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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惊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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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沉冷月无声,斑驳摇曳的树影占据了校园的小路,一个孤独的身影木然行进在苍茫的夜色之中,路边的行道树一棵接一棵地被抛在身后,沉睡中的楼房一幢接一幢地为他送行,走,往前走,一直走……

拨开齐腰深的莽莽荒草,他缓缓而机械地朝着不远处一幢孤零零的二层小楼走去,他的视线始终盯着正前方,瞳孔里的楼影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铮铮……”,耳边回荡着神秘而动听的音律,在为他指引着前进的方向。

“咯吱咯吱……”,破旧残缺的楼板在皮鞋的蹂躏下发出了一声声单调而痛苦的呻吟。

一楼、楼梯、二楼、走廊,再折向西面,走廊的尽头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地,因为音乐就是从那间房里响起的,再透过门缝一声声地传进他的耳中。

“吱……”,紧闭的房门缓缓自行开启,露出了一道半人宽的缝隙,淡绿色的莹光将一个纤瘦的影子印在了门前的走廊上,荧光很微弱,所以影子很模糊。

他圆睁着双眼,绿莹莹的光线映照在他略有些扭曲变形的脸上,表情异常呆滞,随着琴声的指引他慢慢地走了过去,就象是一只受人摆布的木偶,耳边的琴声就是那根无形的丝线。

破败的小屋内有一个人,坐在一张红漆斑驳的老式太师椅上,正背对着房门在低头抚琴,听似悠然的琴声中偶而会夹杂着一两声幽怨低沉的轻叹,胸中似有万语千言,尽化为润入心田的声声琴韵。

琴声戛然而止,他的脚步也随之停在了门口,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屋内很静,耳边充斥着夜风的声声呜咽,屋内也很空旷,只有两个人,一张椅子,和一张扁圆形音箱的古琴。

“嘤”,一声欢快的轻吟之后,她缓缓地转过了头,一张俊秀清丽的脸庞慢慢地映入了他的眼睑。

这张脸很白,白得看不见一丝血色,就象是在一汪山泉中浸泡过一样,不,应该说就是浸泡过的,因为她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还在不停地往下挂着圆润的水珠,地板上印着一大滩尚未干涸的水渍。

这张脸怎么这么熟悉?好象在哪儿见过一样,在哪儿呢?

对,是一张两个女孩的合影,其中一个是他的老乡李若兰,还有一个虽然没有接触过,但在《江州晚报》上有过她的报道,一条关于艺术学院舞蹈系女生跳湖轻生的报道。

“刘小曼”,他惊讶地叫了起来,袅袅回声又传回了他的耳中。

她慢慢地站了起来,苍白如纸的脸颊上还挂着一滴滴晶莹的水珠,一袭湿透的白色长裙紧紧地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材,顿了顿之后轻轻地挪动着脚步,缓缓地向他走了过来,姿势异常的柔软而优雅。

她向他伸出了手,这双手也很白,条条青筋凸现在手背上,三寸多长的指甲上涂抹着大红的甲油,她笑了,笑容甜蜜而又神秘,美目中散发出点点凛冽的波光,还有青春少女所特有的矜持和羞涩,她轻启莲步缓缓地张开了双手,欲将呆若木鸡的他揽入并不宽阔的怀中……

“鬼,啊------”,周伟突然间坐了起来,身下的床板响起了沉重而痛苦的呻吟。

摸索着摁亮了台灯,柔和的光线倾刻间灌满了整个卧室,周伟长长地吸了口气,一抹额头全都是冷汗,身上也是湿漉漉的。

“妈的,吓死我了”,原来是个梦,周伟还是有些心有余悸,抓过桌上的杯子猛地灌了几口凉水之后,情绪才逐渐缓和下来。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周伟这段时间一直想着琴湖和琴房的“闹鬼事件”,想得多了也在不知不觉中将它带进了梦境中,虽然他不信鬼,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梦的确让他有些害怕了。

黑夜令人感到害怕,是因为它总能给人以无限想象的空间,与其说是黑夜让人害怕,还不如说是黑暗中的无端想象令人胆战心惊。

恶梦之后的周伟再也睡不着了,小闹钟上的时刻指向了午夜两点,离天亮还有一段漫长的时间,披衣起床坐在桌前,翻开案头的心理学书籍,再结合听到的关于“艺校闹鬼”的传闻,不知不觉中他的脑海里再次飘进了鬼的身影。

“假设学校里真的有鬼,那么会有两只鬼吗?一只在老琴房弹琴的鬼,一只在琴湖吓人的鬼,是两只还是一只呢?”,在这夜深人静之际,周伟开始了大胆的惊人设想。

基于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真正见过鬼的样子,所以周伟也很难判断鬼的数量问题,不过他还是倾向于前者,老琴房弹中阮的那只鬼看起来更为凶残,据说它的每一次弹奏必然会带走一条花季少女的生命,除了李若兰,因为她幸运地遇到了周伟而免遭毒手,所以琴房里的这只鬼应该是“恶鬼”。

