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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跳棋阵与蛇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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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主墓室的甬道比来时更窄,石壁上的秦篆渐渐被奇怪的符号取代——不是地支,不是乐谱,而是一个个巴掌大的圆点,以不规则的间距排列在墙面上,像谁用指尖蘸着朱砂点上去的。

“这些点……”叶薇举着夜明珠凑近看,圆点边缘泛着暗光,用指尖一碰,竟传来冰凉的金属触感,“是嵌在石壁里的铜钉。”

阿鬼的通脉铲在地面敲了敲,甬道的地砖突然发出空洞的回响。他蹲下身,用铲头拨开地砖缝隙里的尘土,露出底下刻着的凹槽——与石壁上的铜钉形状完全吻合。

“是‘跳棋阵’。”老金的地脉珠突然发烫,光芒映在铜钉上,折射出细碎的光带,“我爷爷的笔记里提过这种阵法,地砖是‘棋’,铜钉是‘标’,得按特定的路线跳着走,踩错一步就会触发机关。”

苏烈踢了踢脚边的一块地砖,那砖竟微微晃动:“跳着走?跟小时候玩的跳棋似的?”他刚想抬脚试试,就被林野拉住。

“别碰!”林野指着地砖边缘的细缝,那里隐约能看到黑黢黢的洞口,“这砖底下是空的,刚才主墓室的震动怕是已经激活了机关,现在每块砖都可能是陷阱。”

洛离从药箱里取出根银针,轻轻插进一块地砖的缝隙。银针刚没入半寸,就听到“咔”的轻响,地砖突然向下倾斜,露出底下深不见底的黑洞,一股腥冷的气息顺着洞口涌上来,带着鳞片摩擦的嘶嘶声。

“底下有东西!”叶薇握紧竹笛,笛声下意识地拔高,惊得黑洞里的嘶嘶声更急了。

阿鬼迅速用工兵铲将地砖撬回原位,额头渗出冷汗:“是蛇!听声音不止一条。笔记里说,跳棋阵的陷阱底下通常养着‘玄鳞蛇’,鳞片有毒,被咬一口半个时辰就会麻痹。”

老金盯着石壁上的铜钉,突然发现它们的排列藏着规律:“你们看,这些铜钉分三色——红、黄、青。红色的间距最远,黄色次之,青色最近。”他数了数,“正好三十六颗,对应六六之数,怕是得按‘六跳’的规矩来。”

“六跳?”苏烈皱眉,“跳六步就得换方向?”

“是‘斜跳’。”阿鬼突然想起祖父画过的阵图,“就像跳棋里的斜着走,只能从青色钉跳到黄色钉,再从黄色钉跳到红色钉,不能直走,也不能反向跳。你看地面,地砖上的凹槽也是斜着的。”

他指着脚下一块刻着青纹的地砖:“从这里斜着跳三步,能到黄色钉对应的位置;再斜跳两步,到红色钉;最后斜跳一步,就能过这阵。”

林野突然指着最前方的红色铜钉:“但红色钉只有六颗,正好对应咱们六个人。”他拿出铜锤敲了敲最近的青钉,钉身发出清脆的响,“这阵是逼咱们分开跳,一人一条路。”

“分开?”叶薇心里一紧,“要是有人踩错了……”

“那就只能靠自己了。”老金将地脉珠分给每人一小块碎片,“这珠子能感应彼此的位置,要是谁掉下去,咱们能立刻知道。洛离,把你的解毒粉多分点。”

洛离迅速用陶罐分装解毒粉,又往每人手里塞了根硫磺棒:“玄鳞蛇怕硫磺,点燃能逼退它们。记住,只能斜跳,步数一多一少都不行。”

六人各自选了一条路线。阿鬼站在最左侧的青钉地砖前,通脉铲在地面划出斜向的轨迹:“我先试试。”

他深吸一口气,按照测算的角度,猛地向斜前方跳去——脚尖刚落在黄色钉对应的地砖上,就听到身后“轰隆”一声,刚才踩过的青纹地砖突然翻转,露出底下蠕动的黑影,正是玄鳞蛇!那些蛇通体黑亮,鳞片在微光下泛着金属光泽,吐着分叉的信子,离刚才的位置不过半尺。

