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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接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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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风大。

风从山口往外刮,把灰云拉得像一块破布。

木屋时不时轻轻震一下,像被什么从地下托了托。

苏野靠着墙坐着。

灯灭了。

但他没睡。

荒地昨夜动得太勤,他不可能睡得安稳。

他闭着眼,却每一点草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天还没亮,风却忽然停了。

停得太干脆。

像被谁捏住了喉咙。

苏野睁开眼。

外面一点鸟叫都没有。

连狗叫都没。

像整个村子都在屏气。

他站起来,推开门。

空气冷得像灌了一口井水。

荒地黑压压的。

没有露珠。

没有风。

只有沉。

沉得像地底下有什么在等天亮。

——

天亮得很慢。

像不愿意。

苏野站在荒地边,等老人来。

不多久,老人慢慢走来。

刘叔的脚还是痛,但人精神倒更紧了些。

他一到,就说:

“昨夜它翻了三次。”

苏野点头:“听到了。”

老人皱眉:“它醒得太彻底。”

苏野问:“彻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老人缓缓说:

“对地是好事。”

“对人……”

老人没说完。

徐三也来了。

这次他走得更快,脸更黑。

“山里也翻。”徐三说。

老人问:“翻几回?”

“三回。”徐三说,“和这边一样。”

老人听完,脸色沉得像沟底最深那块土。

“那就是同一条路。”老人说。

徐三拿草根擦了擦手:“你们说的‘接它’,真要干?”

老人看着裂缝:“今天必须干。”

徐三皱眉:“万一它往上冲呢?”

老人沉声说:“它不是水。”

徐三压低声音:“我知道不是水,可要是东西呢?”

老人瞪他:“别乱说。”

徐三撇嘴:“我不说,心里不踏实。”

老人叹气:“踏实不踏实,都得接。”

“它往哪儿推,我们往哪儿顺。”

“它开口,我们接口。”

“它低,我们挖低。”

“三十年前能活水,这次也能活。”

老人说这话时,那眼神不是盲信。

是老年人的固执,也是看地几十年的底气。

徐三狠狠吸了口气:“成,那就接。”

三人站在裂缝前。

裂缝比昨天更深。

不宽,但往下陷了半寸多。

像是地底下的东西,慢慢把“门缝”往外掰。

老人抬起木杖。

“今天,接它。”

他说得不大声,却像一锤定音。

苏野问:

“先做哪儿?”

老人指着裂缝右侧的一块土包。

“先清这块。”

“这里是它推得最用力的地方。”

徐三看了一眼:“你咋看出来的?”

老人哼了一声:

“草根短,就是被它撑过。”

徐三嘟囔:“你这眼睛,比猎狗都灵。”

老人瞪他:“你那狗还不如我。”

徐三被呛得说不出话。

苏野已经弯下腰,开始割草。

老人说:

“割得浅。”

“不能割太深。”

“它要呼气。”

“我们只让它出一点。”

苏野点头。

镰刀落下。

草倒下。

土露出来。

徐三搬石头,把能滚的都滚开了。

老人站在裂缝边,盯着那一点点露出的沟壁。

眼睛不眨。

像是怕它突然动。

割着割着,地皮轻轻动了一下。

不是大动。

像小孩从睡梦里翻个身。

老人立刻说:

“停。”

三人停下。

空气安静。

风不来。

裂缝旁的草一点点往外张。

像被什么从下面推着。

老人压低声音:

“它要呼气了。”

“后退半步。”

三人同时退开。

下一刻。

裂缝里传来一声——

“呼——”

不像风。

不像水。

更像是沉了几十年的旧屋梁,被人重新抬起。

气混着泥土味从裂缝里溢出来。

不臭。

不湿。

却带着一股“闷”,像陈年土窖里的空气。

老人眼睛亮了一下:

“这是水路里的气。”

徐三捏紧弓:“那水在哪儿?”

老人盯紧裂缝:

“水不在今天。”

“气在今天。”

“水在明天。”

裂缝继续往下掉土。

但不是塌。

是往下“滑”。

像下面某条路在让开。

苏野问:

“现在挖吗?”

