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白宇在追求你？（1 / 1）
“瑶瑶，”刚进大门，沈棠就扑过去抱住顾瑶“对不起，我再也不带你去那种地方了，你没出什么危险吧？”沈棠一脸焦急。
“没关系棠棠我没事儿，你呢？有没有怎么样？”顾瑶抱着沈棠轻抚后背，语气里全是关心“咱们以后都不去了。”
“我没事儿，”沈棠摇摇头“昨晚我哥把我抓回家训了一顿”听到闺蜜没有发生危险，紧张了一晚上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
眼见顾瑶这么轻易就把事儿“解决”了，顾九司无奈地摇摇头，走到沈墨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去书房“有些事儿，咱俩得聊聊。”说完转身揉了揉顾瑶的头发“小乖带着棠棠去花园，我跟你沈哥哥去书房谈事情，嗯？”
看见顾瑶带着沈棠去了花园，顾九司跟沈墨并肩走进书房，反手阖上门，面色冷峻“沈墨，昨晚的事儿没那么简单。”他点了点书桌上的一个文件袋，走到窗前背对着沈墨声音低沉“昨天，银港白家的白暮齐突然联系我，说是有事情想约我在墨隐轩面谈，当晚沈棠就带着小乖去了那里，小乖还输了游戏被要求去找男人要领带，而指使小乖的人是沈棠班上刚从银港转学过来的白宇，白暮齐是白宇的二叔，沈墨太巧了，”顾九司转身凝视沈墨，眼中透着锐利。
正低头看资料的沈墨听到顾九司这么说，猛地抬头“银港的白暮齐？九爷，您是觉得昨晚的事儿是白暮齐指示的？”
顾九司双手插兜缓步走近沈墨，眼底覆着一层寒霜“不确定，但白宇那小子肯定没那么大的本事。金银两港数百年来都没有任何联系，但白暮齐最近在金港的小动作不断，这次小乖去无为包厢，时机太巧合了，”他顿了顿，靠在书桌上语气森冷“沈墨，我怀疑小乖这次闯进无为包厢的事儿，是白暮齐向我下的战书，我不管他在金港的目的是什么，敢把主意打到小乖身上都得付出代价。”
“九爷，我马上派人去查。”沈墨立刻明白顾九司话里的意思，想到自己那个被骄纵得有些任性的妹妹，“九爷，这事儿跟我沈家没有任何关系，请您相信我。”
“我当然信你，”顾九司抬手拍了拍沈墨的肩膀，顾沈两家从爷爷辈儿就交好，数十年前，顾九司的爷爷顾骁就是带着沈墨的爷爷沈渊霆在金港厮杀了15年，才打下了两家夯实的基础，沈墨更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是身边唯一能称得上信任的朋友，哥嫂意外去世后面对多重巨压，如果没有沈家伸手帮忙，饶是他浑身本事也很难挨过那段艰难的时光。
“但是沈棠…”顾九司语气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我怀疑她被人利用了，白宇接近沈棠恐怕是早就盯上了小乖。”顾九司走到酒柜旁拿出两瓶威士忌扔给沈墨一瓶，转身倒了一杯“一会儿吃饭，我会好好问问，不过…你那个好妹妹也得好好管教管教了，被你宠得快要上天了，这次是运气好，下次…”顾九司没有说下去，但是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沈墨伸手接过扔来的威士忌，听到这话眼底闪过一抹寒意“我昨晚倒是被气急忘了问她，棠棠确实被父亲和我惯得有些骄纵，但是墨隐轩那种地方棠棠是没道理能接触到的，谢了九爷”沈墨扬了扬手里的威士忌“这事儿我一定会查清的，不管对方是谁，能在金港把算计打到小瑶和棠棠身上，都该清理清理了。”
顾九司轻晃手腕，冰块碰撞酒杯发出清脆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金港……白暮齐最近在金港动作频繁，你觉得呢？”话落，仰头灌了一口酒，目光锐利如鹰“这背后恐怕没那么简单，能把手伸到金港单一个白家做不到。”放下酒杯顾九司缓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顾瑶在花园摘花的背影，眼神温柔但声音低沉“小乖和沈棠都不能再有事儿了。”
