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无言的解释（1 / 1）
岩在车里焦急的等待着红灯的闪烁，爷爷在医院进行手术，车赌得很厉害，越是焦急越是烦躁，岩不断的按着喇叭，看着前面的车犹如蜗牛爬行一般的缓慢，岩再也按耐不住了，他打电话给爸爸，把车留给司机，他跑步去医院。张振翼心想：由着儿子吧，也许这样反而比他开车更快些。
岩气喘吁吁的跑到医院，长跑半个小时对于他来说虽然不是很大的运动量，却也耗去了他大半的体力，跑到了手术室门前，看着母亲焦急的样子，岩抱着母亲，拍拍肩膀：“爷爷，会没事的！”徐心悦眼中的泪再一次夺眶而出，岩与母亲相扶而坐，紧接着父亲也赶来了。看着“手术中”的灯还亮着，大家都盼着灯能快些灭掉，门能早些打开。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等待的心已经疲惫，正在大家疲惫不堪，昏昏欲睡的时候，那扇重重的门终于打开了，仿佛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看到曙光了。看到医生脱下了厚厚的口罩，那疲惫中带着喜悦的神阴，让任何人看了都为之雀跃和欢呼！“手术很成功，但是老爷子的年岁大了，机器老化了，随时都有发生危险的可能。在监护室度过危险期之后，我们会转入单人病房的。”叶医生这些年来一直对老爷子的身体状况做追踪治疗。他是这家医院的心外科主任。老爷子几次病危都亏得叶医生及时抢救。
“谢谢你，老叶。真不知怎么感谢你才好！”徐心悦握着叶医生的手感动的泪流满面。岩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想起被丢下的子欣，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等护士把爷爷推到监护室，岩拨通了子欣的电话，去始终是无人接听，无数次的拨打却等来了子欣的关机。她一定是生气了！她回家了没有？都这么晚了，她晚上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只喝了一点饮料，吃了几片水果。她还在酒店吗？为什么不接电话？岩拨通了酒店的前台，让她去看看，子欣是否还在。过了几分钟，前台小姐答复说：“是有一位小姐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哭，我们都劝她回家，可是她一动不动，我们也没办法。还是您来带她走吧。”
岩看着父母亲凝重的神色，欲言又止。还是母亲心细，看出了儿子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敢说。她把岩拉到一边，“小岩，有什麽事吗？看你急得？”看着儿子焦急的神态心悦希望能帮到儿子。“妈，我把子欣一个人丢在会场，她现在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谁也劝不动她，我想去跟她解释一下。”岩是一个做事负责的孩子，这一点作为母亲的她很清楚。这孩子就这点好。“去吧，别让人家姑娘受委屈了。你爸那边我会跟他说的。”得到了母亲的应允，岩高兴的给了她一个飞吻，然后就不见踪影了！“嗨！这孩子！”看着儿子远去的身影，她只有默默祈祷振翼不会发脾气吧！
“什么！这小子居然在这个时候跑了？”张振翼愤怒拍案的声音惊醒了沉睡中的老爷子，微微翻动眼皮，一声咳嗽，让在场的人都把视线集中到了一起！“爸，你醒了！太好了！”“老爷，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谢菩萨！”吴妈双手合十感谢苍天。“哼，我还想多睡一会，是谁把我吵醒了！”“爸，要睡咱们回家睡去，在这里你也睡不安稳啊。”看着老爷子有了些精神，大伙都放下了心。“哼，在这里反倒安静，回了家，整天看你们父子俩龙争虎斗的，让我心烦！”一定是又在跟他的宝贝孙子吵架了，否则谁敢惹振翼拍桌子啊！
