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问(1 / 1)
专属CD机里反复播着一首歌,是梁静茹在李宗盛演唱会上翻唱的那首《问》,与老版截然不同,却好听得多,唱出了另一种经典:
“谁让你心动谁让你心痛
谁会让你偶尔想要拥他在怀中
谁又在乎你的梦谁说你的心思他会懂谁为你感动
如果女人总是等到夜深无悔付出青春他就会对你真
是否女人永远不要多问她最好永远天真为她所爱的人
只是女人容易一往情深总是为情所困终于越陷越深
可是女人爱是她的灵魂她可以奉献一生为她所爱的人。”
说心里一点都不在乎那是假的,不必自欺欺人。但墨此时正坐在卧室冰凉的地板上,挨着床边靠着。
本来她也不是什么娇小型,一米六六的身高,平时穿上高跟鞋就一米七出头许多,可是像现在这样把双膝抱得死紧的缩成一团,牙齿不断地嗑咬着膝盖,床头一盏小灯开着,期期艾艾的灯光撒在她身上。
与偌大的卧室形成鲜明的对比,那身影越发小的可怜,有种让人想把她纳入怀中细细呵护的冲动。
只是女人,容易一往情深,总是为情所困,终于越陷越深,这话说的还真不错呢。
可是她但墨,不是个喜欢留恋从前的人,从来都不是。
弗兰茨•卡夫卡那句话说的好:从某一点开始,便不复存在退路!
过了几天,但墨开始了全国各地的宣传活动,还包括台湾、香港、日本,甚至北美地区。
其实这也不单单只是宣传专辑,另一方面主要是为半年后筹备的世界巡回演唱会做准备。其实但墨一年前已经在日本、北美以及澳洲那边开过演唱会了,反应很好。
不得不承认,她只要一站在舞台上拿起话筒的那一刻,整个人的感觉就不能只是用大气来形容,应该是霸气!王者一样的霸气!
不过要想更好的走上国际舞台,单单只靠前面几场小小演唱会是不可能的,必须要进行一次计划周密、筹划充足的大型世界巡演,如果这次大获成功,以后的世界巡演又岂会仅此一次,我们来日方长。
说到这个宣传,但墨又得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不能休息了,还要加紧行程全国各地的跑。
当第三次在不同城市下榻的同一家酒店撞见宋学莫的时候,但墨才从唐姐那里了解到原来宋学莫,宋家二公子现在是这家叫作“创世纪”五星级连锁酒店的执行长。
还真不简单呢,“创世纪”不仅在全国各发达城市有连锁,更在世界各地办了连锁酒店。
但墨倒不以为然,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她就知道宋学莫的背景,宋家世代经商,宋学莫从小耳濡目染,更是独具商业头脑,初中开始在商业市场中练练手,高中便自己开始投资一些小企业赚钱。
短短九年,能把酒店开在世界各地,并且旗下还有众多房产和高级娱乐场所,这着实不简单。
这天晚上,但墨刚洗完澡服务员就推着餐车把但墨点的食物送到房间里一一摆好离开。
开始但墨并没有注意,可是吃着吃着就觉得有些多出来的菜她并没有点,而那些多出来的偏偏又是自己多年前喜欢的,可是那也只是多年前喜欢,自从宋学莫彻底消失在她的生命里,她就再也没有吃过那些曾经两个人在一起时最津津乐道的菜。
现在却凭空多出来这些,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索性不吃了,胃口全无,两只手抱在胸前嘲笑地对着一桌子的菜冷叱。
还没叱完就听见有人敲门,开了门宋学莫赫然立在门外,今天他一身休闲装,里面穿了一件白色体恤衫,外面套了件黑色休闲外套,越发冷峻。185的身高在但墨没穿高跟鞋的情况下还是需要稍稍仰视的。
但墨斜斜的倚在门边,双手抱在胸前慵懒的靠着,撇了宋学莫一眼。
“哟,宋少有什么事吗?这大晚上的还是各自回家睡觉吧,待会叫人看到了这影响可不好。”
宋学莫看着她,也许是她刚洗完澡的缘故,一脸素净,他以前就是最喜欢看她素面朝天的样子,不施粉黛,皮肤白里透着红,能掐出水来。
眼睛水润得紧,怎么看怎么美,浴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因为斜靠着,微露左肩,锁骨凸显,锁骨下面嘛……白白的两团肉…欲拒还迎。