沈墨想了想低头掏出手机，片刻后缓步跟到窗前，看到沈棠正在顾瑶旁边低头编花环神色一暖，随即意味深长地开口“白家跟司家最近私底下走动很频繁啊九爷。”
司家原本在金港还有一席之地，但沈墨冷静的头脑配上顾九司的杀伐果决，金港近九成的资源被顾家牢牢掌握，沈家也稳稳占据一席之地，这让原本还能在夹缝中求生存的司家被蚕食的岌岌可危，顾九司眼神一凛身上散发出寒意“司家吗？”想到司家确实有狗急跳墙的可能，转身看着沈墨语气冰冷“这两个家族凑到一起，没什么好事儿，”顾九司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沉思片刻“密切关注他们的动向，尤其是和金港有关的，”想到小乖单纯的样子心中一紧“绝对不能让小乖受到任何伤害。”
“放心吧九爷我会安排好的。”沈墨应道。
“嗯，有你盯着我放心些。”顾九司紧绷的神色略有放松，瞥向腕表意识到已近晌午“走吧，先下去吃饭。”转身开窗叫了顾瑶和沈棠迈开大长腿朝书房门口走去，临出门前又回头看了看沈墨语气中带着几分慎重“关于白暮齐和司家的事儿，调查要秘密进行，我不想打草惊蛇，更不想小乖和沈棠察觉到任何异常。”
“您放心九爷，我也不希望棠棠和小瑶发生危险，我会小心的。”
顾九司满意地点点头跟沈墨一起下楼，看着刚进来的顾瑶头上戴着风铃花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小乖。”
顾瑶开心地扑到顾九司怀里仰头问“小叔叔，好看吗？”
“好看，小乖去洗手该吃饭了。”顾九司抬手扶了扶她头上的花环，眼底是藏不住的温柔，这个外人畏惧的顾九爷，在她面前总是温柔地没有半点儿在商场时的影子。
“好的小叔叔，我带棠棠去洗手，然后就去餐厅。”
看着眼前蹦蹦跳跳的背影，顾九司心里的阴霾散去了大半。餐厅弥漫着饭菜的香气，顾九司低头认认真真地剥虾，把剥干净的虾仁放在顾瑶的碗里轻声道“多吃点儿，小叔叔才走了三天就瘦了。”说着拿起餐巾擦着手指漫不经心道“棠棠，最近学校里没出什么奇怪的事儿吧？”
正低头认真吃饭的沈棠突然被叫到名字倏地抬头，脸颊像仓鼠一样鼓鼓的“奇怪的事儿？”她咽下嘴里的菜，低头思索片刻“没有啊，顾小叔怎么这么问？”沈棠眼神里全是困惑。
“没什么，随便问问，”顾九司又夹起一块排骨放在顾瑶的碗里，神情自若地喝了一口汤，目光却暗含警觉“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一定要告诉顾小叔和你哥知道吗？”想到白宇有可能在学校接近她们，放下汤碗拿起餐巾擦拭嘴角“尤其是有陌生人找你们或者问起小乖的事儿。”
“嗯，”沈棠想到昨晚在会所的事“知道了顾小叔，我不会再带瑶瑶去危险的地方了。”说完低头悄悄地和正在吃饭的顾瑶对视了一眼。
顾九司点点头又给顾瑶添了半碗汤，漫不经意地继续询问“棠棠，那你跟顾小叔说说，你是怎么知道墨隐轩有睡衣派对的？你的社交圈子里，应该没有人能接触到那些地方吧？”顾九司温和的声音夹着不容拒绝的意味，目光紧紧盯着沈棠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线索。
“啊？”沈棠听到问题，脑中闪出一抹阳光高大的身影，顿时脸色微微泛红“是白宇，他说带我去长见识，他说我们这些家族里的千金，没有见识以后会被圈子里的人看不起的，还让我带着瑶瑶一起去长见识，”沈棠意识到他还在责怪自己昨天带小瑶瑶去了墨隐轩，赶紧说道“顾小叔，哥，我真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带瑶瑶乱跑了，我发誓。”说着抬起右手举起一个发誓的手势。
听到沈棠的话，沈墨跟顾九司对视一眼，眼底同时浮起寒意。