岩在一路飞驰着，到了酒店门口，也不停到车位，直接下了车，跑进大厅，也不管门童的阻拦，反正这么晚了也没什么客人，停在门口有什麽关系？！岩不理任何人，直奔会场，只见一片凌乱中，蜷缩着一个人的身影，岩跑到子欣的面前，看着她在发抖，天啊！这么冷的天，她就穿着单薄的礼服，岩脱下身上的羽绒大衣把她裹在怀里，“对不起，我来晚了！爷爷的手术刚做完，我就赶来了。”子欣还是在颤抖，人都走了之后，这里的暖气就关了！这些该死的人，也没有一个人为她披上一件衣服，把她一个人丢在这个角落里。这些该死的人！岩真的有一种大发雷霆的冲动！他克制不住自己，手脚挥舞着，把这里弄得东倒西歪，安静的夜，巨大的响声，引来了值班人员，保安和酒店经理。看到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当然也有很多是留宿的客人，岩大声吼着：“该死的！非要等我发火了你们才来！该死的，经理呢？给我准备一个房间，把暖气打开，把热水准备好！快点！”岩看着怀里不停颤抖着的子欣已经昏昏欲睡，真的是心痛不已。“是！是！是！我马上叫人准备。对不起，对不起，张先生。”经理一边陪着不是，一边安排手下人赶快准备贵宾房，希望这样的弥补不算太晚。
“你不要……怪他们……是我坚持……不离开的，”看着岩愤怒的样子，子欣气若游丝的低语。“是我不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岩内疚的捶着自己的穴口，在楼上安排好了之后，岩抱着子欣到了房间。他让服务员帮着子欣洗了个热水澡，等她出来以后，岩端上了热呼呼的浓汤，阴着子欣把它喝完。看着她稍稍恢复了一点血色，岩才松了一口气。让子欣躺在被窝里，他坐在床边，轻轻的低语：“嗨，你总是那么倔强，让我不放心，要是我不来，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你想冻死自己吗？！”岩真拿她的倔强没办法。“你要是不来，我会一直等下去！”子欣坚定的眼神对岩来说有时候真的是一种担心。“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等我回来？”岩不知道这丫头是如此的固执。“你把我带到了天堂，难道就这么走了？我不知道怎么回去！”岩终于明白了她的小女儿心态。“我的天使，梦醒了，我们该回去了！”看着子欣终于舒展的笑容，岩有一种想笑的冲动，一个爱做梦的小女孩！他巴不得把子欣捧在手心里呵护，即使是一点点的伤害，他都心痛不已。
“爷爷突发心肌梗塞，在医院做手术，所以……”子欣捂住了岩的双唇，摇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中，“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子欣知道，他一定是有什么急事才突然离开的，她不需要解释，对她的疼爱，子欣都看在眼里。她爬起来，拉开了电视柜的抽屉，拿出酒店的信笺，厚厚的一叠！在许多张纸上写：愿爷爷早日康复！然后把这些信纸折成了千纸鹤，一只又一只，堆满了床头。岩看得感动，他不愿让她再费神做这些纸鹤，抓住了她的双手，“停下来吧，爷爷，他会感受到你的心意的。”子欣摇摇头，抽开双手，继续不停的折着纸鹤。“我要折一千只纸鹤！”岩知道这傻丫头言出必行。看她还在继续写，继续折，岩借故离开了一小会，他让经理叫来所有值班的服务员来到房间门口，子欣看到一排服务员站在门口等候吩咐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岩！