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奇遇(1)(1 / 1)
“永宁,你还能忍住吗?”
番劼带着司悠与林越风进山,生怕后面的追兵不远,一时不敢停下来。
策马跑了许久,司悠迷迷糊糊间觉得天都似乎要亮了,耳边只听见番劼低沉又焦急的问话。
她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没事,只是伤了肩,不致命的!”
死是肯定死不了的,就是疼得难受。说实话,她长这么大,还真没受过这种伤,以前耶律冲放箭也不过是擦伤了一点。
该死的林越风!司悠疼得有气无力,往林越风的方向瞪了一眼,忽然发现他关切又难受地看着自己,心里的气,就再也生不起来了。
晨曦初吐的时候,他们终于在一处隐秘的山坳停了下来。
“你去找点水来!”
番劼将马上的水囊摘下扔给林越风,自己扶着司悠坐在树下。
“这里安全了吗?”司悠可不想因为自己而害了大家。
番劼放眼四望一番,肯定道:“这里应该没什么问题,他们没有追上我们,要搜山,一时也搜不到这里。”
司悠肩上的血已经凝固了,血污了一团,脸色有些发白,口中觉得干涩无比:“那就先在这里把伤口处理了吧!”
“嗯!”番劼点点头,伸手到司悠肩旁,想想不妥,有些犹豫道,“永宁,我要帮你拔箭了!”
司悠虚弱地笑笑,不明白番劼在迟疑什么:“拔吧,我可以撑得了!”
番劼抽出护腿内的防身匕首,小心地割开她的衣服,瘦削的肩头箭深及骨。
这样的伤,如果是番劼自己受的,他倒不觉得什么,可是受伤的人是司悠,他的心里就很有些难受。
而且她现在怎么这样瘦。
“永宁,这些年,你是不是吃了好些苦?”
“怎么?”怎么突然说这个。
司悠莫名,她之前是很落魄,不过那是她的自我惩罚,所以也并不觉得多苦。而锦衣玉食之后,更多的就是心苦。
番劼淡淡道:“瘦了好多!”
“胖?”番劼微微笑道,“哪里胖!小孩子自然是圆圆的可爱!”
圆圆的可爱!炳,她以前入宫跟土包子进城似的,胡吃海喝,所以胖了好多。不过印象中,番劼总是让人为她准备许多的糕点零食,宠溺地看着她吃,他自己倒是对这些东西毫无兴趣。
正想着过去无忧无虑,快乐阳光的生活呢,忽然感觉肩上一阵剧痛,原来番劼是与她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
“啊,痛死了!”
司悠大叫,吓得打完水回来的林越风手中的水囊一下子掉在地上:“悠悠,你没事吧!”
其实司悠叫完就闭嘴了,她跟番劼以前就是毫无芥蒂,两小无猜的,在他面前,是最轻松最没负担的。
虽然中间隔了十来年,但是此时此刻的感觉还是像以前那样的纯粹。
林越风冲过来,司悠倒不好意思了,拔箭也不过就是一时的疼痛,疼过之后就好了很多。
她挣扎着要拉上自己的衣服,对林越风道:“你转过头去!”
林越风就不乐意了,他明明是关心她。再说了,她那惨不忍睹的肩膀还能让人有啥想法,而且番劼都看了,他为什么不能看。
“我来给你包扎吧!”林越风把水囊捡回来,想为司悠献点殷勤。
司悠忙阻拦道:“别了,我谢谢你,还是让番劼来吧!”
“番劼!”林越风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番劼过来拿过了水囊,他才惊愕道,“你,你是……”
弢国太子番劼的大名谁人不知呢,林越风以前好歹也是官宦子弟。之前尧国年年给弢国上贡,礼单都是他父亲拟的。
番劼冲他点点头,知道他想说什么:“是我!”
“可是,可是你不是被段昭昀抓了吗?”林越风骇然失色,难道这个番劼有通天的本领,被重兵看守还能来去自如?
林越风问的也正是司悠想问的,那个关在“朝阳宫”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