顾九司放下筷子，脸色沉了下来“棠棠，以后离这个白宇远一点儿，他不是什么好人”顾九司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随后看向顾瑶，神色瞬间变得柔和“小乖你也是，听到了吗，嗯？”
“啊？”沈棠听见这话，一脸困惑，“为什么？”
“她在追求你？”一直没有出声的沈墨突然开口，自己看着长大的妹妹，什么心思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没……没有啊”沈棠嘴上这么说，脑子里却浮现白宇递来的水、帮她在教室占座位、替她去食堂打饭的场景，脸上的红晕又深了一分。
沈墨看见自己妹妹这样子，还有什么是不确定的，刚要开口。
“他接近你是有目的的，”顾九司看着沈棠的反应，眼神骤然锐利如鹰声音却压低，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平静，指尖轻叩桌面的声音不大，却每一下都敲在沈棠的心上“你仔细想想，他这段时间跟你说的话，是不是总让你感觉自己不够好？是不是总在你面前提起小乖？”顾九司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一切“棠棠，这是手段，他在利用你接近小乖。”
“什么？”沈棠听到这话猛地扭头看向顾瑶，“混蛋！”虽然是少女的第一次心动，但面对闺蜜被算计，自己还成了帮凶，沈棠瞬间满脸通红地爆了粗口，咬牙切齿道“他怎么敢的！”
一旁正在喝汤的顾瑶被闺蜜突然的骂声震得缩了一下脖子，“小叔叔这是什么意思？白宇？接近我？”
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单纯懵懂的女孩儿，顾九司心中一软，放柔声音解释道“小乖，白宇可不是什么好人，他接近棠棠就是为了接近你，你想想，为什么他要说一些让棠棠不自信的话？又为什么让棠棠一定带着你一起？”顾九司压下勾起的唇角眼神变得严肃起来“他先让棠棠越来越不自信，同意跟着去长见识，又利用你对棠棠的信任带着你一起去，他知道我在那里，他就是想让你陷入危险，然后…”眼看顾瑶逐渐蹙起的眉头，顾九司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沈墨明白其中凶险。
看着坐在一边一脸怒意的沈棠，沈墨开口道“你不要去学校找白宇理论，这事儿我和九爷自然会出手，在学校你要保护好小瑶，每天只能坐家里的车上下学，有任何事儿都要保证第一时间告诉我或者九爷，你们俩身边哥也会多安排保镖的知道吗？”
顾九司赞同地看向沈墨，又转头叮嘱道“小乖，你也要听你沈哥哥的话，和棠棠在一起的时候要注意安全，”想到白暮齐和司家的阴谋眼神变得凌厉，但低头看向顾瑶时又瞬间柔和“小乖，有什么不舒服或者不对劲的地方，一定要立刻给小叔叔打电话知道吗？”说着从兜里拿出一部崭新的手机递给顾瑶“这是专门给你定制的，只有我和你沈哥哥的电话，随时都能找到我们。”
“好。”顾瑶感受到顾九司语气中的危险，乖乖地接过手机。
“真乖。”顾九司满意地看着顾瑶接过电话，眼神中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了，又剥了一只虾放在顾瑶碗里“快吃饭吧，多吃点儿才能保护好自己。”说完抬头看向沈棠，语气虽然温和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棠棠你也是，在学校里要照顾好小乖。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们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不会了小叔叔，”没等他说完，顾瑶见又要旧事重提，立刻嘟起嘴巴小声嘟囔道“都说了我们不会再去了。”
