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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厂房深处、错误的锚点与苏醒的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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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房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大。

不是物理意义上的大,是空间被“折叠”过后的残留效应——虽然噬界之卵已经被净化,但这里依然像个被撑大又缩回的气球,内壁布满了不规则的褶皱和拉伸的痕迹。阳光从屋顶的破洞照进来,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投下扭曲的光斑,像一幅抽象画。

苏小糖一进来就捂住了嘴。

不是因为有异味,而是因为“颜色”。

上次来时,这里充斥着深紫色的、粘稠的规则污染,像毒液般浸透每一寸空间。而现在,那些紫色基本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

“银色。”她喃喃道,“好多银色。”

地面上,墙壁上,空气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银色光点,像粉尘,像萤火虫,在阳光照不到的暗处缓缓飘浮、旋转。每个光点都很微弱,但成千上万个聚在一起,就形成了一片朦胧的、梦幻的银色光雾。

而在光雾的中央——厂房正中央,那个曾经悬浮着噬界之卵的地方——有一个东西。

不是卵。

是一个“壳”。

噬界之卵被净化后留下的、半透明的、像巨大蝉蜕一样的东西。大约三米高,表面布满蜂巢状的纹理,在昏暗的光线中泛着珍珠母般的光泽。它静静地立在那里,内部是空的,但苏小糖能看见,有银色的光点正从壳的孔隙中缓缓渗出,加入周围的光雾。

“这是...”她走近几步,仔细看着那个壳,“它还在‘释放’什么。不是规则污染,是...别的东西。”

林平凡也走了过来。他能感觉到,这个壳周围的“规则密度”异常稀薄,稀薄到几乎不存在。这里是一个“真空区”,一个规则的“空洞”。总局的监测场在这里完全失效——那些银灰色的丝线在厂房外缘就停止了,不敢侵入这片银色光雾。

因为这里,是噬界之卵“诞生”又“死亡”的地方。

是规则被彻底撕裂又强行缝合的伤疤。

是监测仪器无法理解的“异常中的异常”。

“就在这里。”林平凡说,环顾四周,“这里的规则足够脆弱,足够‘空’,我可以尝试制造锚点,而不会被总局干扰。”

“但这里的规则也太脆弱了,”苏小糖担忧地说,“您在这里使用能力,会不会...引发二次坍塌?或者唤醒什么别的东西?”

林平凡没回答。他走到壳前,伸手触摸它的表面。

触感很奇特,不像固体,不像液体,也不像气体——更像是“概念”本身。温暖,柔软,但又有种不容置疑的“存在感”。在他触碰的瞬间,壳的内部亮了一下,像心脏跳动般闪过一道银光。

然后,他“看见”了。

不是用眼睛,是用锚定之戒传来的感知。

壳的内部,不是空的。

有“记忆”。

不是人类的记忆,是噬界之卵的“记忆”——它从虚无中诞生,在规则的裂缝中成长,吞噬了十七个人的“存在”,然后被银白色的净化光淹没,在痛苦中解体、消散。

但这些记忆,不是线性的,不是逻辑的。

是破碎的,是混乱的,是“感觉”的拼贴:

——饥饿,永恒的饥饿,像黑洞般吞噬一切;

——黑暗,温暖的黑暗,像**般包裹;

——光,刺眼的光,灼热的,净化的,毁灭的;

——疼痛,概念层面的疼痛,像是“存在”本身被撕裂;

——然后,是宁静,是消散,是回归虚无前的...解脱?

林平凡收回手,深吸了一口气。

“它...不完全是邪恶的。”他低声说,“它只是...饿了。就像婴儿饿了会哭,它饿了,就吞噬。它没有善恶的概念,只有本能。”

苏小糖愣住了:“可它差点杀了十七个人...”

“对。”林平凡点头,“所以它被净化了。但这不是‘惩罚’,是‘治疗’。就像医生切除肿瘤,不是因为肿瘤邪恶,是因为它危害生命。”

他顿了顿,看着那个壳:“这个壳,是它留下的‘遗蜕’。是它被净化后,最后的、纯净的部分。这些银色光点...是‘可能性’的尘埃。是规则被撕裂又重组时,洒落的、未被定义的‘潜在’。”

他看向苏小糖,眼睛里有某种光芒在闪动。

“在这里制造锚点,可能不只是‘稳定我的存在’。可能会...产生意料之外的效果。”

“什么效果?”

