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5章 收拾,一个也不放过(1 / 1)
“真的?”年长的女人眼睛都亮了,“这江福德是江海旺的亲兄弟,在队里专门负责下放人员分工的事,这黄英啊,是想用自己的一身皮肉换个好差事呢。”
“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她可真不要脸。”年轻女人不屑地往地上吐了口吐沫,“我看啊!她可比咱们岛上的那些母狗还要贱!”
年长女人忍不住附和,“谁说不是呢!”
“下次咱们看见她的时候可得绕着点走,小心沾上她身上的那股子骚气。”
难听的话越说越过,全都一丝不落地钻进时鱼的耳朵里。
她眸光一沉。
原来,今天早上,娘去大队遭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把你们的臭嘴给我闭上!”时鱼脸色阴沉地走了过去。
二人吓了一跳,转头一瞧。
看清来人后,紧绷的神情当即松懈了下来。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黄英的闺女啊!”年轻女人挑衅地扬了扬眉角,“怎么的,你娘做出这样的事,还不让人说了。”
“就是!”年长女人附和。
眼见着娘不仅受了委屈,现在,还要被长舌妇如此编排,泼脏水,时鱼心中的火气止不住地往上蹿。
“再敢搬弄是非污蔑我娘,信不信我撕烂你们的嘴?”
二人怔了一瞬。
可这抹忌惮,很快就消失了。
一个外来的下放户,还是被老爷们家嫌弃给踹出来单过的,还怕她们不成?
“哎呦,大家快来看看啊,这心虚的小贱蹄子还要动手打人呢……”年轻女人故意扯着嗓子,开始大声嚷嚷。
人越围越多。
全都冲着时鱼指指点点。
时鱼冷冽的眯了眯眸子,身上的气压低沉了下来。
耍无赖是吧?
很好!
指尖儿一掐,淡蓝色光芒瞬间荡起。
天空中,成群结队的乌鸦好像受到了指引一般飞了过来,黑压压的一片不停地在卖点上空盘旋。
阴风阵阵,天空暗淡了下来。
“这……这……”两名女人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到了,有些不知所措。
“呵!”
伴随着时鱼一声清浅的冷笑,乌鸦群开始疯狂进攻。
展翅,俯冲,狠啄。
“妈呀!”刚刚还在兴致灼灼看热闹的人,在阵阵尖叫声中四处溃散,不管不顾撒丫子逃命去了。
但只有那两个女人例外。
因为乌鸦群目标精准,将俩人团团围在中间,专门啄她们的那张欠嘴。
“救……救命!”
不一会儿的功夫儿,二人脸上血肉模糊,嘴烂了,牙都掉了,模样惨不忍睹。
时鱼身子晃了晃。
此次的操控能量消耗太大,她隐隐有些吃不消了,所以不得不收。
乌鸦群渐渐散去,天空再度恢复清朗。
两个女人狼狈地爬在地上,如惊弓之鸟般四下张望,最后心有余悸的目光落在时鱼精致的小脸上,和她那双冷厉的眸对上。
身子狠狠一震。
下一刻,妈呀妈呀屁滚尿流地逃了!
时鱼手撑着树,垂落了眸光,慢慢调息。
她缓和了一会儿。
疲惫感有所舒缓,可时鱼脸上的表情依旧很难看。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原主的影响,在她的心里,已经将黄英当成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发生这样的事,她不会就这么算了。
“大娘,请问江福德家怎么走?”时鱼拉住了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大娘问。
“江福海?”大娘愣了一下。
告诉时鱼地址后,大娘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姑娘脸色很难看。
糟了。
这姑娘八成是想去找江福德麻烦。
“那个姑娘啊,听大娘劝你一句,别管发生什么事都别冲动,那个江福德……”大娘欲言又止,讳莫如深,“你惹不起的。”
“多谢!”
时鱼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匆匆离去。
“哎!”
望着她的背影,大娘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反正她已经好心提醒她了,要真出了什么事也和她没关系了。
……
时鱼还以为得等半天,才能见到江福德。
没想到这个家伙不务正业,早上只是去队里点了个卯,然后就直接回家摸鱼了。
“你就是江福德?”
“你是?”
江福德疑惑地打量了时鱼一眼,接着眼前一亮。
他想起来了,昨天在广场上见过这个小丫头。
啧啧!
这小脸,细皮嫩肉的,可比她娘黄英勾人的多。
“你是为了分工的事来的吧?一个萝卜一个坑,现在工位满了,不过嘛……”江福德色眯眯地摸了摸自己下巴。
顿了下,他有恃无恐直接朝时鱼扑了过去。
“要是能满足我,我马上就给你们娘俩安排啊。”
时鱼当机立断往旁边一躲。
江福德扑了空,肥胖的肚子撞到了桌角,疼得他“哎呦”叫唤了一声。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这么不识抬举,那你们娘俩就等着饿死吧!”站直了身子,江福德脸色阴沉沉的。
时鱼盯着他的脸,突然笑了,“哪能啊!我只不过是想给你个惊喜,这样,你先转过去啊!”
她声音娇柔,小手还攀上了自己的领口,故意拨弄着最上面的纽扣。
要开不开的。
别提有多诱人了。
“哎哎哎!”江福德眼睛都看直了。
他迫不及待转身,心里乐开了花。
这个时鱼,可比那老女人黄英识趣得多。
时鱼眼神冷了下来,往旁边走了两步,拿起立在墙角的扁担。
“走你!”握在手里,时鱼牟足力气狠狠轮了过去。
“哎呦!”
江福德圆滚滚的身子飞了出去,扑通,面朝下人直接趴在了地上。
“贱人!你这个贱人,老子要杀了你,杀了你!”后背上的剧痛,使得江福德脸上的五官都扭曲了。
嗷嗷直叫。
“我让你骂!”
时鱼追了过去,也不含糊,继续下手暴揍。
一扁担接着一扁担地往江福德身上招呼,皮肉啪啪作响。
江福德疼得撕心裂肺,抱头鼠窜,却根本无处可逃。
终于不再嚣张了。
“别打了,别打了,我不敢了,我马上就给你娘俩安排还不行吗?”
闻言,时鱼这才停下动作,冷冷地训斥道:“赶紧的!”
“哎哎!”
江福德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低着头,龇牙咧嘴地往写字台的方向走去,带着狠意,眼底阴毒的光一闪而过。
时鱼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