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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Hello kitty也是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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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早起,林小五和孔近东在后院平整地面,垒鸡窝,加固猪圈,又将打回来的麦子在太阳下翻晒。

孔氏和钱多多做完家务,坐在屋檐下,孔氏手把手的教她打络子。

大水来时,抢出的箱子不多,其中一只是她的妆奁。没多少值钱物件,倒是存了针线盒子和布料彩绳。如今取出,从配色起一一教导。

“大红配石青,松花配桃花,葱绿和柳黄搭在一起才耐看……”

她教的认真,钱多多学的也认真。

奈何她数钱算账一把好手,家务活也渐渐能熟,唯独在女红一事上,实在没多少悟性。

孔氏教了半天,一条攒心梅花络,教她扭得缠缠绕绕,乱七八糟。

林小五来喝水,探头敲了一眼,伸舌头,取笑道:“二妮儿,你把彩绳绕在一起,莫非要绕线团?”

钱多多恼羞,起身要打,他大笑跑开。钱多多恨恨的抛了个白眼,正要去追,却被孔氏拽住,道:

“女孩儿家要稳重,轻易露不得白眼仁。”

她低头,应了声。

孔氏又道:“走路莫要如阵风,那是粗俗无教养的鄙妇所为。你提起裙角,且慢慢行。”

她虽别扭,却也照做。只是不得要领,怎么看怎么别扭。

林小五从房后探出脑袋,取笑道:“二妮儿扭脚啦?”

她大恨,望着他磨牙。

孔氏嗔责:“行端坐正,莫要做怪相!”

林小五被孔近东拉回,无奈:“你又惹她作甚!”

林小五哈哈大笑,心情颇好。

过得一时,钱多多板着脸,来道:“娘走前要你请木匠来家,你怎还不去!”

林小五拍额头:“哎呀,我给忘记了!”

对孔近东抱拳道歉:“瞧我的记性!耽误孔大哥用功!”

孔近东不好意思:“我哪用功哩,还不是每日和你做耍。”

他盘算片刻,道:“请得木匠既要管饭又要把工钱,倒不如我来动手,虽做得粗糙,倒也勉强能用。”

钱多多翻白眼:“你?”

他笑道:“我和钱大哥很学过几下,又有孔大哥帮手,定能做成。”

说完去找孔氏,孔氏也表示怀疑,他道:“实在不行,去请教钱大哥。”

这才点头,让他姑且一试。

林小五出得房来,望着钱多多坏笑:“省下几个工钱,给二妮儿买红头绳——大约也用不得三钱五钱!”

他望着她稀疏枯黄的头发嘲笑。气得钱多多跺脚,又顾忌离孔氏不远,不敢伸手打他。

又因家中没有木材,他和孔近东两个去到钱满山家,偷偷找到钱满山,将来意一说,钱满山满口答应,瞒着刘氏带他两个到山上抬来砍好晾干的木材。

村子依山傍水,几乎每户人家都在家中添了女儿之后亲手栽上七八棵树,等孩子们长大了,应该嫁娶了,砍伐下来阴干,寻木匠打成家具作为女儿的陪嫁。

钱家的木材是钱满山在钱叶儿出生后,亲手种下的。因为两位老人算是晚年得女,钱满山就子代父职。前阵子刘氏想打个梳妆柜,催着钱满山挑了几棵长得不太好的木材砍下。

本打算入冬农闲再做,既然孔近东要用,他本就心存愧疚,且当补偿。

深一脚浅一脚的进了山,钱满山先去查看了前几天设下的套子,可惜连只野鸡都没套到。

林小五不解:“钱大哥,不是说咱这山上最是物产丰富的,怎地连只野鸡野兔都没有?”

钱满山望望山下的人家,道:“山不够深哪。靠村的地方人烟旺,野物本就少,前些年收成不好,附近的人家半靠打猎为生。大点的野物都逃进深山了。”

他道:“那就去深山打呀。”

钱满山却笑了起来。

原来这里的大片山头都属于大户所有,未经许可,莫说野物,就是拔了一根野草,都要被追究。

林小五纳闷,他来了这些时日,村人常进山下套子打猎,他和二妮儿也屡次来山上打猪草采野菜,怎么从来都没听说。

钱满山道,这山头的主人姓月,住在州府,轻易不来乡下。人家大业大,怜惜百姓穷苦,所以才不像别的富户,派人守山。

他话里话外对月姓大户赞不绝口,没留意林小五眼神暗了暗。

选中三根木材,林小五发愁,他们总共三人,自己腿脚不灵便,上山还好,下山时一瘸一拐,万万不能负重的。孔近东是书生,惯不做粗活,往日挣扎着种地打粮都已勉强,要他扛木头下山,实在不可能。

