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玄幻 > 暗黑传说 > 第一卷 浪迹千里

第一卷 浪迹千里(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皇极天 太空堡垒之南十字军 魔幻调酒师 修罗·破天之城 偷书贼 贴榜点情郎 到黑夜想你没办法 凤求凰 催眠入门手册 人生难得穿越一回

第一章灰烬中的记忆

黑啊,无尽的黑暗在我的周围蔓延。

死寂的空间里没有一点光亮,听不到风吹过旷野的声音,也听不到自己的呼吸。

——这是哪里?

我想开口呼叫,可是发现自己竟叫不出声音。

我看不见自己的身躯,感觉象风一样的在虚无飘渺的空间里游荡。

真寂寞啊,我痛恨这寂寞,象毒蛇般纠缠着我的寂寞。

有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是地狱吗?

为什么我会到这个地方?

我要回到人世,我不想死,我不能就这样的死去!

恍然间,依稀看见一点光亮,那是一团奇怪的黑色光芒,诡异的闪耀着在遥远的视线尽头。

我看见它了,它仿佛中亦在向我微笑——

“殿下醒了!”

我缓缓睁开眼睛,胸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楚,好象是有一团火焰在灼烧我的神经。

一线光亮,黑色的光亮穿过眼前朦胧晃动的无数个影子映照在我的瞳孔里。

这是哪儿?

为什么有这么多的人围绕在我的身边?

为什么无尽的黑暗突然消失?

为什么,我的眼睛里有黑色的光?

“殿下,您终于醒了!”

一个悦耳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眼前是一张清秀绝伦的少女脸庞。

殿下?

她在叫谁?是在说我吗?

我不是殿下,我是——

咦。我是谁?为什么我记不起自己的名字?

我有些茫然的望着眼前的少女,在她海蓝色深邃的眼眸里隐隐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她很美,就象是在阳光底下盛开的百合,但是我不认识她。

“铿——”

我突然从腰上拔出一把黄金匕首,架在了少女白皙优美的脖子旁。

我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会知道那儿有匕首的,它仿佛是我身体的某一部分,好象从亘古就存在于那里。

而我的动作也近乎本能,就宛如野兽在感觉到威胁时候所作出的自卫反应。

“殿下——”

少女望着我愕然的惊呼,目光中充满惊讶和惘然。

“你是谁?我在哪里?”

我的语气森寒冰冷,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就如同是从地狱中发出的声音。

“我是您的宫廷医师希菡雅,殿下您怎么了?为什么连我也认不出来了?”少女焦急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忧虑,她望着我柔声的说道:“您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了,我们现在是在若沂特山里的一个小村子里。”

若沂特山?

我的脑海里立刻泛起这个地名,它是位于比亚雷尔王国西南部的一座小山脉,盛产金矿和优质木材,可是我怎么会在这里?

更加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少女的名字——希菡雅,我似乎在什么地方听到过,却再没有更多的印象。

我努力的回忆,希望从记忆的沙层中将这个名字发掘出来,可是我的脑海空空的一片。

蓦然一股冰冷的刺痛从心口朝身体的四周蔓延,迅速吞噬我的神经。我痛苦的呻吟,眼前一片漆黑。

黑暗中,我又看见那道黑色的光。

“不——”

我如同野兽般低声的吼叫,颓然放弃了思索。

窒息的感觉在一瞬间远离,恍惚中听见有一个急促的声音叫道:“殿下,您伤着希菡雅小姐了!”

一缕鲜红的血丝从希菡雅的脖子上渗出,滴在冰凉的刀锋上,凝成一粒粒红豆大小的血珠。

希菡雅忧伤的望着我,用一种怜惜的口吻问道:“殿下,您怎么了,真的记不起我是谁了么?”

一个身材魁梧壮硕的年轻武士出现在希菡雅身旁,他的脸上布满惊虑与焦急,大声叫道:“殿下,快放下您的匕首,希菡雅小姐流血了。”

“我知道,”我冷哼一声,把匕首稍稍挪开,警惕地盯着那个武士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

武士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他苦笑说:“殿下,我是您的宫廷侍卫长尤里鲁,您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连希菡雅小姐和我都认不出来了?”

“或许,这只有一种解释,”在屋子的角落里,一个面目清雅的老者徐徐说道:“修岚殿下因为遭受到常人无法承受的打击而失去了记忆,他已经记不得过去的事情。对于殿下而言,我们和陌生人没有任何两样。”

“是这样吗?”尤里鲁的目光中流露悲哀的神情,喃喃说道:“难怪殿下会这样,他的遭遇的确是任何人都无法承受的啊。”

我一皱眉头,冷冷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殿下,”希菡雅柔声说道:“您真的不记得您是比亚雷尔王子了么?在九天前您的王叔考兰公爵发动了宫廷政变,杀害了您的父亲——也就是我们尊敬的莫伦特陛下,篡夺比亚雷尔的王位。为了斩草除根,他调动军队追杀在底比利山狩猎的您,是阿兰佐大人和尤里鲁将军拼死保护您突出重围逃进若沂特山。您在突围途中不幸身负重伤,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这些您都不记得了么?”

比亚雷尔王子?考兰公爵?莫伦特陛下?阿兰佐?这些人名一一从我的脑海里闪过,上一刻是那么的熟悉,但瞬间又感觉是如此的陌生和遥远。当听到考兰的名字时,我的心中莫名的涌起一股仇恨和厌恶,忍不住哼了一声,目光里闪现无限的杀意。

为什么会这样?我为什么完全记不起希菡雅说的事情?我努力的想回忆,可是我的记忆中却一片的空白,我的过去好象被人用大火烧为灰烬,少女口中的故事和那个修岚王子仿佛是另外一个陌生人和一段未听闻的故事。

“你说我是比亚雷尔的王子?”

“是的,殿下,您就是莫伦特陛下唯一的儿子修岚王子。”希菡雅回答说。

“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轻轻叹息,缓缓收回匕首。

尤里鲁松了一口气,欣慰的说道:“没有关系,殿下。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您都是我们的主人,也永远是比亚雷尔唯一的合法继承者。”

我在心底里不屑的冷笑,不知道什么原因,对于比亚雷尔王子这样尊荣的身份我丝毫没有得意和自豪的感觉,反而觉得十分的渺小和卑微。

我真的是失忆了?

我真的是那个修岚王子?

为什么我始终不能想起昏迷前的事情?

一股莫名的烦躁又涌上心头,我象一头负伤的野兽愤怒的低吼:“你们算什么东西,为什么我要承认你们是我的仆人,为什么凭你们的话就断定我是什么修岚王子?”

屋子里的三个人面面相觑,或许是感受到侮辱,尤里鲁的脸膛涌现一道怒气。希菡雅轻轻拍打他敦实的肩膀,抑制尤里鲁的愤怒说道:“殿下,您刚醒来,一定还感觉十分的疲惫。请允许我为您调配一些安神宁息的药物,服用后睡上一觉,也许再醒来时一切都会恢复如常。”

尤里鲁好象从希菡雅的话中得到提醒,他的怒气迅速收敛,点点头说:“是啊,殿下,请您不要再想那么多了,赶快再睡一觉吧。”

在他们的眼里我是什么?

一个需要他们同情与怜悯,需要他们保护与照料的白痴还是小孩?

我不是!

虽然我不明白自己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受伤,但是我不需要保护和照料,更加不需要同情和怜悯。我会让大地匍匐在我的脚下,让众神听我的名而颤抖,让世界充满那黑色的光。

我粗野的推开希菡雅,暴躁的道:“滚开,我不需要睡眠,我更不用什么该死的药物!”

阿兰佐叹息道:“既然殿下这么说,我们三个就先告退。不过我们会日夜守侯在殿下的门外,如果您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

三个人小心翼翼的退出屋子,希菡雅在关门时还不放心的望了我一眼,目光十分复杂,不知是喜还是悲?

我得到了片刻的宁静,一种空虚和迷惘爬上了我的心头。

我吃力的坐起来,依靠在床背上。因为用力牵动了胸前的伤口,锥心的痛楚使得我不由自主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借着窗外射进来的阳光,我看见自己胸前的伤口,一道道洁白的绷带密密麻麻缠绕在胸膛上,隐隐渗着血丝。

是谁刺伤的我?是谁令我昏迷?又是谁将我变成现在的模样?

千万不要让我知道答案。否则我会令他永远沉沦在黑暗的地狱中。

我忽然发现在床边的台子上摆着一面水晶镜,晶莹剔透的镜面上流动着柔和的光芒。

我费力的伸手拿起镜子,放在自己的面前。

在镜子里,出现了一张年轻而英俊的面庞,黑色的长发散乱的披在脑后,略微带着稚气的眼睛里闪动着深邃的目光,隐约隐藏着一缕冰冷的杀气。在嘴角边有一丝慵懒的笑容,在笑容背后躲藏的是一种冷漠和不屑。整张脸都不是我的,只有那目光和笑容似乎才属于我,属于真正的我。

我默然凝视着镜子,心中的感觉非常奇怪。我不断的问自己:这就是我的面貌么——那个英俊年轻的青年?

“不——”

我突然大声的叫道,狠狠把水晶镜砸到地上,发出“哗”的响声,镜子碎成了一粒粒晶莹的珠子,在阳光下散放七色的光彩。

“这不是我,这是那个该死的修岚王子,这不是我!”我近乎呻吟的叫道:“我不是这个丑陋的模样,我不是——”

可真正的我又应该是什么模样,我不知道。蓦然我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我竟然忘记了自己的模样,我成了另一个人。

门被推开,希菡雅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微笑着走进来,她装作毫不在意的瞧了地上水晶碎片一眼,然后坐到床边柔声说:“殿下,您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现在一定很饿,请喝点汤吧。”

我瞧了一眼汤碗,里面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使得我突然感受到自己的肚子空空如也,饥饿涌上心头。

希菡雅小心的用汤匙舀起一口鲜汤送到我的嘴边道:“殿下,这是新鲜的鱼汤,是用罗伊大人亲手从河里抓到的鲫鱼炖制,请您喝一点吧。”

我不知道谁是罗伊,这个女人嘴里说的名字我一个也没有听说过,但是这道汤的确很鲜美。

我张开口刚想喝,心头却一动。我用力的用鼻子嗅嗅,果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

“这里面是什么?”我冷冷盯着希菡雅问道。

“是鲫鱼汤啊,殿下。”

“不对,”我猛然伸手抓住希菡雅滑润纤细的手腕,沉声道:“你在欺骗我,汤里究竟加了什么东西,你想暗算我?”

希菡雅流露出一缕莫名的幽伤,她低下头轻声回答说:“殿下,我怎么可能暗算您?鱼汤里的确是加了一点东西,但都是补血和宁神的药物。如果您不相信我可以先喝一口。”

说着,她把汤匙送到自己红润的樱唇边,轻轻的喝了一口。

我看着她的樱唇,心底忽然升起一种强烈的**,缓缓道:“把鱼汤放下。”

虽然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希菡雅依然顺从的将鱼汤放在旁边的台子上,温柔的看着我道:“殿下,您多少还是——”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我打断,我蓦然将手往怀里一带,希菡雅促不及防整个娇躯都倒在我的胸口。

一股剧痛从胸口传来,但是我却顾不上这么许多。我粗暴的搂住希菡雅修长丰满的身体,嘴巴粗暴的印在她诱人的樱唇上。

希菡雅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小嘴就被我牢牢封住。我的舌头迅速探进她的口中,贪婪的吮吸翻卷,我的右手熟练的伸进她的亵衣里,用力抓住挺拔圆润的**狠狠揉搓挤捏。

希菡雅拼命挣扎,企图逃脱我的魔掌,可惜她的气力太小了,根本不能撼动我分毫。

事后我也有些诧异,重伤的我居然依旧拥有强大的力量,除了疼痛身体丝毫没有虚弱的感觉——这也证明我不是什么修岚王子,那个笨蛋怎么可能具备如此强壮的体魄和力量?

少女的反抗反而引起我更加强烈的快感和冲动,我不理睬她无力的哀求和挣扎,翻身将她压倒在床上。

我感到我的下身象长枪般挺立起来,不断的摩擦着希菡雅丰腴的大腿内侧。我低吼一声,轻而易举扯开她的领口,埋头吻在她饱满滑爽的胸脯上。

我的手熟练老道的抚摩着她的**,这一切好象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希菡雅很快就屈服在我的身体下,她停止了挣扎,小嘴忘情的发出荡人心魄的呻吟。

她清秀典雅的脸上泛起动人的嫣红,星眸紧闭双手死死环抱在我的腰上。

虽然还没有占有她,但是我的直觉已经确认她还是一个处女,一片还没有经历过耕耘的沃土。

我的左手抓到她紧紧缠在纤腰上的亵裤正准备拉扯,突然听见背后门被打开的声音。

尤里鲁惊怒的叫道:“殿下,您在对希菡雅小姐做什么?”

