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不要他,只要你(1 / 1)
“好舒服。”
姜不喜发出舒适的叹谓。
她此时趴在北君临身上,汗津津,滚烫的脸颊蹭在他颈窝,冰冰凉凉的肌肤能缓解一丝她高热的难受。
她还不满足,脸颊蹭来蹭去,小手扒北君临的衣襟,让他露出更多的冰凉肌肤。
小手钻进了他衣襟,脸颊蹭上了他胸膛,贪婪他皮肤上的凉意。
北君临躺在床上,墨发凌乱铺在软枕上,他的手背盖着狭长的凤目,看不清他的情绪,下颌线倒是能看出紧绷状态。
姜不喜趴在北君临身上,呼吸平稳,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次,她没有再说胡话。
姜不喜整个人就跟个火炉一样,北君临隔着衣服,还能感受到她身上那股炙热的体温。
她喷洒在他肌肤上的呼吸,带着热度,燃起了燎原之火一般,烧得他口干舌燥。
北君临喉结滚动了几下,此时无比懊恼自己刚才怎么就没狠下心甩开她的手。
她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撒娇要抱抱,他的心脏顿时就像被什么击中一样,停滞了几秒。
随后竟真的鬼迷心窍的抱了她。
北君临放下了盖着眼睛的手,一张惊心动魄的俊脸完全暴露出来。
眼尾渲染着淡淡戾气,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他垂眼,看着枕在他胸膛上的姜不喜泛着不正常红晕的小脸。
眼中情绪有着复杂,挣扎,眼底更是藏着某种看不清道不明的隐晦东西。
暗光在闪烁。
她因为衣服都被汗湿了非常的不舒服,自己脱掉了外面的衣物,此时只着一件小衣小裤。
背部大片白瓷肌肤裸露出来,细腻无瑕,因为高热,全身泛着淡淡粉色。
她出了这么多汗,却丝毫没有汗臭味,反倒是身上自带馨香越发浓郁。
北君临不知道是不是被她传染了,感觉自己也开始热了起来,血液在血管里沸腾,翻滚。
他闭上了眼眸,开始念清心咒。
“好渴,我要喝水…”姜不喜就老实了一会,又开始闹腾了。
北君临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并不想理她。
姜不喜哭唧唧起来,“我要喝水,喝水…”
喉咙干渴要冒烟了,她本能的自己寻找起来。
直到北君临的唇瓣被姜不喜堵住,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显然把他当水源了,尽情索取,她的唇舌很热,几乎要把他融化了。
缓解了干渴,她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带着满足继续睡。
某人是满足了,可某人就惨了。
……
“冷,好冷…”姜不喜一会热一会冷的。
一只大手拉过被子给姜不喜裹上。
姜不喜还在打着冷颤,“要抱抱,抱抱…”
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声响起。
姜不喜感觉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她迷糊中睁了下眼睛,看到了北君临冷若冰霜,同时有些臭的脸。
她闭上了眼睛,嘟囔了一句,“脸真臭,想换个相公。”
北君临脸瞬间黑了,牙齿咬的咯咯响。
这毒妇不知感恩就算了,还贼没良心!
“想换个相公是吧,我现在就送你去地下找你那短命相公!”北君临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句话。
“不要他,只要你。”
姜不喜的一句话奇迹般的又让北君临平息了怒火。
“为什么?”
“喜欢。”姜不喜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了。
北君临听到回答,垂着眼帘,久久没有动弹,情绪不明。
好半响,屋里响起了一道凉薄又有几分讥讽的声音。
“喜欢吗?”
“毒妇,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吗?”
姜不喜这一病,病了两天,迷糊中她能感觉到有人灌她喝一股糊味的米汤,又给她擦拭身子,换干爽的衣物。
就是动作粗鲁了些,说话也不好听,毒妇毒妇的叫她。
有时还会偷偷咬她嘴巴。
姜不喜醒来,已经第三天了。
清晨的刺眼阳光让她举起手遮了遮,等完全适应后,她终于看见了她的破烂屋。
没有看到北君临。
姜不喜坐起身子,拖着酸软无力的双腿下床,身体还有着生病后的虚弱,脸色发白。
她拉开门,更多的阳光照射到了她身上,她冰冷的身体感觉到了一股暖意。
姜不喜深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她这才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她的视线找了一圈,没有看到北君临的身影。
果然跑了。
姜不喜并没有觉得意外。
这么大好的机会,傻子才不跑。
只怪自己不够心硬,没有用链子栓着他。
姜不喜嘴角勾起一抹自嘲,他能杀她,她却硬不下心用链子栓他。
就在这时,一道被烟呛到咳嗽声从厨房里响起。
“咳咳…”
姜不喜身体一震,惊讶的看向厨房,只见有烟雾从厨房里飘出来。
她抬脚朝厨房里走去。
看到里面的人,她满眼震惊和不可思议。
厨房里烟雾缭绕,一个如同天神一般,浑身透着贵气的男人正在灶台前煮着什么,他动作生疏的,一看就没知道没干过活的人。
他脚边还有只掉光毛的老母鸡正在“咕咕”叫。
“别催了,很快就有吃了。”因为烟雾呛到沙哑的声音响起。
“咕咕…”老母鸡挥了挥翅膀,激动的叫。
这时他才看见火跑出来,手忙脚乱的要把柴扔回火灶里,结果被烫到了手。
他痛的甩了甩手,想去水缸里勺了一瓢水把火灭了,结果因为太着急,加上腿脚不便,让他踉跄着就要往地上摔去。
“咕咕!”老母鸡吓得都要跳起来了
一双手及时扶着了北君临,让他避免了摔倒。
北君临扭头,看到了姜不喜,他眸光晃动了一下。
这是她第一次来扶他。
以往不是冷眼旁观,就是落井下石。
姜不喜下意识就冲过来了,等她回过神来,她飞快的收回了手,蹲下身麻利的把火弄进火灶里。
她嘴里抱怨着,“把我屋子烧了,有你好受的。”
她揭开锅盖,看到了里面炖着鸡,水都快要烧干了,鸡肉还是红的,还没熟。
“干活都干不明白,还知道杀我的山鸡来吃。”她没好气的说。
姜不喜去水缸里打了两瓢水放进锅里,重新盖上锅盖,加大柴火。
炖鸡的功夫,她又收拾了这两天北君临弄出来的烂摊子。
烧糊的锅,底部还有烧焦的米,劈的乱七八糟的青瓜土豆,薅的皱巴巴的青菜叶子,一地鸡毛…
姜不喜干活利索又快速。
北君临和老母鸡局促的站在一边看着她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