顾九司察觉到顾瑶的不悦，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唇角微扬，伸手刮了刮顾瑶的鼻尖“好，是小叔叔啰嗦了。”
沈墨看着这位商场上手段狠辣呼风唤雨的顾九爷，被顾瑶这丫头拿捏得死死，眼底浮起一抹了然。
顾九司注意到沈墨眼神里的探究，想了想拿起餐巾轻拭嘴角柔声地说“小乖下午有什么打算？要不要让管家带你去后院找雪魄玩？”
“真的吗？”顾瑶一听可以去和雪魄玩儿，圆溜溜的小鹿眼闪着惊喜和期待。
“真的，”顾九司眼底的温柔倾泻而出，抬手将顾瑶鬓边的碎发别在耳后温柔地叮嘱“但是要注意安全，知道吗，嗯？”
“嗯，保证注意安全。”顾瑶下意识地用脸蹭了蹭耳边的掌心眉眼弯弯的，转身带着沈棠叫上管家去后院了。
顾九司看着顾瑶和沈棠走远收起脸上的宠溺，缓步走到客厅沙发坐下，长腿随意的叠在一起，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桌面，佣人立刻过来倒了一杯茶，“想说什么？”说罢低头开始喝茶，佣人见状离开了客厅。
沈墨见状跟过去坐下，看着顾瑶和沈棠在拐角处消失的身影，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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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九宸当年斥重金从国外寻来的一只白色虎崽起名霜月陪着白知薇解闷儿，霜月性格温顺，很喜欢往家叼一些受伤的小动物回来让白知薇养，今天一只麻雀，明天一只兔子的。霜月死前生下一只虎崽名唤雪魄，一直被顾九司养在老宅，雪魄继承了霜月的乖巧，但到底是正值壮年的时候有些活泼好动，所以顾九司很少会主动让顾瑶和雪魄玩儿，怕伤着她。
两人来到后院的时候雪魄正在无聊地晒太阳，看到顾瑶过来立刻起身，抖抖身上的毛发兴奋的跳跃过来，审视着后面的沈棠抬头嗅了嗅空气，转身人形而立把前爪搭在顾瑶肩膀上，用额头亲昵的蹭着小主人的脸，顾瑶被雪魄蹭的眯着眼睛，点着它的鼻子笑道“你是不是又胖了？要不要吃点儿牛肉？”放下雪魄转身拿着钢叉戳起一块牛肉，管家见状笑道“雪魄跟小小姐还真是亲呢。”
第一次见到雪魄的沈棠，在稍远的地方蹲下身子双手托腮地看着吃肉的雪魄开口道“瑶瑶，顾小叔为什么在家养只老虎啊？”
已经吃完牛肉的雪魄，此时正发出轻微鼾声蹭顾瑶的手心，她挠着小家伙的下巴看了看沈棠说“我爸妈去世时留下一只白虎叫霜月一直养在小叔叔这里，雪魄就是霜月生的，后来霜月死了就剩下雪魄一个了。”
沈棠一听这话，想到什么似的凑了凑身体悄悄地问“瑶瑶，你真的没想过找亲生父母吗？”
顾管家立刻退到了稍远的地方，“没有，”顾瑶轻轻摇了摇头，“刚知道的时候挺难过，但是爸妈对我很好，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给我，从没让我受过委屈”话说到这儿顾瑶脑子里闪过一个高大的身影“他们去世以后，小叔叔也对我很好很宠我，而且我妈妈在日记里说，当年把我领养回来的时候一直对外说我是顾家嫡亲的女儿，所以我从来也没想过要去找亲生父母。”
沈棠一听这话赞同地点点头“嗯，顾小叔对你是好，我每次看到他都吓得不敢说话，身上冷得吓人，你居然敢给他扎头发，真佩服你。”
一听这话顾瑶思忖片刻“怎么会？小叔叔很好啊，每次都笑着说话，就算我做了错事虽然很严肃但也从来不发脾气啊。”
沈棠“嘁”了一声“那是对你，你看顾小叔对顾管家，程助理什么时候笑过？”
沈棠见闺蜜一直在挠着雪魄的下巴壮着胆子又往前凑了凑，伸出手指戳了戳雪魄脚上的大肉垫“瑶瑶，你以后想找一个什么样的男朋友？前两天我偷听到我爸妈想找几个合适的世家男孩子介绍给我呢，你说他们是不是着急把我嫁出去啊？”沈棠语气中带了点儿焦急。
