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婚姻至于女人和(1 / 1)
顾悠用最快的跳上了出租车,最近她妈三天两头的打电话过来追问孙弦锐的情况,天晓得他是死还是活,但又不能跟母亲挑明,怕她老人家一激动就直奔A市。可是一个星期后却接到了孙弦锐的电话,那晚是周四,顾悠都准备睡觉了,她犹豫着要不要接,但最后还是接了。
“顾悠?”孙弦锐小心翼翼的问。
“你的伤好了吗?”想到母亲,顾悠没敢直接问那么晚了你有什么事。
“谢谢,已经好了,一个星期前已经出院。”
“那就好,以后要小心点。”
“其实今晚打电话给你是有件事想让你帮忙……”孙弦锐停顿了一下,顾悠并没有如他愿接下话,他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明天公司有个宴会,我缺少一个女伴……”
“我……”
“你知道嘛?”没等顾悠说完,孙弦锐就打断了她的话,“我们老总是个月老狂和偏执狂,虽说是公司宴会,但却在自己家办,其实是变本加厉的相亲,以前有几个兄弟独自去参加,后来相亲宴就没停过,结果不堪重负辞职了。”
“你可以选择不参加。”
“有那么简单就好了。”孙弦锐无奈的说。
“你没有别的女伴吗?”
“前几个月刚和女朋友分手。”
“为什么要分?”顾悠不是多事的人,但还是忍不住问。
“这年头分手无非是为了车子房子票子。”孙弦锐自嘲的笑。
“你不是有房子吗?听我妈说你工资也不低。”
“得了,乡下那房子谁会稀罕?还抵不过人家一间卫生间。”
心里一直扎有一根剌,现在被人狠狠的拔起,痛得缩成一团。同病相怜或许不过如此,最后顾悠还是答应了。
孙弦锐的老总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慈祥与高贵并兼,拉着顾悠赞不绝口,“小孙,你眼光总算有长进了,我都说了,上一个不合适你,这个通过了。”
孙弦锐啼笑皆非,后来悄悄的在顾悠耳边说,“她就是把自己当月下老,见不顺眼的也要拆。”
宴会是孙弦锐公司内部举办的,但也有一些客户,大多都是年轻人,孙弦锐似乎人缘很好,一进去就被一群人围攻,并对他一番严刑拷打,顾悠保持微笑,对于一些不想回答的问题一笑了之,倒也没人为难她。
孙弦锐很快就和他们打成一片,顾悠坐在一旁倒也落得清闲,于是忍不住偷偷的观察出入的人,偶尔一两个独自前来的男子都拉耸着脑袋立在老太太面前,估计在接受老太太的洗礼,对自己不满意的情侣就摇头晃脑,真是个可爱的老太太。
这一次,老太太不仅摇头晃脑,连脸色也沉了下来,顾悠的目光调回了立在她面前的男女,这一看可吃惊不少,许劲南?
顾悠立马转过头,她万万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碰见他,这种小宴会,两个人不碰面是不可能的,但见了彼此势必会尴尬,顾悠想没想就往两楼走去,刚才孙弦锐告诉她,二楼有卫生间,还有休息室。
顾悠本想到休息室就发短信给孙弦锐,告诉他自己在二楼休息室,并打算在那呆到宴会结束。可是她一进去就被里面东西吸引住了,与其说这里是个休息室倒不如说是个小图书馆,空间很大,被分成两半,用精致的栅栏隔开,一边是林立的书架,一边沙发,摆放很随意,像是随手丢上去,而且让顾悠意外的是落地窗户边竟有一张太师椅,她惊喜的跑过去躺地上面,边摇边打量着四周,墙上挂满了山水画,看上去不是很名贵,却很谐调。
顾悠在椅子上摇了一会儿,起身跨过栅栏,这可谓是百科全书,从养生到四书五经;从财经到军事;从最新最流行的杂志到对未来星球的探索应有尽有。顾悠选了本养生的,正想回到太师椅慢慢看,却有人进来了,带着一股浓烈的香烟味,接着听见门被反锁的声音。
顾悠抽掉两本书,从书缝往外看,竟是许劲南。他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指间夹着一根香烟,长长的烟蒂被风一吹,落了一地,好像很疲惫的样子。
其实顾悠对许劲南并不了解,而从夏影嘴里出来的全部负面的东西,但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又会不自觉的笑。在她的印象中他很洒脱,冷淡中带着一种佢傲,对每个人又彬彬有礼。
顾悠站了十来分钟,忽然觉得脚很痛,今天她穿的是高跟鞋。可是许劲南好像没有走的意思,反而靠在沙发上睡着了。顾悠决定走出去,免得一会儿被发现更尴尬,顺便跟他谈谈,虽然她向来不喜欢管别人的闲事,但夏影是她最好的朋友,她觉得她应该说点什么。
“嗨。”顾悠坐在他对面的沙发。
许劲南骤然的睁开眼睛,看到顾悠吓了一大跳,坐直了身体,“你怎么在这里。”
“我一直在这里,”顾悠往书架指了指,“只是你没看见而已。”
“我以为你不喜欢参加这样的宴会。”
“的确,不得已陪一个朋友来的。”
“他真幸运。”许劲南笑。
“夏影还好吗?”
“应该,还好吧。”许劲南忽然显得很烦躁,伸手去掏烟,但最后还是把烟盒和打火机放在茶几上。
“夏影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知道。”
顾悠深吸了口气,看着许劲南,“结婚后女人至于男人是什么?”
“电饭锅、洗衣机、生孩子,还有……咳,你知道的。”许劲南揉着太阳穴忽然笑,“但无论是哪一点,夏影都没有做到。”
“那何必在一起?”
“我也一直在思考这问题。”许劲南认真的回答。
如果顾悠凶狠一点,她会赏他一巴掌。
“那结婚后男人至于女人又是什么?”
“车子、房子、票子,”顾悠没好气的说,“这些你倒全给了夏影。”
许劲南静静的看了顾悠几秒钟,大笑,“顾悠,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就是太聪明太理智太倔强。”
“谢谢。”
“但你不懂男人,男人爱女人不是对她有多么的专一,而是在她和别的女人之间区别对待。”
“谬论。”
“但愿在你那是谬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