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她竟是个骗子(1 / 1)
‘驸马府?!怎么会是这里?难道......打伤一只眼、拿走剑的,是府里的人?是房遗爱自导自演?不对,他没那个本事和胆子...会是高阳公主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理寺,地牢。一只眼终于是虚弱的苏醒。“...水...”
“樊大人,那个泼皮醒了!”一个牢头跑来禀报。
“能审吗?”樊落花放下手中的书,捂嘴打了个哈欠。
牢头皱了皱眉,“不...不太能...泼皮全身被砍了12剑,被净了身,舌头也被割了。”
“舌...舌头被割了?”线索又断了,樊落花愤怒地一拳砸向桌子,困意全无“这究竟是什么人干的!”
“去樊府把玉竹找来!那丫头失声多年,也许能有办法和那个一只眼沟通。”
牢头领令直奔樊府,却在府门口遇见了林玉竹“姑娘,樊总捕叫我寻您过去,那个一只眼的泼皮醒了。”
林玉竹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人来到大理寺,樊落花见到林玉竹还是那身脏兮兮的衣服,身上多少还带着点酒气,手里提着猪肉,没好气的责备:“又跑去偷吃了!伤好了,还喝酒?”
林玉竹咧着嘴嘿嘿一笑,挠着头傻愣愣的把烧猪肉往樊落花面前递了递。
“不用,我不饿!一只眼醒了,舌头被割了,还...还被人净了身”樊落花脸一红“我觉得和房遗爱杜荷那个凶手的手法有些像,找你过来看看能不能通过手语沟通一下。”
林玉竹一愣,‘一只眼被阉割了?这哪是手法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这明摆着就是故意在学自己。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林玉竹心里莫名感到这事背后藏着惊天阴谋,不仅是自己就连大理寺也有可能牵连在这个阴谋里。
地牢里阴暗潮湿,从头到尾的几盏油灯,仅看的见脚下的路,吱呀呀的开门声打破了夜晚地牢中的宁静。樊落花和林玉竹身后一个小差役端着笔墨跟着。
哗啦啦...一个狱差把牢门上的铁链打开,一只眼的牢笼打开,眼前的一只眼,已经是苟延残喘地还剩下一口气蓬头垢面,胸口起伏明显的靠着背后砖墙。
见已经这副摸样,林玉竹皱了皱眉头,他倒不是不忍看到这惨状,而是他知道从这一只眼嘴里,恐怕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犯人胡老四!”
一只眼,喘着粗气像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大人!请!”狱差验明正身后,拱手退下。
“剑呢?”樊落花直接冷冰冰的问。
一只眼微微的摇了摇头,幅度小到像是没动,樊落花看了眼玉竹。
林玉竹知道该自己了,他轻轻走过去,拍了拍一只眼,一只眼缓缓的抬起头……
可就是这一个抬头,一只眼的一只眼瞳孔放大,全身哆嗦。气息喘的更加剧烈,嘴里呜噜呜噜的喷着血沫子,用最后的气力指着林玉竹,发出了一个含糊的嘶吼:“你…女人…。”
随后腿一蹬,胯下一片污黄,一只眼翻了眼白。
——他被林玉竹给吓死了。
‘莫非玉竹是那个凶手,樊落花生疑的看着林玉竹,一只眼死前为什么指着玉竹,杜荷和房遗爱一死一伤时,自己中毒,玉竹没在身边,自己去追一只眼的时候,玉竹中毒,也不在视线里,莫非她真是……’
樊落花突然冷冷的问玉竹,“你的伤是在哪里调息的?”
林玉竹也是一脸的懵圈,‘你个七舅老爷,怎么指着我就挂了,明摆着是要坑我呀!’
樊落花这么一问,林玉竹赶忙眨着眼睛,比划了包子,又模仿了一个老妪的动作,双手还画了个房子。
“卖包子老妪家?”
林玉竹使劲的点了点头,比划着老妪一直在门口。
樊落花冷峻的目光收回,她实在想不通,摇着头叹了口气。
“玉竹,别怪我,这两起案子的手法太像了,究竟凶手的目的是什么?剑又去哪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人死了,也问不出什么了。现在看来只能确定凶手是个女的。”
樊落花挥了挥手,示意差役把尸体拖走。
林玉竹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谁,七舅姥爷的模仿自己杀人手法,还故意留个活口,割了舌头绑在树上,等着樊落花带回大理寺。凶手一定猜到我能看到,这未免太明目张胆的挑衅了!’
林玉竹按住差役的胳膊,蹲在一只眼的尸体旁边,仔细端详着的尸体,‘眼眶,我打的...手腕大脉,小腿大脉,手筋脚筋左右两肋,都是位置对称的两剑,分毫不差。很明显是先被绑后再慢慢折磨插进的剑。如果凶手是个女的,那一定是个高手,能轻易的把这个五大三粗的泼皮绑在树上。等等,不对!......’
林玉竹突然发现此时从一只眼的鼻孔流出淡绿色的液体,“这是......”
林玉竹急忙示意樊落花来看,樊落花看见一只眼鼻孔流出的绿色液体,眉头微皱,从怀里掏出个手帕在一只眼的鼻孔处蘸了蘸,凑到自己的鼻子前闻了一下。
“失魂散?”
林玉竹比划了个睡觉的动作,又双手背后,再就做拿剑刺的动作。
樊落花明白玉竹的意思,熟练翻转一只眼的头颅,果然在衣裹的后领发现了两个绣花针的小孔。
“暗器?!是树上那个神秘人!”樊落花想到了白天阻止她们放毒针的那个神秘人。“她是个女的?!”
‘是女的没错,不过难道凶手真的是孙月娥?她明明说怕我死了,跟着我去了秦氏家,难道她骗我,婚约是假的?那她又怎么知道我的身世,这么短的时间也不可能伪造个假的婚书来戏耍我。即便婚书是假的,一个女孩子也不可能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不好说,别的姑娘也许不会,她,不一定......但她要真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林玉竹飞快的盘算着,但他心里还没有个最终的结论......
“这针孔和伤你的毒针留下的针孔应该一样吧!”
林玉竹又仔细地看了下尸体后颈上的针孔,默默地点了点头。
樊落花果断的把手帕往地上一摔,“那就对上了!就是树上那个神秘人,那个女的就是杀害杜驸马,重伤房驸马,又毒杀这厮的凶手!传我虎牌,全城搜捕!”樊落花从腰中取出虎牌,递给差役。
可说的轻巧,只知道是个女的,长什么样高矮胖瘦一概不知,上哪捕去!
‘这个女骗子,我非找到你不可!’
此时林玉竹也觉得自己受了骗,而且这妖女还给他吞下了不男不女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