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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是他人狭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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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暾得知自己的名声已经传遍东京大街小巷时,撇了撇嘴,继续和毛笔作斗争。

范仲淹将此事告知曹暾,教导的话藏了满腹,就等着曹暾露出惊异神色时全倒出来。

教导太子,学识是小事,道德才是大事。

这道德不是指让太子当个多高尚的道德君子,而是教他知晓对错,不被浮华虚名遮住双眼——寻常人家的子弟被浮华虚名遮住双眼就只是败了自己家,皇帝不识对错就是祸国殃民。

能考童子科者皆自幼成名,后能保有文采者寥寥无几。大部分神童都在吹捧中迷失了自我,不肯再花心思刻苦学习,最后泯然众人。神童事例正好用来给太子讲课。

如果曹暾露出喜色,他会让曹暾静心,然后以泯然众人的神童事例警醒曹暾;如果曹暾能克制自己,他会夸赞曹暾和那些优秀的神童一样,然后举出那些优秀神童的事例。

无论曹暾露出怎样的神色,范仲淹都有对应的教导的话。

但太子撇嘴是个什么反应?范仲淹沉默了一瞬,问道:“郎君似乎并不惊喜?”

曹暾皱着小脸抬头:“惊喜什么?”

曹暾用这个语气和夫子说话,可谓是十分不客气了,但范仲淹没有计较,曹暾便懒得改。

范仲淹道:“郎君已经名冠东京,难道不惊喜?”

曹暾摇头:“我不惊喜,听到我的名声的人也不会惊讶。叔祖父不是讲明了我要考童子科吗?谁都知道我在扬名、养望、行卷。”

范仲淹语塞。自己想教导太子不重虚名,但太子是不是太懂人情世故了?这还是五岁孩童吗?是曹佑教的吗?

他满腹教导的话堵在胸口,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还能说什么?难道教导太子科举官场的弯弯道道?

最终范仲淹只能夸赞道:“郎君很清醒,很好,很好。郎君要如何回应邀请赴宴的帖子?”

如果是寻常幼童,送来的请帖会由师长处理。但曹暾很有主见,范仲淹想听听曹暾的想法。

曹暾道:“请夫子帮我回绝了吧,就说我年幼,精力不济,每日读书习字后便无空出门玩耍了。”

范仲淹问道:“为何?你已经知晓考童子科需要扬名养望,何不把握这个机会?”

曹暾见朱夫子在考校他,便放下毛笔,板着小脸作答:“虽科举前扬名养望是潜规则,但陛下和公卿也不喜学子太浮躁。我的名声既然已经传出,在童子科举办前就该竭力低调,做出刻苦模样了。”

做出刻苦的模样……他是不是该庆幸郎君用的词不是“装出”?范仲淹嘴角十分细微地抽搐了一下:“郎君……很通透。”

太子这人情世故究竟从哪学的?难道真的是曹佑灌输的?

听到朱夫子的询问,曹佑忙摇头:“不是我。暾儿自幼通慧,当是从史书中学到的。”

史书怎么可能教这个!等等,史书好像确实记载了许多科举旧事。范仲淹回忆了一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曹佑不理解朱夫子的忧虑:“暾儿通透,不是很好吗?”

范仲淹苦笑:“是很好。”

如果太子真的只是曹家子,想通过童子科科举做官,自然是越通透越好。可太子就……

范仲淹心头一凛。他意识到一件事。

寻常官宦子弟需要通透,难道太子就不需要吗?太子熟知科举考场和朝廷官场的规则,难道不是好事?

为何自己会为难?自己究竟在为难什么?

范仲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异样,颔首道:“郎君熟知人情世故,确实是好事。”

曹佑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将来暾儿入朝为官,定能保全自身。”

