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御姐(1 / 1)
因为黑卡的出现,齐菲菲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的大转弯,竟是有意把自己当做李韶成的女朋友,粘着他,不停地嘘寒问暖,完全将路鹏程晾在一边。
李韶成知道自己的立场,只是处处体贴安琪,对待齐菲菲则保持着应有的风度,有礼而疏冷。这让齐菲菲有些不甘心,找了好几次机会暗示,可惜李韶成的身边从来不缺美女,自然不会将齐菲菲的投怀送抱当做一回事。于是,一路走来,齐菲菲对安琪的敌意更重了,而路鹏程,可能是觉得颜面大失,反倒垂头丧气地不再做声。
分开的时候,齐菲菲甚至想要向他索要一个亲吻,李韶成轻易地推开了。
安琪很得意,虽然她知道李韶成的黑卡是他的某位金主的贡品,借别人的东西打败自己的前男友,让完胜的喜悦多了几分遗憾,但看着齐菲菲的拙劣表演,以及路鹏程的垂头丧气,她还是发自内心的愉快。
而且,最让她得意的是,离开HL广场的时候,李韶成的朋友的司机也将他的车子开来了——李韶成很少自己开车,晚餐完毕出酒店的时候,竟忘记车子还在车库,直到在HL广场遇上张炎云,经张炎云提醒才想起。张炎云自然对他嘲笑了一番,而后电话自己的司机,让他拿备用钥匙去取车。
虽然HL广场名人大腕云集,一辆保时捷不算什么,可是身着制服的司机的谦卑欠身拉开后门,带着胜利的笑容缓步上车,身后是曾经试图挤兑自己的前男友和他的处女大学生新女友,安琪的虚荣心终于得到了完美的满足。
简直就像拍电影一样,只可惜没有晚礼服和闪光灯,但也足够了,她知道,这一刻,路鹏程已经被她彻底的踩在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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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
如果没有李韶成,她不会有机会做这个梦,她是个好胜的女人,从不愿意输人一等,只可惜命运并不让她事事顺心,唯有这一次,她顺利地站在了成功的舞台上。
“不需要感谢我,我只是给他一点教训。这个男人太可恶,即使是前女友,也是曾经用心爱过的人,为什么要试图让她受伤害?”
李韶成温情款款的说着,电梯的空间并不大,他们贴着彼此,温情在此刻酝酿。
“那个,今天晚上,你为了我,用了别人的卡,不会给你惹麻烦吧。”
她小心翼翼地问着,即使从事时尚奢侈品的相关工作,黑卡对她而言也只属于传说,今天晚上第一次看见。
“不要紧,因为卡的主人比你想象中更加富有。她把卡送给我的时候,已经考虑到我可能用她的钱去讨好别的女人了。”
调笑中,电梯到了。
走出电梯的时候,李韶成变了脸色:房门开着,浅黄的灯光透出,隐约可以闻到略带甜味的香气。
他反射性地将安琪推到身后,低声地叮嘱:“快点回房间,来了个麻烦的客人。可恶,怎么会没想到,明明在楼下看见了她的SP了!”
可惜,这声音虽然轻微,还是被不速之客听见了。
“菲尼克,我是个令你不开心的客人吗?或者,你对我有不满?”
伴随木屐敲击地板的声音,出现在安琪面前的是一位身着黑色振袖的美女,约是二十五六岁,没有染色的纯黑的长发微微起卷,随便地固定于耳侧,穿着的振袖使用的是上等丝娟,昏黄的灯下,腰带以及和服上的精美的刺绣熠熠生辉。
她是个接近完美的女人,只可惜身穿正统礼服却没有大和抚子的温柔,倒像个极道小姐。偏偏身后还跟着两个身材健壮的西服男人,更有极道的气派了。
女人手捏一把绢扇,摇了两下,似乎很不在意。
李韶成皱起眉:“恭子,我对你当然有不满,是非常非常的不满。”
“你还是那么的坦率,坦率地让我想撕裂你的嘴巴!”
女人微笑着,却伸手拦住了试图上前的SP们。
李韶成其实也是有些惊讶,只是不能忘记对她的嘲讽,于是口气转软:“恭子,你怎么来中国了?还有,你已经结婚,不能再穿振袖了。”
“哪一条法律规定已婚女人不能穿振袖,你说出来,我明天就让哥哥废除它。”
“暂时没想到。”
随便地敷衍着,李韶成给安琪一个暗示,要她快回去,但已经晚了,骄横跋扈的女人绕过李韶成,手中的扇子挑起安琪的下巴。
“菲尼克,你的眼光退步了,居然请个全身透着俗气的家政妇。或者说,这是入乡随俗?”
“她是我的邻居,我也有想拥有正常的邻里关系的时候。”
不多解释,李韶成将安琪推了一把,让她快些回房间。
安琪看出这女人只怕是李韶成的正牌金主,两个西服保镖也是面容冰冷,自然不敢正面挑战,连忙找出钥匙,躲回房间。
看她已经离开,李韶成也不再掩饰本性,他瞥了保镖一样,突然反手抓住鹰司恭子的手,高举过头,压在墙上,捏着她的脸,威胁着:“恭子大小姐特别从日本追到法国又追到中国,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我先说明,这里是中国,不是任你横行的日本,即使是你的哥哥,也不希望来中国访问的第一件事情是给你清理残局。”
“大小姐!”
保镖紧张地询问着,丝毫没有感受到害怕的恭子笑了,示意他们退下,又看了眼李韶成,李韶成知道她的意思,便松了几分,她得到自由,反而以精致的水晶指甲抓挠着他的手背,闪粉装饰的眼角也带着满足。
“知道吗,刚才我好开心,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眼神,这才是我熟悉的你,菲尼克。”
李韶成没兴趣和她纠缠,一边进屋,一边问道:“怎么知道我的住处,还有房门钥匙?”
