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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柴房夜话,忠仆现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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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

粘稠的,仿佛具有实质的重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柴房里没有灯,只有那扇高悬的、巴掌大的小窗,吝啬地透进一丝冰冷的月光,勉强勾勒出堆积杂物的狰狞轮廓和空气中飞舞的尘埃。寒气如同无孔不入的水银,顺着单薄的衣衫,丝丝缕缕地渗入骨髓。身下的稻草潮湿、腐朽,散发着霉烂的气味,与灰尘、蛛网以及某种小动物尸体腐败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属于废弃之地的独特气息。

璟言蜷缩在角落一堆相对干燥的柴垛旁,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寒冷和饥饿像两条毒蛇,缠绕着他,不断吞噬着他本就微弱的体温和体力。白天吃下的那点粥食,早已消耗殆尽,胃里空得发疼,喉咙干得如同砂纸摩擦。

比身体更冷的,是心。

国公父亲的淡漠,庶兄璟伦毫不掩饰的恶意,以及这被轻易舍弃、打入尘埃的现实,都像一把把冰锥,刺穿了他初来乍到尚存的一丝侥幸。

这就是封建社会的家族?所谓的血脉亲情,在利益和危机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尝试了无数次,集中精神去沟通脑海中的仓库。或许是身体状况比白天更差,或许是心神被绝望干扰,那神秘的景象始终没有出现,只有一次比一次剧烈的头痛作为回应,提醒着他“能量不足”这个残酷的事实。

难道……真的要无声无息地死在这阴冷肮脏的角落里?像一只无人问津的老鼠?

不甘心!

强烈的求生欲支撑着他,让他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他必须活下去!不仅要活下去,还要让那些将他弃如敝履的人,付出代价!

时间在黑暗和寒冷中缓慢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打更的梆子声隐约传来,已是三更时分。

万籁俱寂,只有寒风穿过破旧窗棂缝隙发出的呜咽,如同鬼哭。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轻微、几乎与风声融为一体的窸窣声,从柴房门外传来。

璟言瞬间警醒,屏住了呼吸,身体下意识地绷紧。是璟伦派来的人?要在这深夜彻底了结他?

“咔嚓……”

一声极细微的、像是锁簧被什么工具小心拨动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厚重的木门被推开一道狭窄的缝隙,一个黑影敏捷地闪了进来,又迅速将门掩上,动作轻巧得如同狸猫。

月光下,隐约可见来人身材不算高大,但颇为健硕,穿着府里低等仆役的灰色短打,腰间似乎挂着些零碎工具,脸上布满风霜的沟壑,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却显得异常锐利和警惕。

不是璟伦身边的那些嚣张护院。

来人目光迅速扫过柴房,很快锁定了蜷缩在角落的璟言。他没有立刻靠近,而是静静站在原地,似乎在确认有没有惊动其他守卫。

片刻后,他才压低声音,带着一种沙哑的、仿佛被风沙磨砺过的质感,开口道:“言公子?”

璟言没有回应,只是透过黑暗,冷冷地审视着对方。在彻底弄清来意之前,他不敢有丝毫松懈。

那人见他不答,也不意外,反而轻轻叹了口气,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油纸包和一个不大的水囊,缓步走了过来,在离璟言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将东西轻轻放在地上。

“公子,老奴赵铁柱。”他低声说道,语气带着一种与这身仆役装扮不太相符的沉稳,“以前是北边边防军的一个伙头兵,受了伤退下来,蒙先主母大恩,才能在府里谋个看管后库的闲差,混口饭吃。”

先主母?指的是这具身体已故的母亲?

璟言心中微动,但依旧沉默。

赵铁柱似乎也没指望他能立刻回应,继续低声道:“公子,您受苦了。这里有点干净的炊饼和清水,您先垫垫肚子,暖暖身子。”

食物的香气,尽管被油纸包裹着,还是极其微弱地透了出来,对于饥肠辘辘的璟言而言,却不啻于珍馐美馔。但他依旧克制着,没有立刻扑上去。

赵铁柱看着他那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警惕和清冷的眼神,心中也是诧异。他听说这位公子痴傻多年,可此刻看来,这眼神……分明清醒得很!难道传言有误?或是这场大难,反而让他……

他按下心中疑惑,语气更加凝重:“公子,老奴冒险前来,一是念着先主母的恩情,不忍看您在此遭罪。二来……是有要紧事告知您。”

他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成了气音:“大公子……璟伦,他对您已起杀心!如今城外兵荒马乱,府里人心浮动,他怕是会借这个机会,制造意外,让您……悄无声息地‘病故’在这柴房之中,以绝后患!”

