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pertus(1 / 1)
可是走到酒店大厅的时候又看见了宋学莫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这人怎么这么喜欢守株待兔……
见但墨回来,她一身红黑装扮倒真是有给他惊艳的感觉。起身叫住她,“去参加颁奖典礼的?”
“嗯,有事么?没事的话我上去了。”
“那奖杯呢?”
“在车里,先就这样吧,我有事先上去了。”但墨说完也不等他回话就上去了。
宋学莫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袖衬衣,看似精瘦的身材其实里面肌肉多多。
他还是苦笑着往酒店门口走,那保姆车并没有离去,想必等会儿但墨还得用它去别的地方。他走到驾驶位置那边跟司机打了个招呼便把车上的奖杯拿下来,准备自己给她送上去,再问了问司机但墨等会儿要去的地方。
司机都是经常出入这些高级酒店的人,见多识广,这几天下来自然早就知道宋学莫的身份,况且昨天开车去桥头接但墨的时候也看到他了,想必宋少跟但墨的关系肯定非比寻常。
所以在宋学莫斟酌了一下之后提出让司机自己开车回去休息他等会儿会送但墨去吃饭的地方的时候,司机想了一下也就答应了,宋学莫满意且有礼貌的点点头告别了司机。
提着装着五个奖杯的大盒子上楼去敲但墨的房门,她刚好换完衣服卸完妆,此时里面穿着一件紧身白色小背心,,外面套了件黑色小西装外套,下面穿着一条西裤配了一双五厘米的黑色高跟鞋,头型到没变,这样一身行头怎么看怎么干练。
看到宋学莫手上的盒子,她伸手接过来说了声谢谢。也没邀请他进来坐坐,自己回屋放了盒子抓了个小皮包就出来了。
关了房门见他还在门外,她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看什么,收拾好了就走吧。”
但墨再一次被他的话弄得莫名其妙,敢情我又不是跟你一路走又没让你送,干嘛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无心思再揣摩,吴严的电话就进来了。“喂,小墨,怎么还没到啊,是不是中途耽搁了?”
“噢,没有,我自己一时大意了回酒店换了身衣服马上就来,你先把菜点着吧。”
“那要不我来酒店接你吧。”
“不用不用,我已经在车上了等会儿就到,嗯,拜拜。”什么已经在车上了,她现在还跟宋学莫在电梯里。
到了楼下但墨总算知道宋学莫先前的莫名其妙是为何了,专车早已不见踪影,几排停车位里她就认识宋学莫那辆黑色的保时捷扎眼的停在那里。
她也没说什么,准备走一段路出去打车过去,却被宋学莫拦住,他好说歹说、坑蒙拐骗,最后终于还是成功的让但墨上了车。当然,但墨这次没再坐去副驾驶的位置,昨晚充分证明了那位置的危险性。
可是就算是坐在后面,她还是觉得不怎么自在,盯着副驾驶座椅背的后脑勺,她觉得车里的空气都闷骚得慌,脑子里不受控制的又在浮想联翩,过后又自我鄙视的甩甩脑袋。
吴严昨天就已经定好包厢,他今天提前到得早,又去包厢点好几样开胃凉菜,主菜肯定是得但墨到了才点的,他安排好一切又出来在门口的大树下等着但墨的到来。
一辆黑色保时捷缓缓滑入停车位,咦。。。他认识这辆车,这不是宋总的车么。宋学莫跟吴严本就认识,像“创世纪”那样豪华的酒店,名贵的红酒怎么可能少得了,所以他们两经常有生意上的往来。一来二去,两人自然成了朋友。
但墨待他停好车就径自下了车走出来,吴严迎着他们的位置走了过去。“Ben,等很久了不,走吧,先吃饭。”
吴严微笑着却没有移动步子,他还是好奇的往那辆车望了望。果然,宋学莫也下了车还跟他打招呼,“原来是吴严。”
吴严看到真的是他便走过去“学莫,你跟但墨认识?”
