉承的官太太啊？”
发了疯的张素凤再也不顾别人的阻拦，冲上去给了她一巴掌。很快，两人便打成一团。超市老板娘是个人高马大的中年女人，自然比体形娇小的张素凤占上风，她一把扯住张素凤的头发，将她按在了墙壁上。而一直在旁边冷眼看热闹的卫如侬这进冲了出去，连连的向人家陪不是。一是做样子给张素凤看，二来，这个老板娘也的确惹不起。听说她的侄子是市里的大官，所以才会敢这样对待张素凤吧。
经过众人的调解，老板娘终于放开了张素凤。披头散发的张素凤出了麻将馆，颤抖着手拨了唐锦城的手机：“你不是到我店里查过几次吗？为什么麻将馆你不来查？现在有人在这赌钱，我要报警！”
她几时受过这样的屈辱？所以，她今天非得把这个仇给报回来。唐锦城听说她被打了，连声招呼底下的人。反正不是有人在这吗？他去抓赌，不也是一个表现的机会？
麻将馆的人很快都被抓了回来，在交了罚金之后放了回去。而打张素凤的超市老板娘，因为“情节“严重，被关押了下来，一个星期之后才被放了出来。
在这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张素凤解雇了店里一半的人。而展笑言，因为欠她的钱被她留了下来。却在骑电动车出门后，因为刹车失灵摔成了粉碎性骨折。不得已，张素凤让她打了一张欠条，然后将她送回了老家。
走出派出所的超市老板娘，几天的关押，人已经瘦了一圈。想必，唐锦城没少给她苦头吃。
卫如侬远远的看着她走了出来，正在和谁打电话说着什么。
“是，是唐锦城！我要举报他。。。。。。”
卫如侬站在她的面前，让她跌碎了下巴：“你怎么会。。。。。。”
“你有证据吗？”
“什么？”
卫如侬面无表情：“你举报唐锦城，有什么证据？”
“我。。。。。。”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要告诉唐锦城吗？”她不寒而冽。如果被唐锦城知道她举报他，她可能会死的很惨！
卫如侬交给她一张光盘：“上面有你要的证据，如果你真的要举报他，那么我向你保证，你一定可以扳倒他！”
她还是不明白：“可是你不怕我把这个拿给唐锦城吗？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卫如侬拿出手机，里面传出她的声音：是，是唐锦城！我要举报他。。。。。。
“你说，”卫如侬逼近她：“我还需要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