“有一只兔子告密了。至于钥匙这种东西,连尸体都能开口说话的时代,还有什么做不到?”
对侵犯他人隐私的行为毫不为耻反以为荣的恭子也跟着进了房间。
李韶成叹了口气。
“果然是他,算了,我也给他一点苦头,所以被他告了密,权当是被婴儿吐了口水。”
恭子径直坐在李韶成腿上,意思很明白。暂时不想和她正面为敌的李韶成客气地亲吻了她,可惜这个女人的心情瞬息万变,在两人的嘴唇即将碰触的时候,她突然咬住他的嘴角,措不及防的李韶成被咬得嘴角出血了。
“哈哈!”
开心地笑着,恭子站起身,随时伺候大小姐的保镖立刻送上一支烟,又以标准地堪称范本的姿势,为大小姐点烟。
恭子的心情似乎有些低落,她知道李韶成不喜欢有人在画室抽烟,却还是故意地环视一圈,吐了几个烟圈,最终单手撑在李韶成的脸侧,贴近他,将含在齿缝的烟圈吐在他的脸上,对她忍无可忍的李韶成直接伸手散灭她带来的烟尘,甚至——
手只差几厘米就要打在她的脸上!
可惜恭子虽然是个轻浮的女人,但不是个不学无术的人,她身为华族,剑道的造诣丝毫不低于华道(花道),自然是堪堪避过,却又嘟囔着。
“菲尼克,你果然是真的不想看见我。对了,你想知道我是怎么让小兔子供出你的住处吗?”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熟悉。逼供的手段我懂得比你多,所以,总结一句话,没兴趣。”
“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
摇摇头,李韶成确实没有兴趣。
然而鹰司恭子却偏偏要说。
“既然你没有兴趣,那我就一定要说!说起来真可笑,我派了二十几个人都没有抓住他,最后不小心把他的大笨狗骗到车上,那只狗不怕生,和我玩得很开心。结果这只兔子,看见笨狗被我绑架了,居然束手就擒。”
“他本来就是个孩子,我说过,他是个用一条狗链或是两个冰激凌就能拐卖的弱智儿。”
李韶成觉得很无聊,恭子因为他的冷淡,越发地眉飞色舞。
“抓住他以后,为了让他招供,我脱了他的裤子,拿电击环框住他的小香肠,然后再用按-摩-棒弄他。这孩子真的很可爱,只是把按-摩-棒的振动幅度提高到中档,就哭得满脸都是眼泪,一个劲的哭,都听不清楚他说什么。不过我倒是真的享受到了,还特别用鹅毛梢弄他的小香肠,被电击环弄得很硬的小香肠,险些就烤焦了。”
“他是个M,不会因为你让他舒服了就招供,这只兔子最不怕严刑拷打,用这些情趣工具弄他,也只是让他狠狠地享受到了。”
李韶成嘲笑着,在他看来,恭子只是在浪费时间。
他走到酒柜前,开了瓶合适的酒,也不理睬恭子,自斟自饮,自得其乐。
意识到自己被他无视的恭子追上去,抢了他的酒杯,一口饮尽,而后,得意洋洋地继续。
“可是我是S,我喜欢他这种全身嫩滑的小M。总之,在享受够了以后,我用三百个冰激凌融化汇满一个浴缸为代价,和他交换了你的情报。”
“好吧,说了那么多废话,你能告诉我,你找我,究竟是为什么?”
“重续情缘。”
简单明了的四个字,却让李韶成再也忍不住地冷笑了。
“对不起,我对做情夫没有兴趣。而且你不可能为了我和近卫家族解除联盟关系,我更不可能为了你向你的太阁哥哥求婚。我外婆是绝对不允许我和日本人结婚的!我虽然不肖,对我的外婆,从来都是言听计从。”
“我知道因为历史原因李夫人对我有些偏见,可是这是国民亢奋症发作,而且那时候的掌权人不是我们五摄家,为什么我要为上一代的仇恨承担责任?”
恭子虽然说的圆滑,到底有些底气不足,李韶成也按住她的肩膀,平心静气地说着。
“恭子,我知道你没有义务为上一代承担责任,但是外婆是那个时代的人。虽然她没有受过战争创伤,对剥夺了她的财富的新政府也没有太多的好感,可是她同样更不能原谅你们。对她而言,做出那些罪行的国家的每一个人,即使是无关的人,都不能被原谅。”
“我知道,从很久以前就知道,知道我们不可能,因为李夫人不喜欢我,也因为我是五摄家的公主,必须和同为五摄家的男人结婚。可是我也想有属于我自己的生活,我旷课、出走、打人、抽烟、酗酒,都只是想换点自己的空间,为什么我不能做我自己?”
“我们臭味相投,但也只是臭味相投。”
李韶成亲了她的脸颊,恭子单手抓住他,彼此间只余下一毫米的时候,微笑。
“我爱你,只有你能让我如死水般的生活泛起波澜,所以,我来了中国,为了找寻新的刺激。想不想和我一起玩极限快感?”
“我喜欢杀人,但也珍惜我的生命,对极限快感这种东西毫无兴趣。”
浅笑中拒绝,李韶成的手也有些用力,只要恭子有轻举妄动,便会暴力相加。
“那就太可惜了,对兔子的教育让我很满足,我希望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
“……你……”
有些昏眩,但瞳孔渐渐放大的时候,他还是看清了恭子的微笑。
“我忘记告诉你,香烟里面有麻醉剂,我的睡美人王子。”
注:本章节的SP是要人警护的缩写,不是指代劝诫文(SP)的SP,也不是秘密警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