反观琴湖的那只鬼,种种迹象表明,它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恶意,否则的话去年李若兰和刘超凡也就不会仅仅是昏迷这么简单了,从现有的情况上来看,这只鬼似乎只想让艺校的师生们在夜晚远离琴湖,就象“一山不容二虎”一样,它所做的一切似乎都只是想独享琴湖夜色而已,或者说是想守护着一个关于琴湖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只有在夜晚才会出现。

“嘿嘿”,周伟摇摇头发出了自嘲的笑声,他也被自己的想法给逗乐了。

因为这个想法是基于“鬼神论”的基础之上的,而周伟却是地地道道的“无神论”者,所以他的这个想法也就失去了思考的意义和价值。

“抑郁症,没错”,周伟细细地品读着书中的描述,越看越觉得与那些自杀女生极为相符,而这一点也是得到心理专家认可了的。

但问题也是接锤而至,如果说这些轻生女孩的自杀原因都是抑郁症的话,那么“索命阮音”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说每一个自杀女生生前都产生了幻觉,而且竟然还是相同的幻觉?

书上虽然也有相类似的说明,不过周伟还是非常疑惑,因为他也亲耳听见过从老琴房里传出的神秘阮音,而他可是体壮如牛的,自认心理上也没有什么问题,所以单纯就“索命阮音”来说,周伟觉得此中颇为蹊跷,有待于进一步解开其中的谜团。

打开卧室的房门,周伟握着杯子走进了客厅,他准备给自己倒杯茶,陪伴他渡过这漫漫长夜,他习惯于沾着口水翻书,结果才看了十几页嘴唇就开始发干发麻。

“噔噔噔……”。

周伟刚一打开客厅的日光灯,就听见走廊上突然传出了一阵零乱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午夜里显得格外沉重和刺耳,听得出来走廊上有人,而且这个人一定受到了某种惊吓,虽然这个人也刻意地放轻了脚步,不过依然没有逃过周伟敏锐的听觉。

“谁?”,周伟扔下杯子快速地拉开了大门,而后循着脚步声飞快地追下楼去。

三楼空无一人,二楼空无一人,底楼也是死气沉沉的,走廊的灯光远不如天上的明月更亮,周伟站在楼下警惕地来回巡视,月光下他只看到了他自己的人影。

“错觉?不,不可能”,周伟再次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就象那晚老琴房传出的阮音一样。

以单身宿舍为中心,周伟在四周寻找了一大圈之后又无奈地走了回去,整个追击过程中他没有看到一个可疑的身影,几个房间内传出了雷鸣般的呼噜声,周伟在抬头的时候看见408还亮着灯光,看来除了他与陈丹青之外,整幢楼里的人都在沉睡之中。

“妈的,活见鬼了,好快的速度啊,难道真的是鬼?”,站在四楼的走廊上,周伟穷尽目光试图寻找一个可疑的身影,不过依旧毫无所获,除了楼房、路灯、草木之外,接下来就剩他自己了,所以他觉得有些不可思异。

周伟从小就是体育健将,跑步和游泳是他的长项,每年的校运会他都稳居前三,但这个人的速度绝对比他还要快,周伟甚至连个影子都没有见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经过快速地搜索,整个单身宿舍楼都是房门紧闭,不太象是这幢楼里的人干的,因为在追击的时候他没有听到关门的声音。

“有贼啊,而且是个飞贼”,周伟不相信鬼,所以也只能做出这个判断了。

现在的问题是,这大半夜的这个贼是怎么溜进学校里来的?不过既然是飞贼进来肯定不成问题,但关键的问题是他(她)到教工宿舍干什么?住在这里的基本上都是单身男女,身无长物,有这等飞檐走壁的本事不应该跑到这儿来呀。

最蹊跷的是他(她)到四楼干什么?难道真的是来偷东西的?还是发现底下三层都住着人,准备到只有两户人家的四楼来试试运气?可是这大半夜的他(她)又是怎么知道四楼只住着两户的呢?一个又一个疑问接连不断地跳进周伟的脑海中。

“吱……”,408的房门轻轻地拉开了一丝缝隙,一束柔和的彩光映在了走廊上。

门再次拉开了一点,一个脑袋悄悄地探了出来,当看到走廊上的周伟时,门终于完全打开了,陈丹青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她穿着粉红色的丝质短裙,裙摆还没有垂到膝盖,裸露着两条光洁的小腿,上身敞披着一件靛青色的职业装,脚上还是蹬着那双不合时宜的旧舞鞋。

“周老师,你怎么还没休息啊?”,陈丹青发现周伟在盯着她,而且眼神有些不对劲。

“陈老师,你好象也没有睡啊”,周伟发现陈丹青的脸色有些怪异,除了惊讶之外,还带着一丝羞怯,她的呼吸显得有些急促,脸上还挂着两滴晶莹的汗珠,鼻子上也有,似乎是运动所致,而且这项运动应该比较剧烈。