“真够险的!”苏烈咋舌,也学着阿鬼的样子斜跳,稳稳落在自己的黄色地砖上。他刚站稳,脚下的地砖突然轻微震动,右侧一块没被选中的地砖“咔”地陷了下去,黑洞里瞬间弹出数根毒刺,擦着他的裤腿划过。

“娘的,这阵还会自动变陷阱!”苏烈抹了把冷汗,不敢耽搁,立刻斜跳向红色钉的位置。

叶薇抱着竹笛,选了中间的路线。她的步子轻,落地时几乎没声音,但当她从黄钉跳向红钉时,头顶突然落下一张网,幸好她反应快,侧身躲开,网子砸在地上,网眼间缠着的倒刺闪着寒光。

“头顶也有机关!”叶薇喊道,笛声急促地响起,竟意外地震得周围的铜钉微微颤动,“这些铜钉怕声波!”

洛离的古筝此刻派不上用场,她将琴身背在身后,手里攥着硫磺棒。从青钉跳黄钉时,脚下的地砖突然冒出白烟,带着刺鼻的气味——是迷魂烟!她立刻屏住呼吸,迅速跳向红钉,落地时才发现地砖边缘的缝隙里藏着细小的气孔,正往外冒着烟。

林野的路线最曲折,需要从青钉斜跳两次才能到黄钉。他第一次落地时,地砖突然向左侧倾斜,差点把他滑进旁边的黑洞。他迅速调整重心,用铜锤撑住地面,借着反力再次斜跳,终于稳稳落在黄钉上,黑洞里的玄鳞蛇因为他的动作,发出愤怒的嘶鸣。

老金最后起跳,他选的路线离石壁最近。当他跳向红钉时,石壁上的铜钉突然弹出细针,密密麻麻地射向他的后背。他早有准备,将地脉珠碎片挡在身后,银针撞在珠子上纷纷落地,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都到红钉了!”阿鬼喊道,看着六人分别站在六颗红色铜钉上,彼此间距不过五步,却被中间的陷阱隔开,“下一步该怎么跳?”

话音刚落,地面突然传来剧烈的震动,所有地砖开始缓慢旋转,原本的青、黄、红三色纹路渐渐隐去,露出底下新的刻痕——是六个不同的卦象:乾、坤、震、巽、坎、离。

“是八卦变位!”老金盯着自己脚下的“乾”卦,“阵在变!现在得按卦象跳,乾对坤,震对巽,坎对离,只能跳到对面的卦位上!”

苏烈脚下是“坤”卦,正好对着老金的“乾”卦,他立刻弓起身子:“我先跳!”

他猛地向老金的方向斜跳,在空中时,脚下的“坤”卦地砖突然塌陷,无数玄鳞蛇顺着洞壁爬上来,离他的脚跟不过寸许。老金伸手想拉,却见苏烈在空中拧身,借着工兵铲的支撑,硬生生多跳了半尺,正好落在“乾”卦地砖上,与老金背靠背站定。

“好险!”苏烈的裤脚被蛇尾扫到,留下一道黑痕,“这蛇够快的!”

洛离脚下是“巽”卦,对面是林野的“震”卦。她起跳时,头顶落下的不再是网,而是带着倒钩的铁链,铁链在空中交织成网,眼看就要将她困住。林野突然将铜锤掷向铁链,“铛”的一声撞开缺口,洛离趁机穿过,稳稳落在“震”卦上。

“谢了!”洛离迅速点燃硫磺棒,棒身冒出的黄烟让爬近的玄鳞蛇纷纷后退。

最后只剩阿鬼和叶薇。阿鬼脚下是“坎”卦,叶薇是“离”卦,正好相对。阿鬼刚要跳,就发现两人之间的地砖全部塌陷,形成一道宽约三丈的深坑,坑底爬满了玄鳞蛇,密密麻麻地纠缠在一起,看得人头皮发麻。

“距离太远,跳不过去!”叶薇急得笛声发颤,坑底的蛇被笛声惊动,纷纷抬起头,吐着信子望向他们。

阿鬼突然看向石壁上的铜钉,那些钉身还在微微颤动:“叶薇,吹《引魂曲》!用最高的调子!”

