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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番外十二:傅翊视角(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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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仿佛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我的前半生就这样被梦中的黑暗悉数吞噬。

于是当我再睁开眼,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主子?”面前的人惊得神情扭曲。

他似乎被我的醒来吓住了。

而后我从这个人的口中得知了,我叫傅翊,是丹朔郡王。

面前这个人叫吴巡,是我的心腹之一,亦是我的护卫。

紧跟着更多的人向我奔来。

他们小心翼翼、不可置信,他们眼圈儿发红,鼻翼颤动……

我的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观察,分辨,这似乎是刻入我骨髓的本能。

我很快地确定了,这些人关心我的生死,不是作伪。

但这么多人里……为何不见我的父母手足呢?

是因为我早早就与他们分家了?还是说……我是个天性冷酷之人,并不得亲人喜欢?

没多久,又有人来了。

他自称是我的堂弟,名字叫做傅瑞明。

这人方才是顶着一张更冷酷的脸。可这般冷酷的人,在见到我时,扶着我的膝盖跪坐下来,竟然默默流下了眼泪。

“兄长,你终于醒了。”

我能看出傅瑞明此时的情感流露为真。

但我毕竟丢了记忆,便好似与这个世界隔开了一层。

别人的痛苦与欢喜,都难以真切地传递进我的心底。

我无法给出相应的反应,只能像个旁观者,平静地看着他落泪。

“主子,您再等等,很快人就会来了。”

嗯?还有谁会来?

吴巡等人开始热切地与我讲述府上的一切。

而我始终没有开口。

当还不够了解周围的一切时,这是最佳的做法。

这时他又说起我为何会昏迷——是为了一个女子。

费尽心思为旁人做了嫁衣裳,最后那女子登基为帝,而我却陷入了昏迷。

这听来有些荒唐。

当然不是因女子登基荒唐,这算不得什么。而是我这样的人,竟会心甘情愿为他人铺路。

想到这里,我短暂地顿了一下。

我是什么样的人呢?

在对自我进行回溯探索的过程中,我发现自己并不是完全没有记忆的。

我拥有一些极其散乱的记忆,那些记忆伴随着强烈的爱恨,最终定在了一张漂亮的脸上。

可惜记忆实在太过零碎,我与那强烈的爱恨都依旧隔着一层。

——我依旧无法与记忆中的自己真正感同身受,而仅仅只是多出一段记忆而已。

比起别人告诉我的东西,这段记忆显得更可靠些而已。

“主子,我去接人。”吴巡说。

吴巡的嗓门实在有些大,他接完人还没走近,我就听见了他的声音:“……您一会儿莫生主子的气。”

可见来的人对我应当很是重要。

我慢条斯理地眨了下眼,下一刻,门打开了。

我脑海记忆中那个盘桓不去的人影,挣破黑暗的桎梏,如乍亮的天光般,就这样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这就是我散乱记忆里唯一记得的人。

她与我成过亲。

但她离开了郡王府。

我找到她,打算抓了她。

——她不喜欢我。

我在一个照面间,迅速从记忆中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那要怎样才能叫她不生我的气?才能留住她?

这时她已经迈开步子朝我走近。

一步,两步。

我开了口:“娘子,他们是谁?”

而后我起身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

我没有撒谎。

我只是用一句话,迅速地让她意识到,一个失去了所有记忆的可怜人,如今只有她可倚靠。

我只是用我跌跌撞撞的动作,加深了我很是可怜的模样。这样即使她不喜欢我,也总该生出一分心软。

一点不出我的意料。

她在短暂的怔愣后,反过来抓住了我的手。

我终于露出了醒来后的第一个笑容。我为失忆的自己留住了她。

*

她叫程念影。

这个名字倒是极好听的。

她还有个名字叫“秦玉容”,那是她假扮的,骗我。

零散记忆中,她甚至还有过一个叫“小禾”的名字。而这个名字同样是她用来骗我的。

我毫不怀疑失忆前的自己应该是个很聪明的人。可她骗过我。

她骗过我。

该生的气似乎都由失忆前的我生过了。

因而眼下我只兴趣盎然地想着,我不能掉以轻心,要牢牢抓住她才是。

哪怕我此时看着她,除了那些孤零零的记忆外,与看陌生人也没什么两样。

但我相信,失忆前的自己耿耿于怀的人,那就决不能弄丢了去。

“那是吴巡……”程念影开了口。

她在为我介绍这座府邸上的人。

我立即接上了她的声音。

我说着自己失忆的事,自己只记得她的事,但其实说得很是漫不经心。

我的目光始终紧紧盯着她的脸。

我在看,失忆前的自己,为何会喜欢她。

喜欢到,甚至心甘情愿险些为她丢了性命。

我看着她。

看她微微皱着眉毛,眼睛的形状很是漂亮,唇一张一合……

——哦,我亲过她。

记忆带动起一些身体的本能反应。我不自觉地抿了下唇。

我不为自己的失忆而感到慌张,反而觉得眼下这样也有意思极了……

仿佛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我的四肢百骸已经先一步背叛我爱上了她。

那种本能的渴求席卷而过,我突然想与她更亲密一些。

也就是这时候,我突然发现她已有身孕。

她……有我的孩子。

可既然连孩子都有了,失忆前的我却还是没能叫她喜欢上我吗?