虽然早有预料,但听到这确切的警告,璟言的心还是猛地一沉。璟伦果然够狠毒!

“他为何……一定要我死?”璟言终于开口,声音因干渴而嘶哑难听,但语句却清晰无比,再无半点痴傻之意。

赵铁柱听到这清晰的问话,眼中精光一闪,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他沉声道:“为了爵位,为了这国公府的继承权!您是嫡子,只要您在一天,他璟伦就名不正言不顺!以前您……浑浑噩噩,他或许还能容您,只当养个闲人。可如今……公子,您怕是藏不住了。”

藏不住了。

璟言默然。是啊,从他在房间反击恶仆开始,或许就已经引起了璟伦的警觉。而登上阁楼的行为,更是触碰了璟伦敏感的神经。一个不再完全受控的“傻子”,自然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府里……还有人知道?”璟言问。

赵铁柱摇摇头:“知道他有这心思的,恐怕不止老奴一个。但肯为您说话的……怕是难找。国公爷如今……唉,自顾不暇。”他话语中带着一丝对国公璟弘的失望。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这道理,放在哪个时代都一样。

“你为何要帮我?”璟言抬起眼,目光在黑暗中锐利如刀,直视赵铁柱,“不怕被璟伦发现,引火烧身?”

赵铁柱迎着这目光,没有丝毫闪躲,他挺直了佝偻些的背脊,仿佛一瞬间回到了金戈铁马的军营,声音低沉却坚定:“老奴这条贱命,当年若不是先主母心善,早就丢在边关喂了野狗了。主母临终前,曾拉着老奴的手,嘱咐老奴……若有能力,照看您一二。这些年,老奴人微言轻,看着您受苦,却无能为力,心中愧疚。如今既然看出公子您并非池中之物,老奴若再畏首畏尾,岂不愧对先主母在天之灵?也枉自为人了!”

他的话没有太多华丽的辞藻,却带着一种老兵特有的执拗和信义,沉甸甸的,砸在璟言心上。

第一个盟友。

在这冰冷的、充满恶意的国公府里,第一个向他伸出援手的人,竟然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受过母亲恩惠的老兵。

璟言心中五味杂陈,有感动,更有一种沉甸甸的责任。他不能辜负这份在绝境中递过来的善意。

“赵……叔,”他改变了对赵铁柱的称呼,语气郑重,“今日之恩,璟言铭记于心。”

赵铁柱浑身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激动,连忙摆手:“公子折煞老奴了!当不起,当不起!”

璟言没有再纠结称呼,他拿起地上的水囊,拔开塞子,小心地喝了几口。清凉的液体滑过干灼的喉咙,带来一丝生机。他又拿起炊饼,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食物下肚,一股暖意缓缓滋生,驱散了些许寒冷和虚弱。

看着璟言进食,赵铁柱低声道:“公子,此地不宜久留。老奴不能待太久,以免引人怀疑。您且忍耐,老奴会想办法再给您送吃的。另外……府内后库靠近西角门,那边守卫相对松懈,若……若真有万一,或可从此处寻机……”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很明显,他在为璟言谋划一条可能的逃生路线。

“我明白了。”璟言点头,将最后一口炊饼咽下,感觉力气恢复了一些,“赵叔,你自己也要小心。”

“公子放心,老奴省得。”赵铁柱站起身,再次警惕地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然后对璟言点了点头,悄无声息地退到门边,如同他来时一样,敏捷地闪了出去,重新将门锁好。

柴房里,再次恢复了死寂和黑暗。

但这一次,不再是无边的绝望。

璟言靠在柴堆上,感受着胃里食物带来的暖意,手中紧紧握着那个还剩大半清水的水囊。

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惊人。

母亲留下的善缘,在这生死关头,成了他第一缕救赎的微光。

而赵铁柱带来的信息和那条可能的退路,更是让他看到了破局的希望。

前路依旧凶险,杀机四伏。

但他知道,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微光虽小,可照暗室;星火虽弱,终能燎原。

这漫长的黑夜,似乎也不再那么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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