“男朋友吗？”手突然停住，雪魄不满地用头拱了拱小主人的手，“我不想找，就这么住在老宅不好吗？”顾瑶看着雪魄伸手继续挠着大猫的下巴。
“我哥说没人娶我就一直养着我”沈棠一脸骄傲“你要是不嫁人，顾小叔肯定也养你一辈子。”说着沈棠拍了拍手站起来“对了，周六的聚会我来老宅接你啊。”
“周六的聚会？”顾瑶仰着头看着沈棠“什么聚会？”
“陈朗回国了，周六请画社的同学吃饭啊。”
“陈朗？”顾瑶站起来微皱了一下眉，对这个名字没有半分印象“陈朗是谁？”
“哇～你不是吧瑶瑶，陈朗跟你是同一届的同学啊，就在你隔壁班。”沈棠瞪大了眼睛。她三年级的时候在家闹了一周，头疼不已的沈父沈母终于禁不住这丫头的折磨，把她转到了顾瑶念的小学，两个人每天都坐一辆私家车上下学，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一直到大学都在一所学校读书，不过沈棠总会有一年特别失落，没有顾瑶陪着就闹着要留级，被沈父吊起来吓唬了三天才打消这个念头。“陈朗大一的时候还喜欢过你呢，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大一读完就出国了。”沈棠眨眨眼道。
听到好闺蜜这么说，顾瑶瞬间从脸红到了脖子“别胡说。”
“我没胡说，陈朗上周回国说是回来接着念书，张罗着要办油画社的聚会呢，这事儿你不知道？”顾瑶迷茫地看着沈棠，她这个除了上学其他时间不是在图书馆泡着就是在画室画画的人，确实不太关注这些聚不聚会的事“不知道，我没听过。”
“就这周六在云栖饭店，我都接到社团邀请了！”沈棠和顾瑶都在学校的油画社，听见她这么说更觉得奇怪了。
雪魄见两个人只顾着说话，撒娇地用头蹭着小主人的脚踝，顾瑶蹲下身子轻抚雪魄的头，无所谓地摇了摇头，“反正我也不喜欢参加聚会，不邀请我也好，”感受到安抚的雪魄眯着眼睛翻滚身体露出肚皮，轻轻打鼾。顾瑶见状抚摸着雪魄的肚皮“真的去了还挺尴尬的呢。”
另一边老宅的客厅里，沈墨垂眸喝茶，语气带着戏谑开口“顾九司，你爱顾瑶。”嗯，沈总上来就交大了。
顾九司手中的茶杯在唇边一顿，眼底涌动着复杂的感情垂眸抿茶“很……很明显吗？”虽然是问句，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坦诚“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小乖对我来说变得不一样了。”
放下茶杯转头看着沈墨“一开始，小乖对我来说是责任我不能不管，我不想让小乖觉得父母去世了她就成没人爱的孩子了，十八岁的时候小乖意外翻到嫂子的日记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可能我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再也没有控制过自己的感情吧，我不知道。”
沈墨看着眼前这位在商场上向来睥睨众生的爷，此时眉头微皱眼里竟罕见地流露出一丝迷茫，心里划过一丝惊讶。
“我只知道，”顾九司摘下佛珠盘捻揉，“昨晚在墨隐轩看到她的时候我差点儿疯了，生怕她出现任何意外。”顾九司的手缓缓紧握住佛珠，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这种感觉我从未有过。”见沈墨一直没说话，他握住佛珠的手瞬间泄了力，摊开大手认真看着“小乖那么单纯可爱，像个不谙世事的小精灵，我是她的小叔叔，我比她大9岁，我明明应该更成熟一些，我怎么能…沈墨…我是不是…”
顾九司没说出口的半句话，却被沈墨听懂了，他没想到这个谁见了都要尊称一声九爷的人话里居然带着自卑和自责，想了想说“那丫头……对你的心思或许也不单纯。”沈墨端起茶杯小口呷着。