我回过头,冷冷看着他道:“滚出去,不然我杀了你!”

阿兰佐走了过来,温言道:“殿下,您的身体——”

我压制住想挣扎起身的希菡雅,漠然说:“如果我真是你们的主人,你们就必须服从我的命令,立刻滚出屋子!”

尤里鲁的表情搀杂着悲哀与愤怒,他紧紧攥起铁拳却不敢冲过来,只能原地呼呼的喘息。

阿兰佐却微笑道:“您是我们的主人,殿下。所以,作为您的仆人我更加有义务保护您的身体不受到任何伤害。”

他忽然抬起手,伸出并拢的食指和中指,喃喃的默念。

不知道为什么,我脱口冷笑说:“想对我用魔法么,阿兰佐,收起你这套小儿科的把戏,否则我会令你后悔。”

阿兰佐一怔,但是依旧吟颂道:“沉睡在山谷的风啊,请听从我的吩咐,用你的安宁拯救这个迷惘的羔羊——凝息之歌!”

屋子里顿时亮起来,一团淡兰色的光芒柔和的向我聚拢,恍惚中我听见悠然动听的飘渺歌声,象记忆深处埋藏的催眠曲。

“就这点小玩意?”

我不屑的冷笑,几乎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就张开我的左手,低喝道:“死寂之壁!”

可是出乎意料之外,什么也没有发生,那团淡兰色的光包围了我,吞噬了我——

第二章沉睡的声音

黑暗,火光。

一个身穿王者袍服的老人在悲愤中倒下,胸口流淌着汩汩鲜血。

一名全身铠甲的将军举着滴血的长剑狰狞的笑着,刺耳的声音穿透重重的宫殿和夜幕,飘荡在漆黑的天空中。

一位全副武装的青年在几十个部下的保护下拼命朝南方奔逃,后面是无数的追兵和飞箭。

一股浓郁的悲伤和绝望占据我的心头,我突然间觉得自己就是那个穷途末路的青年,在黑夜里寻找最后的光亮。

抬头,我忽然看见远方的天际隐隐闪耀着一团诡异的黑色光芒,它是如此的亲切和熟悉。我伸手,想抓住它却怎么也够不着。

追兵越来越近,我的心头泛起无限的杀意,我的眼睛穿越层层的阻隔,依稀看见一张苍老流泪的面庞。

——“修岚,报仇啊!”

“我不是修岚,我是——”

一阵冰冷的疼痛钻进我的头脑,我突然坠进一片死寂的空间。

追兵不见了,老人不见了,虚无缥缈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想叫,却叫不出声音,一切似乎都进入了沉睡。

我看见,唯一能够看见的,就是那团黑色的光芒——

“殿下,快醒醒,希菡雅小姐自杀了!”

一个急促的声音惊醒了我,我睁开眼睛,朦胧中看到身前站了一个满脸焦急的年轻武士。

“你是谁,为什么叫醒我?”

我一边询问,一边悄悄把手搭在匕首上,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殿下,您怎么不认识我了,我是罗伊啊!”年轻人叫道:“我是您的贴身随从罗伊啊,希菡雅小姐刚才跳河自尽了!”

“罗伊?”我摇摇头,烦躁的情绪又升起。

“她死了么?”

“幸好尤里鲁将军及时发现,将希菡雅小姐救了起来,现在正在隔壁的屋子里由阿兰佐大人为她救治。”

我冷哼说:“既然没有死,为什么要叫我?”

罗伊愕然道:“殿下,您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难道该死的失忆连您的性格也发生了改变?”

“我以前是什么样?”

“您以前是天下最善良仁慈的人,不要说对您周围的人十分爱护,即便是素不相识的人您也会非常和善慷慨的对待。要是那时候的您知道希菡雅小姐自尽的消息,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冲出门。”

“善良仁慈?和善慷慨?”我冷笑,多么愚蠢的字眼,居然会用在我的身上。

“不要和我说这些无聊的东西,我饿了,快叫希菡雅把鱼汤端来。”

罗伊的表情瞬间变的僵硬,他深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克制内心的愤怒,淡淡的道:“殿下,希菡雅小姐刚刚醒来,还不能下床走动。如果您饿了,我可以为您把鱼汤端来。”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愤怒,不过我并不在意这些,只是挥挥手道:“你去吧。”

罗伊一言不发走出屋子,重重的关上门。

过了一会,门重新开启,进来的是希菡雅。

她换了一件白色的长裙,黑色的秀发湿漉漉的披垂到腰间,手里端着那碗鱼汤。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她进来我心中涌起一股欣喜。但是看她的目光依然是十分的冷漠。

“你不是自杀了吗,为什么还端鱼汤给我?”我冷冷的问道。

希菡雅坐在床边,这次距离我比上次远了许多。她轻声的回答说:“殿下,鱼汤已经重新热过,您可以用了。”

“我要你喂我。”

希菡雅看了我一眼,无言的坐近身子,舀起一汤匙热汤小心的送到我嘴边。

我张开口喝了下去,一道热流直通心底,顿时感觉胃里舒服了许多。

希菡雅又舀了一匙,我再次喝下。这次,汤里没有丝毫奇怪的药味。

我一面喝着鱼汤一面凝视她略微显得苍白憔悴的面庞,问道:“希菡雅,为什么要自杀?”

希菡雅幽怨的低下头,没有说话。

“是因为刚才我抱过了你?”

希菡雅低声回答道:“刚才的事情就让它永远的过去吧,殿下。”

我伸手捧起希菡雅美丽的脸,徐徐道:“就因为我想占有你,你就要用死来抗拒?”

希菡雅微微一震,但是没有把脸移开,两行清泪从她明亮温柔的眼睛里渐渐淌落。

我丝毫没有心软,漠然道:“你为什么要抗拒我,甚至宁愿去死也不让我得到你?”

“请原谅我,殿下。”希菡雅啜泣道:“我只是您的仆人,我不能——”

“把鱼汤放下!”我打断她的话。

“殿下?”希菡雅迟疑的道,眼睛里又出现复杂的神情。

“放下!”我的声音充满不可抗拒的力量,令她最终还是驯服的将鱼汤放下。

我拔出匕首,倒转锋刃交给她说:“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我允许你用这把匕首自杀,也允许你用它捅破我的胸膛,如果这样你觉得可以解脱就尽管去做。”

希菡雅接过匕首,茫然看着我。

我冷冷注视着她,如果她真的想再次自尽我不会阻拦。死一个人算的了什么,即管她是一个美丽的足以让天上星星也失色的女子,对我来说最多也只是有点惋惜——惋惜我终于无法占有她。

如果她企图伤害我,我会毫不犹豫的杀死她,这对任何想谋害我的人是同样的结果与结局。

但是这两件事情她都没有做,黄金匕首“当”的一声无力的滑落到地上。希菡雅双手掩面轻轻的哭泣,美好的身躯也发出微微的颤动。

我得意的笑了笑,意料中的情景出现了。

我用少有的温柔轻轻抚摩她的秀发,低声说:“哭什么,傻孩子,你知道是什么原因令你无法下手?”

希菡雅没有回答,泪珠从修长白皙的指缝间流出。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主人。”

我一字一顿的说,希菡雅仿佛中了魔咒,停止哀伤的哭泣,松开手愕然的望着我,眼睛里闪动着欣喜和害羞的光芒。

果然,这个美丽的少女早就爱上了那个修岚王子——可笑的家伙却不懂得尽早的享用,白白的便宜了我。哼,既然如此我怎么能够客气,就算她爱的是修岚,可现在我就是修岚。

我伸手缓缓把她揽进怀中,这次她没有抗拒,象一只小猫似的将身体蜷缩在我的身上。

我抚摩着希菡雅滑顺细腻的肌肤,享受着手指带来的快感,微笑说:“我早该告诉你的,希菡雅。你是我见过最美丽温柔的女子,能够拥有你是我一直以来的渴望,我会好好爱惜你,将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殿下——”希菡雅的脸贴在我的胸膛上,双颊象晚霞一般艳红,她用近乎梦幻的声音轻轻说道:“希菡雅愿意一辈子做您的女人,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会离开您的身边。”

我把右手探进她的衣领,这次希菡雅没有再挣扎,只是用手紧张的抓住我的肩膀,细细的喘息说:“殿下,我是您的人,可是您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不能——”

我用手指揉捏着她逐渐硬起的蓓蕾,令她的身体产生无比的快感。很快她的话就无法再说下去,代而取之的是曼妙的呻吟和喘息。

她的身体兴奋的在我的身上扭动摩擦,樱桃似的小嘴滚烫的印在我**的胸膛上。

我粗暴的用嘴寻找到她的樱唇,亲吻直至两人都有窒息的感觉。

“殿下——”希菡雅的眼眸中闪烁着欣喜的泪珠,她或许早就期待修岚能够占有她,就象其他男人征服自己女人一样的将她拥有。今天,她的美梦终于实现了,可惜对象不是修岚王子,而是我。

我将她压在身下,熟练的褪去她的衣服,直到一副完美无暇的**呈现在我的面前。

犹如羊脂般洁白光润的肌肤隐隐泛起粉红色的柔光,我象饥渴的饿狼一样扑了上去。

我将快感一次次带给身下的女人,把她送上了从未体验过的快乐颠峰。希菡雅努力咬住嘴唇,惟恐发出浪荡的声音会引来外面的阿兰佐等人。

我却不管这些,一心一意的享受着这个少女绝美的**和无边的快感。

我不晓得为什么自己的动作和技巧如此的熟练和高超,把希菡雅不断的推向浓烈的顶峰,直到她筋疲力尽只懂得婉转呻吟。

我知道她已经不行了,在我反复的鞭挞下希菡雅终于哭泣起来——一种夹杂着痛苦和快乐的哭泣,一种处女初次人道的哭泣。

我的全身猛然僵硬,一道酥软无比的感觉通透四肢,洪水和**倾泻而出,注入少女娇柔的体中。

希菡雅极力的呼叫,身体蓦然软了下来,挺茁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发出荡气回肠的呻吟。

我伏下身体,忘却了胸口的疼痛,在她满是青瘀的胸口用力摩擦,带给她满足以后的另一种刺激,微笑道:“希菡雅,我的女人,你满足么?”

希菡雅已经不懂得说话,只是拼命的点头,她的脸上还凝结着晶莹的泪珠。

我舒畅的吐了一口气,刚准备继续调教身体下的少女,一道冰冷的寒流却突然刺入脑海。

我的**瞬间消失,目光中不带一丝的感情。我凝视着希菡雅完美动人的**,杀意涌上心头。

一种莫名的强烈冲动驱使我抓住扔在一旁的匕首,嘴角浮现一缕冷酷的微笑,我要杀了她!对占有过的女人,这是我赐予她们最后的归宿。只有这样,她们才不会在将来背叛我,从此得到永生。而我不不会因此沉湎在**里忘记自己的雄心,我会怀念她,毕竟她是一个绝美的少女,而且将第一次奉献给了我。

我举起匕首,少女的眼睛尚紧紧的阖闭,丝毫没有预感到危机的到来。我要见到鲜血,那雪白的**上流满鲜红的血,将是多么美丽的画面?

“再见了,我的女人,让我给你永生吧!”

我的手刚要落下,心底突然有一种沉默的声音在无声的苦苦呐喊:“不能,你不能杀她——她是这样美好的少女,杀死她你永远得不到安宁!”

“是谁,是谁在对我说话?”我低声吼道。

希菡雅被我惊动,睁开眼睛茫然的望着我——直到此刻她也不相信我居然想杀死她。

“是我,你的良知和仁慈,是我在对你说话。修岚,你绝对不能伤害这个女孩,绝对不能!”

“我不是修岚,我不需要良知和仁慈,你给我滚开!”我叫道。

“殿下,您怎么了?”希菡雅忧虑的问道。

那个声音哀求道:“不,不要让魔鬼侵蚀你的心灵,你不能伤害希菡雅。”

“滚开,蠢货!”我冷冷说道:“我就是魔鬼,世界上最邪恶的魔鬼,我要杀死她!”

“如果你非要这样,就请你最后看一眼她的眼睛。”

“为什么?”

无声的声音反问道:“你不敢么,修岚?”

“哼,”我低下头望着一脸迷惑的希菡雅,冰冷的目光射向她的眼睛。

我的心突然剧烈的颤抖,感觉自己全身似乎被一种无法抗拒的爱意包容,我却有些莫名的恐惧,想挣扎,想把视线转移,然而办不到。

“不要——”我痛苦的呻吟,在希菡雅的眼睛里我看见了灼热的爱意,象一团烈火熔烧我脑海中的那道冰冷的寒流。

蓦然,脑中传来一道撕心裂肺的痛楚,我的眼前一黑,恍然听见那个声音在说:“你害怕爱,修岚!”