叶薇虽不解,但还是立刻吹奏起来。笛声尖锐如哨,直冲穹顶,石壁上的铜钉被震得剧烈摇晃,竟有几颗松动的钉子“噗”地弹出,悬在空中,恰好落在深坑上方,形成一串临时的落脚点。

“就是现在!”阿鬼踩着铜钉,像走梅花桩般向叶薇靠近。玄鳞蛇被笛声激怒,纷纷向上窜跳,有的甚至咬到了他的靴底,留下乌黑的牙印。

叶薇的笛声不敢停,看着阿鬼离自己越来越近,突然将竹笛掷向最后一颗铜钉,钉身被撞得向外倾斜,正好够到阿鬼的脚尖。阿鬼借力一跃,抓住叶薇伸出的手,两人同时落在“离”卦地砖上,深坑底下的蛇群因为失去目标,发出不甘的嘶鸣。

六人终于在红钉区域汇合,彼此看着对方沾满尘土的脸,还有被蛇鳞刮破的衣袍,突然都笑了。苏烈的工兵铲上还挂着条玄鳞蛇的尾巴,是刚才跳过来时不小心铲到的,此刻那蛇尾还在微微抽搐。

“这阵比‘八音锁’狠多了。”洛离给每个人的伤口涂解毒粉,“玄鳞蛇的鳞片毒性虽弱,但沾多了会头晕。”

老金盯着前方的甬道,那里的石壁上不再有铜钉,只有一道紧闭的石门,门上刻着六个凹槽,形状与他们手中的地脉珠碎片完全吻合。“过了跳棋阵,就是‘合魂门’了。”他将碎片递给众人,“把珠子嵌进去,门就能开。”

六人分别将地脉珠碎片按进凹槽,碎片刚嵌入,石门就发出沉重的“轧轧”声,缓缓向内打开。门后没有陷阱,只有一间不大的耳室,耳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六个青铜令牌,牌上刻着与他们木牌相同的名字,只是材质换成了沉甸甸的青铜。

“是‘守陵令牌’。”阿鬼拿起刻着自己名字的令牌,牌身冰凉,背面刻着秦陵的缩微图,“看来过了跳棋阵,才算真正通过最后的考验。”

叶薇的令牌上还缠着根红绳,绳头系着片干枯的柏叶——正是主墓室青铜网里的“叶形音符”。“这叶子……”她刚想说什么,就见柏叶接触到令牌,突然化作一道金光,融入牌身,“是在认主!”

林野的令牌上刻着细小的符文,与他铜锤上的纹路完全吻合。他将铜锤与令牌放在一起,两者竟发出共鸣的轻响,像是久别重逢的伙伴。

苏烈掂量着令牌,突然笑道:“这玩意儿比木牌沉多了,看来守陵的活儿不轻啊。”他用工兵铲敲了敲令牌,牌身发出清脆的响,“至少够硬,能挡蛇咬。”

洛离的令牌边缘刻着药草图谱,正好是她药箱里常备的几种,像是在提醒她随时准备疗伤。老金的令牌则刻着完整的八卦图,与石门上的凹槽一一对应,显然是六牌之首。

石门在身后缓缓闭合,将蛇窟的嘶鸣声彻底隔绝。耳室的石壁上,突然浮现出一行新的秦篆,是用他们刚才滴落的血珠凝成的:“过阵者,承其责,地脉不绝,令牌不熄。”

“承其责啊……”老金摩挲着令牌上的八卦图,突然抬头看向众人,“外面的天该大亮了,出去看看吧。”

六人拿着青铜令牌,走出耳室,沿着甬道往地面走。阳光从墓道口照进来,像一道金色的帘子,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玄鳞蛇的腥气被晨风吹散,取而代之的是草木的清香,与主墓室的松脂香不同,这香气里带着活的生气,是大地苏醒的味道。

阿鬼回头望了眼幽深的墓道,通脉铲在阳光下泛着金光。他知道,从今往后,这里不再只是祖父笔记里的故事,而是他们要亲手守护的家园。那些跳棋阵的陷阱,那些玄鳞蛇的嘶鸣,都成了刻在骨子里的警醒——守护从来不是易事,就像跳棋,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却也因为身边有彼次,再险的阵,也能一起闯过去。

“走了。”老金的声音在前方响起,令牌在他手中轻轻晃动,“地脉还等着咱们呢。”

六人相视一笑,迎着朝阳走去。青铜令牌的碰撞声清脆悦耳,像一串新的音符,汇入清晨的风里,与地脉的跳动,渐渐合为一体。

林野的铜锤在“震”卦地砖上敲出闷响,他盯着对面洛离脚下的“巽”卦,眉头拧成了疙瘩。刚才苏烈跳向老金时,他看得清楚,地砖翻转的速度比预想中快了一倍,而且那些玄鳞蛇像是能预判落点似的,总在人起跳的瞬间向上窜——若不是苏烈反应快,裤脚那道黑痕就得变成深可见骨的伤口。