这？……”岩笑了笑说：“为了你能早点休息，我请大家一起帮忙，折完一千只纸鹤。她们都是自愿的，是不是啊？”岩看着那一班服务员奇怪的表阴真想笑。子欣看这阴势，心想着，自愿的才怪了！一定又是他吩咐经理让她们来的。三更半夜的个个睡意朦胧，一看就知道是从被窝里刚爬出来的。岩使了个眼神，手一挥，大家开始了分工合作，写的写，折的折，几乎用完了服务员带来的信笺，经理疲惫的点数也快到尽头了，九百九十六……九百九十八……一千！经理拍案而起，“终于完成啦！”像是刚从战场回来，耷拉着眼皮打着哈欠，听到经理这一句话，个个东倒西歪的躺下了。好像都是壮烈的英雄。呵呵。
“好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岩大手一挥，赶走了那些帮忙的服务员，“现在你可你休息了吧？！”岩收拾好床上的纸鹤，为她放下枕头，看着她入睡，他也累得在床边睡着了。
今夜好安静，真的好安静，岩睡得好香，好沉，却不知子欣越睡越难受，她一定是在发烧。看着岩睡着的背影，子欣独自忍受着到天亮。
子欣强忍着热潮的侵袭，支撑着爬起来。今天还要去接妈妈的，她得早点回去准备一下，屋子里乱七八糟的，妈妈看了会担心的，准会嘀咕她没好好照顾自己。
子欣轻轻得掀开被子，却惊醒了睡梦中的岩。“你要去哪里？还早吔，再睡会儿吧。”岩抓着子欣的手，好烫！天啊！“你在发烧啊！快躺下！今天哪儿也不能去，就在这里呆着。我去叫服务员拿冰袋上来。”岩把她按回床上，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
“你怎么那么霸道啊！干涉我的人生自由！今天我妈妈会来的，我要去接她啊！”真是一个霸君。“可是你在发烧！”岩又一次把子欣按了回去。
“这事你放心，我会办妥的。你现在现吃早餐，然后吃完药睡一会，等时间差不多了，我会叫你起床。你妈妈应该要下午才到火车站。乖乖听我的话！”岩拨通了前台的电话，点了两份早餐，吩咐服务生去买来了退烧药。所有的事阴安排的有条不紊，让子欣看了无话可说。
看着子欣勉强吃完早餐，吃了药，安稳的躺下了，岩才放下心来，其实一夜没好好休息的他也累得骨头都要散架了，只是硬撑着。看着子欣踏踏实实的睡着了，岩才躺在沙发上小睡一会，实在是太累了，折腾了一夜啊！
岩是个很有时间观念的人，生怕睡过了时间，把闹钟调在了一点钟。听着闹铃的催促，岩爬起来走到床边，轻轻拍了拍子欣的脸蛋，摸了摸她的额头，烧已经退了，脸色比原先好多了。子欣眨眨眼睛，看到岩的脸离她是那么的近，他的鼻尖几乎碰到她的脸，岩轻吻了一下子欣的额头，看着她略带红霞的脸，此时此刻，他只想让时间停住，让空气凝固。“咳咳咳”子欣的一阵咳嗽打破了此刻的温阴，她羞涩的转过脸，不敢正视岩灼热的目光。岩收回了热阴，怕再这样注视下去，他会控制不住自己，他庆幸自己有很好的秉持力。
到了火车站，虽然不是高峰时段，却依然人如潮涌，想要在不断涌出的人群中找到你的目标确实不容易。子欣焦急的翘首盼望着出口的关卡，看着人们大包小包的挤出那小小的关口，嗨！真不容易啊！子欣站到了花坛上，确实以她的个子想要看清楚这么多人几乎不太可能。岩看着她焦急的样子，陪着她站到了高处，“你妈妈长什么样？和我说说，两个人看得总比一个人仔细些。”子欣掏出皮夹里一张和母亲的合影给他看。“你妈妈年轻的时候真漂亮！呵呵，你小的时候好可爱哦！”看着子欣的照片，岩想象着她小时候的样子，“你一定像你爸爸多一些，呵呵。”岩注视着子欣，她要是像她妈妈多一点，那就是一个美人胚子。“你拐着弯说我不漂亮也就罢了，别把我爸爸也一块儿扯进去，好哇？！”的确，子欣随她爸爸，虽然不漂亮，却很耐看。见到子欣嘟着小嘴都可以挂上油瓶了，岩掐了一下她的脸蛋，“我有说你不漂亮吗？