“不——”

我大声吼叫,猛然醒觉过来,但是那道寒流和浓烈的杀意却都消失不见。

匕首无力的落在床上,我象虚脱了一样倒在希菡雅柔软的身体上不住的喘息,背上全是冷汗。

“殿下,您怎么了?”希菡雅温柔的问道。

“没什么,”我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刚才的一切犹如一场突如其来的噩梦。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令我会这样?我更加奇怪在心底发出的沉默的声音究竟属于谁?我陷入一阵迷惘。

过了很久,我翻转身体依靠在床背上淡淡道:“希菡雅,我很饿。”

希菡雅无限娇羞的穿好衣服端起鱼汤却一皱眉说:“鱼汤冷了,殿下。我再拿去热一热吧?”

“不用。”我说。

希菡雅温柔的将鱼汤一口口喂进我的嘴里,我凝视她羞红的脸颊和无比满足的春意,不明白刚才自己为什么想要杀死她?

喝完鱼汤,希菡雅拿出一把木梳小心细致的为我整理凌乱的头发,宛如一个温柔顺从的小妻子。

我微微闭着眼睛靠在床上,享受着美妙的时光,忽然问道:“希菡雅,你没有觉得我和以前的修岚王子有什么不同?”

希菡雅微笑道:“是不同,殿下,现在的您简直象换了一个人似的。”

“哦?”

“以前您总是十分的温和,彬彬有礼,对任何人的要求都不忍心拒绝,是王国上下交口称赞的储君。但是现在的您却变了许多,如果不是亲眼看见真不敢相信您还是修岚王子。”

“变了许多?”

“您比以前霸道多了,眼睛里也多了一种坚毅冷酷的目光,连说话也令人感到不可抗拒。象尤里鲁将军这样的勇士刚才在您的面前也感觉到畏惧和敬怕,这是以前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那么以前的我和现在的我你究竟喜欢哪一个?”

希菡雅水灵灵的大眼睛飞快的扫了我一眼,娇羞的低下头小声说:“我都喜欢。”

“如果你必须选择其中一个呢?”

“可那都是您啊,殿下?”

“我要你选!”我的声音充满威严和力量。

希菡雅犹豫片刻,终于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回答说:“我比较喜欢现在的您,充满了男人的阳刚和霸道,让人心甘情愿的服从您。”

我哈哈一笑,说道:“原来如此。”

希菡雅又羞又喜的嗔了我一眼,脸上一红又低下头。

我伸手搂住她的肩头刚要开口,门却被打开。

先进来的是罗伊,后面是尤里鲁和阿兰佐。三个人的脸上都有些忧虑的神情,只是阿兰佐显得更加镇定些。

看见我和希菡雅搂抱在一起的情景,他们都是一怔。罗伊咳嗽一声才道:“殿下,我们必须马上转移,在村外十里不到的地方已经出现叛军的骑兵,定然是为了捉拿我们而来。”

希菡雅害羞的想从我的怀抱里挣脱,我却若无其事的继续抱着她道:“叛军,什么叛军?为什么要捉拿我们?”

几个人似乎被我问呆了,面面相觑不晓得应该如何回答。

第三章觉醒的杀意

“殿下,他们是考兰的手下,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杀死您。因为您是考兰最大威胁和对手,只有您也死了,他才能真正坐稳王位。”阿兰佐耐心解释说。

想杀死我?

我不禁冷笑,那帮笨蛋还以为我是以前那个被他们撵的满山乱蹿的小老鼠么?我不为所动的问道:“他们有多少人?”

罗伊回答道:“至少有两百多人,全部是骑兵。殿下,我们还是赶快转移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急什么?”我低声呵斥说:“不过两百多的骑兵,你就吓成这个模样,以后不用再跟随我了,我的手下不允许有懦夫。”

“殿下!”罗伊吓的跪在地上颤声恳求道:“我并不是害怕,为殿下即使献上生命我罗伊也绝对不会退缩,可是我必须保护殿下您不受到伤害啊。”

“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们的保护。”我厌恶的说:“不要以为你是我的什么保护者,你只是我的仆人。”

“是,殿下!”罗伊恭敬的说道,半天不敢抬头。

其他人都无声的看着这一幕发生,尤里鲁的虎目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显然我刚才的表现很符合他的口味。阿兰佐神色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但是嘴角的微笑却透露出他心中的欣慰和惊讶。

至于希菡雅——我的女人,她用充满仰慕的目光看着我,说不尽的柔情蜜意。

“他们为什么会找到我们?”我问。

阿兰佐明显体会到我这句话的用意,如果我真忘记了过去的事情,那么首先要明白的是追兵能够找到自己的原因,并设法解决它,否则以后都无法安宁。

“因为领头的是安鹭笛将军,她是王国最出色的追踪大师。”罗伊回答说。

“干掉她,”我冷冷的说。

“可是殿下,他们有两百多个骁勇善战的骑兵,我们总共才六个人。”

“五个人,还有一个是谁?”我奇怪的问道。

“是王家禁卫军统领费冰大人,他正在监视叛军的动态。”希菡雅在我怀里柔声回答说。

我哼了一声,推开希菡雅站到地上。

“殿下,您要——?”希菡雅惊异的问。

我没有理睬,推门走出屋子,胸口的疼痛在我每迈一步的时候都反复折磨着冰冷的神经。

罗伊急忙起身想搀扶我,我却一把将他推开,来到屋外的空地上。

天色接近黄昏,绚烂的晚霞映射在青翠的山林上,这是我第一次看清眼前的村庄。

这座村子很小,大约只有二十户左右的人家。我借住的是一家农舍的木屋,虽然简陋却已经是这里最象样的房子。

一匹快马闪电般从村口冲进来,眨眼间就在我面前停下。

马上是一名身穿白衣的年轻骑士,面容冷静高傲,背后挂着一张金色的长弓。

他敏捷的跳下坐骑,向我施礼道:“殿下,追兵已经不到五里,请立刻向后山转移。”

“费冰?”我凝视如同标枪一样屹立在自己面前的白衣骑士,他的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气势,象出鞘的刀锋。

“是我,殿下。”费冰简短的回答,从他的语气大概也以为我患上了失忆。

“你是一名弓箭手?”

“是的,殿下。”明知道追兵在不断逼近,费冰却依然镇定的回答我看似无聊的问题。

“如果我没看错,你应该已经达到人类所谓的‘龙箭手’境界?”

“是,殿下。”

我转过头望着一边安静站立的阿兰佐道:“你应该已经拥有人类的大魔导师境界,风系的魔法在大陆中无人能出你左右了。”

阿兰佐微微有些诧异,微笑颔首说:“殿下,您过奖了。在夕兰大陆,优秀的魔法师数不胜数,我实在不算什么。”

“尤里鲁,你是红衣骑士,依照人类骑士的等级排列你应该算仅次于圣骑士的人,对不对?”

尤里鲁一怔,有些自豪的回答说:“是这样的,殿下,原来您还记得这些。”

我不是记得,我的记忆已经烧为灰烬,我完全是依靠一种奇怪的本能识别出他们的能力和境界。可是为什么我拥有这样的本能我却不知道,也许是与生俱来的力量。

我没有反驳他,看向身旁的希菡雅道:“你是一名拥有光明系魔法力量的祭祀,虽然你已经具备大召唤师的能力,可是你只能施展救治和防御魔法却不能攻击敌人,对不对?”

希菡雅惊讶的看着我,好象要将我重新认识一遍,半天才点头道:“是的,殿下。”

罗伊奇怪的问道:“殿下,您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没法解释,我也不想解释,我的目光转向他道:“罗伊,你是四个人里最弱的一环,但是你却拥有矫捷的身手和机敏的反应,是天生做盗贼的材料。”

罗伊苦笑说:“殿下,我以前就是一个盗贼啊,是您拯救了我,这些您都忘记了?”

我不理他,淡淡道:“凭借我们六个人的力量足够和追兵周旋,如果计划的再巧妙一些,我可以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阿兰佐说道:“虽然话是这样,可是真正具备战斗力的只有三个人,即使罗伊也算上却还要保护大人和希菡雅小姐,加上可能给村民带来的伤亡,我们眼下没有必要和追兵火并。”

“我没有兴趣让人在后面撵着跑,”我冷然说道:“今天就是他们付出代价的时候。如果我真是什么修岚王子,这就算我复仇的第一步。”

尤里鲁眼睛发光,大声道:“殿下,臣愿誓死追随您杀尽那些叛臣贼子,为先王报仇!”

“报仇固然是必须的,可是我们必须衡量得失情势才能做出明智的决定。”阿兰佐徐徐道:“殿下,目前最重要的是保全我们仅有的力量,等待复仇的时机,而不是逞一时的血气。”

我冷笑一下,吩咐道:“不用多说了,立刻收拾行李物品,朝后山撤退。”

大家以为说服了我,都暗自松口气。只有尤里鲁有些失望,而费冰则毫无表情的翻身上马道:“我为殿下殿后。”

“不必,”我拒绝说。

“可是他们很快就会追上来啊?”罗伊焦虑的说。

“你罗嗦什么?”我呵斥道:“我正是要他们追上来。”

罗伊惊惧的看着我不敢再多说。

东西很快就收拾好,村口隐隐传来马蹄声,追兵逼近了。

我在罗伊的搀扶下上了坐骑,本来他想与我同乘一骑却被我喝退。即使我的胸口还有伤,我也不需要别人的照料,我只依靠自己的力量站立与奔驰。

“看见后山的那片树林么?”我用马鞭指向南方大约三里外的一片葱郁树林道:“我们撤进林里,等他们追进来。”

说完,我策马朝树林奔去,希菡雅和罗伊一左一右跟着我,然后是阿兰佐和尤里鲁,最后是费冰。

“殿下,我们的马在树林里恐怕跑不起来。”尤里鲁是一名勇猛的骑士,对于他来说最可怕的事情就是失去了剑和战马。

“很好,这正是我希望的。”我淡淡的回答说。

阿兰佐眼睛一亮道:“殿下是要诱使追兵进入树林,从而丧失机动力?”

是这样的,但我不喜欢被人猜透想法的感觉。我冷哼说:“进入树林以后我们分成几个小队,将追兵朝四面分散,最后再解决那个安鹭笛。”

“我和殿下一组!”几乎同时,身后的罗伊、希菡雅、尤里鲁都叫了起来。

我丝毫没有考虑的说道:“罗伊和尤里鲁一组,负责东面;我和希菡雅一组负责北面;西面交给费冰和阿兰佐。”

在这个组合里,魔法师得到了弓箭手的保护,利用远距离的攻击足以杀伤大量的敌人;而头脑不怎么灵活的尤里鲁有罗伊的配合战斗力并不逊色于前组;至于我和希菡雅看似最弱的一环,但我有足够的信心坚持到胜利。

“在将追兵引散以后,你们迅速朝北面聚拢,既然是追踪高手,安鹭笛最后一定能够找到我。”我冷静的分析道:“但当她发现我的时候,也就是地狱之门向她敞开的一刻。在树林里,失去机动力的几十个骑兵只能是我们的猎物。”

“是,殿下!”众人心悦诚服的呼应道,一个个看上去精神无比振奋,仿佛胜利已经到手。

当我们进入树林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暗。仅有的微弱光线使得人们只能依稀看见近处的景物,我们没有点火炬——那样只会暴露自己的目标。

追兵在几百米外穷追不舍,虽然有对于树林的顾忌,但是亲眼看见我进入林中令他们依然毫不犹豫的跟进。

身边的人不断在减少,阿兰佐等人成功的引开了大量的追兵——在黑暗里他们无法辨别我究竟是向哪个方向逃跑,只能分兵追击。

但是我身后依旧有数十名骑兵在追击,这不是眼下我和希菡雅所能应付的。

因为没有点火炬,所以在速度上我们要比敌人慢了不少。听到声音越来越近,我忽然低声对身旁的希菡雅道:“下马!”

希菡雅顺从的跳下马,我也落到地上。

我取下马匹上的箭筒道:“把马赶走。”

希菡雅明白了我的意思,将两匹战马赶进漆黑的树林里。

我拉住她有些凉的小手朝左面迅速移动,在追兵赶上来的一刻匍匐到灌木里。

三十多名骑兵在一个女骑士的率领下向战马奔逃的地方追去,我屏住呼吸直到最后一点火光消失在树林后。

我感觉到希菡雅柔软的身躯在我的怀里微微战抖,她的呼吸也开始沉重。借着微弱的光线,我看见她的额头渗出细细的冷汗,面色也无比苍白。可是她坚强的忍耐,不发出一点声音,红红的嘴唇不停的颤抖。

在不久前她刚刚经受了我粗暴的鞭挞,现在又不得不剧烈的运动,我知道她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完全是依靠召唤师顽强的意志力在支撑。

奇怪的是我的心中丝毫没有怜悯,反而觉得此刻的她有些累赘。

我低声问道:“你还能坚持多久?”