“洛离,稳住呼吸。”林野的声音压得很低,铜锤在手里转了个圈,“我数到三,你就跳,我帮你挡着上面的铁链。”

洛离点点头,将古筝的背带勒紧了些。她的“巽”卦地砖边缘已经开始冒白烟,那是迷魂烟的前兆,再拖下去,不用蛇咬,光是这烟就能让她手软脚软。她攥紧手里的硫磺棒,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目光死死盯着林野脚下的“震”卦,计算着起跳的角度。

“一——”林野的铜锤缓缓举过头顶,目光扫过头顶的石壁。那些嵌在砖缝里的铁链正微微颤动,链环摩擦的“咔啦”声越来越急,显然机关已经感应到了人的气息。

“二——”洛离深吸一口气,将硫磺棒凑近火折子,橙红色的火苗“腾”地窜起,刺鼻的硫磺味立刻弥漫开来。脚下的地砖突然向下陷了半寸,惊得她心脏猛地一跳,赶紧调整重心。

“三!”

林野的铜锤带着风声砸向头顶,“铛”的一声巨响,正好撞在即将落下的铁链网上。铁链被震得向外弹开,露出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缺口。洛离借着这瞬间的空隙,脚尖在“巽”卦地砖上一点,身体像片柳叶般斜飞出去——她的轻功在六人里是最好的,此刻却也觉得这段距离格外漫长,耳边全是玄鳞蛇愤怒的嘶鸣,那些黑色的蛇头从下方的黑洞里探出来,吐着分叉的信子,离她的脚踝不过数寸。

就在她的脚尖即将触到“震”卦地砖时,脚下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刚才被玄鳞蛇尾扫过的裤脚,竟渗出了乌黑的血珠,毒性已经开始发作。她身子一歪,眼看就要栽进旁边的黑洞,林野眼疾手快,扔下铜锤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硬生生将她拽了过来。

“别动!”林野按住她的肩膀,从怀里掏出洛离给的解毒粉,毫不犹豫地往她的伤口上撒。粉末接触到伤口,立刻冒起白烟,发出“滋滋”的声响,洛离疼得倒吸一口冷气,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

“忍着点。”林野的声音有些发紧,他看着洛离苍白的脸,突然想起出发前她给自己包扎伤口时的样子——那时她的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了什么,此刻却咬着牙不吭一声。他从腰间解下水囊,拧开盖子递过去,“喝点水。”

洛离接过水囊,手还在微微发抖。她喝了两口,才缓过劲来,看着林野捡起地上的铜锤,锤身上沾着几根玄鳞蛇的鳞片,闪着寒光。“谢了。”她低声说,声音还有些发颤。

“该我了。”林野掂了掂铜锤,目光投向对面老金和苏烈站着的“乾”卦地砖。他的路线需要斜跳两次才能过去,中间还要经过一块没有任何标记的地砖——那是刚才苏烈跳过时,塌陷后又自动复原的,谁也说不清底下是不是还藏着蛇。

“小心那块‘假地砖’。”苏烈在对面喊道,“我刚才跳的时候,感觉底下是空的,像是临时用机关顶起来的。”

林野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猛地向第一块过渡地砖跳去。脚尖刚落地,就听到“咔”的轻响,地砖果然向下陷了半寸,无数玄鳞蛇顺着缝隙涌上来,蛇信子几乎要舔到他的靴子。他迅速调整重心,借着地砖下陷的反力再次斜跳,铜锤在手里舞成一团残影,将那些试图扑上来的蛇头纷纷打落。

就在他即将落在“乾”卦地砖上时,石壁上突然弹出一排尖刺,直刺他的后心。老金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拽了过来,尖刺擦着林野的后背飞过,钉在对面的石壁上,发出“笃笃”的响声。

“这阵是真不想让咱们过去。”林野抹了把冷汗,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湿透,“比上次闯‘七星阵’时狠多了。”

老金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落在最后剩下的阿鬼和叶薇身上。他们俩的路线是整个跳棋阵里最险的——中间隔着一道三丈宽的深坑,坑底爬满了玄鳞蛇,那些蛇像是被激怒了,纷纷竖起上半身,黑色的鳞片在微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看得人头皮发麻。

