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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命案和郁照有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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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类。

只想一想,连殊就无端发笑,声名渊清玉絜者,迟早也会堕入三恶道。若他一开始就是糟烂的沼泥,她看也不会多看一眼,偏偏他就得了怀瑾握瑜的矫饰,叫人怎能不渴盼摧折。

人间的菩萨用泥塑身,他们没有神性,却很会妖言惑众、迷乱人心。

连殊转着茶杯扣下,支颌笑时仿佛醉了:“一对烂人。”

沈玉絜是,郁照何尝不是?

沈府外。

蹄声踏踏,一段段驶过,车轮碌碌转动在朱门外才停下,风卷帘影,少女施施然现身。

阿织先行上前去会沈氏护院:“文瑶郡主登门拜访,烦请通传。”

连殊新奇地打望着,一语不发。

约等了小会儿,便有人来迎接,一个两个对她点头哈腰极是尊敬。

她这次贸然登门,没有递过拜帖,倒在沈氏内宅引起些许风声。

沈玉絜母亲赵氏很快便与连殊见了,远观时为她沉静举动满意,而走近看她,鲜血染就桃花,是如何能够安之若素,来沈府叨扰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往常哪一次连殊不是整洁靓丽地出现,只求给沈玉絜留些好眼缘么?

为此,赵氏心头惴惴着同她寒暄:“见过郡主,今日怎的突然来了?”

连殊有意无意伸手去扣握赵氏双手,笑吟吟出言:“是为沈郎君的一些私事而来,打搅长辈,还望见谅。”

说来说去也就是这些客套话。

赵氏瞥到她指头上的凝痕,哪里还听得进她这些话,几乎是强硬地从连殊那儿抽出手。

少女笑容不减反增,兴许在粉饰体面。

“是晚辈一时冒昧,夫人勿恼。”

赵氏谈不上的膈应,尴尬道:“……郡主这样匆忙的前来,必是有要事,岂敢恼。”

连殊飞快眨下眼,柳眉桃目呷忧思,一时间欲言又止,可把赵氏急了。

赵氏无奈领她去客堂入座。

连殊很轻叹口气:“说来,此事恐怕也需要郎主在场,才好问清。”

赵氏霎时间纳闷了,还有什么事要她夫君一并在此才能讲?

“去请郎主来客堂。”赵氏立刻吩咐一名下人前去。

在沈汀到来前,赵氏总意图旁敲侧击几句,都被连殊轻易带过了。

“是玉絜又与郡主闹了不虞?”

这个“又”字,很实在,也很好笑。说明赵氏和沈氏其他人都省得,连殊与沈玉絜就是不合,一向是郡主低伏姿态强求。

连殊却说:“并非。夫人可知今日沈郎君的去向?”

赵氏被问住,也实诚地摇了摇头,说话的间隙,沈汀已经来了,连殊作为晚辈对他问候。

“郡主是为何事而来?”

连殊这才开门见山道来:“夫人口称不知沈郎君去向,可我今日见过他,在清同苑四楼雅间,与人对赌,醉卧美人膝,还吸食了五石散,恐怕需要医士治一治。”

不过该治的是身体还是脑子,说不清了。

谁会信沈玉絜糊涂至此。

赵氏听罢惊愕失色,而沈汀尚有怀疑,问起她:“郡主所言属实?”

连殊抿唇:“乃是亲眼所见,我也实难相信,沈氏家风怎会将沈郎君教养成此般?”

矛头瞬间转向长辈,但她的气度并不逊于旁人。

是权势浇灌而出的自信。

沈汀皱眉:“叫沈玉絜过来——”

下人们哆嗦答:“公子还未归府,不知去了哪里。”

这下沈汀都信了七七八八。

连殊:“时辰也不早了,沈郎君怕也是知道在外租一辆车回府的,约莫也等不了多少时辰,晚辈便觍颜等候。”

沈汀和赵氏下不来台,生生被她架住。

小半个时辰后,沈玉絜灰头土脸归府,就得知了噩耗。

连殊竟没有回郡主府,而是来寻了他的麻烦!

卑鄙!

沈玉絜气冲冲闯入客堂,还未泄出丝毫怨气,先被沈汀兜头盖脸骂了一顿:“混账东西!跑去厮混是吧?你真是给沈氏长脸!”

“爹!”

“混账!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沈汀说着就已经抄起身边的物件去打砸沈玉絜。

别家的宅院闹剧,果真是精彩,虽晓得沈汀不过是做戏,但连殊仍是心满意足地看了。

世家子弟为了维系颜面而受训诫侮辱,她隔岸观火、乐见其成。

赵氏心疼归心疼,却不敢插话,倒吸一口冷气,眼神始终落在沈玉絜身上。

沈玉絜在堂中寻找罪魁祸首,怨毒地仰视少女,倔不可屈的模样。

“郡主与爹娘说了些什么?我所犯何事,要招致毒打?”

连殊微微抬眉,淡作讥讽。

他还真是无论几时都嘴硬如铁,明明她是以理服人也要被这样讨厌,沈玉絜委实难伺候。

沈汀横眉冷对:“与郡主认错道歉!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断清楚!”

沈玉絜一咬牙,他已经在连殊手上吃瘪几次,有怨气。

“我想是有误会在,我今日也是被人设局坑害,爹,你怎么能偏听偏信?”

父亲的权威一向是不可挑战的,他的狡辩只换得沈汀的怫然:“看清了吗?你看看清楚,你与文瑶郡主还有三两月就要成婚了,做出这种事来,你不该求得郡主宽宥吗?”

沈玉絜:“……”

隔了一会儿,他挣扎词句:“爹娘是让我,对一个杀人的疯女磕头谢罪吗?”

赵氏不自觉退步端详,原来她一身血腥是杀了人……

连殊闻言,露出几丝不满:“沈郎君注意口忌,没有我,你或许已经被赌徒打死了。自保而已,合情理亦合法理,也要被指摘吗?”

“……”

“沈郎君以为呢?”

“……”

“……多有冒犯,郡主恕罪。”

沈玉絜挺直的腰杆还是对她弯了下去。

别的再怎么有异议,这救命之恩的确是抵赖不掉的。

他弯腰叩首下去,连殊倾身抬住他双臂,恍然间让沈玉絜失神。

“沈郎君,来日方长。”连殊又轻佻扬笑。

他又避如蛇蝎地逃开。

连殊起身捋直衣袖,转向沈汀:“近几日或许会不太平,沈郎君还是留在府中多加管束的好。”

沈汀不推辞,“郡主所言极是。”

彼此留了些颜面,只苦了沈玉絜一人。

他想要爬起来,又被父亲威严的姿态唬住,在他观来,连殊不过狐假虎威的烂人,谁要与她来日方长!

下人又入客堂,“郎主,府外来人,留了话。”

沈汀一叹:“直言就是。”

“清同苑的命案,明日要让公子去顺天府走一遭问话,好像……好像是……”

“是什么?”连殊声音平和地问。

“好像是和失踪多日的郁娘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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