“我能坚持到最后,殿下。”希菡雅强忍痛苦回答说。

我的心里莫名的一松,如果她回答说无法再坚持或者准备放弃,那么我只能杀死她,以免她拖累自己——虽然她是人类杰出的召唤师,但眼下的情况里和废物没有什么区别。

我不能因为她而拖累自己,除非她对我还有用。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的回答我还是感觉一阵轻松——也许我内心并不想杀死她?

“那么赶快跟我走,他们很快就会发现不对反身追回来。”

我拉起希菡雅,在黑夜里摸索前进。

我的心头忽然涌起一股熟悉的奇怪感觉,这黑暗、这寂静,是那么的美丽和亲近。希菡雅努力跟着我的步伐,身体紧贴着我,令我涌起一种强烈的**。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明白现在绝对不是可以松弛的时候——然而奇怪的是,越是紧张我的**越在燃烧。

我一面倾听周围的动静,一面选择前进的方向。这些举动都说不上任何理由,唯一可以解释的答案或许还是本能。如果有一个追踪高手看见我行进的轨迹和方式,一定会惊讶的五体投地,但我也故意留下一点破绽,那是留给安鹭笛的。

至于阿阿兰佐他们要找到我就更加方便,一方面他们已经预知我大约的方位,另一方面我巧妙的留下了暗记。

遥远的地方蓦然传来凄厉的惨叫,我知道是阿兰佐和费冰与追兵交火了。没过多久,另一个方向也开始有惨叫的声音隐约响起,自然是尤里鲁他们动手了。

他们在按照计划摆脱最后的追兵,然后向我这里聚拢。

一切的计划看似冒险,却是一种完美的冒险。

我喜欢这种刺激的感觉,只有胜利是未知的,需要争取的时候我才能得到享受,这样的过程才显得精彩。

蓦然有轻微的动静从右侧的树林里响起,我警觉的凝视,发现几点光亮隐隐绰绰的在黑压压的林间闪动——几名比亚雷尔骑兵正小心翼翼朝这儿搜索过来。

我拉着希菡雅伏下身,躲进浓密的灌木。我知道,我无法采取和阿兰佐他们同样的方式解决敌人。虽然只有几个追兵,但以我现在的能力——或者说是修岚王子的能力,可能解决起来非常吃力。

万一要是被纠缠住,等到周围的骑兵合围上来,我可能只有死路一条。

因此,我只能避免正面的战斗,利用黑暗和地形结束他们的生命。

五个比亚雷尔骑兵徐徐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他们高举着火把呈扇形排开,小心翼翼的搜索前进。

长枪不住的戳进灌木,然后翻动挑起发出沙沙的声响。如果我不做出反应,很快就会被发现。

我悄悄取下背上的弓,从箭筒里抽出一支长箭。蓦然我的心头一动,又抽出一支。

我将两支长箭搭上弓弦轻巧的拉开,箭头微微分出些许的角度,目光紧紧凝视最靠近我的两名骑兵,计算着角度和时间。

“嗡——”

弓弦发出清越的脆响,两支长箭宛如长了眼睛一样笔直的刺入那两名骑兵的胸膛,他们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栽倒下马。

“有敌人!”剩下的三名骑兵惊声大叫,声音穿透了黑夜回荡在寂静的树林中。

我的杀意越来越浓烈,眼睛中射出森寒的冷光。在三名骑兵靠近我之前,我又用弓箭结束了其中一人的生命。

仅存的两人杀到我的跟前,长枪狠狠刺来。

我飞快的抛开弓箭在地上翻滚,躲开了长枪。希菡雅也竭力的闪躲,依靠在一株古树上。

我和希菡雅并肩而立,心头涌动无限的豪情。

两名骑兵借着插在马背上的火炬看清了我们的面容,痴迷的目光却久久不能从希菡雅脸上挪开。

我愤怒的哼了一声,这两个白痴居然敢用这样的眼光打量我的女人,即使没有其他原因,我也要杀死他们。

一股冰冷的寒意袭上心头,我的脑海里突然充满杀意,我象一头饥饿的野兽,我必须看见鲜血和死亡才能够得到满足。

“受死吧!”我冷酷的低喝道,身体巧妙的闪到左侧骑兵的身旁,手中的长剑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向他的小腹。

那名骑兵显然没有预料到我有如此高超的技巧,惶然横枪招架。

我的嘴角逸出一缕狰狞的冷笑,轻声说:“让我赐予你永生,孩子。”

“噗——”

长剑在几乎不可能的情况下翻转,我的身体跃起在空中,锋利的剑刃割裂了他的咽喉,一道鲜血喷薄而出,溅在我的脸上。

我伸出舌头舔了口唇边的血珠,咸咸的味道令我更加兴奋。我冷笑着对仅存的那名骑兵说:“不要畏惧,死亡才是你们唯一的归宿。”

“你究竟是谁?”那名骑兵已经丧失斗志,颤声道:“你真的是那个软弱,害怕流血的修岚?”

是的,难怪他会这样问——那个修岚王子恐怕无论如何也不会拥有象我这样高超的剑术。可是我却觉得自己仅仅能够施展出印象中少的可怜的力量,我不该是这样,可为什么会这样?

一定是这该死的身体限制了我!

我不是修岚,我是觉醒的杀意!

风,从我的身边吹过,卷起漫天的杀机。

第四章征服者的权利

“他死了,”我面无表情的说:“现在轮到你。”

“当——”长枪坠到地上,那名骑兵惊恐的叫道:“求你不要杀我!”

他已经完全被我的气势摧毁,连逃跑都不能。

我走到他的跟前,微笑说:“知道我最喜欢什么吗?”

骑兵怔怔的看着我,不敢说话。

“喜欢看见别人在我的面前惊恐的哀号哭泣,喜欢象你这样的人被我用长剑戳破胸膛,让鲜红的热血温暖我的脸膛。”

我的声音沙哑冰冷,充满了令人恐惧的魔力。

希菡雅在身后大声叫道:“求您不要再说了,修岚殿下!”

我嘿嘿一笑,将长剑送入他的胸膛。

飞溅的热血令我体验到一种快乐和兴奋,我徐徐拔出长剑回身说:“希菡雅。赶快跟我走,追兵马上就会赶来。”

“不——”希菡雅惊恐的眼神凝视着我,身体向后退缩道:“你不是修岚殿下,你是魔鬼。”

“胡说什么?”我一皱眉走过去抓住她道:“我是修岚,你必须立刻跟我走。”

“你——若无其事的杀死了五个人,其中一个已经放弃抵抗苦苦求饶,你还是杀死了他。你不会是我认识的修岚殿下,他没有你这样的本领,更不会这样的残忍。”

“我并不觉得残忍,是他们要杀死我们,我唯一的选择就是杀死他们。”我淡淡的说:“何况,我不喜欢那两个混蛋看你的目光,你是我的女人,任何对你企图不良的男人都必须死。”

“可是,他们只不过看了一眼啊?”希菡雅轻轻的说道。

“半眼也不行,你只是我的。”我冷冷说道:“我很少会向一个女人解释为什么,现在赶快跟我走,否则就准备永远埋葬在这里。”

希菡雅不再挣扎,顺从的低下头。

我正准备起步,蓦然心头有所感应,迅速翻身看也不看的挥剑挡隔。

“叮”的一声,一支势大力沉的长箭被我挡飞,我的手臂也是一阵酸麻。

我凝目望向漆黑的林间,冷冷道:“安鹭笛?”

一把火辣的笑声在夜空里荡漾,火炬闪光处走出七八名骑士,当中的一个身穿火红的盔甲,赫然是一个女人。

直觉告诉我,她是这些人的头领,自然就是那个比亚雷尔首席追踪高手安鹭笛。

“您真的是修岚殿下吗?真是三天不见就要令人寡目相看啊。”安鹭笛火热的目光上下放肆的打量着我:“居然杀死了五名王国精锐骑兵,还是在重伤的情况下。亲爱的殿下,能否告诉我是什么样的魔力使得您变的神勇?”说着,她水汪汪的眼睛扫了我身旁的希菡雅一眼。

在她打量我的同时我也在留意周围的动静,虽然出现的敌人只有几个,但是我知道四周已经被安鹭笛的部下封锁,任何冒失突围的举动只有带来死亡。

我不禁有些恼怒希菡雅——如果不是这个婆婆妈妈的女人,或许我已经远在数百米外。

我端详着安鹭笛,在见到她之前我始终以为她是一个男人,没有想到却是一个异常美艳的少女。

她的容貌也许不及希菡雅那么清雅温柔,但别有一番诱人的野性和艳丽。她的红色头发象波浪般卷起,一双勾魂的眼睛足以挑逗起男人的**。而她的嘴唇虽然显得厚了些,却更加的性感和热烈。至于她的身材,无疑比希菡雅更丰满火爆,高耸的胸口与玲珑的曲线即使在整个大陆也找不到第二个。

她的手里抱着一只雪白的小狗,可是我却知道那并不是狗,而是一种罕见的魔兽——獒。安鹭笛一半的追踪本事或许就是从这头魔兽身上得到。

“想知道我为什么这样神勇?”我故作轻松的微笑说,努力不着痕迹的拖延时间。

“我可以告诉你,因为我不是修岚。”

安鹭笛一怔既而花枝乱颤的笑起来道:“不要开玩笑了,修岚王子。虽然你是少数没有和我上过床的贵族青年男子之一,可即使你化成灰我依旧也认得出你,何况还有我的小朋友——雪电?”

她说着举起那头獒的前肢朝我做了一个敬礼的姿势又哈哈大笑起来,宛如一个毫无心计的少女。

我当然不会这么想,这个女人在眼睛里隐藏的杀机休想瞒过我的直觉。我微笑着说道:“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让雪电过来辨认一下,看看我究竟是不是修岚?”

“别耍花样了,修岚殿下。”安鹭笛咯咯笑道:“你从小就不会骗人,更骗不了我。

你是想找机会抓住雪电来要挟我么?劝你不要痴心妄想,不用说是你,即使是尤里鲁也无法降伏它。”

虽然被说中计谋,但我的脸上丝毫没有恐慌,笑容反而更加的亲切:“那么你就更加不必担心了,就让雪电来辨认一下我究竟是谁?”

我在尽力拖延时间,等待阿兰佐他们的到来。

安鹭笛眼珠一转,狡黠的笑道:“好啊,就让我的小朋友来辨认一下。”

她放下雪电,柔声说:“小乖乖,你去看看对面的男人到底是不是修岚王子,不过要小心哦,他可不安好心。”说着又咯咯娇笑,诱人的姿态看的身旁的部下目瞪口呆。

我却不为所动,心底冷哼,知道安鹭笛是想利用雪电对我发动突袭,只要制服我她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一大半。可惜,我怎么可能中了她的圈套,虽然魔兽十分凶悍,但我在小心的提防之下也绝对不会轻易失手。

双方各怀鬼胎,目光聚集在雪电的身上。

夜静的可以听见滴水的声音,火把在无声的燃烧,时间在缓慢的流淌。

风吹过,我听见树林在呜咽。

雪电缓缓的逼近我,血红的眼睛爆射着凶光,好象随时要跃起扑向我。

我冷笑着毫不畏惧的凝视它,手紧紧握住长剑准备迎击。

五米,四米,三米,随着雪电一步步接近,空气好似凝固,黑夜也变的压抑,人们几乎忘记了呼吸。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雪电突然停下脚步,目光中流露出畏惧和顺从,仰头看着我轻轻的呜咽。

“雪电,你怎么了?”安鹭笛感觉不对,焦急的叫道。

我的心头一动,虽然并不明白为什么雪电会变成折服的模样,却迅速低喝道:“过来!”

雪电全身一震,仿佛听懂我说的话,乖乖的走到我的脚下,身体因为畏惧而不停的颤抖。

它为什么会害怕我?

即使是面对尤里鲁那样杰出的红衣骑士魔兽也绝对不会轻易的屈服,但是现在它却温顺的蜷伏在我的脚下。

难道说我的体内蕴藏着令雪电畏惧的力量?

“雪电,快回来!”安鹭笛惊慌的叫道。

来不及了,我一把抱起雪电用长剑架在它粗壮的脖子上冷冷道:“对不起,安鹭笛,现在它属于我了。”

“你究竟是谁?”安鹭笛的样子恨不得将我撕成碎片却又不敢妄动。

“我是修岚,你不认识了么?”

