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桂林之旅二(1 / 1)
第二天出发去阳朔,顾悠没想到江觐连自行车都租好了,两人并骑在乡间小路上开始了走村访寨之旅。他带着江灵蓓,也许是开惯了小车,开始骑时有点笨拙,小心翼翼的避开其他车辆,顾悠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给了他几个特定镜头。他停下车对她怒目而视,得随即又做了一个鬼脸,顾悠的相机差点就砸地,决定把这相片拿回家要好好利用。
空灵!这是顾悠唯一想到能形容自己此刻心情的词语,就像这山间的风,江边的水,它不受于任何束缚,像竹排缓缓的划过遇龙河。她放开双手,做了一个飞翔的姿势,忽然就觉得自己不再属于自己,而归属于这神奇的大自然。“咔嚓”,一个老外也给了她一个特定镜头,并对她竖起了大母指,顾悠抱以灿烂的微笑,像三月里绽放的桃花,又一个镜头。江觐不干了,伸手向人家索要相片,她在一旁捧腹大笑。
经过遇龙河他们停下来休息,在小旅馆里点了一壶茶,坐在阳台上视野很开阔,一个个竹排从江上而过,带着刘三姐的歌声。嘴里品的里茶,眼睛品的是风景,连聒噪的江灵蓓小朋友也安静了下来。
吃饱喝足后继续上路,不紧不慢的踩着车子,领略的风光比任何时候都来得深刻,而江觐不愧是个好的领路人,到过的地方大多是处于天然而避开过于商业气息的地方。当来到同门岩时,他对攀岩跃跃欲试,顾悠和江灵蓓只好在下面看着他攀爬,脖子都仰酸了。
在非专业的人群当中,江觐速度算是快了,当大汗淋漓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不吝啬的抱以热烈的掌声,他像是勇者归来的英雄,也不避嫌的当众吻了顾悠的唇,掌声、口哨声四起,她的脸微微的发烫,和他在一起,她第一次感觉到幸福。
“叔叔,你真棒。”
“那当然。”
多年以后顾悠回忆起来,已经记不起什么时候爱上江觐,却清晰的记得他汗流浃背,目光清亮,他当众吻了她。
累了天,晚上顾悠睡得特别香,忽然就被江觐给摇醒了,“起来。”
“干嘛?”
“带你去一个地方。”江觐不由分说的把她拽了起来。
“去哪?大半夜的,再说蓓蓓醒来怎么办?”
“累了一天,她不会醒的。”
江觐带着顾悠去西街泡吧,“来到阳朔,不来这里坐坐会是一大遗憾。”
这里的酒吧和别地方的酒吧不同,没有地域感,没有“宰客”,各种皮肤各种语言,却显得那么和蔼。无法交流时可以手舞足蹈,场面有点滑稽但不会有人笑你。这里男女老少,上至经理下到服务员都会操一口流利的英语,甚至多种语言,异地的各种风情也会有这里上演,你会感觉这里就是一个小小的国际平台。
“怎么样?”江觐喝着酒问。
“旅途里的小资生活。”
两个人安静的坐在酒吧里,感受着喧嚣之外的平和,现实忽然就远去。
顾悠甚至觉得今晚的江觐,目光都变得深情款款。
放任一个孩子在旅馆里终究不是件让人放心的事,所以顾悠和江觐没呆多久就回去了,回去时蹑手蹑脚,就怕惊动到江灵蓓,场面有点搞笑,心情却像逃课没被老师发现小学生。
第三天游漓江,如诗如画的漓江发源于兴安县的猫儿山,流经桂林阳朔至平乐县恭城河口。全长160公里,桂林至阳朔段全长83公里,像一条青绸绿带盘绕在千峰万峦间,成为世界是最美的画廊。
一早从阳朔出发,逆流而上,竹排缓缓的划开,如同驶进一幅历史画卷。撑竹排的是一位四十来岁的当地妇女,为人淳朴豪爽,声音特洪亮,这也是江觐早就预计好的。
他们遇上了大睛天,两边的山峰树林倒映在江水中,朵朵白云也像鱼儿在水里穿行,水亦动它们也跟着动,静下来便像一个婀娜多姿的少女。
上船后顾悠和江灵蓓就迫不及待的脱掉鞋,把洁白的小脚丫伸进江水里,一股冰凉从脚心一直漫延至全身,说不出的舒服。