他们犯愁,钱满山却好整以暇的装了一袋烟,吧唧吧唧抽得痛快。

等他一袋烟抽完,山下又来了几个人。

却是村里同姓的青年,钱满山特特找来帮忙。

一行几人将木材扛去小院,二妮儿正在院里修整墙角的一块田,见状大喜。等他们把木头放下,跑上去摸摸嗅嗅,好不快活。

林小五鲜见她这般开心表露,有心打个妆台给她使。可惜左算右算,木材也只够打书桌和一个妆台。既然说好要给孔氏,却不好横刀夺爱。

只得暗下决心,再去山上寻无主的好木料,将来打个精美的妆台送与二妮儿。

转念想到山头姓月,自然山上的木材也都姓月,又兴致缺缺。他当日在家锦衣华服,莫说一个妆台,就是价值千金的物件也只在一句话间,谁曾想虎落平阳,形势逆转,非但自己都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就连想送个木头做的简陋妆台都是不能。

不免黯然神伤。

钱满山瞒着家中婆娘,偷偷帮他打了两日书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多时刘氏得悉消息,气势汹汹找上门来。

正巧钱满山和林小五做累了活计,正在院里歇息。二妮儿端了两碗水给他们,她人未到,音先传,吼了一嗓子:

“我把你个杀千刀的败家汉子呀……”

二妮儿一哆嗦,粗瓷大碗摔在地上,清脆两声,四分五裂。

她心疼不已。

家伙什儿都是钱啊钱……

刘氏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左手拉巧儿,右手拽钱叶儿,进得院门,扫了一眼半成型的书桌和裁好整齐垒好的木料,掐着腰开始叫嚷:

“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哟,今生被你钱家人欺负……从我嫁进你家,天未亮侍奉公婆,辛辛苦苦带大小姑子,养儿敬夫君我辛苦持家,究竟哪点做的不如意,给小姑子备下的嫁妆木材也要抢,你们这样欺负我哟……”

孔氏闻风出屋,忙上前说好话:“这是哪门说得,这是哪门说得!”

她是贤惠之人,自幼熟读女戒,在丈夫面前从来也不大声说一个字的,哪里见识过刘氏这等做派的泼妇。纵然知她可恶,但究竟离得远,她又心善,见她哭喊的可怜,就上来劝说。

刘氏却不依不饶,揪住她质问:“你给他们姓钱的灌了什么迷魂汤?怎地就一个个都向着你说话,把我这正经的钱家媳妇甩在一边?”

这话却是诛心了。

孔氏憋了脸,你你你,你了半天也讲不出反驳的话。

她满肚子道理要讲,只是被刘氏死死的揪着,又难受又难过,全憋在嗓子里。

孔近东被孔氏和林小五赶去屋中读书,不许他学这些木匠活。闻声而出,急得团团转:

“有话好说,且放开母亲!”

他一脸说了好几遍,碍于男女有别,对方又是长辈,他书生意气不敢上手。

钱满山有心要拉,但碍于孔氏,也憋得脸色通红,期期艾艾求刘氏放手。

刘氏见状,心中更气,使劲拍打了孔氏几下。她做惯粗活的人,下手又重,拍的孔氏眼中泪花点点。

他们闹成一团,巧儿不解事,也在一旁哭闹。

钱叶儿当着林小五和曾经定过亲的夫婿面,又羞又恼,早知就不和嫂子一起过来!

背过脸去,假装看不见。

林小五见势不妙,和二妮儿使了个眼色。嘴上说着:“都是我的错,嫂子只打我罢。”

二妮儿抱住刘氏,林小五从她手下抢出孔氏。

可怜孔氏身体本就弱,芊芊弱质被母老虎□□的容颜失色,气喘纷纷。

钱多多调养一段时间,又做粗活,体力渐长,下死力气抱着刘氏,也让她一时动弹不得。

但她毕竟人小,给刘氏腾出一只手,边骂边在她身上乱掐乱拍。

钱多多疼的直叫。

喵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Hello kitty!

也不二话,也不求救,嘴上嚷嚷:“嫂子莫气,嫂子莫气,都是我的错……”却暗中下狠手,专挑背人的地方又掐又扭又拧。

他人还罢,刘氏自从和她们闹得不愉快,再也没登门。村中虽议论纷纷,道二妮儿大病初愈,人渐渐机灵,也能说话,她却是不信的。

什么病一病就六七年?连句话都说不完整,分明就是个哑子,如今骗谁呢!

也是她最近生病,家里事情又多,和人交流少,不知二妮儿能说的话越来越多。

猛地听见一个在他家住了两年的哑子说话,一时惊呆,就连钱多多下黑手掐她都觉不出疼。

她呆在原地,林小五忙把二妮儿抢出,却吃了她两记白眼。

傻子,没见我报仇正开心!

刘氏望着她,面色怪异:“你……”

林小五忙道:“想是嫂子一向病着,并不知二妮儿如今能说话哩。”

刘氏心中五味杂陈。一时想她竟能说话,一时又担心她向柳大娘告状,说出自己克扣了她许多银钱,一时又想自家和她已无牵扯,一时又恐惧,哑子开口,谁知是否有异……

林小五见她呆住,连忙趁机拉她坐下,让二妮儿又倒了胡桃仁茶,细细分说,道自家并无欺负之意,本就是想买些木材来用,想着嫂子家也有备好的木料,左右都是花钱,不如竟照顾了嫂嫂。因嫂嫂一向身体不好,怕你忧心,这才悄悄的请了大哥来帮忙,其实一应木料工费都付得云云。

钱满山忙掏出一贯钱,递到她面前。

刘氏将信将疑:“你之前怎不给我?”