“不,你不是修岚殿下,他看见雪电就象老鼠见猫一般,根本不可能的!”安鹭笛语无伦次的说。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对吗,乖乖?”我的话虽然是望着雪电其实是说给安鹭笛听的。

那个女人居然脸上刹那间一红,迅即道:“你想怎么样,快放下我的雪电,否则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你本来就不会饶了我,”我冷冷回答。

“你说吧,究竟要我怎么样?我可以暂时放过你们,只要你答应放了雪电。”她终于屈服在我的胁迫下。

“我要走就走,何必欠你的人情?”我微笑说:“要我放了雪电也容易,我只要你答应一件事情。”

这个时候,我的脑海中忽然形成一个大胆的计划。

我要征服这个女人,不仅是**,还有灵魂。

我要让她成为我的女人和仆人,为我效忠。

“什么事情?”她急切的问。

我用闪电般的目光紧锁安鹭笛,悠然道:“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我们进行一对一的决斗,胜利者拥有对失败者的处置权。”

“殿下!”希菡雅惊呼道,她或许很清楚安鹭笛已经拥有白衣骑士的力量,以修岚王子的实力进行正面的对撼几乎毫无胜算。可是她不明白,我已经不是从前的修岚,我具有强大的信心能够战胜对面的敌人。

实力的高下并不总依靠纯粹的力量,还需要一点技巧、勇气和智慧。

安鹭笛眼睛一亮,显然这个提议对她很有诱惑。

“为什么不干脆就在这儿决斗呢,殿下?”

“对不住,我不放心你的部下。”

安鹭笛咯咯笑起来,那样子让我的心头一热。

“你比以前有趣多了,修岚殿下。”

“少废话。”我丝毫不给这个女人留情面。

“好,就请殿下引路,我们两个人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好好亲热。”安鹭笛朝我抛来一个媚眼,不知情的人很容易由此产生遐想。

“殿下,”希菡雅担忧的叫道。

“放心,希菡雅小姐,我不会伤害你的如意郎君,只是想陪他玩玩而已。”安鹭笛调笑说。

我暗自冷笑,转头对希菡雅说:“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希菡雅明白无法阻拦我,只好点头说:“殿下小心。”

安鹭笛也向她手下的几名军官低声吩咐几句,然后策马跟在我的身后走向树林深处。

在走了一段后安鹭笛忽然轻声道:“殿下,下面该让我领一段路了。”

我轻蔑的一笑说:“你是害怕有埋伏?”

安鹭笛坦然自若的回答道:“要是你让阿兰佐他们几个大男人联合起来欺负我,我可不依啊。”

就这样我们又轮流领了一段路,我的耳朵里听见了哗哗的流水声,在静谧的树林中显得格外动听清越。

我的心中一喜,不露声色的朝发出水流声响的方向走去,安鹭笛跟在我的身旁,眼睛一直盯着我架在雪电脖子上的长剑。

大约走了三百多米,一条溪流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在夜色中蜿蜒流向东方。

我看似随意的踢起一块小石头,“啵”的一声坠入溪流中,激起一串涟漪。

安鹭笛望了我一眼道:“殿下似乎心情很轻松?”

我微微一笑道:“就这里吧。”

从刚才石头坠入水中的反应,我大致了解了溪流的深度。

安鹭笛打量四周没有发觉什么异常才跳下坐骑——在树林间一对一的决斗,马上反而不如步下灵活。

我背对溪流大约五米而立,轻轻放下雪电道:“去吧。”

雪电慢慢退开,直到距离我有五米多远才飞快的蹿进安鹭笛的怀里。

安鹭笛爱怜的抚摸雪电,低声安慰道:“乖乖,别怕,看我为你打坏蛋。”

她将雪电放下,向我走来,纤手握住腰间的弯刀,步履轻盈而优美。

“殿下,你要小心,我的‘雾月双刀流’可不是好应付的哦。”她的语气温柔妩媚,但是眼睛里闪现着杀机。

我哼了一声,突然挥动右手,黄金匕首犹如金色的闪电射出,但是目标并非安鹭笛。

“噗——”

插在马背上的火炬被匕首击灭,周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

“混蛋!”安鹭笛没料到我有这手,在漆黑的树林间她根本不能看清我的身影,只有喃喃咒骂。

我迅速移动,朝溪流方向退却,靴子踩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微响。

一阵寒风袭面,黑夜里亮起两道绚丽的刀光,安鹭笛宛如一头迅捷的雌豹向我扑来。

“铿!”

我的长剑准确的封架住她的双刀,但是对方透过兵器涌来的强大力量令我的双手一麻,长剑激飞,斜斜抛向半空。

我的胸口一窒,旧伤迸发,肋部的衣服也被森寒的刀气割裂,拉出一条细长的伤口。

在技巧上面我绝不逊色于这个女人,但是内息的修为方面彼此的相差犹如云泥,只是交手第一招我就完全落入下风。

但这是预料中的情况,尽管她的实力比我想象的更加强横,不过我丝毫没有慌张。借着安鹭笛的强大冲击力我朝后飞快退却,避过面前滑落的刀锋,而我的左脚一湿踩入溪水。

朦胧的微光里我看见安鹭笛充满杀机的美丽脸庞——这个女人竟然想置我于死地,不过很快我就要让她付出永远都不能忘记的代价。

“嗤——”

雾月弯刀划破空气爆发出强劲的气流声,象毒蛇般向我劈来。

我的手中已经没有武器可以招架,只有厕身闪躲。我的眼力和判断力此刻发挥了巨大作用,几乎是间不容发中我从双刀的缝隙中穿过,但是身上又多了两道伤口。

安鹭笛的眼睛里流露出惊异的神情,恐怕她没有想到我居然如此的顽强,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她会放过我,相反她的左腿无声无息的朝我腰部踢来。

我几乎看也不看探出双手准确的抓住她娇小的玉足,安鹭笛惊呼一声左手的弯刀劈向我的手臂,可是已经晚了。

我用尽全身力量将她的玉足朝怀中一带,她火热的身体立刻失去平衡,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双双倒入溪水中。

冰冷的溪水使得我的伤口顿时感觉到难以言喻的疼痛,我不禁哼了一声用力把安鹭笛推向溪流的深处。

刚才我已经用石头探测过溪流的深浅,冰冷的溪水足以吞没常人的头顶,这个时候陆地上的实力已经无关紧要,谁能在水中获取上风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黑暗中,安鹭笛与我紧紧纠缠在一起,宛如亲密的情人。她的弯刀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失落,双手死死抓住我的衣服不敢松手,眼睛里透露出无法掩饰的恐惧。

——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和绝大多数女人一样,她不会水。

我的嘴角逸出一缕得意的冷笑——安鹭笛,美丽的比亚雷尔女人,无论她往日是多么的强悍,现在也只能接受被征服的命运。

她是我的了。

第五章清溪月明

我艰难的把昏迷中的安鹭笛拖上岸,一阵夜风从林间穿梭过,带来些许的凉意。

借着微弱的光线,我俯身端详躺在草地上的她。

她仿佛是熟睡的少女,湿漉的秀发飘逸着清香。她的盔甲已经在水中脱下,露出里面仅存的亵衣,由于被水浸透紧紧的贴在了玲珑丰满的身体上。

她的呼吸十分微弱,好象随时可能停止。但我还不能让她就这样死去,她对我还有用。

雪电在远处盯着我们却不敢过来,它对我的恐惧已经到了常人无法相信的地步。

我脱下湿漉漉的衣服,上身**在空气里,伤口不停的用剧痛折磨我,但是我以超乎寻常的毅力忍耐下来。

我跨步坐到她的身上,双手按在她挺拔柔软的胸口用力挤压,片刻后冰凉的溪水从她的樱桃小嘴里缓缓逸出。

我低头吻住她的嘴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呼出。

往返几次,她渐渐有了动静,僵硬的身体开始柔软起来,冗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我的身体与她毫无保留的紧贴在一起,一阵阵兴奋的刺激从她丰满柔软的**上传来。我的眼睛里渐渐燃烧起火焰,呼吸变的急促。

这时她嘤咛醒来,无力的睁开失去光彩的眼睛,她的脸上立刻出现震惊的表情,双手企图推开我的身体。

我感觉到自己的欲念犹如潮水一样不可抑制的涌来,刚才在水中的搏斗令我和她耳鬓厮磨,激起了心底无穷的渴望。眼见她想推开我,使我的**变的更加强烈,不仅没有松手反而低头紧紧吻住她柔软湿润的香唇。

她竭力的挣扎,身体象水蛇般在我底下扭动,彼此强烈的摩擦令我越来越兴奋。我的手铁钳似的按住她肩头,双腿与她缠绕在一起。

似乎明白这样的情况底下她已经无法抵御我的侵犯,安鹭笛忽然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用蜜糖般的声音道:“真想不到殿下原来也是个色鬼。”

她的手猛然抬起搂住我的脖子,冰凉的樱唇重重的吻在我的嘴巴上。她的舌头仿佛是一条灵动的小蛇,在我的嘴里缠绕翻卷,一阵阵的刺激我的神经。她的鼻孔里发出美妙的呻吟,好象已经沉醉在我的怀抱里。

可是她小看了我,我清楚的看见她的眼睛里隐藏着一丝清醒和不屑,她只是在利用自己的美色企图暗算我而已。

我心中冷笑,表面却显得十分急色,迫不及待的撕扯下她最后的遮拦,露出无比诱人的**。

这个女人真是天生的尤物,她在我**的怀中热烈的迎合着我的动作令我的欲火不断上升几乎将自己最后的清醒吞灭。但是坚强的意志力让我始终守住最后的关隘,使得她用尽花样也无法寻找下手的机会。

她的身体在我的挑逗抚摩下渐渐热起来,**的火花在眼眸中越烧越旺,不由自主的发出荡人心魄的呻吟。

这是一场征服与被征服的战争,而我注定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但是安鹭笛的抵抗能力远远超过普通女人,在意乱情迷的最后关头她猛然一口咬破我的嘴唇,我一阵火辣辣的剧疼头朝后仰去,她却银铃似的娇笑起来。

“就这点花样吗,修岚殿下,你还差一点。”

我的怒火随着疼痛窜升,冷笑道:“未必!”

她轻轻抚摩我的胸膛,柔声说:“哦,你还有什么?”

我冷哼一声,双手抱住安鹭笛的**滚翻进溪水,她惊慌的叫道:“你要干什么,快放手!”

我没有理睬,伸手扯住她的头发重重吻在她饱满诱人的胸膛上。

在水中她拼命的挣扎叫喊,对于水的畏惧使得她放松了对我的防备,我猛然挺腰终于进入她的身体。

我熟练老道的抚摩亲吻她身体每一个敏感的部位,不断变换彼此间的姿势,她渐渐的失去抵抗,只懂得呻吟,眼睛里充满欲火。

溪水和黑夜的刺激令她彻底的崩溃在我无可抵御的攻势里。

我不断将她推向**,她痴迷的纠缠迎合着我,以希菡雅无法比拟的技巧亦将快感反馈。我们不时到水面上换气,然后迫不及待的再次沉入水底,在奇妙的空间里翻云覆雨。

她的反应越来越激烈,宛如一个初次人道的少女,微阖的星眸里闪动饥渴的光芒。

“快给我吧,我的男人!”每次透出水面,她都用几乎哀求的语气叫喊道,从未体验的过的快乐感觉令她不停的喊叫呻吟,直到声嘶力竭。

我一次次把她带上人类最美妙酣畅的颠峰,自己的心头却越来越空明冷静。我仿佛能够听见周围小鱼在水中游动的声音,感觉到远处草地里昆虫跳跃觅食的动静。我的思维越来越遥远,飞过这山,飞过这大陆,最后我看见了无边的黑暗。

没有光,没有风。

没有声音,没有尽头。

我在漂浮,我在游荡。

我看见自己在笑,却是无比的冷酷。

我听见自己在叫,却没有声音。

我的心充满空虚与寂寥,却找不到飞翔的方向。

“出来,你们都出来见我!我要你们臣服在我的脚下,我要大地血流满地,我要赐予你们死亡中的永生!”

我的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呼喊——那是我么?