他微微别过头不去看令人遐想的地方,盯着她的那双灵秀的眼睛,“墨。”
但墨一听到这个字就不耐烦的把左手食指放在右手手掌下面比了个停止状。
“停,谁让你喊单名的,我叫但墨,请称呼我全名或者但小姐,我在这里先谢谢你了啊。”
宋学莫眉头蹙得更紧了,眉宇中间堆成个小山丘,“墨,别这样,我们好好谈谈。”
“哦?别这样是怎样,我一向这样,你今天才知道么。”
宋学莫自从上次跟她见过一面后便忍着没再来打扰她,一方面觉得如果再冒然打扰肯定是无济于事的,另一方面,自己趁这些天把她的行程查了查,还与“环球”结下生意——但墨宣传期间住的酒店由“创世纪”一手承揽。
他自己全程陪同,也趁此机会去各个连锁地查看情况,看看它们运营的如何。
宋学莫现在见但墨这样出言排斥,也不同她争辩,径直推了门进去。
但墨气结,他还是这样霸道,跟十年前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只见宋学莫走进屋内,找了个大床旁边的椅子坐下,但墨也懒得跟他计较,谈谈就谈谈,随你怎么谈,至少无动于衷我是可以选择的。
但墨一边这样想着就顺路坐进了宋学莫旁边的摇摇椅内,一抖一抖的晃得清闲,乐得自在。宋学莫侧过脸来盯着她一晃一晃的身躯开口。
“墨,当年是我对不起你,一切错在我。当初执意离开的原因我会慢慢解释给你听,现在我回来了,一切都是为你而来,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我们重新来过。”
他说得坚定,但墨却听得笑了起来,眼角弯弯,偏过躺在摇椅上的脑袋跟他对视,竖起食指比在微翘的粉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连带笑得邪魅。
“呵呵呵,啧啧,宋少,宋二少,宋大执行长,或者该叫你一声宋总。都十年了,你还惦记着那事儿呢,你知道我不是个怀旧的人。都过去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虽然当年是我被你抛弃,是我没骨气,你都说分手了我还死乞白赖的纠缠过你一些时日,你有不好,我也有错,就不跟你计较了。你也行行好,放过大家,今天你说的话我就当没听见,出了这个门,你继续你的阳关大道,我过我的独木小桥,啊,就这么定了。”
“忘了?!你扪心自问,你怎么忘的,从何而忘。你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难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是真的忘了,你现在就不会在这里跟我死撑着装无所谓!”我从来都没忘记你,你怎么可以就先忘了我!
宋学莫憋着火抓住但墨搭在摇椅扶手上的手腕咬牙切齿,但墨被他抓得有些痛,眉头紧锁,盯着被他钳制住的手腕,她的眼神忽然变得冷厉,撑起身体慢慢靠近,脸越挨越近,冷眼相视。
“哦~是吗?你以为你谁啊,是,十年前你在我眼里是块宝,是我内心真正的依靠,但你自己却想当然的认为我不在乎你,不需要你。现在好了,我终于照你想的那样做到了呢,现在我是真的不在乎、更不需要了,你现在在我眼里真的就变成了一颗草,踩两脚就死了,这是不是该庆贺一番,嗯?!!!”
宋学莫脑袋里“轰”的一声炸开了,很好,她的嘴巴还是这么伶牙俐齿呢,无一例外、屡试不爽的终于再次成功激怒他!
他倏的一声站起来,就着原本钳制她的那只手顺势狠狠往上一带,但墨原本躺着的身体就跟着被拉起。
太过用力,导至她的身体本能的往前冲,正巧落入宋学莫准备好的怀里被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抱住,再一个转身旋转,但墨只觉得天旋地转,下一秒变被宋学莫压在了床上。
这下但墨便紧张了,心“咚咚咚”的乱跳,他把脑袋凑近她,两人额头抵额头,鼻子对鼻子,均是狂跳的两颗心脏一左一右的紧贴着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