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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靛蓝泼墨百万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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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雪姐,你这黑眼圈,快赶上咱们国宝大熊猫了。”

小辉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耙肉饵丝走进临时充当办公室的厢房,放在堆满设计稿和账本的工作台上。

谢望雪从一堆资料里抬起头,揉了揉酸胀无比的太阳穴。

窗外,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她通宵了一晚,才趴在桌上眯了不到两个小时。

空气里还弥漫着雨后泥土的清新和残留的板蓝根气息。

“你少贫了,赶紧吃,吃完把样品间再归置一遍,每个角落都不能有灰。”

她接过碗,舀了一小勺油辣子拌进去,红油瞬间染红了浓白的汤底。

作坊的灯几乎亮了一夜。

昨晚大家一起收拾完暴雨后的残局,她又带着骨干学徒们连夜准备展示的样品、整理财务数据、绞尽脑汁琢磨所谓的“商业计划书”。

此刻浑身像散了架,但精神却因为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而异常亢奋。

“阿姐,你说昨天那个沈老板,真的会来吗?该不会是耍我们的吧?”

阿雅一边小心翼翼的熨烫一幅精美的“蝴蝶泉”扎染壁挂,一边忍不住问。

听她这么一说,谢望雪搅拌饵丝的手顿了顿。

其实她心里也没底。

那个男人看起来高深莫测,情绪毫无波澜,说的话也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管他来不来,咱们自己也得支棱起来。”

她扒拉了一口饵丝,香辣的味道刺激着味蕾,让她精神一振

“一会把咱们最好的东西都摆出来吧。”

八点五十分,谢望雪换上了一身昨晚连夜熨烫好的、最满意的靛蓝扎染连衣裙,重新编好了麻花辫,还特意别上了一枚奶奶给的、寓意吉祥的银蝴蝶胸针,站在作坊门口的石阶上张望。

清晨的周城渐渐从梦中醒来,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一群早起的阿婆有匆匆赶往集市的,也有一些在巷口悠闲地散步。

目光远眺出去,洱海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平静地躺在苍山脚下,水面上还氤氲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就在这时,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再次出现在了村路尽头,无声无息的滑到作坊门口停下,时间刚好九点整,一分不差。

车门打开,沈沧澜下了车。

今天他换了一身浅米色的休闲西装,衬得他身形越发挺拔,少了几分昨日的冷峻,多了些许随意,但那份骨子里的高贵气息却丝毫未减。

晨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光。

谢望雪下意识地深吸一口气,迎上前去,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自然些

“沈先生,早上好。”

沈沧澜微微颔首,目光敏锐地扫过已然焕然一新的院落。

染缸整齐排列,新晾晒的扎染布在晨风中轻轻飘动,蓝白相间的图案在清澈的阳光下显得格外鲜活灵动。

“看来昨晚各位辛苦了。”

他语气平淡,听不出是赞许还是仅仅陈述一个事实。

“应该的,沈先生里面请,我带您看看我们的作品。”

谢望雪侧身引路,手心因为紧张有些湿润。

样品间不算大,但布置得极具巧妙,四面墙上挂满了各种样式的扎染作品,从最传统的白族吉祥图案到充满现代设计感的抽象作品,琳琅满目。

谢望雪轻巧的拿起一方湖蓝底色、绘有白色蝴蝶图案的精致真丝方巾,这是她的得意之作。

“沈先生,这是我们招牌的蝴蝶泉系列。坚持用板蓝根发酵的古法染制,您看这颜色,是不是很像雨后初晴的洱海水色?而且每一批因为发酵程度和天气不同,都会有微妙的差异,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

沈沧澜接过方巾,指尖轻轻摩挲着丝滑的布料和略带凹凸感的扎染纹路。

他的手指修长干净,骨节分明,与布料上质朴的手工痕迹形成一种奇特的对比。

“染色牢度怎么样?水洗和日晒会褪色吗?”

他问的问题非常实际。

“水洗二十次以上不会有明显褪色,日光暴晒也不会轻易发黄。”

谢望雪回答得很自信

“就是因为坚持古法,周期长,成本高,但颜色的生命力和质感是化学染料比不了的。”

她又指向另一幅大型壁挂,画面是苍山十九峰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的雪景

“这是苍山雪系列,用复杂的扎花技法来表现雪线的层次和光影,去年在省非遗创新大赛上拿了金奖。”

沈沧澜静静地听着,偶尔会提出一两个问题,都直指核心。

原料成本、生产效率、主要销售渠道、客户复购率。

谢望雪一一作答,感觉自己像是在进行一场高难度的商业答辩,后背已经开始微微出汗了。

“所以,谢小姐认为,你的扎染坊最核心的竞争力,到底是什么?”