“不知道。”林平凡说,“但值得一试。”

他走到厂房中央,盘腿坐下,闭上眼睛。

苏小糖退到一旁,紧张地看着。她的手链残骸——现在已经完全变成暗金色,像一小块琥珀——在手腕上微微发烫,像在共鸣。

林平凡开始调动能力。

这次,他没有像之前那样,试图制造一个具体的“小概率事件”。

他让意识沉入那片银色的光雾,沉入那些漂浮的“可能性尘埃”,沉入这个规则的“空洞”。

然后,他“问”了一个问题:

“我,林平凡,是谁?”

不是用嘴问,是用“存在”问。

用他正在流失的记忆问,用他破碎的过去问,用他不确定的未来问。

用他所有的“可能性”问。

瞬间,银色光雾沸腾了。

成千上万个光点开始疯狂旋转、聚集,像被磁铁吸引的铁屑,向着林平凡涌来。它们钻入他的身体,不是物理的钻入,是概念的融合。每一个光点,都承载着一个“可能性”——一个他可能是、可能是、可能是的“林平凡”。

在这些可能性中:

——他可能是个普通的上班族,每天挤地铁,加班,还房贷,最大的烦恼是年终奖不够多;

——他可能是个科学家,在实验室里研究宇宙的奥秘,头发早白但眼睛明亮;

——他可能是个流浪画家,背着画板走遍世界,最后死在某个不知名的海边;

——他可能是个杀手,冷血无情,但在某个雨夜放过了一个孩子,然后被组织清理;

——他可能是个父亲,有个女儿,周末会带她去游乐园,看她坐旋转木马时笑得像个小太阳;

——他可能已经死了,在三年前那场任务中,尸体都没找到;

——他可能根本没出生,这个世界根本没有“林平凡”这个人...

无数个可能性,无数个版本的他,在这一刻,通过银色光雾,向他涌来,要填补他正在流失的“存在”,要成为他的“锚点”。

太多了。

太乱了。

林平凡感觉自己的意识要被撕裂了。每一个可能性都在尖叫,都在争夺,都想成为“真实”。他的记忆——那些仅存的、破碎的记忆——在这些海量的可能性冲击下,像沙滩上的沙堡,正在迅速崩塌。

“老板!”苏小糖惊叫。

她能看见,林平凡周围的颜色,正在疯狂地、失控地变化。那些银色的光点不是“融入”他,是在“覆盖”他。他原本灰白色的底色,正在被染上成千上万种不同的颜色——上班族的灰色,科学家的白色,画家的彩色,杀手的黑色,父亲的暖黄,死人的苍白,不存在的透明...

他要被这些可能性淹没了。

他要失去“自己”了。

“停下!”苏小糖冲过去,想抓住他,但手穿过了他的身体——不是物理的穿过,是“概念”的错位。在她碰到他的瞬间,她感觉自己的手指同时触摸到了上班族的西装、科学家的白大褂、画家的帆布、杀手的匕首、父亲的毛衣、死人的冰冷、虚无的空洞...

“老板!醒醒!”她尖叫,眼泪涌了出来,“你是林平凡!是不正经事务所的老板!是我的老板!你不能...你不能变成别人!”

她的声音,像一根针,刺破了那片混乱的可能性之海。

林平凡猛地睁开眼睛。

不是一双眼睛。

是无数双眼睛——上班族的疲惫眼睛,科学家的专注眼睛,画家的狂热眼睛,杀手的冷酷眼睛,父亲的温柔眼睛,死人的空洞眼睛,不存在的虚无眼睛——在他脸上重叠、闪烁,像万花筒般疯狂旋转。

但其中一双眼睛,属于“林平凡”的那双,依然在最深处,微弱但坚定地亮着。

他看到了苏小糖。

看到了她眼里的恐惧,看到了她脸上的泪水,看到了她手腕上那截暗金色的手链残骸,看到了她周围那种温暖的、坚定的、属于“苏小糖”的颜色。

然后,他“抓住”了。

从无数个可能性中,抓住了一个。

不是最强大的,不是最特别的,不是最完美的。

是最“合适”的。

那个可能性是:

“林平凡,一个总是惹上麻烦,但总能以最不正经的方式,解决最正经问题的人。”

简单,朴实,甚至有点滑稽。

但这就是他。

这就是他选择的“自我”。

这就是他的“锚点”。

瞬间,所有其他的可能性,像退潮般散去。那些上班族、科学家、画家、杀手、父亲、死人、不存在的幽灵...全部化作银色的光点,从他身上剥离,重新飘散回空气中。

林平凡“回来”了。

他剧烈地喘息,浑身被冷汗浸透,手指上的锚定之戒烫得像烙铁,表面的裂痕又多了三道,几乎要碎裂。

但他还“在”。

而且,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固定”了。

不是记忆——那些流失的记忆依然流失。

是他的“存在定义”。

他被锚定在了“林平凡,一个总是惹上麻烦,但总能以最不正经的方式,解决最正经问题的人”这个定义上。

只要这个定义不被打破,他就不会彻底消散。

只要还有人相信这个定义——包括他自己——他就“存在”。

“老...老板?”苏小糖颤抖着问。

林平凡抬起头,看着她,那双眼睛终于变回了她熟悉的样子——疲惫,懒散,但深处有光。

“我没事。”他说,声音沙哑,“而且...我好像成功了。”

