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又来?(1 / 1)
然而,范老五和彪子这俩不讲义气的玩意儿!在接收到李山河那“求救”信号的瞬间,极其默契地、同时低下了头!
假装专注地研究地上那块差点让他摔断老腰的冻土疙瘩,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
车斗里的彪子,反应更快!在李山河目光扫过来的瞬间,他“嗖”地一下扭过头,开始极其“认真”地研究拖拉机后斗上的一块污渍,还用手指头抠了抠,嘴里还煞有介事地嘀咕:“哎呀,这铁皮咋还锈了呢…得补补…”
李山河牙都要咬碎了,锈你X个大XX,你他X……老子新买的嘎嘎新的玩意,比你裤兜子里那玩意都新!
操!两个不讲义气的瘪犊子!
我操! 李山河心里哀嚎一声,瞬间体会到了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股悲愤之情涌上心头!
妈的!去就去!谁怕谁啊?!老子行得正坐得直!还能怕了你个娘们儿不成?
他把心一横,脸上努力绷出个“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表情,迈开大步,硬着头皮朝着那扇如同怪兽巨口的堂屋门走去。
路过僵在原地的范老五和彪子时,他恶狠狠地瞪了这俩“叛徒”一眼,眼神里充满了“你们给老子等着”的杀气。
堂屋门在李山河身后“吱呀”一声关上,也隔绝了外面寒冷的空气和范老五、彪子那两道复杂难言的目光。
院子里,只剩下范老五捂着依旧隐隐作痛的屁股,和彪子抱着那个装着糖果和神秘黑塑料袋的包裹,两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在刺骨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彪…彪爷…” 范老五哭丧着脸,声音带着哭腔,“柴…柴火垛在那边…”
彪子看着墙角那堆小山似的、冻得硬邦邦的劈柴,又看看紧闭的堂屋门,再想想自己怀里给宋丽娟买的糖果和那袋“好玩意儿”,最后感受着宋丽娟关门时那冰冷的眼神…
他认命地、深深地叹了口气,感觉人生无比灰暗:“劈…劈吧…”
门弓子“嘎嘣”一响,那扇掉漆的木头门板跟拍在棉花包上似的,“砰”地一声闷响,严丝合缝。外头彪子嚷嚷着劈柴的动静、范老五吭哧瘪肚的喘气声,瞬间就给隔在了另一个世界。
屋里头,只剩下灶坑里柴火噼啪的细碎爆响,还有李山河自己擂鼓似的心跳。
李山河脚底板刚沾上里屋的泥地,还没站稳,胳膊就被宋丽娟一把薅住了!那手劲儿,跟铁钳子似的,拽得他一个趔趄,差点扑她怀里。
“哎!宋姐!嘎哈呀这是?”李山河嗓子眼发紧,差点破音。他身不由己,被宋丽娟连拉带拽,踉踉跄跄就拖进了更里间的东屋。
宋丽娟压根不搭理他,反手“哗啦”一声,把东屋那扇小窗户上挂着的旧蓝布窗帘扯了个严丝合缝!
屋里顿时黑得跟钻了地窖似的,就剩俩人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紧接着又是“砰”一声闷响,东屋那扇薄木板门也被她甩手关死了!
这下好了,彻底与世隔绝!
山河汗毛“唰”一下全立起来了!后背紧紧贴着冰凉的门板,两只手跟条件反射似的,“嗖”一下死死交叉护在自己胸口,活像个被流氓堵巷子里的大姑娘!
他声音都带上了颤音:“宋…宋姐!你…你到底要嘎哈啊?!咱有话好好说行不?这…这黑灯瞎火的…”
宋丽娟依旧沉默是金。
她就站在李山河对面,离得贼近,李山河甚至能闻到她头发上那股子廉价的桂花头油味儿。
黑暗中,只能勉强看清她脸的轮廓。然后,李山河就听见了窸窸窣窣解扣子的声音!
“嘶啦…嘶啦…” 棉袄盘扣被解开的声音,在死寂的屋里格外刺耳。
“卧槽!”李山河魂儿都飞了一半,舌头打结,“不是,宋姐,你不是来过这么一出了吗,咋又来啊?”
他蹬蹬蹬往后猛退,脊梁骨“哐”一声撞在冰冷的土墙上,退无可退。
宋丽娟还是没说话,眼神又沉又烫。她往前一步,带着一股子豁出去的劲儿,两只手跟老虎钳子似的,死死攥住李山河护在胸前的右手腕子!
“哎呦我操!撒手!宋姐你撒手!”李山河疼得龇牙咧嘴,拼命往回抽手。可宋丽娟不管不顾,硬是掰开他护胸的爪子,攥着他那只右手,不由分说就往她自己敞开的棉袄领口里塞!
李山河的手背猝不及防地贴上那片温热的的皮肤!那触感像过电似的,激得他浑身汗毛倒竖,脑子里“嗡”一声炸了锅!
他手指头僵得跟冻萝卜似的,想蜷起来都费劲,只能徒劳地感受着手背上传来柔软又极具压迫感的弹力。
“宋姐!姐!祖宗!你说话啊!”李山河是真急了,另一只手胡乱推拒着,脚下蹬着墙根往后蹭,试图拉开距离,“你…你再这样我可真喊人了!我喊彪子!喊范老五进来评理了啊!”
“你喊!你喊个屁!”
“你喊?”宋丽娟终于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带着浓浓的嘲讽。昏暗里,李山河感觉她那双眼睛死死剜着自己,像刀子刮脸。
“喊破大天去!李山河,你少搁这儿装大瓣蒜!姐算是看透你们这些老爷们儿了,一个个道貌岸然,不见兔子不撒鹰!装得跟个人儿似的,心里头那点花花肠子,弯弯绕绕比老林子里的盘山道还多!”
“啥玩意儿?!”李山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气得差点蹦起来,“宋丽娟!你…你血口喷人!我李山河行得正坐得直!你…你这话从哪说起?!”
“上回!姐是不是跟你说明白了?姐陪你整一回痛快的,舒坦了,你就帮姐看住范老五那个没脸没皮的瘪犊子!你上回说啥也不搞,也不帮我看着范老五,这回说啥都跟你整一下子.”
“宋姐!别!别扒我裤子!!”李山河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上捂胸口了,两只手死死揪住自己的裤腰,跟护着命根子似的,整个人虾米一样弓着腰往后缩,屁股死死顶住土墙,“我操!宋丽娟你疯了?!你再动手我真喊了!彪子!范老五!!救命啊!!有娘们儿耍流氓啦——!!!”
这一嗓子嚎出去,李山河自己都觉着丢人。
可没办法,再不嚎,裤衩子都要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