没有人回答,没有人出现,我看见天方尽头的黑光,又是那团熟悉的黑光。

我笑了,我知道我追寻的就是它,一团黑色的光芒。

我缓缓伸出手,黑暗中我看不见我的手指,但在感觉自己即将触摸到黑光的刹那,我的眼前蓦然亮起一道绚烂的七色光芒,我惊惧的吼叫,昏了过去。

“啊——”

安鹭笛沙哑的声音竭力高呼,她的身体象稀泥一般软倒在草地上,满足的喘息呻吟却无力再动一根手指。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伏在安鹭笛湿润细腻的**上,刚才的一切恍如一场噩梦。

我轻轻出了一口气抬起头,漆黑的夜空无比清朗,看不见那团黑光。

可是我却发觉自己的身体里隐隐有一股微弱的能量在流动,这是前所未有的一种感觉,就好象是一条冰冷的蛇在到处游动。在全身周旋一圈以后,渐渐被吸纳进小腹,我伸手一摸觉得有些凉。但是这中感觉很快消失,那股能量犹如沉睡过去,不再流动。

“殿下——”安鹭笛忽然紧紧拥着我,眼睛里流下晶莹的泪水,感动的道:“这是我二十年来第一次领略到这样醉人的滋味,我愿意一辈子都做你的女人。”

我抚摩她的肩头,脑海里又泛起奇怪的杀意,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对我说:“她是你的女人了,给她永生,给她死亡。”

我的手渐渐移向她的脖子,眼睛里闪现杀机。

看见我没有说话,安鹭笛突然狠狠在我的肩头咬了一口,我吃疼后身体一颤,愤怒的望着怀里的女人。

安鹭笛放荡的笑起来,腻声道:“以后我就全是你的了,殿下。”

在从我这里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以后,这个极度饥渴的女人终于完全的屈服缴械。

但是我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语而心软,目露凶光冷冷盯着她。

“你怎么了,殿下?”安鹭笛感觉到气氛不对,诧异的问。

这个女人居然敢咬我,而且前后咬了两次,我的怒火不断升腾,杀意虽然消退,但眼睛里的凶光越来越盛。

“你敢咬我?”

安鹭笛娇笑道:“如果殿下觉得吃亏,就咬还我吧。”她耸起光滑润洁的肩头,摆出一副任君品尝的模样。

她以为我是那些怜香惜玉的男人?我冷笑一声,重重的咬在她的肩头。

“哦——”安鹭笛皱起眉头,发出婉转的娇吟。然而她的痛苦呼叫却令我更加兴奋,我紧紧咬住她细腻的肌肤,直到牙齿间渗出鲜血。

“求你轻点,殿下——哦!”

在安鹭笛夹杂着痛苦和享受的呻吟中我展开了对她狂风暴雨般的摧残折磨,她**的身躯在草地来回翻滚,不断喊叫哀求,眼睛中却闪耀着满足的光芒。

我任意在她性感诱人的**上发泄仇恨,杀意渐渐泯灭,代之而来的是又一次的欲火。

于是在草地上,我们变化各种匪夷所思的姿势,寻找人类浓烈的极限,给了她一次次的快乐,令她攀上生命的顶峰。

她熟练而热烈的迎合,从体内爆发的热情几乎将我吞噬。虽然希菡雅也令我陶醉,但这宛如是清茶和烈酒的区别。这个女人无疑能够带给我更大的享受和满足。

不过最后,她终于抵挡不住我的鞭挞,精疲力竭的求饶,阻止了我再一次的侵犯。

我和她躺倒在草地上,仰面眺望夜空。

不知道什么时候,月亮钻出云层,皎洁的月色播撒在树林里,也映照在流动的小溪上。

“殿下,请您收留我,我愿意永远侍奉您,直到岁月的尽头。”安鹭笛声音嘶哑,但此刻我却觉得分外动听。

“你不想杀我了?”

“如果我再生起任何对不起殿下的念头,愿雷神将我毁灭!”安鹭笛神色庄严的说,这是夕兰大陆最重的毒誓之一。

我笑了笑,没有把她的誓言当真。我不会相信任何人,人是不可信的利益动物,誓言锁不住要背叛的心,永远都是这样。

不过至少眼下安鹭笛不仅不会伤害我,反而会成为我得力的仆人,我自然要加以利用。

“安鹭笛,除了你,还有谁在附近追杀我?”

尽管不情愿,可我还是逐渐进入了修岚王子的角色,以他的身份和处境考虑问题。

安鹭笛已经成为我的女人,面对我的提问当然不敢怠慢,惟恐触怒我。她想了想道:“在方圆一百里内只有我们这一支人马,暂时殿下是安全的。不过要想翻越若沂特山进入蒙思顿王国并不容易。因为唯一的出境口就是号称群山之城的比雷特城,眼下正在张网等待殿下的光临。”

“蒙思顿?”我的眉头微微一皱,脑海里浮现出对于它的印象。蒙思顿帝国是夕兰大陆南方最强大的国家,与它相比比亚雷尔王国无论是面积还是人口都仅仅相当于蒙思顿的一个郡。

“我为什么要去蒙思顿?”

听见我的问题,安鹭笛不禁一怔道:“殿下,您的母亲就是蒙思顿皇帝嘉修陛下的第三个女儿啊,在这个时候唯一能够帮助您复国的就只有您的外祖父了。”

原来是这样,我看着安鹭笛奇怪的眼神淡然说:“我失忆了,许多事情已经无法记起,许多以前不明白的事情现在却豁然开朗。”

她的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咯咯一笑说:“果然是这样,我一直在奇怪殿下为什么和以前判若两人,原来是失忆造成的。”

我冷冷道:“很好笑吗?”

觉察到我身上散发的冰冷气息,安鹭笛惶然收敛笑容——此时她只是一个属于我的女人,无论她有多么超卓的实力和骄傲的过去。

我没有再斥骂她,心头的痛苦和愤怒却象烈火般燃烧高涨。

我失去了记忆,我从此没有了过去。

每个人都把我当作该死的修岚,一面要追杀我,另一面却将报仇复国的希望寄托于我。

但是我的内心始终拒绝承认自己是什么修岚王子,我就是我——谁也休想改变。

然而我到底是谁?

是谁剥夺了我的过去,抹杀了我的记忆?

我要杀了他!

“殿下?”安鹭笛充满女性磁性魅力的声音唤醒了我,她有些惶然的看着我,滚烫的身体努力朝我怀中挤压。

我出了口长气,回到现实中,问道:“什么?”

“刚才您的模样突然变的好可怕,”她小声说道:“就好象是——”

“是什么?”

看见我神色平静,安鹭笛稍稍放下心,鼓起勇气道:“象一个从地狱中复活的恶魔。”

说完,她立刻莞尔一笑说:“不过即使您真的是恶魔,我也愿意永远侍奉您,因为只有您才是我见过的真正男人。”

我微微一笑,站起身子道:“我们走。”

安鹭笛顺从的起身,两个人收拾停当返回最初相遇的地方。

阿兰佐等人早就等候多时,看见我和安鹭笛平安无事的同坐一骑走回来,无不又惊又喜围了上来。

我没有做任何解释,任由希菡雅为我处理伤口。安鹭笛则很轻易的将她的部下打发回家,在路上她曾经问我是否要收容这些人,我拒绝了——现在的情况下多这么点人并没有太大用处,反而可能因为其中隐藏的不忠者而产生问题。

天亮的时候,我们七个人走出树林,在一片小山坡上休整。

折腾了一个晚上大家都有些累,随便吃了一些干粮便在树荫下小睡片刻。根据安鹭笛的情报,目前我们周围没有其他大股的追兵,唯一要提防的就是来自群山之城的巡逻队。

费冰和罗伊两人轮流在树上放哨,阿兰佐和尤里鲁则在一旁拿着地图小声商量下一步的行程。虽然经过昨晚的事情,但在他们眼里以前那个善良却有些懦弱的修岚王子形象并没有太大改观。对于安鹭笛,他们尽管表面没有提出反对意见,我却看的出这些人心里多少都不以为然。

我悠闲的枕在安鹭笛丰腴的大腿上,她乖巧的为我轻轻按摩肩膀。希菡雅坐在我的身边,为我的伤口换药。

“殿下,你们准备怎样通过群山之城?”安鹭笛在我耳边小声的问道。

“问阿兰佐,他们不是喜欢为我打点好一切吗?”我冷冷回答。

其实现在我的心中已经弄不清楚究竟为什么我要去蒙思顿?是为了替修岚王子复仇还是为了摆脱该死的追杀?

又或者,还有什么其他的理由?

希菡雅听出我语气中的不满,柔声安慰说:“殿下,无论阿兰佐大人和尤里鲁将军想出什么办法,最后的决定权仍然属于您。我们唯一的使命就是保护殿下的安全,帮助您复国。”

我很想问希菡雅为什么要复国?比亚雷尔与我有什么关系?

可是脑海中蓦然浮现考兰的名字,我的心头涌起莫名的厌恶和滔天的杀意,烦躁的猛甩一下头。

为什么我会厌恶考兰?为什么我想杀死他?难道修岚王子的印记真的已经烙刻在我的心底?

安鹭笛以为我是在为如何通过群山之城而苦恼,她微笑道:“殿下,我有一个办法能够保证大家顺利的通过群山之城进入蒙思顿帝国。”

“哦?”

安鹭笛故意用她丰满挺拔的胸脯在我的头上轻轻摩擦,腻声笑道:“我可以将殿下和阿兰佐大人他们化装成完全不同的模样,保证不会有人能够认出来。我们七个人完全可以假扮另一种身份通过群山之城的关卡,比如一队到蒙思顿探亲的贵族。”

希菡雅眼睛一亮,微笑道:“安鹭笛将军的化妆术闻名整个比亚雷尔,这个计策一定可以成功。”

我沉吟片刻道:“好,就这么办。”

希菡雅道:“我这就去告诉阿兰佐大人他们。”

“不用,”我冷笑说:“我还很想知道他们最后研究出了什么更好的方法?”

第六章岑寂之轮

比雷特,群山之城。

整座城市都建筑在连绵起伏的若沂特山脉间,著名的比亚雷尔河与银铠谷从城市中蜿蜒穿越,成为沟通比亚雷尔与蒙思顿的最主要水路和陆路交通。

因为蒙思顿与比亚雷尔多年来维持着密切的姻亲关系,所以比雷特出现了历史上少有的繁荣景象,依靠得天独厚的水路交通和丰富的金矿与木材逐渐成为比亚雷尔王国的第二大城。

我装扮成一个来自王都的普通老年贵族,准备到蒙思顿探望出嫁多年的女儿。希菡雅和安鹭笛改扮作我的两名侍妾,虽然脸上蒙着面纱可卓越的丰姿依然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眼光。

阿兰佐是我的管家,而费冰和尤里鲁充当我的保镖,至于罗伊则还是当仆人的命。

改头换面以后我们果然没有受到城门前那些卫兵的过多盘查,顺利入城。在走进城门的时候,我看见城墙上赫然贴着我们几个人的画像和缉捕公告。

我的头值一万枚夕兰金币,考兰倒是很看的起那个修岚王子。

一路进城,周围的商贩与行人熙熙攘攘,王都的惊变似乎对于他们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人本来就是一种容易忘记的动物,只要能够生存,能够享乐,有谁会在乎十天前发生在王都的血腥杀戮?有谁会在乎如今的王位上坐的是考兰这个篡位者?

阿兰佐告诉我比雷特的城主马酷斯伯爵是最早声明拥护考兰登基的人之一,于是阴谋者几乎没有花费一兵一卒就顺利的获取了比亚雷尔的第二大城。

我骑在马上跟随人流缓缓前行,按照我的计划我们不会在比雷特停留宿夜而是直接穿城而过以减少被发现的可能。

忽然,我的视线在无意中看见街道旁一座古老破旧的石屋前悬挂的一面黑色旗风。

新月,旗风上镌绣着的是一弯暗红色的新月,映衬着深紫色的纹底显得无比诡异。

我的心头一动,眼睛盯着黑色的旗风再也不能挪开。脑海中泛起无比熟悉的感觉,好象这面旗风与我的过去有着莫大的关联。

“主人,您怎么了?”希菡雅关切的在我身边小声问道。

“那是什么地方?”我问。

希菡雅看了眼,脸色微微有些诧异的道:“这是魔道士的寓所,门口悬挂的黑色旗风就是他们独一无二的标志。”

“魔道士?”我喃喃自语。

在夕兰大陆魔道士是对魔道修炼者的统称,根据修炼内容的不同可以分为巫师、亡灵师、魔武士等等。

他们信仰黑暗的力量,崇尚力量和自我,坚信死亡是人类以及万物最后的归宿,而永生也只能从死亡中寻求。

我蓦然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仿佛在那栋古老的石屋中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召唤我,吸引我,使得我不能将目光转移。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我与黑暗真的有溯缘?

为什么黑色旗风上的新月令我如此熟悉依恋?

难道这是宿命的安排?

