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0章 救她于水火的是他,伤她最深的也是他(1 / 1)
向挽知道谢训在担心什么。
她前段时间被人打伤,伤势还没完全康复,再加上耳膜穿孔也还没痊愈。
但这点伤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肉体的伤尚且还能医治,最让她感到疼的、无药可医的是她被席承郁直接、间接刺伤的心。
她必须找点事情来做,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出了电梯,向挽坐上采访车,一路前往城郊的化工厂。
此刻正值傍晚下班时间,车流量大,采访车在等了几个红绿灯之后,终于开上通往郊区的道路。
隔着好远都能听见消防车的警笛的长鸣,火光冲天,郊区大半边的天空都被照亮染红了。
向挽不由皱紧眉头。
城郊有好几家化工厂,虽然污水排放方面都严格按照要求,但生产过程当中有经过高温后会释放有毒物质的原材料。
一旦那些材料在爆炸和高温下发生化学反应,有毒物质一旦释放,直接影响到的就是工厂附近的居民以及今天抢险救灾的消防官兵。
希望这场事故能尽快控制住。
采访车停在安全地段。
向挽戴上工作证,跑向工厂外面的警戒线。
刚一靠近就能感受到一股股的热浪袭来,连周围的空气都被烧得扭曲变形。
她向消防官兵出示证件之后,第一时间找到工厂负责人,询问当前事故情况。
在了解到基本情况之后,带着黑色口罩的向挽手持话筒面对镜头,“……爆炸现场的车间工人已全部疏散,目前人员伤亡情况未明……消防官兵正在全力扑救……”
突然之间,轰隆一声巨响,犹如地震一般,向挽脚下的大地都震动了。
她的脸色微微一变,猛地回头看向刚刚冲进爆炸现场的消防官兵。
此刻火光四起,早已不见人影。
随着巨大的爆炸声,股股带着刺鼻气味的浓烟从火光中疯狂钻出来。
刺鼻的气味连口罩都遮挡不住,浓烟吸入肺中的刹那,向挽只觉得整个肺部就要被撑爆,撕裂的疼痛从喉管往四周蔓延开,随着呼吸,喉管仿佛不断收紧。
当她意识到情况不对劲的时候,忽然她的腰间一紧。
有人将她揽入怀中快速后退几步。
随后一只全方位防护的防毒面罩戴在她的脸上。
微凉的指尖从她的耳朵掠过。
向挽浑身一僵,透过防毒面罩的镜片,在冲天的火光中猛然对上眼镜片后面一双如墨玉般的黑眸。
她的耳朵嗡的一下。
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是他……
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幼年的一些画面。
她刚到席家的那一年,是最谨小慎微的那一年。
在贵族学校很多人知道她父母都死了,是一个无父无母寄人篱下的可怜虫。
有人暗地里欺负她,有人明目张胆地欺负她,她经常被人打,衣服掩盖的地方都是大大小小的淤青。那个时候她就开始学会忍着痛不说,不给席家添麻烦。
可换来的却是那些人的变本加厉。
他们将她推进学校的厕所里反锁上门,她喊破喉咙也没人救她。
那天下午学校着火,大火蔓延到卫生间里,她被锁在隔间,正好是浓烟不断汇聚的角落。
当她倒在地上,眼前仿佛看见父母在朝她伸手,温柔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她想着这样也好,以后再也不会痛,即便痛了也会有人疼。
终于她又可以和爸爸妈妈在一起了。
可一声门板被撞破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她出于本能地睁开眼睛,在一片浓烟中,她看见一双漂亮得叫人移不开眼睛的墨玉般的黑眸。
席承郁强势将她从幻境中拉出去。
明明她第一天到席家的时候,他根本不搭理她。
他却救她。
听说那天下午,他将她从火海中抱出去并且放下话——席家的人,你们也敢动。
后来,就再也没有人欺负她了。
而那时席承郁就在她幼小的心灵埋下了情根,直到情窦初开,一发不可收拾。
向挽看着眼前和少年时重叠的身影,紧紧攥住采访话筒,指甲捏出白印。
救她于水火的人是席承郁,伤她最深的也是席承郁。
“命都不要了?”男人低沉微哑的嗓音灌入耳中。
“席总,请您尽快戴上面罩,这股浓烟的气味不对劲。”
陆尽追上来,将防毒面罩递给席承郁。
向挽的眸光一震。
刚才,席承郁给她的那个防毒面具是他的。
席承郁接过面罩戴上,看了一眼向挽,扣住她的手腕,“回去。”
向挽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别再给席承郁伤害她的机会了。
她推开席承郁,冷静地说:“我现在在工作,席总要是想谈离婚的事宜,请稍后。”