“嗯,她说要跟一朋友吃饭,我就顺便送她过来了,原来是你。”也是,就这么大点圈子,人也只有这些个,几个人相互认识实属正常。
但墨站在原地甚感倒霉的无语。吴严兴奋的拍了一下宋学莫的手臂,“那正好,走走走,我们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今天正好一起吃个饭。”
“好啊。”宋学莫不置可否点点头。
这家餐厅是真正的特色菜馆,汇集了西湖醋溜鱼、东坡肉、南乳肉、叫化童鸡、清蒸鲥鱼、龙井虾仁、鱼头豆腐、太和鸭子、文龙酱鸭、西湖莼菜汤十大地道的杭州特色菜。每道菜的背后就有它自己的一个传奇故事。
一开始两位男士还绅士的让但墨点菜,可是她点了半天就点了四个菜。
宋学莫从下午开始一直忙着处理酒店的一些棘手的事,到现在体力已经消耗殆尽,很明显的饥饿感已经让他懒得去看菜单,干脆后来居上的让服务员把这十个菜一一上齐。
吴严知道学莫喜欢喝红酒,作为这次东道主的他自然不能怠慢了客人,所以又顺带点了瓶petrus,宋学莫听到他点的酒抬了下头,接着两人便心照不宣的笑笑。
还真是奢侈,但墨在心里暗暗鄙视。
吴严开口笑到:“没想到它这里还有这酒,真是深藏不露。”
petrus算是法国红酒的巨头,产量比较少反而更显珍贵。宋学莫道:“全当我们口福不浅。”
但墨扫了他们一眼,“我说,既然你们有钱无处花,怎么不发发善心去帮助一下那些上不起学的孩子。”
“哦?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帮助他们?”宋学莫又摆上了那副不正经的调调。
“呵呵,小墨,这你就错了。学莫这几年对都有捐资建设希望小学和中学,而且还捐助了很多上不起大学的孩子,另外他用他们酒店的名义成立了一个庞大的慈善基金,他可是个名副其实的'慈父’。”这确实是出乎但墨的意料的,略微惊讶的看了宋学莫一眼。
她又问吴严,“那你呢?”
吴严笑得文质彬彬,“至于我嘛,自然没有像你们一样。”
在但墨露出失望的眼色之前他又道:“你们都把学习这方面包了,我只好转行捐助那些眼睛有疾病的人。”
他一直觉得没有一双健康的眼睛来欣赏这个世界美好的那些人更需要帮助。他说完之后三个人都欣慰的笑了,穷则独善其身,富则接济天下。这几个人都只不过是在尽自己的一份绵力以求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他们肩负着这样若有若无的责任。
聊完慈善,就聊了一下各自最近的工作以及行程安排。三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这顿饭还是吃得颇为惬意。
可是,一顿饭吃到最后,那瓶珍贵的petrus却是被但墨喝得最多。
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抽的什么风,可能是因为吴严在场,她跟宋学莫的关系突然也就没那么差,三个人反而还像很多年的朋友一样相处得十分融洽,这是从未有过的。
饭桌上宋学莫看着她毫无意识的往嘴边送酒,微微皱了皱眉,两眉之间习惯性的隆起一个“川”字小山丘,不过他也没拦她。
原因很简单,他想,你就喝醉呗,我等会儿负责送你回去就是,况且你喝醉了也不用神经紧绷的跟我较劲,至于你醉后我的福利嘛……当然是相当可观的,宋学莫就这样无限遐想的睨着但墨品着菜肴。
像吴严这样睿智的男士,自然也是察觉到他们之间的那点若有似无的暧昧的。他见学莫既然没拦着她喝酒,他跟他多年的朋友默契自然也是隐约明白其中的玄机的,所以他也没多此一举的拦酒,大家尽兴就行。
当三人走出餐厅,但墨强撑的脚步已经在歪歪斜斜,走路打偏偏,脸上透着醉酒后的红晕,眼色迷离。她那晃啊晃的晃得宋学莫心痒痒,很想上前楼住往自己房间带。
可是这会上前又怕她强烈的反抗,只好捏着拳忍住。但墨现在真是后悔自己脑子抽了,红酒的后劲越来越大,醉意直往上涌,她虽然有些晃,可是还是力争把每一步踩稳,总也不至于崴脚丢脸。
吴严斜着眼瞟着学莫,见他的眼神从出来就没离开过但墨。他无奈的笑笑,算了,学莫兄算是栽跟头栽进去了,自己就不再去掺和一脚。
“那个,学莫,我就先开回去了,你就送小墨回酒店吧,你们住的酒店应该就是那一家对吧。”
“嗯,那好,我们回北京了再好好聚聚,今天还不够尽兴。”
吴严看了一眼走在前面一点的但墨,拍拍学莫的手臂,“好好加油,得争口气啊,别给我丢脸。还是早日拿下吧,不然我可得行动了。”
他那眼神还充满了对他的鼓励。宋学莫会意,“谢谢。”
吴严又叫住还在往前走的但墨,“小墨,停下。”
但墨老实的停下来,扭头看向他,顿时只觉天旋地转,稳了稳情绪。“嗯?”
“谁叫你喝那么多的,现在犯晕了吧。我有点事要先回去了,就让学莫送你回去吧,你们不也是一起来的么。”
但墨怔忡的点点头,“等我忙完了这阵回北京了我们再聚啊,今天就先放你走吧。呵呵。”吴严失笑,她跟学莫说的话都是一样的呢,真是相当默契了。
三人告别,但墨站在大树下目送吴严的车离去,还意犹未尽的挥了挥手。吴严看着后视镜里的人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他苦笑着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