“我要进去看看,”我沉声说,跳下马走向石屋。

“主人,”罗伊连忙叫道:“您还是不要进去吧,魔道士一个比一个诡异神秘,和他们交往不会有好处。”

我一把推开他道:“滚开,不要挡我的路。”

阿兰佐与尤里鲁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可奈何,也许是考虑到我遭受沉重打击后不禁失忆可能还有些神志不清,他们没有再出言阻止而是紧紧跟上保护。

在他们之前希菡雅和安鹭笛早一左一右护卫在我的身边,我很不喜欢这种被人当白痴一般呵护包围的感觉,鼻子里轻轻哼了声。

只有费冰没有动,他冷傲的坐在马上,若无其事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当我的脚踩在石屋前第一级台阶上,猛然身躯一震,从脚底传来一股若有若无的魔导力,亲切而冰冷。

阿兰佐显然也发觉了,他皱起眉头低声道:“主人,石屋里居住的是一名拥有强大魔导力量的黑巫师,他的精神修为可能在还我之上,您要小心。”

光明总与黑暗相对。

光明是太阳的正面,黑暗是它的背面。

光、水、火、风属于光明面的元素,为魔法师所掌握。

暗、冰、电、雷属于黑暗面的元素,是巫师的力量源泉。

而黑巫师则是巫师中最恐怖的一种,因为他们是巫师中的菁华与颠峰。

我点点头,走上石阶。

门关着,我扣动门上的铜环发出啪啪的脆响。

门自动的轻轻打开,一道阴森的寒风夹杂着淡淡香气扑面而来。

我举目望去,里面一片漆黑,看不见任何东西。

一道沉重的黑色铁门,将石屋内外割裂成两个截然不同的空间。

“请进,受到新月召唤的客人。”

黑暗里一个苍老的声音用毫无感情的语调徐徐的说道,声音在石屋里回荡,分外的阴森和飘渺。

身旁一左一右两具火热的身体蓦然紧紧贴上来,是希菡雅和安鹭笛。

雪电在我的脚下徘徊,赤红的眼睛不断在搜索那个声音的来源,可是一无所获。

阿兰佐悄悄将他的魔法杖握到手中,尤里鲁也将他粗壮的大手搭在剑柄上。

罗伊与费冰留在门外看守坐骑没有跟进来。

我小心的朝屋子里走进两步,耳中听到隐隐的风声——那是魔导能量在石屋中缓缓流动的声音。这种感觉十分奇妙,就仿佛自己正站在一个漩涡当中,伸手一摸却空空荡荡。

“我已经进来了,你为什么不出来?”我冷冷问道。

好象是在回答我的提问,背后的铁门猛然关闭,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们沉浸在黑暗中,仅仅可以听见周围人的呼吸而隐约的魔导力流动声。

我蓦然有一种安宁的感觉,好象在这黑暗中我的心才能得到最大的平静和放松。

安鹭笛取出火石企图点燃,可是无论她如何努力始终无法成功。

“不要白费力气了,美丽的红发小姐。”那个苍老的声音悠悠道:“这里永远只属于黑暗,你的火石不可能点燃。”

阿兰佐朗声说:“我家主人路过此地只是想顺道拜访阁下,并没有丝毫恶意。阁下如果不欢迎我们,我们可以立即退出。”

说完,他隐藏在袖口里的魔法杖突然点出,朝石屋左侧的角落射出一道亮丽的兰色光芒。

“风岚之灯!”

这是一道中级风系魔法,由身为人类大魔导师的阿兰佐施展当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是令人惊奇的是阿兰佐竟然无须念动咒语凝聚魔导力而是依靠强大的精神修为直接发出。

石屋中充盈着奇异的暗黑魔导力,形成了一个异乎寻常强大的魔法结界。因此安鹭笛无法点燃火石,同样任何属于光明的魔法力量也受到禁锢。然而,阿兰佐却轻松的用一个中级风系魔法破解了石屋的结界,出乎了石屋主人的预料。

漆黑的石屋中划过一道珍贵的光芒,借着这道光芒我们终于看清在角落里一个面色苍白的老人正悠然端坐,他的头发银白整洁,一直披到腰际。他的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袍,冰冷的目光凝视着我们。

“咦?”老人惊讶的轻呼,但是脸上的神情依旧是木然冷峻。他伸出掩藏在黑色衣袖里的右手,展开修长白皙的五指轻声道:“灭!”

兰色的光芒犹如风中之烛,瞬间幻灭消失在黑暗中。

石屋又恢复一片岑寂的漆黑里。

我的心头微微一震,老人刚才破解“风岚之灯!”的影象在我的脑海中清晰浮现。

“死寂之壁?”

这是一道暗黑防御魔法,我曾经在遭受阿兰佐攻击的状态下自然而然的想到运用,结果由于未能驱动魔导力而失败。面前这个石屋的主人却轻松的用它化解了阿兰佐的风系魔法,他究竟与我有什么样的渊源?

耳中听到尤里鲁愤怒的叫道:“老头,我家主人亲自登门,你却连灯也不点一个算什么意思?”

“我说过,石屋中只属于黑暗,如果你们无法忍受可以立刻离开。”石屋主人漠然回答说:“风系的魔导师,如果你再敢使用魔法照亮这栋屋子,我会令你永远沉沦在黑夜里。”

阿兰佐淡然回答道:“阁下好大的口气,但未必能把我们五个人给留下。”

我冷冷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要走进石屋?”

我一呆,是的,我为什么要走进来?

是因为这里面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吸引我,可是当我踏入石屋后这种感觉却突然的消失。

“你是在找这个?”

苍老冷漠的声音落下,石屋中忽然亮起一团黑色的光。

黑色的光,我噩梦中最后总会看见的光芒,竟然在这里出现了。

我依稀看见,它是一个圆润的黑色水晶球,晶莹的晶体中流动着黑色的光泽。

是它,就是它在召唤我。

它散发着象雾般的邪异黑光在召唤我。

“岑寂之轮?”

我的声音忽然变的飘渺而森寒,眼睛中射出诡异的光芒。

我不由自主朝前走了几步,伸出手想碰触它。

“主人!”安鹭笛察觉我的异样,急忙伸手想抓住我。

我甩脱她,却蓦然感觉希菡雅柔软的小手按在了后背上,幽暗的石屋中响起她动听委婉的吟颂声:“伟大的光明女神熙尔寞雅,请用您心中的光驱散我们面前的黑暗与邪恶,将温暖与光明赐予世人。”

——“光之符!”

“嗡——”

我的背上泛起一团银白色的光芒,一股清凉舒畅的气息由背后流遍全身,我的脑中一醒,茫然停下脚步。

阿兰佐与尤里鲁抢到我身前,尤里鲁拔出长剑高声怒喝道:“邪恶的巫师,你在用什么东西诱惑我的主人?”

石屋主人咯咯笑起来,他沙哑而充满魔力的声音在石屋中回荡:“愚蠢的家伙,你的主人不是已经告诉你答案——这是暗黑之神尤梵斯的岑寂之轮,一件能够预知和改变未来的水晶球。”

“原来如此,”阿兰佐镇定的微笑说:“因为岑寂之轮,整栋石屋才成为一个暗黑的结界。我曾经听说过岑寂之轮具有预知未来,毁灭万物的力量,但是不能暴露在阳光下,看来是真的。”

“果然是邪恶的魔器,让我毁灭它!”

尤里鲁大喉一声高高举起手中的长剑,大步走向摆放岑寂之轮的桌子。

石屋主人出奇的没有阻拦,尤里鲁沉重的脚步回响在石屋里。

咚!

一步。

咚!

两步。

咚!

第三步。

此刻距离岑寂之轮仅仅一步。

“呃——”

尤里鲁魁梧的身躯猛然一阵摇晃,手中的长剑微微颤抖起来。

他仿佛遭受到一股无形而强大力量的阻挡,抬在半空的脚始终无法落下。

嘀!

我听见汗水滴落的声音,是尤里鲁——这个人类杰出的红衣骑士。

他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目光迷惘而散乱。

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山一般的身躯在我的面前起伏,遮挡了黑色的光。

“啊——”尤里鲁突然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怒吼,整座石屋仿佛都因此而战栗。

他的脚重重的踏在地上,长剑缓缓朝黑色的水晶球劈落。

他的动作越来越艰难缓慢,就好象时间在被无限的拉长变慢,石屋中只能听见他沉重的呼吸。

“叮——”

尤里鲁的长剑脆然跌地,他庞大的身体一下软倒,单膝跪在岑寂之轮前。

“为,为——什么?”尤里鲁痛苦的喘息,不甘的抬头凝视焕发着暗光的水晶球。

“这是暗黑之神尤梵斯的魔器,怎么可能是你们人类可以毁灭的?”石屋主人轻蔑的道。

阿兰佐神色肃穆,悄悄将魔法杖举到胸口。

我的手按在阿兰佐的肩头,示意他不要再出手。

我的步伐没有停留,沿着尤里鲁刚才走过的路接近岑寂之轮。

“主人,小心!”希菡雅和安鹭笛双双叫道。

“都站在那里别动!”我喝令她们。

我的目光凝视岑寂之轮,每接近一步心头就莫名的多了一份兴奋和渴望。

我感觉到从岑寂之轮中散发的黑色光芒包围起我的身体,整个人仿佛浸泡在清凉的泉水里无比的舒服酣畅。

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象失去多年的东西蓦然又回到我的身边。

“嗡——”

岑寂之轮发出沉闷的鸣响,诡异的黑光突然弥漫到整栋石屋。

黑光照亮了石屋主人那张苍白妖异的面庞,他的脸上流露出难以抑制的兴奋,紧张的注视着我。

我一把搀起尤里鲁,冷冷道:“站远点。”

“是,主人。”尤里鲁感激的道,身体疲惫的向后退出两步。

石屋主人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好象可以刺透我的内心。

我的心头涌起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冷冷的与他对视。

“你来了,年轻人。”石屋主人缓缓说道。

我一震,明白他看破了我的伪装。

“你是谁?你在等我?”

“是的,我在等你。”他回答说:“终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是谁,也会知道你自己的过去。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的眼睛爆射出锐利的光彩,沉声道:“你在我面前故弄玄虚!”

他笑了,笑的诡异而舒畅:“我没有,尊敬的客人,很快你就会相信我所说的一切。”

我哼了一声,低下头,凝视岑寂之轮。

它焕发着妖艳的黑色光芒,不断的低沉鸣叫。

纯黑的光晕在晶体内汩汩流动,我的视线被深深吸引。

依稀里,我听见它的呼唤和欢鸣。

我的眼前渐渐迷茫,眼帘中的一切景象都淡淡褪去,最后只剩下岑寂之轮。

我慢慢的伸出双手,我看见无边的黑暗中有一团黑光在召唤自己。

黑光,噩梦中的黑光。

我的身体猛然一颤,我碰触到了它。

终于。

第七章群山之城

我的脑海突然爆发一阵惊天动地的轰鸣,我的身体剧烈的震颤在瞬间迷失在一片漆黑的空间里。

没有了石屋,没有了岑寂之轮;

听不见呼吸,听不见空气流动的声音。

我再次回到黑暗中,一片死寂的黑暗空间。

我身体周围被一股冰冷庞大的能量包围,它们犹如潮水一般涌进我的体内。

埋藏在小腹间的那丝能量复活了,欢呼雀跃着与涌入身体的巨大能量汇合,宛如脱缰的野马在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奔腾呼啸。

我仿佛能够触摸到它们,就象触摸自己身体的器官,如此的亲密与熟稔。

潮水般的能量无休止的灌进我的身体,我觉得自己在不断的膨胀,象一个气球就要撑破整个黑暗的空间——

我的心充满欢畅与喜悦,接纳着无穷无尽的能量,感觉它们在改造我的**,呼唤我的灵魂。

我的眼前逐渐亮了起来,一幕幕奇怪的景象从我面前飞快闪过。

血腥的杀戮;

卑劣的阴谋;

恐怖的灾荒;

悲伤的离别;

突然我看见一个天神手持一柄闪耀黑色光晕的剑屹立在山巅,在云峰。

他的黑发无羁的在空中飞扬,目光中充盈教世人战栗的杀意和冷酷。

他的面容英俊而高傲,黑色的衣襟卷舞翻滚。

他睥睨大地,不可一世的雄姿令世界颤抖。

他是谁?

一种熟悉而陌生的感觉令我不能自拔。

“修岚!”

我听见一个冰冷而充满杀意的声音——那是我自己的声音!

“完成你的宿命,让陷害你的人哀号痛苦,沉沦在地狱的最底层;让无知愚昧的世人匍匐在你的脚下颤抖敬畏;让这片大陆弥漫着美丽的黑暗,太阳的光芒永远不能普照;让整个世界恢复最初的秩序,在你的手中得到永生——”

我聆听自己的声音,眼睛里焕放出神采。

我看见黑暗中的天神在对我冷笑,我的心中激荡起无限的仇恨与杀机。

“修岚,去吧!去完成你的宿命!”