“我……是,我睡不着,就看看书”,陈丹青稍稍低了一下头,脸上还挂着一抹尚未褪尽的红晕。

“看书?哦,刚刚我也在看书,听见外面有些响动,所以就跑出来看看”,周伟边说边盯着陈丹青,口气有些冷若冰霜。

陈丹青一抬头,表情显得非常惊愕,“响动?我怎么没听见?周老师你看到什么了?”,陈丹青焦急地追问道。

周伟眉头微微一皱,疑问瞬间袭上了心头:“哦,也没有什么,可能是一只野猫吧,这是我的职业习惯,可能你看得太专注了,没有听见吧,好了,很晚了先不说了,外面有点冷快去睡吧。”

陈丹青没有回答,只是轻叹一声之后转身走进了房内,脚步显得有些迟滞。

“看书?搬书还差不多”,周伟转身准备回房,不过好奇心却驱使着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了408的门前。

408房门紧闭,厚厚的窗帘将门上的整个气窗都遮住了,窗户上没有留下一丝缝隙,两三缕绚丽的彩光穿透了细细的门缝,周伟弯下腰身将眼睛贴了上去。

陈丹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整个人显得局促不安,不时地环视着客厅的每一个角落,门和窗是她最为关注的地方,周伟屏起呼吸仔细地观察着陈丹青的举动,虽然他知道这样做是很不道德的,有偷窥他人隐私的嫌疑,不过泛起在心中的巨大疑问却还是促使他继续“偷窥”下去。

陈丹青呆坐了很长时间,并无任何的异常举动,正当周伟准备放弃的时候,陈丹青突然间从手袋里掏出了手机,一阵拨索之后又犹豫地放进了手袋里,然后又将手机拿了出来,很快又放了回去,来回重复了四五遍之后,终于非常犹豫地把手机放在了耳边。

“唉”,陈丹青哀叹一声之后,手机砰然掉在了沙发上,然后步履艰难地走进了卧室。

灯灭了,屋内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周伟悄然起身返回屋内,经过刚刚那阵穷折腾之后,他的神智比白天还清醒。

“她为什么要撒谎呢?难道……”,周伟没有再往下想,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肮脏了。

平心而论,他对陈丹青的印象还是不错的,除了神秘和抑郁之外。

“呜------忽忽忽……”,窗外传来了声声夜鸟的悲鸣。

阵风吹过,枝叶的沙沙声一阵紧接一阵地冲击着周伟的耳膜。

窗外的月光很亮,甚至亮过了桌上的台灯,周伟没有睡意,他拉开门走上了阳台,转头一看,408的阳台上竟然也出现了陈丹青的身影,她似乎并没有看到周伟的出现,只是对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在独自叹惋着。

“这个怪女人”,周伟只能这么想了。

“他妈的”,周伟突然间失声骂了起来。

月下的琴湖畔闪现了一个模糊的黑影,眨眼间就钻入了湖畔的树林,而且速度快得惊人,跑动时的身姿简直和飘移一样,要不是今晚的月光很亮,要不是周伟眼尖,一般人很难注意到它的存在。

“咣当”、“噔噔噔……”。

周伟甩开了脚步往琴湖跑去,手电的光线频频地在树林中四下照射,他一边寻找一边拿出了手机,很快值夜班的两个校卫跑了过来,三个人三支手电分三个方向开始在林子里展开了地毯式搜索。

“周科长,你真的看到这里有人吗?”,当搜索完毕之后,校卫老王疑惑地问道,因为搜完之后仍旧是一无所获。

“当然,说不定是贼呢”,周伟非常肯定地说道。

老王和另一个校卫互相对视了一眼:“那就怪了,咱们搜了这大半天也没有结果,周科长,会不会是……”,老王心惊肉跳地朝着树林里看了一眼。

“会不会是我眼花了是吧?不可能”,周伟立即接过了话头,他的手电还在频频地往桂花林里照射着。

老王楞了一会儿之后放低了嗓音轻声说道:“不是,我是想说会不会真的和传闻里说的那样,是……”。

“老王,你是想说闹鬼,是吧?怎么,难道你也相信琴湖里有鬼?”,周伟反问道。

老王摇了摇头,神情开始变得有些严肃,他凑到周伟跟前小声地说道:“周科长,这个我也不好说,反正大家都在私底下这么传的,传的时间长了也就有人信了,要不是你坚持要进来,我可不会在晚上一个人到琴湖里来,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咱学校出了这么多事,让我不得不有所怀疑啊”。

“嗯,老王,辛苦你了,你们回去吧”,周伟不愿再费口舌对他们进行唯物主义教育了。

“那周科长你呢?”,老王走了几步之后又回过了头。

周伟笑了笑说道:“我?我准备再看一看”。

“啊?”,老王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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