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好个风流成瘾的驸马爷(1 / 1)
大唐,夜,灯烛高挂,
长安城里,日日繁华,夜夜笙歌,
平康坊,文人骚客,达官显贵,举杯相敬。
台下穿丝缕,佩长剑,个个衣冠楚楚千杯不醉,
台上婀娜多姿,风韵万千,
什么文人骚客,达官贵人,灌下几杯黄汤,一个个原形毕露,眼珠子都快粘台上舞姬身上了。
好个活色天香的酒池肉林,
好个尽享红尘的夜幕大唐。
房二少爷长剑甩在一旁,怀里搂着个衣着轻薄的美人,边上还跪着个颇有姿色的婢女喂着葡萄。
房二少爷一脸的享受,手中的扇子轻佻女婢那白嫩的下颚:“我家莲儿生的俏美,少爷怜爱的紧,哪天少爷开心采了你这清莲,也算是一桩美事,不成?”
小莲羞红着脸赶忙摇头:“二公子,二公子万万使不得!奴婢尚未到出阁的年龄。”
房遗爱并不理会,只顾哈哈大笑地舔着小莲递过的葡萄,尽兴的饮酒,诗兴大发。
“哈哈哈,葡萄美女夜光杯......唉?杜兄台后半句是什么来的?”
今日与其相伴而来的是另一豪门的败家少爷杜荷,俩人家室相当,自然也就臭味相投。
“房公子,自然是欲引小莲榻上催呀.....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好呀!杜兄果然才高八斗,不愧当世的文人骚客。”
“房公子抬爱了,谁人不晓得房公子的一手长剑耍的才是出神入化,剑人合一,日后必成重器!喝酒,喝酒!......”
在这一方生香艳艳歌舞中,这样荒诞比比皆是,一如平常,却备受追捧。
“停!”一声厉呵......
“停一下!大理寺宵禁巡查!把你们户碟告身鱼袋或是路引都准备出来!”一名官役高高举起一枚官符,打断了这浮华。“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奴婢侍女全部跪下!”
琵琶声断,
十几名官差冲了进来,为首的却是个一身官甲皮肤白皙柳眉杏眼的大姑娘,身后跟着个抱着剑的小婢女。
丸子头,短打扮,一身轻衣,好生俏皮。怀里抱着两把剑,一把金柄银鞘,白丝剑穗,散发着逼人的冷光。另一把则只是有个剑形的枯木叉子,剑身用油泡过,以便用的更久。剑身剑柄一体,更别提什么剑鞘剑穗了。从上面被劈砍的剑痕来看,这就是一把用了很久最廉价的陪练木剑。
无疑这个丸子头的女婢,是个剑婢。
那冷若冰霜的女人并未说话,只是一抬手,小剑婢便把剑金柄斜了过去。
银剑出鞘,一道寒光擦出火花,剑尖如银蛇吐信般挑着桌上每一张户碟。
“王贵儿,富贾;孙小美,舞妓”女官抬了下头,接着看“黄老四,龟公;房遗爱,世家少爷,杜荷,世家少爷.......”
房遗爱乃是房玄龄的次子,杜荷也是杜如晦次子,这俩货虽然是败家子,可都有个好爹,全都是开国元勋,俩人又都是驸马爷,一个娶了高阳公主,一个娶了城阳公主。俩人又都是太子李承乾的亲信,自然不把这大理寺当回事。
借着几杯醉意,杜荷觉得扰了雅兴:“你们有完没完!真拿着根鸡毛当令箭了!赶紧滚!”随意一挥衣袖冲着跪成一片的歌妓舞妓喊道:“都起来!接着奏乐接着舞!”
“大胆狂徒!这是大理寺的樊落花总捕头!公家办案!尔等休得诳语!”
“哈哈哈,这小妮子长得不赖呀!”房遗爱推开身边的婢女,摸了两把才摸到自己的佩剑。又是两个踉跄才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扶着桌子,杵着长剑,歪歪扭扭的走到女捕头跟前。
“咯,你不认识本少爷吗?”一股酒气吹到樊落花脸上。
樊落花皱了皱眉头,不得不把剑收了下去:“见...见过二驸马!”
“哈哈哈,认识就好!姑娘生的俊俏,来陪本驸马喝上一杯?”房遗爱斟上一杯酒,端了过去,肆意要与樊落花有肌肤之情。
“樊落花有任务在身,恕难从命!”樊落花的剑向上一甩,剑穗打翻酒杯,冰冷的剑身挡在房遗爱猥亵的手前。
“哎哟,我去,这小妮子居然喜欢吃罚酒!带劲!”房遗爱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歹意。
“房贤弟,斯文,斯文!”一旁的杜荷慢条斯理的开了口,可眼里也是淫光闪动的上下打量着这冰山美人。
樊落花随说话声望去,不由得又是一惊,本是白皙的面庞更是雪上加霜。
退剑还鞘,躬身施礼“见...见过大...大驸马!”
随行众捕快个个惊讶,今天是赶上什么好日子了,赶上两个驸马爷出门寻欢作乐,这公主都是同一天来“天癸”?
“禀两位驸马,近日得到消息,有神秘黑衣人在平康坊附近深夜作案十余起,遇害者多为官权之人,均是一招毙命,两位驸马还是及早回府免生不测。”
“呸!呸!呸!什么一招致命!你当我房兄弟手中那柄重器是拐棍嘛!”杜荷一副大爷不惭的用酒杯点着房遗爱拄着的长剑。“房兄弟,给他们露一手!”
房遗爱自然是想在这个冰山美人前显露一番,一脸的傲气,扎了个马步,深呼两口酒气,也没能单手把长剑举起甚至险些把自己扔了出去,果然是把重器。
“今日喝的有些上头,改日,改日。哈哈哈哈......”房遗爱自己给自己找着脸面。
“既然如此!落花便不再讨饶,先行告辞!”樊落花利索的行了个礼,想要带队离去。
却又被大驸马杜荷叫住。“唉,既然来了,陪我们喝上两杯又又何妨,樊大捕快不会不给这层薄面吧!”杜荷一脸坏笑的将酒杯递了过去。
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个道理亘古不变,更何况今天面前是两个驸马爷,樊落花自是明白这官场之道,冷着脸接过盏一饮而尽,随后冷着脸说了句:“两位大人,尽兴!我们走!”拂袖而去。
小剑婢跟在身后,一侧身,宝剑入鞘。
房遗爱看着那玉影甚是爱怜,叹息道:“唉,长夜漫漫,与此等冰山玉肌的妙人失之交臂,真乃憾事!”
杜荷却奸笑:“贤弟不必遗憾,刚刚的那盏酒里我下了我特特制的‘闻风百步逍遥散’不出一炷香的时辰,那冷若冰山的美人,必将回来投怀送抱。呵呵呵!”
“哈哈哈,早闻兄长文采过人,制丹有术,果然还是兄长英明!”俩人眼中尽是狼狈为奸的邪淫。
三里外,未出平康坊的牌楼,樊落花便药性发作。“热!”
这药性又岂是一个热字,樊落花已是四肢瘫软,面如桃花,“玉竹,快!找间净室,我...我可能中了毒。...这毒性好生奇怪,我......。”樊落花召唤身边那丸子头的剑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