他突然抛出一个总结性的问题,深邃的目光直视着她。

谢望雪怔了一下,随即挺直了原本有些疲惫的腰背,眼神坚定。

“是时间,和匠心。工业印染一天可以出几百米布,我们可能只能出几米。但我们的每一米布,都带着手艺人的体温和故事,是有生命的。”

沈沧澜不置可否,未给予评价,只是转身走向窗边。从这个角度望出去,正好能看见洱海的一角,湖水在晨光下泛着细碎的金光,几艘渔船正缓缓驶过。

“风景不错。”

他忽然轻声说道,声音微不可闻。

谢望雪走到他身边,看着熟悉的风景,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真诚的笑意

“是啊,我从小就喜欢从这个角度看洱海。晴天、雨天、清晨、黄昏,每个时辰的颜色都不一样。就像我们的扎染,每一批都带着当下天气和心情的印记,是活的。”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传来一阵不小的喧哗声,还夹杂着几句不太友善的方言叫嚷。

谢望雪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对沈沧澜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

“不好意思沈先生,我出去看一下。”

院子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隔壁镇子上的赵氏纺织厂的少东家,赵天宝。

他穿着一件花里胡哨的夏威夷衬衫,脖子上挂着一条小指粗的金链子,带着两个流里流气的跟班,正大大咧咧地站在院子中央,跟周围素雅的环境格格不入。

“哟,谢望雪,听说你昨天攀上高枝了?”

赵天宝吊儿郎当的叼着烟,目光不怀好意地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谢望雪脸色一沉

“赵天宝,有事说事,没事请你离开,我这里有重要客人。”

“客人?”

赵天宝嗤笑一声,歪头瞟了眼样品间的方向

“就那个开豪车的?我告诉你,这些京城里来的大老板,就是图个新鲜,玩腻了拍拍屁股就走人!你还真以为他能看得上你这快倒闭的小作坊?做梦吧你!”

谢望雪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赵家的纺织厂一直想低价收购周城这几家坚持手工的作坊,改用机器量产出所谓的扎染工艺,这段时间没少来找麻烦,威逼利诱各种手段都用上了。

“赵天宝,请你放尊重点!”

她强压着心头的火气。

赵天宝却得寸进尺,上前一步,竟伸手想去拉她的手腕

“要我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这么辛苦干嘛?跟了我,咱们两家合并,我保你吃香喝辣……”

话音未落,一杯凉透了的茶水,从侧面精准地泼了过来,劈头盖脸,浇了赵天宝一脸。水珠顺着他抹得锃亮的头发往下滴,花衬衫的胸口湿了一大片,看起来滑稽又狼狈。

这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谢望雪。

她扭过头,看见沈沧澜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样品间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空空的白瓷茶杯,脸色平静无波,眼神却冷得像腊月里的洱海上泛起的冰棱,冷冽刺骨。

“说话干净点。”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赵天宝抹了一把脸上的茶水,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顿时勃然大怒

“你他妈谁啊?!敢泼老子?!”

沈沧澜慢条斯理地将茶杯放在一旁的窗台上

“谢小姐的合作伙伴。你有意见?”

赵天宝被他冰冷的气场慑住,嚣张的气焰矮了半截,但嘴上还不肯服软,恶狠狠地瞪了谢望雪一眼,撂下句狠话

“行!谢望雪,你给我等着!有你好果子吃!”

说完,带着两个跟班,灰溜溜的快步离开。

谢望雪长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腿都有些发软。她转向沈沧澜,由衷地说

“沈先生,刚才……真的太感谢您了。”

沈沧澜没接话,只是转身又回了样品间。

谢望雪赶紧跟上,心里七上八下的。

心里想着,经过这么一闹,投资的事,八成是黄了,谁愿意投资一个麻烦不断的项目呢?

然而,沈沧澜却在那幅最大的、她爷爷留下的甲马画前停下了脚步,看得异常专注。

“这幅画,讲的是什么?”

他声音里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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