他伸出手,掌心向上。

没有香蕉皮。

没有小概率事件。

但在他的掌心上方,空气微微扭曲,浮现出一个小小的、银色的“印记”。

那是一个抽象的图案,像两条交织的螺旋线,又像一个滑稽的笑脸,还像一个被揉皱又展开的纸团——总之,很不正经,但很“林平凡”。

“这是什么?”苏小糖问。

“新的锚点。”林平凡说,“不是香蕉皮那种‘现实印记’,是‘概念锚点’。它锚定的不是我在‘哪里’,而是我‘是谁’。只要这个定义成立,我就存在。”

他握拳,印记消失。

然后,他做了个实验。

他试图回想昨天早饭吃了什么——依然想不起来。

他试图回想自己的生日——模糊。

他试图回想三年前那场S级任务——空白。

记忆依然在流失。

但他的“存在感”,稳固了。

他不会再因为记忆流失而消散了。

因为他的“存在”,现在锚定在一个“概念”上,而不是一堆“记忆”上。

“这...算是成功了吗?”苏小糖小心翼翼地问。

“算一半。”林平凡站起来,腿有点发软,“记忆还在丢,但至少不会死了。而且...”

他看向那个噬界之卵的壳。

在刚才的锚定过程中,他感觉到,这个壳,和他之间,建立了某种...连接。

不是物理的连接,是概念的连接。

因为他的新锚点,是用这里的“可能性尘埃”制造的。而这些尘埃,来自这个壳。

所以现在,这个壳,在某种程度上,成了他的“延伸”。

像是他的“第二个身体”。

或者,更像是他的“备用电池”。

他能感觉到,壳里还蕴藏着巨大的、未被释放的“可能性能量”。如果他需要,可以从中汲取,来强化自己的能力,或者...做别的事。

但这不是没有代价的。

壳的能量,是噬界之卵留下的“遗产”。使用它,就意味着要承担噬界之卵的“因果”——那些被它吞噬的十七个人的残念,那些规则撕裂的痛苦,那些虚无的饥饿感。

这是一把双刃剑。

“而且什么?”苏小糖追问。

林平凡正要回答,突然,那个壳,动了。

不是物理的动。

是“概念”的动。

壳表面的蜂巢状纹理,开始发光——不是银色的光,是深紫色的,像是噬界之卵残留的“污染”,被刚才的锚定过程“激活”了。

深紫色的光芒,在壳的内部流动、汇聚,最后,在壳的中央,凝聚成一个点。

一个深紫色的、缓缓旋转的“眼睛”。

眼睛“睁开”,看向了林平凡。

然后,一个声音,直接响在他的脑海里:

“找到...你了...”

不是语言,是纯粹的信息灌输。

带着无尽的饥饿,无尽的孤独,无尽的...渴望。

林平凡脸色大变。

这不是噬界之卵。

这是别的东西。

是寄生在噬界之卵的“壳”里,一直沉睡,现在被他的锚定过程“唤醒”的东西。

是那个,通过深紫色丝线,连接影噬者,连接无数异常,连接...总局的东西。

他抓住苏小糖的手:“跑!”

但已经晚了。

深紫色的眼睛,猛地爆发出刺眼的光芒。

整个厂房,被深紫色的光吞没。

而在光中,林平凡看见了一个画面:

一个巨大的、无法形容的、深紫色的“存在”,漂浮在无尽的虚空中。它的周围,连接着成千上万条深紫色的丝线,每一条丝线,都连接着一个“异常”——影噬者,噬界之卵,还有其他无数他没见过、但能感觉到其恐怖的东西。

而这个存在的“本体”,正在缓缓转向。

转向他。

转向这个世界。

“饥饿...”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笑意,

“终于...找到...新鲜的...世界了...”

然后,光灭了。

厂房恢复原状。

银色光雾依旧。

噬界之卵的壳依旧。

但那只深紫色的眼睛,消失了。

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有林平凡知道,那不是幻觉。

那是“预告”。

那个深紫色的存在,已经“看见”了这个世界。

已经“标记”了他。

而且,已经...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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