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你算个什么好东西(1 / 1)
姜月窈发现,自从两人和好之后,陆绥这人突然变得没脸没皮起来。
刚开始认识的时候,他多矜贵啊,一身清冷,满身禁欲气息,每次对着她时,高高在上,生怕沾了她市井的气息。
以往都是她巴巴地往他跟前凑,每次都没脸没皮地说着想要当他外室抱紧他大腿的话。
可如今,两人像是颠倒了过来。
只要两人在一起,身边没有旁人,他不是抱她就是亲她。
她拒绝也不行,整个就往她身上贴。
今日也不例外,他安静地抱了她片刻之后,就捧着她的脸儿低头来寻她的唇瓣……
姜月窈担心又被他亲得又红又肿,出去没法见人,便伸手来推他。
谁知,越推,他越兴奋。
索性直接将人抱坐在腿上,大手箍住她纤细的腰身,低头不管不顾地亲了上来。
姜月窈力量薄弱,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被他亲上的那一刻,浑身一软,索性不挣扎了,随他去了。
远远有戏曲的声音幽幽传进来,混合着男人和女人急促的呼吸……姜月窈的身子都软了。
许久,陆绥才将她松开。
他一把将人抱住,紧紧禁锢在怀里,双臂收紧,恨不能将她融入自己骨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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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陆绥的院子出来,姜月窈领着金子往回走。
金子跟在她身边,眼神不自觉地往她嘴上瞟。
几次之后,她倒是憋住了,姜月窈却憋不住了。
“你看什么呢?”
金子忙凑到她跟前,用手指着她的嫣红的双唇:“姑娘的嘴巴又涂口脂了?”
姜月窈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金子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还一脸无辜:“您心慌什么呀?属下发现这摄政王真的好奇葩,每次你俩单独在一起,他都要给你涂口脂,涂口脂这么好玩吗?”
姜月窈眼角狂抽了几下。
她一本正经地问金子:“你今年多大?”
“属下今年刚满十五。”
姜月窈看着比她还高的金子,有些意外:“你才十五?”
“怎么了?属下看着年纪很大吗?”金子有些难过。
“没有没有。”姜月窈忙轻声解释,“你长得比我高,武功又这么好,我还以为你比我大一点点呢。”
“哦。”
“但如今一想,你那么爱吃糖,根本还是个小姑娘嘛,是我错了,你别生气成不成?”姜月窈软声哄着她,
金子才没生气。
她一向没心没肺,几颗糖就能哄好的性子。
“不生气不生气,那你下次有糖记得给属下留着,您今日给属下的窝丝糖就很好吃,属下很喜欢。”
姜月窈笑了。
她伸手捏了捏她肉肉的脸蛋:“行,日后你的糖本姑娘包了。”
“多谢姑娘!”
两人开心地往回走,下了回廊,正要穿过假山到对面去,突然一道人影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金子身影一闪将姜月窈护在了身后。
她看着拦住她们的陆衡青,脸色骤冷,手搭上腰间的软剑。
“三番四次,你想找死?”
陆衡青脸色难看。
一个小小丫鬟,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无理,陆衡青本想教训教训她,但想到今日来找姜月窈的目的,忍下心头怒火。
他调转视线看向站在金子身后的姜月窈,原本阴沉的脸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深情。
“窈窈,听说祖母将祖传的手镯给了你,你当真想嫁给三叔不成?”
姜月窈一脸冷漠:“陆衡青,我的事和你无关,你管好自己就行。”
她说着转身就要带金子走另外一条道。
却不料,刚抬脚,就听见他道:“你可知为何三叔早早搬出老宅另立门户?”
姜月窈不想听他说话,继续往前走。
陆衡青的声音再次传来。
“因为他陆绥十岁那年被相国寺主持批过命,他命中带煞,天生孤寡,上克父母下克至亲,只要靠近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姜月窈的双脚一下子停了下来。
但她没回头,依旧背对着他。
陆衡青见她停了脚步,心头一喜,正要上前,却见对方突然转身朝他走来。
姜月窈几步走到陆衡青面前,对上他欣喜的眸子,突然抬手,一巴掌扇过去。
‘啪’地一声脆响,紧接着,又是一巴掌。
‘啪啪’两巴掌,打得陆衡青猝不及防。
他抬头,看着姜月窈,目赤口裂:“你疯……”
‘啪’地一声,又是一巴掌。
陆衡青恼羞成怒,伸手就要来打她,只是手刚举起来,就被金子一把捏住了腕骨。
痛感袭来,他感觉自己的手腕都要折断了。
“放手……疼疼……啊……”
手被折断。
手腕被松开,他一把托住被对方捏断的手腕,一面恐惧,一面又愤怒。
想骂,对上金子冰冷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而一旁姜月窈冷冷出声。
“裴钰,你即便再怎么装,也成不了陆衡青。”
“陆家子孙,个个品性端正,而你裴钰,自私薄情,心思肮脏,满心的算计,狼心狗肺……”
“陆衡青早在你被人贩子带走那一日就死了。”
“你如今虽然披着陆衡青的皮囊的裴钰……”
“你胡说你胡说!”陆衡青突然就发了狂,他红着眼,面目狰狞,“我是陆衡青,陆家嫡出三公子,我生来就身份尊贵,我不是裴钰,裴钰算个什么东西,他给我提鞋都不配……”
姜月窈却冷冷一笑。
“你在背后算计你三叔,说尽你三叔坏话,你算个什么好东西?”
陆衡青阴沉着脸不说话。
“什么主持批命?什么孤寡天命?”
她突然靠近他一步,压低了声音:“像我这种死过一次的人,我会在乎吗?”
陆衡青突然双眼睁大,瞳仁震颤。
“你……你在说什么?”
姜月窈后退一步,离他远一些。
对上他恐慌的眼神,轻轻勾唇。
“裴钰,你若是再在背后传播这种不利于陆绥的谣言,我不介意将你在苏城的事公布于众。”
陆衡青脸色大变。
“他有什么好?你如今竟为他如此对我?”
“他什么都好,他的什么我都好喜欢。”
“至于你?如今在我眼里就如同那阴沟的老鼠,恶心!”
“我每看你一眼,就多一分恶心,今日看了你这么多眼,恐怕午饭都要吃不下去了。”
她说着抬手在鼻尖下轻轻扇了扇,一脸嫌恶。
“真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