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人首蛇（1 / 1）
顾言话语低冷。
墨光利剑，鲜血飞溅，那山魈痛苦跪卧在地，惊恐看着自己那，被斩断的腿。
“啊啊啊”。
看着山魈痛苦疼叫，顾言抬手一指，一道法光没入其体内，紧接着山魈不顾断腿疼痛，抱头翻滚，面容变得无比扭曲，诡异的一幕出现，在山魈脸上出现一张人脸，面容扭曲在山魈本身的面容与人脸间变化，好似在争夺什么一般。
“看来离真相很近了，让我看看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顾言抬手一指点在那山魈不断变化的脸上，术法流光扭曲的面容停顿，一张人脸出现。
从惊慌到如释重负，看着那神情变化的眼睛，顾言收手看着他。
“麻烦告知顾某，你身上发生了什么，还有你是人是妖，还是神”？
“我……我”。
那人脸山魈慢慢抬头看着顾言。
用那微弱的声音开口“先谢过上仙搭救，…我本是这一方土地，却因为无人上供香火，慢慢被人忘记，导致土地庙破败庙中泥身毁坏，如此下去我本神魂消散，直到他日有人在立这土地庙才可新生，但…却是一个新土地，是我却又不是我，我不甘，在泥身破败时，身魂遁出在山中飞跃，想求一个活命之法，但却是无头苍蝇，就在我快神魂消散时，撞见一头死猿，也不顾后果就想夺了这身体，没想到是，这头猿猴既然是在死化山魈，我本就神魂快破灭，无法强夺这身躯，却也不想背他吞食，不然这家伙将变得无比恐怖，所以躲藏起来，虽然不会被其吞食，却也会慢慢被其本身一点点的吃掉，原本以为自己因畏死将造成在祸害，自己又无力阻止，让那些百姓遭灾，没想到遇见了仙长出手，不然我死也无法原谅自己的错”。
顾言看着面前之人，再抬头看了一眼远方，正是小村子的方向。
……
“看来是结束了”。
“啊～啊，救我～”。
突然那张人脸扭曲变化，顾言明白发生了什么，抬手术法流光将山魈束缚一脸郑重开口。
“你压制不住它…”。
“啊啊啊～，我～我，杀了我，杀了我，要不让我变成那样的怪物，杀了我杀了我”。
顾言看着他挣扎反抗，痛苦的样子，心中已有了决定，一缕白焰在两人前染起，白焰飘落如雪花一般点点，粘在山魈身上慢慢灼烧，山魈痛苦挣扎他白焰在灼烧他的神魂肉体，毛发被燃尽，血肉成炭火，一点点掉落化作飞灰消散。
山魈消散，一旁那些魂魄就如脱缰野马，想要逃窜躲入山林中，若这这些本有沾染山魈气息的魂魄逃离，日后定然是祸害。
“去，不能留他们在这人间”。
一点剑芒倾落，宛如星雨落下，整个山林被剑芒点落，什么妖魔鬼怪，都死的干干净净。
“走”。
天渐渐亮了，日光刺破云海散落金芒，风起白纸飞，泣鼓声响起，斗笠白衣，没有棺椁只有一张草席，一张白布裹身。
一老一幼坐在一个刚埋填好的墓前，白发送青丝，一手抱着幼小，一手往面前火中丢着纸钱，老人看不出悲哀，有些木那，苍老的双眼中是那面前烧着纸钱的点点星火。
怀中幼小，扯着头上白条，开口问道。
“这是俺爸爸的家”。
老人回神淡笑道：“对了，这是你爸爸的家哦～”。
“嗯，门口这么小”。
“啊”。
“门口这么小”。
“哈哈，不小里面可宽阔啊”。
幼小不在言，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墓，老人看着墓，那里面躺着是自己的孩子，扭头看向一边，不让他人发现此刻他的双目有泪水流下。
人首蛇被蛟龙一爪按住身躯无法动弹，李瘸子拿着拐杖敲着蛇妖那女人首。
“这妖孽，不得了啊”。
“瘸子，小心她咬你”。
“去你的”。
“都给我滚”人首蛇忍不住怒叫。
但很快便遭受到蛟龙的暴力镇压，恐怖的力量落下，地面龟裂人首蛇口中鲜血溢出。
秦岚连忙远离生怕被波及，在着面前这条蛟龙，让他心里不由的对顾言的敬意变得更高。
想到昨夜，仙人踏空行，衣袍随风动，蛟龙于这水墨袍中活了过来，黑蛟睁目，如天月。
“你这妖孽，作恶多端等顾先生来了，可要如实交代”。
“顾先生，还有仙人”！
人首蛇突然想到了什么，再看一眼黑蛟，心中的恐惧多了几分。
流光溢彩，一道人影出现在两人面前，顾言看着遍地被染红的沙石，空气中那腥臭味，不由的凝眉在看向小村子那方向，此刻白纸飘撒哭泣声不停，昨日一面一人，却再也无法相见阴阳两隔人死灯灭。
“顾先生”。
“顾先生”。
李瘸子两人上前开口。
“顾先生，那些蛇妖已被杀灭，人首蛇，也被镇压已无力再伤人”。
顾言回头看着那被蛟龙爪压着的人首蛇，此刻她的身躯已经跟普通人一般大小，在蛟龙的力量下还在缩小。
人首蛇透过血色，看着那名一身水墨衣袍的人，她知道这就是那名仙人，看不出喜怒，宛如画中人一般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是如此，不似乎人间。
“玄玉，你自己看着办”。
顾言，没有心情再去处理这些琐事，便离开此地。
看着顾言，离后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又看向黑蛟龙。
蛟龙不语，就突然张开大口，人首蛇还未反应就被吞入口中，秦岚两人还未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蛟龙，不止是他们，连同人首蛇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吞了。
“不会也把我们也吃了吧”。
秦岚恐惧看着面前那黑蛟龙，李瘸子眼皮一跳，这小子这时候说这话，找死啊。
但好在蛟龙，只是瞥了他们一眼便飞离而去。
云海上，顾言看着下方那些人，看着一个个死去的人，生生死死凡人的命不由己，一缕缕死气升天，在顾言眼中整个小村上被死气遮盖，宛如乌云。
“魂归天地，真有来生嘛”。
顾言抬手，因法自化，术法化作一点水滴飞入那死气内，流光夺目水滴内演化万象，倒映出那些死去之人最美好的回忆。
那儿时，下河抓的鱼，那抱在怀中的小犬，爱与情，种种恩恩怨怨的一声，回他看来是不舍，是茫然，是离别，是昨日还可触，还可谈，可伴之人，突然的离开，话还未说完，地里的庄稼还没来得及收，那日说明日要修的屋顶还没修，孝未，养未全，盼未见，念未成，终有不足，惜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