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三章 断你两条腿,说到做到!(1 / 1)
李山河知道,眼前这个道里强哥,就是来“踩盘子”的,要拿他立棍扬名。
哈尔滨这地面上,每天都有新的大哥想冒头,也每天都有老的大哥被人拍在沙滩上。
踩着别人的尸骨往上爬,是这条道上亘古不变的规矩。
新开的山头,新立的字号,总得有不开眼的想来试试斤两,看看是骡子是马。
赢了,他强哥的名头在哈尔滨地面上就更响亮,以后收钱办事儿也更顺当;输了,无非是认个栽,场面上过得去就行。
这是道上的规矩,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
可他强哥想拿李山河立棍扬名,李山河何尝不想踩着他强哥的脑袋,让“山河贸易”这四个字,在哈尔滨这潭深水里,砸出个惊天动地的响儿来!
舞厅昏暗的灯光下,李山河缓缓弯下腰,看着被彪子死死摁跪在地、脸涨成猪肝色的道里强哥。
他伸出手,用指背在那张横肉虬结的脸上轻轻拍了拍,动作轻佻,像在逗弄一条不听话的恶犬。
粘腻的汗水沾了他一手,李山河嫌恶地皱了皱眉,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
“服吗?”
他的声音很轻,像情人间的呢喃,却带着一股能钻进骨头缝里的寒意,清晰地传进强哥的耳朵里。
强哥跪在地上,上半身被彪子死死摁着,动弹不得。他眼底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狠辣,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牙缝里几乎要渗出血来。
今天,他要是当着自己这么多兄弟的面,对着一个外地来的泥腿子张嘴说出一个“服”字,那他以后就不用在哈尔滨这地界上混了。
脸都让人踩在地上拿鞋底子来回蹭了,传出去,谁还认他这个“道里强哥”?他手底下这帮兄弟,人心也就散了。
看着强哥梗着脖子,一副宁死不屈的滚刀肉模样,李山河脸上的笑意彻底敛去,眼神里只剩下一种漠然的不耐。
跟这种驴马烂子讲道理,远不如一颗滚烫的花生米来得实在。
他甚至懒得再多说一个字,直接从怀里掏出那把保养得油光锃亮的勃朗宁手枪。
“哗啦——”
子弹上膛的清脆金属声,在死寂的舞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黑洞洞的枪口,在舞厅旋转的彩灯下,泛着一层令人心脏骤停的幽光。
周围的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抽干,变得粘稠而压抑。
强哥身后的那帮马仔,看到枪的一刹那,瞳孔猛地缩成了针尖!拎着刀子干仗和动真枪火拼,那是两个世界的事!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一个个吓得脸都白了,连呼吸都忘了。
强哥的心也“咯噔”一下,瞬间沉到了谷底。
疯子!
这他妈根本不是什么过江龙,这是一头从无法无天的深山老林里窜出来的下山虎!不讲规矩,只讲生死!
他嘴唇哆嗦着,刚想开口说句场面话,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砰!”
一声沉闷的枪响,毫无征兆地在封闭的舞厅里炸开,震得所有人耳膜嗡嗡作响!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强哥的喉咙里迸发出来。
他只觉得右边膝盖像是被一柄烧红的大铁锤狠狠砸碎,一股无法形容的钻心剧痛,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神经!
他低头一看,右腿膝盖处,炸开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森白的碎骨茬子混着烂肉翻卷出来,温热的鲜血“噗”地一下喷涌而出,瞬间染透了整条裤腿!
剧痛之下,他再也支撑不住,惨叫着,整个人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
舞厅里,那几个躲在吧台后面的舞女和服务员,吓得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尖叫,有个胆小的甚至两眼一翻,直接吓晕了过去。
李山河吹了吹枪口上冒出的青烟,对周围的混乱恍若未闻。
他迈步上前,用擦得锃亮的皮鞋尖,嫌恶地踢开强哥痉挛的身体。
他再次蹲下身,将依旧滚烫的枪口,重重地抵在了强哥另一条完好的左腿膝盖上。
烙铁般的灼痛和冰冷的杀意,让强哥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我再问一遍,服吗?”
依旧是那副轻飘飘的语气,可这一次,在所有人听来,都如同阎王殿里敲响的催命钟。
强哥疼得满地打滚,浑身被冷汗浸透,脸上早已没了半点血色。他看着抵在自己左腿上的枪口,眼里的凶狠和不甘,终于被无边的恐惧彻底吞噬。
他怕了。
他真的怕了!
这个疯子!这个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的疯子!
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再敢迟疑一秒,眼前这个恶魔,会毫不犹豫地再开一枪。
“我……我服……我……”
强哥刚要张嘴求饶。
“砰!”
又是一声枪响,近在咫尺地炸开!
同样的血花在眼前爆开,同样的骨骼碎裂声,同样的撕心裂肺的惨嚎!
强哥的左腿膝盖,也被一枪彻底打碎。
这回,他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像一条被扔上岸的死鱼,在地上徒劳地抽搐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一股骚臭的液体,从他的裤裆里迅速蔓延开来,在光滑的地板上形成一滩恶心的水渍。
他被活活吓尿了。
李山河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这个已经彻底沦为废物的“道里强哥”,脸上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诮。
“不用你说话。”
“老子说断你两条腿,就断你两条腿。多一句废话,都算你赚了。”
说完,他不再看地上的烂肉一眼,那双冰冷锐利的眸子,缓缓转向强哥身后那群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的小弟。
那眼神,平静,淡漠,却又带着一种视人命如草芥的生杀予夺。
被他目光扫过的马仔,一个个噤若寒蝉,浑身抖得跟筛糠一样,手里的砍刀、钢管“当啷啷”掉了一地,别说喘大气,连心跳都快停了。
整个舞厅,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强哥微弱的抽搐声和浓重的血腥味。
李山河旁若无人地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塞进嘴里。
旁边的范老五脸色煞白,哆哆嗦嗦地凑过来,划了好几次火柴,才终于把烟点燃。那火苗在他颤抖的手中,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李山河深吸了一口,缓缓呼出一口浓白的烟气。
烟雾缭绕中,他那张过分年轻的脸,显得愈发深沉莫测,如同深渊。
“一人,留下一只手。”
他漫不经心地弹了弹烟灰,声音不大,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然后,滚。”
同样的血花飞溅,同样的骨骼碎裂声,同样的撕心裂肺的惨嚎。
强哥的左腿膝盖,也被一枪彻底打碎。
这回,他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像一条离了水的鱼,在地上徒劳地抽搐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一股骚臭的液体,从他的裤裆里迅速蔓延开来。
他被活活吓尿了。
李山河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这个已经彻底废了的“道里强哥”,脸上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诮。
“不用你说话。”
“老子说断你两条腿,就断你两条腿。多一句废话,都算你赚了。”
说完,他不再看地上的强哥一眼,那双冰冷锐利的眸子,缓缓转向了强哥身后那群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的小弟。
那眼神,平静,淡漠,却又带着一种视人命如草芥的生杀予夺。
被他目光扫过的马仔,一个个噤若寒蝉,浑身抖得跟筛糠一样,手里的家伙“当啷啷”掉了一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整个舞厅,死一般的寂静。
李山河旁若无人地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塞进嘴里。
旁边的范老五哆哆嗦嗦地凑过来,划了好几次火柴,才终于把烟点燃。
李山河深吸了一口,缓缓呼出一口浓白的烟气,烟雾缭海外,他那张年轻的脸,显得愈发深沉莫测。
“一人,留下一只手。”
他漫不经心地说道,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我放你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