老人点头:“挖。”

“可不是挖深。”

“挖宽。”

“它往下跑,我们往旁边接。”

徐三骂了一句:“这是给它开道吧?”

老人说:“对,就是开道。”

“它走得顺,我们才不被带着走。”

这话说得粗,却真实得让人心紧。

三人分开位置。

老人负责盯裂缝。

徐三负责搬石挪土。

苏野割草、挖边、扩开两旁的土。

动作必须稳。

不能急。

一急就断地皮。

断了就塌。

塌了就白忙。

割草三十刀后。

沟渠右侧的边开始显出一条更深的暗线。

像旧渠的影子。

老人轻轻说:

“找到了。”

“旧渠就在下面。”

徐三问:

“那我们今天要把渠挖出来?”

老人摇头:

“不。”

“不挖出来。”

“只让它自己推出来。”

苏野看向老人:“你确定?”

老人深吸一口气:

“我跟这条渠打了一辈子交道。”

“三十年前,它能自己出来。”

“三十年后,它也能。”

“只要我们别挡它。”

苏野点头:“明白。”

这时候。

裂缝忽然又沉了一下。

这一次比前几次都深。

老人猛地抬起木杖:

“它要翻!”

徐三喊:“退!”

三人同时后退两步。

“轰——”

一声闷响。

像什么大东西在地下撞了沟壁一下。

泥土往下掉。

草被拖着往裂缝方向倾倒。

整个荒地像被谁轻轻抬起来,又松手落下。

苏野稳稳站住。

徐三退得最远。

老人脚一晃,被苏野一把拉住。

裂缝扩大了一尺。

露出一段黑洞洞的深处。

但不是空。

里面有湿。

湿得像新翻出来的土。

老人眼睛睁大:

“它吐湿了。”

徐三忍不住骂:“它吐啥?”

老人盯着那一团湿土,说:

“水味。”

苏野闻了一下。

湿土里确实有一股极淡的水味。

不是雨味。

不是湿气味。

是“活”的味道。

像井水初开那一口。

老人声音发紧:

“它真要走出来了……”

苏野提镰刀:“继续接?”

老人点头。

“接。”

“今天是第一次。”

“明天是第二次。”

“第三次,它就能开口。”

徐三问:“开口了会怎么样?”

老人抬起眼,看着整个荒地:

“那就不是荒地。”

“是地。”

“是活地。”

“是能种的地。”

风终于来了。

一下子吹开所有草。

草叶压到地上,又被弹起来。

像全荒地都舒了一口气。

老人靠着木杖,缓缓说:

“今天到这儿。”

“它开了头。”

“我们接了它。”

“明天……就是真正的对上了。”

徐三松了口气,却又紧张:“明天要干啥?”

老人说:

“明天——顺它。”

“挖它要走的地方。”

“堵它不该走的地方。”

徐三问:

“它要往哪儿走?”

老人指向沟渠最深处:

“往山。”

苏野轻声道:

“它想回去。”

老人点头。

“对。”

“它想回它原来的路。”

风吹过。

裂缝边的那块湿土慢慢干了点。

却留下了一条深深的湿痕。

像旧水路,终于抬了一次头。

老人轻声说:

“二十年没见过这种动静了。”

“看来……这地真的不想死。”

徐三哼道:“是不想死,还是不让我们好过?”

老人敲了他一下:“闭嘴。”

徐三不争,只看向苏野:

“你明天小心点。”

“今天这声要是再大三倍,你脚都站不住。”

苏野说:

“站不住也得站。”

徐三怔了下:“咋说?”

苏野淡淡道:

“要是我们不在,它也会走。”

“走歪了,村子塌。”

老人叹息:

“说的就是这个理。”

风继续吹。

荒地这次不是动。

是“醒”。

全片草在风里轻轻摇。

像在说:

——我回来了。

苏野收起镰刀。

轻轻说:

“明天继续。”

裂缝深处传来一声极轻、极轻的声响。

像是在答应。

老人听见了。

徐三也听见了。

风也听见了。

荒地——更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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