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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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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腊八,宫廷里的重心都放在了筹备不久后的腊八宫宴上。虽不及年节隆重,但也是皇室家宴,各宫都在暗自准备,御花园的走动也因此频繁了些。

这日,难得的冬日暖阳,将连日的阴霾与积雪稍稍驱散。御花园的梅林正值盛放,红梅似火,白梅如雪,暗香浮动,吸引了众多宫眷。皇后甚至发了话,让公主们多去园中走动,莫要辜负这景致。

云璃本不欲凑这热闹,但想着或许能听到些风声,便带着知秋,择了条人迹稍罕的小径,缓缓步入梅林。她记得去年此时,便是类似这般人多口杂的场合,有些关于她“命格”的闲言碎语开始悄然流传。

疏影横斜,暗香扑面。云璃在一株罕见的宫粉梅前驻足,这“醉美人”色泽娇嫩,形态婀娜,确是珍品。她正凝神,身后却传来那道清冷熟悉的声音。

“此株‘醉美人’,花期较晚,花香清冽中带一丝甜意,与前日公主殿中那株寒梅,韵味不同。”

云璃心头微动,转身,果见国师谢珩立于不远处。他依旧素衣墨氅,清冷出尘,身侧跟着两名司天监属官,似是刚忙完公务途经此地。

“国师大人。”云璃微微颔首。

谢珩目光掠过她发间的白玉簪,落回梅花上。“天地万物,皆有其理。星象运行,草木枯荣,本质相通。”他走近几步,极轻地触碰了一下花瓣,动作专注如同研究星图。

属官与知秋皆识趣退开。梅树下只剩二人。阳光透过花枝,在他侧脸投下斑驳光影。那股清苦冷香再次萦绕云璃鼻尖,与梅香交织,竟奇异地和谐。

“公主似乎,不喜喧闹。”谢珩目视梅花,语气平淡。

云璃坦然:“人多口杂,不如独处清净。”

“智者之选。”他侧首,目光再次落在她脸上,眼底似有极淡赞赏,“只是身处漩涡,独善其身,并非易事。”

“尽力而为罢了。总不能因身处漩涡,便随波逐流。”云璃迎上他的视线,不闪不避。

目光交汇,无声较量。阳光、雪光、梅影映照,生出几分瑰丽。

恰在此时,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和着几声刻意提高的谈笑传来。

“三殿下您瞧,这梅花开得可真好啊!”

“可不是嘛!尤其是这‘凤穿牡丹’的景致,寓意极佳!嘿嘿……”

云璃与谢珩同时转头,只见三皇子云琛带着几个跟班,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三皇子生得也算俊朗,但眉眼间总带着几分浮躁与算计,此刻他正指着不远处一株红梅与一丛精心修剪的耐冬灌木组合成的景致,声音洪亮,生怕旁人听不见他口中的“凤穿牡丹”。

他看见云璃和谢珩,故作惊讶:“哟,昭华妹妹,谢先生,你们也在啊!真是巧了!”他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和一丝得意,仿佛掌握了什么秘密。

谢珩面无表情,拱手行礼:“三殿下。”

云璃亦淡淡施礼:“三皇兄。”

云琛凑近那株“醉美人”,啧啧称赞:“好花!好花!不过这‘醉美人’虽好,终究不及‘凤穿牡丹’大气磅礴,寓意吉祥啊!”他刻意加重了“凤”字,眼神瞟向云璃,意有所指。

跟班立刻附和:“殿下说得是!凤乃百鸟之王,牡丹乃花中之王,相得益彰,正是国运昌隆之兆!”

另一跟班更是压低声音,却又确保周围人能隐约听见:“说起来,近来京中除了那则……咳,不是还有些文人雅士在传颂什么‘凤鸣岐山’的祥瑞之兆吗?都说预示着咱大齐将有贤德之‘凤’辅佐江山呢……”

这话看似在说祥瑞,却巧妙地将“凤”与“江山”再次联系了起来,与那“凤主天下,帝星陨落”的凶谶形成一种微妙而险恶的呼应。

云璃心中冷笑。这般拙劣的引导,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流言与他三皇子有关吗?她面上却依旧平静,只当未闻,目光转向他处,恰好与谢珩投来的视线一触。谢珩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极淡的嘲讽,显然也看出了云琛这套把戏的粗陋。

“三皇兄对花草寓意倒是颇有研究。”云璃语气平淡,听不出褒贬。

云琛见她反应冷淡,有些无趣,又见谢珩在场,不敢过于造次,只得干笑两声:“闲暇看看罢了。哦,对了,前几日借了妹妹那本《星野辑要》,真是受益匪浅,受益匪浅啊!回头让人给妹妹送回去!”他说这话时,眼神闪烁,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云璃心中一动。借书是真,但“受益匪浅”?三皇子向来不学无术,何时对星象古籍如此上心了?只怕是借着由头,想探查她殿中是否有与“预言”相关之物,或是想借此与谢珩搭话。那本书……或许本身就被动了手脚,夹带了什么,或者他借去只是为了制造接触的借口,方便后续动作?