“阿鬼,叶薇,你们俩得配合好。”老金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那道坑不是普通陷阱,我刚才看了,坑壁上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只能靠叶薇的笛声震松石壁上的铜钉,用那些钉子当落脚点。”

阿鬼点点头,握紧手里的通脉铲。他的掌心全是汗,通脉铲的木柄都被浸湿了。他看向叶薇,发现她正闭着眼睛,手指在竹笛上轻轻摩挲,像是在回忆《引魂曲》的调子。

“准备好了吗?”阿鬼问。

叶薇睁开眼,眼里没有了刚才的慌乱,只剩下平静:“准备好了。你听我笛声的节奏跳,我吹长音时你就落,吹短音时你就跳,千万别乱了步伐。”

阿鬼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叶薇将竹笛凑到唇边,深吸一口气,悠扬的笛声突然响起。《引魂曲》本是用来安抚亡灵的调子,此刻被她吹得却带着一股激昂的力量,笛声尖锐如哨,直冲穹顶,石壁上的铜钉果然被震得剧烈摇晃,有几颗松动的钉子“噗”地弹了出来,悬在空中,正好落在深坑上方,形成一串临时的落脚点。

“就是现在!”阿鬼大喊一声,借着笛声的节奏,踩着第一颗弹出的铜钉跳了出去。那些铜钉比手指粗不了多少,踩在上面摇摇晃晃,底下的玄鳞蛇疯狂地向上窜,蛇尾不断地抽打着钉身,发出“啪啪”的响声。

叶薇的笛声越来越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嘴唇也被咬出了血印,但她不敢停——一旦笛声停了,那些铜钉就会重新缩回石壁,阿鬼就会掉进坑底,成为蛇群的美餐。

阿鬼的动作越来越快,他踩着铜钉,像走梅花桩般向叶薇靠近。突然,他脚下的一颗铜钉“咔嚓”一声断了,他的身子猛地向下一沉,眼看就要掉进坑底。千钧一发之际,他用通脉铲猛地插进旁边另一颗铜钉的缝隙里,借着反力硬生生稳住了身形,通脉铲的边缘却被蛇尾扫到,留下一道乌黑的痕迹。

“小心!”叶薇的笛声陡然拔高,她看到一条特别粗壮的玄鳞蛇正顺着阿鬼的通脉铲往上爬,蛇头离他的手腕不过寸许。

阿鬼眼角的余光瞥见那条蛇,反手一铲将蛇头拍扁,腥臭的黑血溅了他一脸。他不敢耽搁,借着这股狠劲再次起跳,终于抓住了叶薇伸出的手。

两人同时落在“离”卦地砖上,都累得瘫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阿鬼抹了把脸上的血污,看着叶薇笑了——她的笛子上还沾着自己刚才溅过去的血,却毫不在意,只是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都到齐了。”老金看着六人终于在红钉区域汇合,松了口气。他指着前方石壁上的石门,“看到那六个凹槽了吗?把咱们手里的地脉珠碎片嵌进去,门就能开了。”

六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他们走到石门前,将地脉珠碎片一一按进凹槽。碎片刚嵌入,石门就发出沉重的“轧轧”声,缓缓向内打开,一股混合着松脂和檀香的气息扑面而来,与墓道里的腥气截然不同。

门后是一间不大的耳室,耳室的墙壁上挂着六幅画像,画中人物穿着古代的服饰,手里拿着与他们相似的武器——有通脉铲、竹笛、铜锤、工兵铲、古筝和地脉珠。画像下方的石台上,放着六个青铜令牌,牌上刻着与他们木牌相同的名字,只是材质换成了沉甸甸的青铜。

“这是……”苏烈拿起刻着自己名字的令牌,翻过来一看,背面刻着秦陵的缩微图,图上用朱砂标出了十几个红点,“这些红点是什么?”