钱满山闷闷的:“你身体不好,怕你又和我置气。”

原来林小五早就知此事万万瞒不过去,白得了钱满山木材,也不好意思。索性折价,将付些银钱,免得被人说欺负老实人。

其实这些木料并非上好,大多都是长弯了的料,做不来大家具,就连上工钱,也不值一贯。只是他有心要和钱满山学手艺,这才特特多给了些。

需知在古代,学一门手艺,若非家传,是异常艰难的。

刘氏见有钱,便将火气先消了五分。

她是贪得无厌之人,得了一贯就想两贯。

当下道:“我为钱叶儿备的木料都是上好木料,他又为你家做得许多工,一贯却是不足。”

林小五早有准备,不疾不徐:“嫂子请看——我们选得都是长弯的曲材,不曾取上好材料,不妨碍预备嫁妆。再则钱大哥的工钱也都算在内,一贯钱足够了。”

钱多多在旁又补充一句:“还多出许多哩!”

钱叶儿瞪了她一眼,觉得二妮儿真是烦人。

从前不能开口已是讨厌,如今更是厌上加厌!

她现去家,和她家的婆子都拉着她问二妮儿能说话的事体。她每日忙,哪里有许多工夫关心她?

又缠磨许多时,林小五咬口不允。刘氏一气之下,道:“既如此,前些日子的工钱且算在内,如今我家事忙,他却不能再做!”

林小五笑容满面,满口答应:“既然事忙,我也不好多留大哥,你且家去忙活,我自能打成。”

好容易送走他们一家,巧儿对着钱多多拌了个鬼脸,她气得扬了扬拳头,巧儿撇撇嘴,一溜烟的赶上父母。

钱叶儿落在最后,翦水双瞳含羞带怯的望着林小五,孔氏看在眼中,气在心中,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一面唾骂这女子好生不知羞耻,一面又庆幸退了亲,否则自家可消受不起这等没有廉耻的儿媳。

转身叫了孔近东,扶着他进屋,不理这无耻女子。

林小五一直垂首,保持着礼貌十足的距离,并不肯迎视她的目光。

钱叶儿咬唇,细声道:“嫂嫂说家要招丫鬟,想送我去哩。”

林小五扬起笑脸:“家大业大,做他家的丫鬟自然是有福气的。”

钱叶儿目中柔情万分,只可惜无人响应。

她见林小五这般回答,紧咬下唇,声若哀泣:“你也知,我不想……”

气呼呼离开的刘氏回首高呼:“钱叶儿!”

她不得已,哀怨的望了林小五一眼,转身离去。

风中传来刘氏毫不掩饰的训斥声:“你且和他説些什么!不早就说过,他是瘸子,又不是自由身,没得前途,罗嗦些什么?”

林小五摸摸胳膊,被钱叶儿临走那一眼渗得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钱多多问他:“你能打成?”

他信心满满:“放心,我偷学了好几日,保证没问题!”

钱多多翻个白眼,不再理他。

倒是孔氏和孔近东,万分歉疚。孔近东道:“为着我没得惹了闲气,累的母亲和小五,还有妹妹都吃她排头…”

钱多多道:“无事,我狠掐了她几下哩,肯定青了!”

她诡计得逞,掩口偷笑。

孔氏无奈的笑着摇头,责她一个女孩儿不知尊重,却又宠溺的拉着她摸她手腕,问她可疼。

开口说话过了明路,一个屋檐下,她也不再端着藏着。毕竟装哑巴装的时间长了,任凭圣人也受不了。

不知是否钱二妮儿的这具身体原因,她讲话声音尚带沙哑,语调又奇怪,常常颠三倒四的说不明白,倒真像大病初愈,刚学讲话的人。

她的腔调怪异,林小五没少嘲笑她。每次都被她挥舞大扫帚追得满院跑,孔氏拦不住,只得私下里训诫她要稳重。她次次点头受教,转过头又忘个一干二净。孔氏无奈,也只得加紧训练她的语调,常常纠正。

孔近东自顾歉疚,旧话重提,道:“不如我帮小五来做工,也好早日完成。”

孔氏面色一沉,不说话了。

林小五连连摆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道:“你是读书人,将来要考秀才,做官的,怎可耽于这等木匠活计,没得让人将来笑话。”

孔氏这才面色稍霁。

孔近东道:“可总是累你……”

林小五微笑摆手:“我乐得多学一门手艺,将来好挣饭吃哩!我和你万万不能比的…”

自然是不能比的。

如今自己生死难料,不知哪日仇人就会找上门来。多学一门手艺,将来带二妮儿逃难,也能自保混口饭吃。

落得今日这般田地,却是不好讲究。什么贱工与否,此时都无关紧要。最紧要是保命。

留得青山在,将来若有沉冤昭雪的那日,位高权重,莫说他做过匠人,就算他做过更下贱的活计,只要封了口,不怕人众说纷纭!

他连自由都能卖,还有什么不能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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