“皇兄喜欢便好。”云璃不动声色。

这时,太子云瑾由太子妃搀扶着,也缓缓走来,咳嗽声打断了这边的暗涌。

“咳咳……璃儿,谢先生,三弟,你们都在。”太子面色苍白,声音温和,目光扫过在场几人,在云琛身上略作停留,带着一丝兄长般的无奈。

“皇兄。”众人行礼。

太子走到近前,看了看那株“醉美人”,温言道:“这花清雅,母后在时也颇喜爱此类品。”他提及先皇后,气氛稍缓,随即看向云琛,语气带着几分劝诫,“三弟,园中景致虽好,也需谨言慎行,莫要辜负了这冬日清景。”

云琛对这位病弱的太子兄长尚有几分敬畏,悻悻然应了声:“皇兄教训的是。”便带着跟班悻悻离去,临走前还不忘再看云璃和谢珩一眼。

太子妃李氏对云璃温和一笑,细心地替太子拢了拢狐裘。

“皇上驾到——”通传声再起。

皇帝信步而来,目光扫过梅林众人,在太子和云璃身上顿了顿,最终落在谢珩身上。“平身。朕偶得闲暇,来看看梅花。瑾儿,你身子弱,莫要久待。昭华也在。”他对云璃的称呼依旧平淡。

“儿臣/臣参见父皇/陛下。”

皇帝未多言,直接对谢珩道:“谢爱卿,随朕去御书房,商议腊八祭典之事。”语气不容置疑。

“臣遵旨。”

皇帝带着谢珩离去,仿佛真的只是来寻臣子议政。

云璃垂首恭送,心中疑虑更深。三皇子今日举动,看似愚蠢,实则像是在不断强化“凤”与“天下”的关联,为那预言添柴加火。而他借书、提及祥瑞,背后是否有人指点?父皇的适时出现,是巧合,还是……?

她抬眼,望向三皇子离去的方向,眼神微冷。这池水,比想象得更浑。而那位看似超然的国师,在这其中,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御书房内。

檀香袅袅,隔绝了外面的梅香与喧嚣。

皇帝并未立刻谈及腊八祭典,他负手立于巨大的大齐疆域图前,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今日这梅林倒是热闹。谢爱卿,你觉得朕那三子如何?”

谢珩垂眸,声音清冽:“三殿下心性跳脱,言行稍显外露。”

皇帝哼笑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何止外露,简直是蠢钝如猪,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还不自知!”他转过身,目光锐利如鹰,“那‘凤主天下,帝星陨落’的流言,查得如何了?”

谢珩垂眸:“回陛下,尚未追溯到源头。至于星象......臣近日观测,紫微垣附近似有异动,但尚不明确,还需时日观察。”

皇帝眼神深沉,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御案:“异动......哼”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老二云璘……近来似乎过于安静了,安静得让朕都觉得有些不寻常。”

谢珩静立不语。二皇子云璘,表面温润如玉,礼贤下士,与三皇子云琛的张扬形成鲜明对比。但越是如此,越显得深不可测。若三皇子是明枪,二皇子便是暗箭,且更懂得如何利用他人之手达成目的。

皇帝深吸一口气,看向谢珩,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朕将昭华赐婚于你,一是借你司天监之力,勘破这无稽之谈,稳定朝野人心;二也是……”他目光略显悠远,似透过谢珩看向别处,“希望她能借此跳出这是非漩涡,得一份安稳。她性子像她母后,看着柔顺,内里却倔……朕有时,也不知该如何待她才是最好。”

这番近乎剖白的话,带着帝王罕见的疲惫与一丝为人父的无奈。

谢珩神色不变,只沉声道:“陛下用心,臣略知一二。公主殿下……聪慧敏锐,或许,她亦能在此局中,有所作为。”

皇帝挥了挥手,似乎不想再多谈家事:“罢了。腊八在即,给朕盯紧些,莫要让那些魑魅魍魉,借着节庆兴风作浪。”

“臣,明白。”谢珩躬身,眼底一片清明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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