“我是一只鱼,游啊游……”江灵蓓的小脚在水里扑腾,溅起点点水花,她也跟着哈哈大笑。
“小心掉进江里。”江觐有后面提醒,为了保持竹排的平衡,他并没有跟她们疯,而是立在竹排中央看他们嬉戏。
因为是假期旅游高峰期,江上的行船很多,悠悠的竹排就像一片片不经意间落入水里的精灵,轻盈快乐的穿梭。擦肩而过的两只船兴致一来,会对上两句山歌,走腔跑调引来了一阵阵笑声,当事人却乐在其中。
顾悠和江灵蓓泡在水里直到手脚泛白皱褶才肯拿出来,三个人支着手仰着头看风景,千姿百态的山峰上长满了灌木和小花,远远看去,像绸缎在飘动;江堤上是终年碧绿的凤尾竹,婀娜多姿、随风摇曳;倒映的山峰,几分迷蒙几分清晰,倒像人生。
因为时间不急,中午就在江边渔村里的一个小饭店里吃饭,吃的是风从漓江里打捞出来的鲜鱼,就着清水和蒜头煮,再没有加多余的调料,味道至纯至美,再泡上一壶茶,慢慢的品味,生活也算是尽善尽美了。
傍晚,纵然没有彩霞满天,但黄色的太阳还是把漓江变幻成另一种模样,水里的倒影也慢慢的由明到暗,三三两两的山歌开始响起,回荡在江面,大多是刘三姐唱过的歌。
让顾悠和江觐瞠目结舌的是他们的船主,她这一天都默默的为他们划船,很少说话,此时去兴致高昂的对起山歌来,声音洪亮圆润,字句纯正,对面他们的掌声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江灵蓓忽然就来了兴趣,走到船头,“阿姨,你能教我山歌吗?”
“行。”憨厚的笑。
船尾只剩下顾悠和江觐,他微眯着眼睛,像是享受晚风又像在思考。
“在想什么?”顾悠忍不住问。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江觐睁开了眼睛,“以前男子只要对赢了歌就可以把老婆娶回家,多简单的事,可现女人要求车子房子票子,附加条件还是才貌双全,多复杂。”
“那是我们女人的进步。”
“女人,琢磨不透的东西。”
顾悠笑了,“天下还有江少爷琢磨不透的女人。”
“没有,”江觐也笑了,“通常这种情况下我会用金钱来琢磨。”
“不是每个女人都喜欢那东西。”
“你是指自己吗?”江觐笑,“也是,明明可以做一个富家太太,却宁愿和我不清不白的在一起?”
“江少爷,你末免太高估自己了吧?”顾悠也不怒,她现在变聪明了,绝不在江觐心情好的时候用自己的愤怒去娱乐他。
江觐指的是陆明杰,是顾悠公司的一个客户,经营一家家具城,来杂志社的次数多了对她顿生好感,于是展开的追求。已是一年多的事,那时吕木还在,估计也觉得自己没戏了,过程就像玩家家,来时在路边随便扯朵花拔根草就送给她。可最近却追得紧急,顾悠猜想一定是谁放了小道消息,因为连宋淮浩也帮他说话,。很不巧的是有一次店员送花上门,卡片上写着求婚理由被江觐签收连顺带阅览了。
“你说刘三姐和阿牛哥最后会怎么样?”江觐微皱眉,似乎真的很用心在思考这个问题。
顾悠白了他一眼,“没看过童话吗?王子和公主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那他们总会吵架闹别扭吧?那怎么办?对山歌,谁赢了谁认错?”
“的确是个文明的解决方法,”顾悠知道江觐间歇性的幼稚病又复发了,也不去拆穿,“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我肯定比他简单多了,直接用钱解决。”
“……”
最后一站是兴安县的乐满地,那是全国十佳的主题乐园,他们在那里呆了一天,六号晚回到A市,总之,这是一次尽心尽情尽兴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