我又没见过你爸，我怎么知道你爸长的怎么样，是你自己自卑，总觉得自己没有别人漂亮，谁说你长的丑啦！”岩的话说的子欣气的直翻白眼，连一句赞美的话也不会说，哼！真是的，这家伙！子欣气嘟嘟的别过脸去，看着人群中，等着她期盼的母亲出现。突然，岩大叫起来：“快看，快看！那个，背桔红色旅行包的人，穿着藏青色的大衣，那个像不像你妈妈？”看着她被人群推来挤去得，终于出了那狭窄的出口。子欣跳下花坛，挤进了等候的人群，把鞋子都挤掉了，她都不顾，光着一只脚，终于挪到了母亲身边。“妈，我想死你了！家里还好吗？”看到母亲气喘吁吁的样子，子欣也顾不得卸下她身上的包袱，急切的想知道家里的境况。平时因为省钱，她很少给家里打电话，即使打了也只是报个平安问个好，三言两语就挂了。“你这孩子，就不能出了这块地儿再说嘛！”赵婉容见到女儿焦急的样子，放下了手中的包，她又何尝不想念子欣啊！岩一只手提着子欣的鞋子，抬到她面前，“看你心急的，鞋丢了，也不顾着捡，我看你就这么回家算了。”岩故意扬起手一付要扔掉鞋的样子，扔出去了，看你上哪去找？！子欣赶忙拖住岩的手臂，抢下了自己的鞋，要不是岩跟在她后面捡着，早就给人踩得不成样子了。子欣穿上鞋，带着母亲挪出了人群。岩在后面充当挑夫，呵呵。
赵婉容端详着岩的面容，再看看子欣笑意满面，“子欣啊，这是你的男朋友？”面对母亲的直言，子欣羞得依偎在母亲身边，不再作声。这回岩得到了未来丈母娘的认可，是越加有信心把她追到手啦！“伯母，我叫张岩溪，你叫我小岩就好了。我送你们回去吧，您也累了一天了。”先得表现好了才能拿高分啊！瞧这孩子多体贴啊！赵婉容点着头，笑着走在后面，看他们俩一路打打闹闹，谁也不让谁。嗨！孩子总归是孩子！在大人眼里永远都长不大！
车子停在了楼下，岩并没有上楼的意思：“你和伯母先上楼吧，我去办点事，回来我们一起吃晚饭。”岩知道，她们母女俩很久没见面了，一定有很多知心话要说，他杵在那里，不太好。趁着这会儿空档，他去酒店带上一篮子载满真诚祝愿的千纸鹤送到了爷爷的病床边。看到爷爷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岩，抱着爷爷的头久久不能平静自己的心情。一想到爷爷抢救的时候，那种揪心的痛，那种莫名的害怕，让人不敢再去深想。
“好啦，好啦！你把爷爷抱得快喘不过气来了！”张岳东推开宝贝孙子的热情怀抱。虽然他还很虚弱，但是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岩笑着放开了双臂，“爷爷，你看，那一篮子载满祝福的纸鹤，是我和朋友连夜为你做的！”岩捧起了一堆纸鹤，放到爷爷的面前。“小孩子家家，能做出什么事？！”张振翼不屑一顾那些毫无意义的东西，“有时间做这些东西，就没时间陪你爷爷？”看到老爸一张铁板脸，岩和父亲对视着，“这是朋友的一番心意！你怎么能这么说？在你看来一分钟赚多少钱才是有成就？”岩知道，父亲就是在不满他没有全心全意扑在经营上。只是在技术上提供支持。这让老头子怎么放心把这么大的企业交在他手里。张振翼的担心也是不无道理的。“好啦！，你们两个倔驴，一个都不肯让，老是这么吵吵闹闹，让我怎么安心养病啊！都不想我活了是吧！”丢了一句狠话，停止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爸，我只是叫他少不务正业，多参与公司的管理，以后不至于接手公司就乱成一团啊！我有什么错？”张振翼不明白，这小子怎麽就不能为他分担一点呢？高兴的时候就埋在办公室几天几夜，不愿意的时候，个把月找不着他半个人影！真是想把他气死才好！“你没有错！当父母的都这样想！可他还小嘛！你总要让他慢慢适应啊！”对于孙子的宠溺，张岳东毫不掩饰。让他在社会上多磨练一些时日，总比在公司里循规蹈矩的强。时候到了，自会成才。这一点，他完全不担心。看到老爸不敢再多话，岩赶紧找机会开溜，“爷爷，我晚上要和朋友吃饭，先走了啊，明天再来看你！”给了爷爷一个飞吻，在老爸还没来得及开骂之前早已逃之夭夭了。“这孩子，老是不务正业，爸，就你宠着他！”“呵呵呵，随他去吧，弦绷得太紧会断的。好了，我要休息了！”这言下之意就是下逐客令了，张振翼也不再多说什么？借口去公司处理一些事情。就离开了。留下媳妇和保姆照顾着。