范仲淹刚平静下来的心脏又在狂蹦。

太子……入朝……为官……

冷静,冷静。陛下一定已有计划,不会做出那么荒唐的事。陛下应当只是想让太子当宫中侍读,好有借口亲自教导太子吧。

想通之后,范仲淹便真只当曹暾为普通考生,继续教导曹暾读书写字。

规正道德要遇到具体的事之后才能教导。只说空话,学生不仅不会有感悟,反而会厌烦大道理。范仲淹耐心等待下一次可以教导曹暾的时机。

曹暾对范仲淹复杂的心情一无所知。他已经被毛笔字吸走了所有情绪和精力。

既然皇帝已经同意曹暾考童子科,曹琮再不赞同,也只能尽力遵循皇帝的旨意,只当自己是普通神童的大家长,全力为曹暾扬名。

曹暾的诗词很是一般,仅能符合韵律。不过对成年人而言匠气的诗词出自一介五岁幼童之手,旁人也可以惊叹了。

曹琮挑挑拣拣,传了几首勉强能入眼的诗词出去。听到曹暾神童之名的人才收起轻视之意,勉强认可了曹暾有扬名的资格。

不过仅仅是这样,曹暾远远没达到可以考童子科的程度。寻常书香世家的优秀子弟,所作诗词都不会比曹暾差。

曹暾所强之处也不是诗词,而是经史子集和策论。

不过神童扬名也要循序渐进,不能给人以浮躁冒进之感。曹琮在众公卿心中为曹暾留下了浅浅的印象之后便收手,待舆论冷却后,再进行下一波宣传。

童子科等同察举,神童要被举荐,自身的名声和家族的人脉必不可少。曹暾不缺人脉,就只需要扬名了。

曹琮此举,让朝中许多人都很困惑。

曹家即使在最辉煌的时候都竭力低调,更不说成为后族之后,恨不得全族都变成隐形的哑巴,除了必要的正事都不肯发出声音。

曹琮如此高调地为族中子弟扬名,实在是不符合曹家一贯的作风。

曹琮早知会有人困惑,便适时地传出风声。曹家虽低调,但也要延续,不是任凭家族衰落。曹暾既然有报考童子科的本事,成为同辈曹家人在朝堂中的领头者,恰好合适。

何况童子科进士的“主考官”仅有皇帝,乃是最纯正的天子门生。曹暾以此入仕,很符合曹家的家风。

众公卿一听,甚觉有理。

谁都能看出皇帝对皇后的疏离。但皇帝对皇后的态度越冷漠,曹家越不能有怨言,反而更要彰显出自己忠君报国的一面。将一天才小儿送到朝中,既能显示出曹家在积极报效君王,那小儿在长大前也不会卷入朝廷争斗,可谓一石二鸟。

朝中公卿很喜欢曹琮的心性和曹家的家风,便纷纷给曹琮下帖子,暗示如果曹家小儿名副其实,可拿着帖子向他们请教。

连每隔几日就上疏辞官,从来独善其身的宰辅章得象都给了曹琮这个面子,愿意指点曹暾。

曹琮见一切都如自己所预料,松了一口气。

这事虽然是皇帝要求他做的,但他看到公卿对曹家的善意,仍旧忐忑不已。他生怕这些善意让皇帝误以为曹家在朝中人脉过重,惹皇帝不喜,让在宫中步履维艰的侄女雪上加霜。

这些时日,曹琮头发都多白了几缕。他向皇帝汇报的时候,见皇帝面色并无不虞,并叮嘱他多带曹暾拜见朝中有才有德的公卿,他才松了口气,不再胡思乱想。

曹暾见到朝中公卿的帖子后,仍旧一副眼神毫无波澜,仿佛事不关己的模样。

范仲淹既心喜太子稳重,又担忧太过淡漠。

太子不为名声所动是好事,但有能拜见公卿的机会,即使太子再稳重,一点喜意总该是有的。太子淡然过头,倒是惹人忧虑了。

皇帝就剩这么一个活着的皇子,再小心谨慎都不为过。范仲淹便向曹琮吐露了忧虑,希望曹琮能探得曹暾的心里话。

自己只是夫子,是外人,恐怕太子不会向自己吐露心声。

曹琮对范仲淹的杞人忧天叹了口气,将这件“大事”转交给曹佑。

回京之后,曹家浩瀚的藏书让曹佑连最溺爱的小侄儿都抛到了脑后。在曹家老宅生活,曹佑也不用再因担忧小侄儿安全而与其同睡。叔侄二人常常各自忙碌,几日不见面,曹暾对公卿帖子的反应,曹佑还不知道。

被叔父从藏书屋中拖出来的曹佑听完叔父交代的“任务”,哭笑不得:“暾儿不过是傲气了些,不因公卿地位和名声而对其心生仰慕,叔父不必忧虑。”

曹琮心道,他没觉得忧虑,是范公对太子的一言一行都看之过重,故而忧虑。

曹琮道:“既然暾儿要早早入朝为官,得学会将傲气压在心底,方不会得罪公卿。”

曹佑点头:“我知道了。我去劝劝暾儿。”

曹佑所谓劝,就是直接将曹琮的忧虑告知曹暾。

他深知小侄儿敏慧老成,凡事都是直接与曹暾商议,这是他们叔侄二人的习惯。

曹暾这才知道朱夫子近几日纠结的神色是什么意思,无语道:“我不想当什么学问大家,学识够用就成,懒得去请教别的学问大家;我也不在乎名利,权势和富贵够用就成,不想在朝堂发光发热,便也懒得博得朝中权贵好感。既然我没有欲求,那心情自然平静。”

他不是古代人,别说对朝中公卿,就是对皇帝也没什么滤镜。虽然他好奇历史名人,也仅限于好奇,不是任何历史名人的脑残粉,顶多碰上了就去打个卡比个耶,不会特意去结交。所以他不会因公卿给了他请教的机会而喜悦,不是理所当然吗?

曹暾小脸皱作一团:“朱夫子和叔祖父都认为我这样很傲慢?我不过是没表现出欣喜,这都能得罪人?那群人的心胸得多狭隘啊。”

曹佑被小侄儿说服了。

曹佑一直践行,只要自己心术光明,一切富贵贫贱与毁誉利害皆不能动摇自己的心。

暾儿所想与他的坚守类似。

孔子曾言寡欲为刚。既然暾儿所为符合先贤的道理,若是得罪他人,那定是他人所为不符合先贤的道理。朱夫子和叔父可以忧虑暾儿被心胸狭隘的小人中伤,但不该忧虑暾儿本身心性有亏。

曹佑在叮嘱小侄儿在外人面前要多装上几分后,就去曹琮和朱夫子面前为曹暾辩护,力争曹暾此事无错。

曹琮:“……我没说暾儿此事有错。”是范仲淹说的!

范仲淹:“……我亦不觉郎君有错。”我担忧的是郎君过于冷漠的心态问题!

曹暾再次得知有公卿送来帖子时,露出了假到不行的惊喜表情,捏着嗓子尖声道:“竟能得相公赏识,小子实在是惶恐不已!”

范仲淹比之前更加无力,扶额叹气道:“郎君在外人面前假装一二即可,在家里不需要为难自己。”

“哦。”曹暾的表情瞬间恢复成面无表情。

这个夫子真难伺候。真的不能换一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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