老金拿起自己的令牌,仔细看了看:“是地脉节点。看来这些令牌不只是通过考验的证明,还是守护地脉的工具——上面标着的红点,应该是需要咱们定期巡查的地方。”

叶薇拿起自己的令牌,发现牌身上缠着根红绳,绳头系着片干枯的柏叶——正是主墓室青铜网里的“叶形音符”。她刚想把柏叶摘下来,那叶子却突然化作一道金光,融入牌身,令牌上的“叶薇”二字顿时变得金光闪闪。

“是认主。”洛离惊讶地看着自己的令牌,她的牌身上刻着药草图谱,刚才撒在伤口上的解毒粉残渣蹭到牌上,那些图谱竟隐隐泛起绿光,“这令牌能感应咱们的气息,还能与咱们的工具产生共鸣。”

林野将铜锤与令牌放在一起,果然听到了轻微的共鸣声,铜锤上的纹路与令牌背面的刻痕完美重合,像是一对失散多年的伙伴。他试着用铜锤敲了敲令牌,牌身发出清脆的响声,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动。

阿鬼的通脉铲碰到令牌时,铲头突然亮起红光,与令牌上的红点遥相呼应。他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这些红点会随着地脉的变化而明暗,要是哪个点的光芒变弱,就说明那里出了问题,需要咱们去修复。”

苏烈把玩着令牌,突然笑着说:“这玩意儿比木牌沉多了,看来守陵的活儿不轻啊。”他用工兵铲敲了敲令牌,“不过够硬,刚才要是有这玩意儿,裤脚就不会被蛇尾扫到了。”

老金将六块令牌摆放在石台上,令牌背面的地脉图拼在一起,正好组成一幅完整的秦陵地脉全图。图上的红点连成了一条蜿蜒的线,像是一条巨龙,盘踞在群山之间。“你们看,”老金指着图上的起点,“这里是咱们现在的位置,终点在骊山深处——那里应该是整个地脉的源头。”

叶薇突然指着图上的一个红点:“这里离咱们村子不远,我小时候去采蘑菇时,见过那里的泉水突然变浑,当时还以为是天旱,现在看来,怕是地脉出了问题。”

“看来咱们得尽快出发了。”林野收起令牌,铜锤在手里转了个圈,“早一天巡查,就能早一天发现问题。”

洛离从药箱里拿出六瓶解毒膏,分给众人:“这是用玄鳞蛇的蛇蜕熬的,能防蛇毒,也能缓解地脉阴气带来的不适,你们带在身上。”

苏烈接过解毒膏,塞进军装口袋里,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刚才在跳棋阵里,我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硬邦邦的,不是石头。”他从裤兜里掏出个东西,是块巴掌大的青铜片,上面刻着个“令”字。

老金接过青铜片,放在石台上的令牌中间,那片青铜突然“咔”地嵌进了地脉图的中心,整个图顿时亮起金光,无数细小的光点从图上飘起来,在空中组成一行古字:“地脉不绝,令牌不熄;守陵人在,秦陵永固。”

“这是守陵人的誓言啊。”老金感慨道,“咱们六个,从今往后就是真正的守陵人了。”

六人拿起属于自己的青铜令牌,令牌入手温热,仿佛有生命般跳动着。他们走出耳室时,墓道里的玄鳞蛇已经安静下来,黑洞里不再有嘶鸣,只有石壁上的铜钉还在微微颤动,像是在为他们送行。

快到墓道口时,叶薇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望了眼幽深的墓道。她仿佛又听到了主墓室里的青铜编钟在响,那声音与自己的笛声交织在一起,像是在诉说着千年的故事。

“走吧。”阿鬼拍了拍她的肩膀,通脉铲上的红光与令牌上的红点相互辉映,“外面的天该亮了。”

六人相视一笑,加快了脚步。当他们走出墓道时,晨雾正好散去,第一缕阳光穿过松柏的枝叶洒下来,落在他们手里的青铜令牌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远处的山脚下,传来村民们的鸡鸣犬吠,与墓里的寂静截然不同,充满了鲜活的生气。

苏烈深吸一口气,突然大笑起来:“娘的,还是外面的空气好闻!比墓里的腥气强多了!”

林野举起铜锤,对着太阳的方向晃了晃,铜锤与令牌的共鸣声在山谷里回荡,像是在宣告着新的开始。叶薇拿起竹笛,轻轻吹了段《引魂曲》的调子,只是这次,笛声里没有了悲伤,只有轻快和希望。

老金看着手里的令牌,又看了看身边的五人,突然觉得肩上的担子虽然重,却也充满了力量。他知道,从今往后,无论遇到什么险阵、什么毒蛇,他们六个人都会像闯跳棋阵时那样,互相扶持,一起走下去。

地脉不绝,令牌不熄。

这句话,不仅刻在令牌上,更刻进了他们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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