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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北上的引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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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孟津屯时,天已蒙蒙亮。村子死寂,只有几声零落的犬吠,像是在为昨夜的血腥做注脚。院子里的气氛沉重得能拧出水来。老拐和其他两个兄弟的遗体被暂时安置在偏房,用白布盖着。受伤的人咬着牙处理伤口,低低的**和压抑的啜泣声交织,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土腥气,还有一种无形的、名为“悲愤”的毒火,在每个人胸中闷烧。

冯老大把自己关在正屋里,对着桌上那个从将军坳带回来的青铜兽面,一言不发,只是死死地盯着,仿佛要将它看出个洞来。他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脸上每一道皱纹里都刻着疲惫、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茫。

我胳膊上的伤口被黑皮用烧酒简单冲洗后,用不知从哪里找来的、还算干净的布条紧紧缠住,火辣辣地疼,但比起死去的兄弟,这不算什么。

“妈的,孙秃子!老子跟你没完!”铁头一拳砸在土墙上,震下簌簌灰尘,他眼睛赤红,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

“报仇是肯定要报的,”黑皮相对冷静些,但眼神同样冰冷,“但孙秃子经此一遭,肯定缩回他的乌龟壳,加强了戒备。硬碰硬,我们现在这点人手,讨不到好。”

“那怎么办?老拐他们就白死了?!”铁头低吼。

“当然不是!”黑皮看向紧闭的正屋门,“等老大出来。这东西……”他指了指正屋,“还有将军坳墓里的古怪,得先弄明白。孙秃子费这么大劲,甚至可能动用了邪门的手段,他要的,绝不只是几件明器。”

他的话让大家都沉默下来,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墓穴深处那个被破坏的诡异图案,以及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咔啦”声。

半晌,正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冯老大走了出来,手里依旧拿着那个青铜兽面,脸色依旧阴沉,但眼神里多了一丝决断。

“黑皮,铁头,你们带两个伤势轻的兄弟,轮流警戒,防止孙秃子那杂碎杀个回马枪。其他人,抓紧时间休息。”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我,“璟小子,你跟我来一趟城里,去找葛秃子。”

我明白,他是想借助老葛的见识,弄清楚这青铜兽面的来历和作用。

我们没有耽搁,趁着清晨的薄雾,骑上院子里那两辆破旧的摩托车,突突着驶向洛阳城。晨风凛冽,吹在脸上像小刀子刮。我看着冯老大紧绷的背影,能感受到他心中那团几乎要爆开的怒火和急于找到突破口的焦躁。

再次来到“积古斋”,卷帘门还关着。冯老大用力拍打着门板,声音在空荡的巷子里格外响亮。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传来老葛不耐烦的声音:“谁啊?大清早的,报丧啊?”

“葛老,是我,冯奎!开门,有急事!”冯老大沉声道。

里面沉默了一下,然后是拉开门闩和卷帘门升起的声音。老葛穿着睡衣,外面披了件旧外套,睡眼惺忪,但看到冯老大和我这副狼狈模样,尤其是冯老大手中那个青铜兽面时,他的睡意瞬间消散,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进来说。”他让开身子,等我们进去后,又迅速拉下了卷帘门。

店内依旧昏暗。冯老大直接将青铜兽面放在柜台上。“葛老,您给掌掌眼,这是我们从将军坳那墓里带出来的。孙秃子炸了墓,好像还动了里面什么邪门的东西。”

老葛没说话,拿起放大镜和一块软布,凑到台灯下,极其仔细地观察起来。他看得比李墨轩看那青铜匣子时还要专注,手指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兽面上的每一道纹路,特别是背面那些细密的符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店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老葛偶尔调整放大镜角度时发出的细微声响。

突然,他的动作停住了,目光死死锁定在兽面衔环的内侧,那里有一个极其微小、几乎与锈迹融为一体的特殊标记。

“嘶——”老葛倒吸一口凉气,猛地抬起头,脸上是前所未有的震惊和凝重,“‘幽冥引’?!这东西……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邙山的汉墓里?!”