她为何不喜欢我?

那我是不是应当要表现出适当的,和失忆前的区别来?

也许她会更喜欢一些?

短短一刹,我的大脑飞快转动,我做了一件失忆前的我大抵不会做的事——我像个旁观者一样,客观地分析了自己对她的喜欢。

我知道,我的口吻愈是冷静,其中的诉说便愈显真诚。

“你若见我失忆,对我失望,就此放下我,可怎么是好?”我故意问她。

“我不会放开你的。”她将我抱得紧紧。

一低头,我便能瞥见她耳朵上的淡淡粉色。

我不会放开你的。

连我的父母手足,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在郡王府留宿了下来。

她似乎很担心我再出意外,几乎与我形影不离。

自然,晚间也要睡在同一张床上。

我无数次忍不住在程念影先睡去后,仔细盯着她的脸细细看。

她生得十分漂亮。

她做过杀手,但她脸上仍留有未完全褪去的娇憨。

她就用这样一张脸,总摆出冷冷淡淡的神情,唯有在我跟前时方才有了变化。

有着极其强烈的反差。

——这的确是极契合我喜好的。

但记忆中的我,连在她跟前说假话欺瞒她都不敢了……做到这种地步,我是疯了吗?

“你怎么总盯着我?你不睡觉?”程念影突然有一日问我。

被戳穿倒也不要紧,我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我总怕这是一场梦。”

于是程念影抓起我的手,去捏了捏她自己的脸。

她柔软的脸颊肉在我的指缝间微微变形,十分可爱。

我垂眼紧紧盯着,慢慢有些入迷。

她道:“不会是梦。”

然后才又抱住我的脖颈,亲近地贴上来,带着暖意,反复将我抱得紧紧:“别怕,你睡吧。”

我发现自己的心跳猝然漏了一拍。

白日上朝时,她凶恶地维护着我。

眼下又笨拙地安抚着我。

以致刹那间,我都生出了念头——若是仍找不回记忆,我实在罪大恶极。

就好似将她一人抛在了那段过去里。

我怎么舍得?

我怎么舍得?

在程念影又一次闭上眼后,我忍不住屈指极轻地描摹过她的眉眼。

可如果就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呢?该如何是好?

我想了又想。

很轻易地说服了自己,那就以现在的自己再去重新爱她便是。

我们便会创造出新的记忆了。

就这样,我与她提出了再举行一次昏礼的事。

不必昭告天下。

但那是失忆后的我与她的昏礼。

重新成一次亲,便不用纠结从前,今后我就是她的夫君,不会更改。

我开始变得喜欢听她讲自己的事。

那些模糊的爱恨,就这样一点点拥有了形状。

又一日,我陪她回宫去。

漠黑国的王子恬不知耻拦下御辇向她示好,我心底的恶念如同见风就长的幼苗一般,立时在我胸腔中横冲直撞起来。

我有一百种法子弄死这个人。

但程念影似乎并不喜欢这样的我。

我自然可以瞒着她。

可等到她发现那日,也许又会像记忆中那样,骤然离我远去。她那样聪明,谁能保证她一辈子不发现呢?

我到底是遗憾地放弃了杀死这个人。

*

程念影实在很是可爱。

我与她提了一回,说胎足四月而动,五月更显。

于是等到能感受到胎动那日,她竟然夤夜而来。

“它动了下,便来给你摸一摸。”

她的双眼亮晶晶的,比漠黑国进献的宝石要更为漂亮动人。

那妒忌、不甘……种种恶念,便奇异地就此被抚平去。

我终于与那些记忆中的自己完完全全地感同身受了。

夜风下,我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抱起来,藏进屋中。

我大抵生来坏种,连失忆前的自己也妒忌。

我竟觉得不想起那些记忆也很好,便仿佛程念影独属于这一刻的我。

只是程念影不这样想。

她还是盼望着我想起来。

于是我也尝到了记忆中那个自己的求不得的苦涩。

是的,我爱上了她。

假使失忆前的我,与失忆后的我看作是两个人。

那么无论哪一个,最终都会爱上她。

不过是再爱一遍,多爱一遍。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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