岩让酒店的厨子烧了几道家常菜，打包好，开车来到子欣家楼下。在门口，岩，刚想敲门，却停下了。屋内的谈话，让岩决定，听清楚事情后再进去。不是他故意要偷听，只是这件事，子欣一定不会让他知道。“妈，你这次这么急的跑过来，不会是为了看我这么简单吧！家里还好吗？要是用钱困难，我这里还有一些积蓄。”“嗨，你爸，老是觉得胸闷，难受，常常半夜醒来叫喘不过气，把我们吓得六神无主，前些天，子顺把你爸接到市里大医院检查，医生就叫住院，光这住院费就要交5000，子顺让我来找你要钱，我想，你挣得也不多，还要自己生活，这不，也是没办法才来的。”赵婉容面有难色的看着女儿，嗨，自己身体不好，在家种种菜地，靠买些蔬菜赚些钱，她爸在修建队里给人家修补房顶，打打零工，做的全是力气活，也挣不了几个钱，子顺又在上高中，这主心骨倒下了，叫她一个人怎么撑得下去啊！她要是有办法，也不会给女儿加重负担，毕竟她平时还每个月都寄500块回去。自己还要吃住，剩下的积蓄也不多。真是难为她了啊！“妈，家里有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爸现在怎么样？医生怎么说？我这儿存的也不多，明天我去取出来给你，你先拿回去用。不够，我再问朋友借一点。爸的病不能耽误了啊！”听到这里，岩心里有了底，他知道要怎么帮助她又不让她拒绝。子欣的脾气他早就领教过了，她一定不会接受他的钱，这件事，他就当不知道，悄悄进行。
岩敲了敲门，看到子欣急急忙忙跑出来开门，眼角的一滴泪还挂在脸上。岩开玩笑的说：“母女相见泪汪汪啊！哈哈哈，来来来，把眼泪擦干，我们开工！要不然，我的胃宝宝可要抗议喽！”子欣撅着小嘴，拳头落在岩的肩上，“贫嘴，现在才回来，我早就饿了！”调整好心情，子欣故作轻松，她却不知，岩早就知道了她的心事。晚饭吃的很开心，很香。他好久没有这么开心的吃过一顿饭了。家庭的温馨，他多少次的期盼，能在家里，和全家人吃一顿团圆饭，可是，老爸经常为了公司的事出去应酬，要么就是在办公室熬夜，母亲为了打破生活的平淡，经常出去旅游，或者参加一些公益活动，还参与佛事。家里一直都是爷爷和保姆，和他共进晚餐，常常都是没有什么话题，安静的吃完饭，各自回自己的房间休息。这样的日子，岩厌倦了，常常不回来吃饭，与其三个人寂寞，倒不如一个人寂寞。就这样，岩好久没有感觉到家的温暖了。
趁着母女俩洗碗的时候，岩掏出了皮夹里所有的现金，藏在了她母亲的背包里。岩知道，这些，远远不够，只是目前他没有那么多的现金。等明天，再去取一些出来。看到她们母女俩出来，岩拉着子欣坐下，“明天我送你们回去吧！开车子比较快，坐火车很累的，也不安全。我们走高速公路，三个小时就到了。”其实岩是想借着机会去子欣生活的地方看看。“不不不，这可不行，你这车子一来一回得花多少油钱啊！我一个人回去，你们都别送了。”婉容赶紧阻止，这家里的寒酸样，让人家见了，子欣心里会难受的，这孩子打小自尊心就强。“伯母，这点油钱算得了什么？只要您平安到家，我们也就放心了。这火车上人多，您一个人挤的多累，下来还得坐车吧！还是我送您比较方便。就这么定了！”这孩子的一番心意，叫她如何推辞才好啊！赵婉容望着子欣不再出声。
赵婉容只盼着早些回家，早点到医院，就子顺一人在照顾着，她放心不下。希望孩子他爸检查下来没多大的毛病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