说完之后,向挽转身赶紧去查看同伴的情况,好在消防官兵及时送来防毒面具,扛设备的同事也安然无恙。
防毒面具里内置麦克风和通讯端口,方便了向挽接下来的报导工作。
她站在一片火海前面,头发被吹得有些乱了。
浓烟在她的周身像是铺开一张巨大的网,渺小的身子仿佛随时都会被火舌卷走。
没有丝毫慌张和凌乱,有条不紊地报导着当前的事故情况。
席承郁站在不远处的车旁,目光晦暗地盯着那道纤薄的身影。
周围警笛不断。
消防车一辆接着一辆出动。
不仅有消防官兵,更有席家派出的一众保镖加入,这场事故得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控制住。
向挽坐上席承郁的车,陆尽刚要启动车子,她开口阻止:“我放下东西就走。”
因为吸入了一口浓烟,她的声音沙哑干涩,不如平常的清丽婉转。
席承郁搭在沙发扶手的指尖轻叩了一下。
向挽从包里掏出离婚协议,并找出一支笔,将协议翻到签字的地方,利落干脆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我已经签好了,你签好了之后随时联系我。”
男人却是一动未动。
向挽攥住包,苦涩涌上心头。
“席承郁,我提出的条件只有一个,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却能让你重获单身自由。你是商人,最清楚只有我们双方干脆签字,才能达到双赢。”
看着她递过来的离婚协议,和她刚刚利落干脆地签名,席承郁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
静默的车厢里,时间慢慢流淌。
终于,他伸手。
修长干净的手指抚过那份离婚协议。
向挽始料未及,只听撕拉一声。
离婚协议在席承郁的手上被撕成两半。
陆一梦走到赵磊面前,赵磊紧张得直吞口水,生怕陆一梦对付自己。
虞渊也不搭理她,御动斩龙台托浮着“创生池”,挥洒出横跨星域的七彩霞光。
本来,东方家的确是一个值得忌惮的存在,但陆一梦下令了,福管家就要动用一切力量来对付东方家,只因为陆一梦说过了,谁也不能在他面前蹦跶,谁也没有资格威胁他。
犹如实质的杀伐妖能,从他妖身荡漾开来,像是扭乱了时空,让无处不在的星空异能嗤嗤作响,如被他的妖能推到一边。
苏夏瑜像炸鱼一样在床上翻过来覆过去地睡不着觉,最后秉持着自己睡不着,也绝对不让恋人好睡觉的想法,去打扰了阎镜。
突然从地底出现的事物,顿时引起了犁天妖尊的注意。他庞大的身躯,稍微一顿,一双血眸,低头看下。
韩老和王院长听完陈浩然的条件,心中都暗叹一声不好,这个条件实在是有点苛刻,特别是在现代社会。哪一个孩子的父母会同意自己的孩子来学习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张绣叔侄虽然武艺高强,但是面对如此配合完美有序的进攻,他们也无可奈何。
“看什么看,阿青姐姐活了两千多年都没说话,我这年纪才不大呢!”云渺渺似乎有些羞燥,赶紧拉出阿青做挡箭牌。
陈浩然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名片,这张名片想当初还是黄三递给他的东西。
此时此刻,李云帆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他身上背着的不是叶达,而是易陌尘。
产房外,宋诗璇没好气的瞪了韩铮一眼,然后,一脚将这个牛逼外甥给踹进了屋子中。
他自出生开始,就是凤云烟带大的。他知道应该要怎么样做才可以让凤云烟发自内心的心疼。
本源力量被掠夺之后,他已经是生命走到了尽头,根本无法修复身躯,只能化作血雨,洒落一地。
上海的七月虽然白天骄阳似火,但只要当这个灼人的大火球滚入地平线以下,沿黄浦江刮来的阵阵海风,不大功夫即可把那令人烦恼的暑气吹走。尽管如此,黄昏的时候,人们还是喜欢到户外纳凉,因为室外总比室内先凉爽。
“难道这里不是开启的机关吗?”唐千林看着浮雕,正准备伸手再次去拨动的时候,外面的寒流突然间袭来,袭来的那瞬间,雕像底部发出了怪异的声音。
不说汤佳妮等人继续向远处行去,此时徐梦正带着人,和那些妖兽周旋。
此刻,冷清秋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心态,段老的举动已经说明了一切,她无需去怀疑真假,当即飘飘万福对韩铮乖巧行礼道。
“你是什么人?”王鸿卿边问边打量刘少奇的一身机械工人装束。
如实的回答,再刚说完的时候林微就又后悔了。显然的他掌握了说话的主控权,这样的话接下来她会更加吃力。心里暗暗诅咒张作,林微不禁打醒自己要全神贯注的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