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到病除(1 / 1)
何小姐的闺房收拾地井然有序,沁人心脾的熏香味道萦绕满室。
书桌上摆着文房四宝,纸镇下压着的宣纸上一首未写完的诗倒也可以看出这个何小姐有那么几分才气。
再看躺在床上纹丝不动的何小姐,虽然脸色苍白,但是一点也无损与她的美丽,颇有些淡然出尘的味道,委实配得上“兴阳一枝花”的名号。
司悠把完脉,对于何小姐的病症已经了然于胸了。
她不知道江初与昨天那个女淫贼师承什么派别,但是可以知道的一点就是,这个派别的用药十分奇怪。
他们秉承的药理与一般大夫所学都是不同,也难怪平常的大夫对此门中人的毒毫无办法了。
而她的父母,与此门中人瓜葛很多,她从小就学了不少。后来又遇到江初,他也教了她不少,所以对于别人来说茫然无序的病症,到她这里,不过就是举手之劳罢了。
何夫人见司悠把完脉,久久不语,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姑,姑娘,小女,小女她还有救么?”
司悠展颜一笑道:“夫人请放心,我还是那句话,我来了,何小姐就一定会没事!”
这话像一根救命的稻草,让神经紧绷的何员外与何夫人同时松了一口气,脸上也浮上了笑容,总算是找对人了。
“姑娘既然这样说,要开什么方子尽避开,任你用什么药,我这府里只怕是还能有的!”何员外心情大好,立刻许以重诺,
“只要你医好了小女,老夫不仅兑现之前所说的千两银子,姑娘还想要些什么都可以尽避开口。”
“傻蛋,倒杯水过来!”
司悠没有接话,吩咐傻蛋倒水,一直侍立在一边的丫鬟很有眼力见的马上倒了水递过来。
她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瓶子,倒了一颗朱红的药丸出来,就着杯中的水融了,徐徐灌进何小姐的口中去。
何员外与何夫人正自奇怪,刚要问问司悠,那何小姐就轻轻“嘤”了一声,紧紧阖着的双眼慢慢睁了开来。
这一下高兴地何夫人都失了仪态,之前那么多大夫都没让何沁冰醒过来,现在只是一颗药丸,人就好了,怎能让她不高兴呢。
那何小姐睁着眼睛适应了一会,看到眼前一张友好的笑脸,后面是爹娘的欣喜若狂,当下哑着嗓子叫了一声:“爹,娘,这是怎么了?”
何夫人抓着何小姐的手,眼泪都掉了下来:“我的女儿啊,可真是急死娘亲了啊。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所亏了这位姑娘啊!”
何沁冰于是就对司悠笑了一笑:“谢谢姐姐了!”
“不用客气,身为大夫,救人是应该的!”
司悠起身将床前的位置让给何夫人,又走到书桌前,提笔开了张方子:
“员外,何小姐醒了,就没有大碍了,只是身体尚有些虚弱,照着这方子喝三天药,就可以一点事都没有了!”
何员外不住点头道:“姑娘真是医术高明,老夫刚才真是小看姑娘了,还请姑娘见谅!”
“员外不必客气,我这也是误打误撞,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能救就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司悠也不是自谦,若不是她对那个门派的药理知之不少,就算她能医死人,肉白骨,恐怕还是与那些大夫一样只能望洋兴叹。
一时跟了何员外到刚才的堂屋说话,员外让座,丫鬟奉茶,此番殷勤又与刚才不同了。
“银两准备好了吗?”
何员外才问了一句,早有小厮托着一盘银子过来,恭敬地放在司悠手中的桌上。
“姑娘,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姑娘笑纳!不知姑娘是否还有些其他要求?”
司悠将盖碗放下,对何员外道:“确实还有一事相求!我有个朋友,家中父母早逝,如今无依无靠,我又有要事在身,所以,恳请员外能否收留她,就让她在府中服侍小姐呢?”
何员外还当什么大事,不过是家里添个丫鬟,当下笑道:“这点小事,何足挂齿,姑娘明天就把人带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