“幽冥引?”我和冯老大同时出声。

“是一种极其古老邪门的器物,”老葛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是中原正统的东西,据传源自西域更西的某个消亡古国,与沟通……或者说,强行打开某种‘界限’有关。这东西通常成对出现,一个为‘引’,一个为‘钥’。”他指着兽面衔着的环,“这环,就是用来悬挂或者连接‘钥’的。持有‘引’者,在特定条件下,可以凭借它……感知甚至影响‘钥’的持有者,或者,‘钥’所指向的那个‘地方’。”

他的话像一道闪电劈中了我!沟通界限?感知影响?这与黑水城那种“诅咒之地”、“幽冥城”的传说何其相似!难道这“幽冥引”和“钥”,也是那庞大秘密体系中的一环?

“孙秃子手里,可能有‘钥’?或者,他们从墓里拿走了‘钥’?”冯老大急问。

“极有可能!”老葛肯定道,“而且看这‘引’的状态,似乎被某种力量短暂激活过,但又中断了。”他看向我们,“你们在墓里,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异常?”

冯老大将墓穴深处那个被破坏的图案、灰烬以及后来的异响快速说了一遍。

老葛听完,脸色更加难看:“看来孙秃子他们不仅拿走了‘钥’,还试图在现场进行某种不完整的仪式,想强行做点什么,但被你们打断了。幸好打断了,否则……天知道会放出什么玩意儿!”

他放下放大镜,看着冯老大,语气严肃:“冯奎,听我一句,这事牵扯的东西,可能远超你和孙秃子那点恩怨。这‘幽冥引’你拿好,但千万别轻易尝试使用它,尤其是在没找到‘钥’或者不明白具体用法的情况下!否则,引火烧身都是轻的!”

冯老大紧紧攥着那青铜兽面,指节泛白,显然心有不甘。

老葛叹了口气,又看向我,意有所指:“小子,河南这滩水越来越浑了。有些线头,可能不在这里。听说……北边草原上,最近也不太平,有些辽代的大墓被几波人马盯上了。辽墓的东西,风格迥异,有时候,反而能藏着些被中原正统掩盖的秘密。”

北边草原?辽墓?

我心中一动。李墨轩之前也提过,黑水城的秘密可能与更古老的源头有关。辽代源自契丹,其文化和信仰体系与中原、西夏都不同,或许那里,真的能找到不一样的线索。

冯老大似乎也听出了老葛的送客之意,他收起青铜兽面,对老葛抱了抱拳:“葛老,多谢指点。这份情,我冯奎记下了。”

离开积古斋,重新回到阳光刺眼的街道上,冯老大沉默地发动了摩托车。回去的路上,他一路无话,但紧绷的下颌线显示他内心并不平静。

回到孟津屯,他将兄弟们召集起来,没有多说什么鼓舞士气的话,只是将老葛关于“幽冥引”的信息和自己的决定说了出来。

“孙秃子的事,没完!但这青铜兽面牵扯太大,硬拼不明智。我们先蛰伏起来,养伤,积蓄力量。同时,我会派人盯着孙秃子的动向,寻找那‘钥’的下落。”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我身上,“璟兄弟,你不是洛阳人,没必要跟着我们在这里死磕。葛秃子的话你也听到了,北边……或许有你想要的东西。”

我明白,这是冯老大在给我指路,也是不想让我这个外来者继续卷入他们与孙秃子不死不休的本地争斗。

我点了点头:“我明白,冯老大。多谢这些天的照应。”

当天下午,我收拾好自己简单的行李,将那份酬劳仔细藏好,抱着那个装着木牍的青铜盒子,悄然离开了孟津屯。

站在黄河边,看着浑浊的河水奔腾向东,我深吸一口气。

河南之行,见识了现代化盗墓的野蛮,经历了血腥的械斗,也再次确认了黑水城秘密的无所不在。怀中的木牍似乎与那“幽冥引”产生了某种无形的共鸣。

下一步,北上。

目标,内蒙草原。

去寻找辽代的古墓,去探寻那可能被风沙掩盖的、不同于中原的古老线索。

背后的邙山笼罩在暮色中,像一头沉默的巨兽。而前方的路,通往更广阔的天地,和更未知的凶险。

我紧了紧行囊,踏上了前往北方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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