这话一出，顾九司身形一顿，扭头看着沈墨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你说什么？”问完却又迅速被担忧掩盖“小乖她还小，也许只是依赖我把我当亲人。”
“不小了，”沈墨看出了顾九司的顾虑，“都二十了，小瑶漂亮又可爱，高中就有护花使者了，只不过那时候单纯，根本没有察觉而已，”说着低头喝了口茶道，“那丫头每次看你的眼神，怎么看也不是像是晚辈对长辈的眼神。”沈墨话里夹着一些旁观者清的意思。
顾九司起身缓步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庭院里亲手为顾瑶种的风铃花眼神低沉而克制，“小乖从小失去双亲，我是她最信任的人，我不敢贸然试探，更何况我是她的小叔叔。”顾九司看着风铃花的眼里全是矛盾。
“这是你的想法，从小瑶进了大学你暗地里给挡了多少爱慕者？你敢说你没有私心？小瑶自己有没有察觉到我不确定，我能确定的是，你再这么瞒下去有一天小瑶嫁人了……啧啧啧。”
顾九司听到这话心跳漏了一拍，眉头紧锁陷入沉思，片刻后神色严肃“在我确定她的心意之前，这事儿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小乖。”
“我昨晚订了一条项链和一条手链，”见顾九司这般模样，沈墨转移了话题，“挂坠里有小型的卫星实时追踪，白暮齐为人阴险我们不得不防，项链一会儿我派人送过来，你拿给小瑶。”沈墨眼底闪出一丝寒意。
“做得对，”顾九司点点头，目光深邃，“有了这个我也能放心一些。”
说完，两个人起身往后院去了。
“小乖。”顾九司看着顾瑶眼底带着温柔。
“小叔叔，”顾瑶开心地扑到顾九司怀里抱住他的腰“有什么事儿吗？”
顾九司下意识双臂揽住顾瑶，脸上挂着温柔的笑，“你沈哥哥还有工作要带棠棠回去了，你也去洗手吃点儿水果好不好，嗯？”
顾瑶点点头，和沈墨、沈棠挥手道别跟着顾九司往客厅去，管家送沈墨兄妹到车旁也转身回去了。
“徐达，你说咱爷会不会把银港那位给…”程力见自家老板进了老宅，站在门口和徐达闲聊，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那还用问？咱爷那性子，主意打到小小姐身上那不是找死么？”徐达义愤填膺地开口，掰了掰手指“别说咱爷了，我都想做了那王八蛋！”徐达是退伍回来的特种兵，7年前无意间救了当时正被追杀的顾九司，从此被顾九司留在身边，是司机也是保镖，性子跟着炸药桶似的。
“徐达，你说小小姐什么时候才能成九奶奶？”程力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什么？”徐达瞬间提高音量震得程力伸手掏了掏耳朵“你喊什么？九爷听见割了你舌头。”
听见程力这么说，徐达赶紧压低声音道“你为什么这么说？”他快四十了还是单身，铁直男一枚，觉得爱情什么的太麻烦。
“嘿嘿！小小姐嫁给九爷不就是九奶奶了？”程力傻笑。
徐达用关爱弱智的眼神看着程力，手背贴上他的额头“你他妈发烧说胡话呢？”
程力不耐烦地扒拉开徐达的手“你个单身狗懂个P，咱爷看小小姐那眼神，就差把爱刻在脑门上了”说着，用食指和中指指指自己的眼睛，“前几天我陪爷出差，十天的安排，结果咱爷连轴转了三天硬是把事儿都处理完风风火火的就回来了，签文件的时候都瞥一眼小小姐的照片，啧啧啧。”
“不能吧？”徐达一脸不可思议。
“要不说你只能当个司机呢，看不出个眉眼高低。”程力一脸嫌弃地看着徐达。
“放你娘个P！老子前天一条短信，咱爷赏了我二十万呢。”徐达一脸骄傲。
程力瞪着眼睛正要反击，一辆黑色限量款幻影缓缓驶来，认出这是沈家的车立刻微微弯腰候着。车子在两人面前停下，司机下来对程力道“程助理，这是沈总让我送来的，说是九爷看到就明白了。”说完递过来一个黑丝绒的盒子后点点头转身开车走了。
程力接过盒子转身进了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