那个声音用无可抵御的自信与尊严沉声说道,周围的空间蓦然一阵颤动,黑色的光席卷了我的视线。

我的头象被魔法击中,痛苦的呻吟而昏迷。

一切幻象都犹如噩梦般消失不见。

疼,这是我苏醒后的第一感觉。

我无力的张开眼睛,刺眼的阳光透过旁边的窗户照射在我的脸上,一片暖洋洋。

我惊奇的察觉到体内有着充盈的能量在循环不休的流动,使得我全身上下觉得通泰无比。

这是暗黑的力量。

我拥有了强大的暗黑力量,在接触岑寂之轮后。

我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会造成现在的情况,但是这种拥有庞大无伦力量的感觉真是很美妙。

“主人醒了!”

我听见希菡雅惊喜的声音,为了省略麻烦,现在他们都统一称呼我为“主人”。

是的,我是他们的主人。

不久以后,我要夺回比亚雷尔,重新成为它的主人,成为大地的主人。

我忽然涌起强烈的念头,双手紧紧攥起。

为什么会这样?

是岑寂之轮改变了我的命运,还是那个声音唤醒了我沉睡的**?

我惊奇的发现身上的伤已经全好了,伸手一摸居然连伤疤也没有留下。

我的嘴角逸出一缕无意识的微笑,我苏醒了,真正的命运从现在开始。

“主人,您饿不饿?”希菡雅关切的问道,阳光下她娟秀的面容显得无限娇好。

我摇摇头,肚子没有一点饿的感觉。

“这是什么地方?”我问。

“这是群山之城的一家旅馆,主人。”安鹭笛妩媚的声音回答说,她轻轻为我按摩着头,缓解我的头疼。

“在我的手触摸到岑寂之轮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问。

希菡雅的脸上流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轻轻道:“实在太可怕了,当您的手碰触到岑寂之轮的时候,突然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一团黑色的光芒将您的身体完全吞噬,整栋石屋剧烈的摇颤,我们每个人的眼前都是一片黑暗只能听见能量四处游蹿的声音。”

“后来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黑光渐渐的消失,安鹭笛将军点燃火石,石屋里一片狼籍。主人您躺在地上昏了过去,身边全是碎裂的岑寂之轮晶石。那个奇怪的老人早就不见踪影,我们只好先找了一家旅馆住下等待主人苏醒。没有想到,这一等又是三天。”

“岑寂之轮碎裂了?”我一怔问。

“是的,阿兰佐大人说它是因为经受不住内部巨大能量的冲击而自毁,奇怪的是主人您除了昏迷以外一点伤也没有受。”安鹭笛说道:“主人,为什么在您的身上会发生这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雪电的畏惧,岑寂之轮的毁灭,还有您突然变得高超的剑术和霸道的眼神。”

我冷哼道:“你似乎对我的这些事情很感兴趣?”

安鹭笛一颤,急忙道:“无论如何,您都是我的主人,我对您永远忠心不贰。”

我微微一笑,把手探进她的乳沟,触手一阵火烫。

“主人?”

安鹭笛的眼睛犹如要滴出水来,腻声叫道。

我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狂野的痛吻。

安鹭笛发出荡人心魄的呻吟,在我怀中扭动着热烈迎合。

希菡雅脸上一热,急忙起身道:“主人,我为您打些热水洗脸。”

我一把将她拖倒在床上,微笑道:“你也不许走。”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醒来以后体内的**特别强烈。

希菡雅娇羞的轻声道:“主人,我——”

安鹭笛将她拉进我的怀抱,娇笑道:“别害羞了,主人那么厉害我一个人可应付不了,希菡雅快来帮忙啊。”

莺歌燕语中,一室皆春。

我一觉醒来,两女依然熟睡如泥,雪白粉嫩的身体与我纠缠在一起。

我轻轻推开压在身上的希菡雅,她在睡梦中浅浅微笑,充满幸福与满足的样子。

那个修岚王子真是一个傻瓜,他居然不懂得如何去享受身旁的尤物,也令希菡雅苦苦等待了多年。

还好,一切由我结束,一切由我开始。

窗外已经全黑,我感到身上欢畅无比,精力比先前还要充足。

体内的能量依旧奔流不息,我逐渐已经适应。

只是那个神秘的石屋主人到底是谁?

他是在等我么?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群山之城?

或许他对我并没有恶意,但是我从来不相信任何人,我只相信力量和黑暗。

我伸了一个懒腰,慵懒的靠在床上。

“主人,您醒了?”罗伊在门外小声的叫道。

“什么事情?”

“有一个好消息,阿兰佐大人已经顺利的联络上蒙思顿的特使,现在特使大人正在隔壁的屋子里等您。”罗伊微微兴奋的回答。

“蒙思顿的特使?”我一皱眉,问道:“是谁?”

“是金沙公爵的世子德博将军。”

蒙思顿幅员广阔,拥有九郡百城,边境四郡分别由与皇室关系密切的四位公爵镇守,金沙公爵便是蒙思顿其中之一。他管辖着蒙思顿东方的翟亚司郡,手握十万军马,几乎是比亚雷尔全国兵力的总和。

“告诉阿兰佐,我很快就到。”我回答说。

看来蒙思顿的嘉修陛下还没有忘记比亚雷尔的落难外孙,不过他并不知道现在的修岚已经不是他所了解的比亚雷尔王子。

我借着月光找寻自己散乱在床上和地下的衣服,却把两女相继惊动。

希菡雅首先睁开明眸,看我要起身赶紧道:“主人,让我服侍您穿衣吧。”

我点点头,安鹭笛也跟着过来帮忙,乘机在我的身上又送上几个火辣辣的香吻。

我当然也不客气,双手齐下弄的两女细细娇喘,几件衣服穿了大半天的时间。

“主人,您要吃点什么?我吩咐厨房为您准备。”安鹭笛娇声问道,脸上满是诱人的潮红。

我抚摩着她饱满的胸脯微笑说:“我还想吃你,可惜现在不行,蒙思顿的特使到了。”

“是嘉修陛下派来的特使吗?”希菡雅欣喜的问道。

“好象叫什么德博将军,应该是吧。”我回答说,我相信阿兰佐应该有这个判断力和戒心,如果连这点都搞错就根本不可能成为比亚雷尔的首席宫廷魔法师。

“他是金沙公爵的大公子,据说长的很英俊呢。”安鹭笛眉开眼笑的说道。

我重重拍她的屁股,道:“那你跟他去好了。”

安鹭笛一吐可爱的小舌头,靠进我怀里道:“他怎么能跟您比呢,我现在对别的男人已经不感兴趣。”

我哼了一声道:“你们待在这里等我回来,不准穿衣服。”

“为什么?”希菡雅红着脸问。

“我还没够呢,”我微笑道。

不理两女的娇嗔,我迈着轻松的步履走进隔壁的客房。

阿兰佐、费冰和尤里鲁正陪坐在一个贵族子弟模样的年轻人身旁,想来他就是那个德博将军了。

安鹭笛说的没错,他的确非常英俊,但是和大多数贵族子弟一样,他保养的十分好,显得略略有些娇弱,根本不象一个沙场征杀的将军。

屋中的人看见我走进来纷纷施礼,德博带着热情的笑容道:“修岚殿下,我终于等到您了。”

这个家伙一语双关,我冷哼一声问道:“德博将军?”

“正是在下,”他微笑道:“我在群山之城待了三天,今天总算联络到阿兰佐大人,得知殿下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

我坐下,罗伊带上门在屋外守侯。

“阁下是嘉修陛下派来的特使?”我问道。

“陛下得知比亚雷尔的事情后十分关切,他特地飞书命令家父金沙公爵立刻设法潜入比亚雷尔接应营救殿下,并嘱咐家父务必要将殿下完好无损的护送到帝都。”德博回答道:“在下奉陛下手谕和家父的命令星夜潜入群山之城,四处打探殿下的消息,到今天才联络到阿兰佐大人。请殿下放心,在边境我已经部署了2000精锐骑兵,随时可以将您和诸位大人接应到蒙思顿。”

我点点头问道:“你们来了多少人?”

“连我一共二十六个,加上早先安插在城里的不下上百人,都是以一挡十的死士。”

我心中冷笑,虽然比亚雷尔与蒙思顿姻亲多年,表面关系十分融洽,但是在群山之城中依然有近百名的细作,想来王都会更多。

什么亲情道义,都是用来欺骗无知者的幌子,在这个世界上永远只相信力量。

我当然不会象尤里鲁他们愚蠢到相信嘉修陛下肯为了我而出兵比亚雷尔,即使出兵也必定是出于蒙思顿利益的考虑。

我丝毫没有愤怒的意思,这一切是理所当然。

如果是我坐在嘉修的位置上,绝对不会为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外孙而牺牲帝国的数十万大军。

否则他就不配为王者。

我知道阿兰佐也有同样的隐忧,但是眼前的情况除了蒙思顿我们已经没有其他的路可走,至少可以躲避来自考兰明目张胆的追杀。

但是没有人知道我心底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蒙思顿,嘉修,是我必须迈出的第一步。

我会杀了考兰,每当想起这个名字我就充满仇恨和杀机。

但是我知道自己不是想以修岚王子的身份为谁报仇,即使是复国在我眼里也不值一提。

比亚雷尔不过是一个小国,得到它又能怎么样?

当我接触岑寂之轮的一刻开始,我已经明白我的使命,我的心只有在无边黑夜中自由飞翔的时候才会得到满足。

我要俯瞰整个大地,虽然看来是那么的遥远,但我坚信我的宿命如此。

“如果没有问题,我们明天早晨就起程。”我说道。

“可以,”德博嘿嘿笑道:“我早就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了,连妓院都不敢去逛,还是回到我们蒙思顿才好。”

听到从这个家伙嘴里说出如此粗俗的话语,阿兰佐也不禁有些愕然。

我却突然觉得这个家伙可爱了许多,至少他没有伪装道学的面具。

我拍拍他的肩膀道:“那么我们就约定,等到了蒙思顿你就带我去逛当地最好的妓院。”

我需要新的刺激,并不是说我已经厌倦安鹭笛和希菡雅,相反我越来越能从她们那里得到人生的乐趣,不仅是**上,还有精神上的享受与放松。

但是,我血液里流淌着的是不断追求冒险刺激,寻找挑战与未知的因子,我绝对不会满足于现状,因为满足是摧毁一个人意志的毒药。

阿兰佐和尤里鲁目瞪口呆,费冰却依旧木无表情。

德博仿佛寻找到知己,兴奋的点头道:“好,包在我身上。”

他一下子和我的距离被拉近,亲热的搂住我的肩头小声道:“以前听说你这个人虽然不错,但有些古板。本来我还有些担心一路上怎么相处,现在才晓得传言不可靠。”

阿兰佐等人相视苦笑,心想不是传言不可靠,而是失忆的修岚王子性情已经大变。

是的,我的性情已经大变,我不再是以前的修岚,我甚至本来就不是修岚。

可是,命运却赋予我这个特殊的是身份要我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那么,就来吧,从群山之城开始。

第八章初临贵境

第二天,在德博和他部属的接应下我们顺利离开群山之城。

当我走出城门的一刹那,我的心中涌起强烈的回望冲动,我知道这一步迈出就等若离开了比亚雷尔。

我无法预测需要再过多少日子我才能够回来,将这座城,将这个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让考兰在我的剑下哀号呻吟?

西出若沂特山,我们与德博部署在蒙思顿边境上的两千精锐骑兵汇合,大家的心终于安定下来。经历了半个月暗无天日的逃亡,我们终于摆脱了考兰的追杀,来到一个安全和平的国度。

脸上的化妆自然不需要了,当希菡雅与安鹭笛在众人面前撤去遮掩多日的面纱时,顿时引来无数惊羡仰慕的眼光。

六天后,我们抵达了翟亚司郡首府红石城。

翟亚司郡境内全山环抱,如果说比雷特是群山之城,翟亚司或许可以称作“群山之郡”。郡内的大多数城市都坐落在地势平坦,土地肥沃的翟亚司盆地,而郡名便因此得来。

红石城是蒙思顿十大名城之一,因城墙是用朱红色砂石筑成而得名。

为了欢迎我们,德博的父亲金沙公爵亲自在他的府邸举行了盛大的欢迎宴会,在红石城的高官名将还有那些贵族名流都受到了邀请。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金沙公爵。

虽然父子两人在相貌上有不少相似的地方,但是我第一眼就发觉了他们之间气质上的不同。

德博是暖房里的向日葵,耀眼而无法经受风吹雨打;金沙公爵是山巅遒劲的青松,沧桑却刚毅挺拔。

金沙公爵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年纪,身材魁梧几乎和尤里鲁不相上下。他的性格显得热情直率,但在无意中眼睛里总会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

一见面,金沙公爵便大力拍打我的肩头,爽朗的笑道:“修岚殿下,一路上德博这个小子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我微笑道:“德博将军不仅没有给我添麻烦,反而是我给他和公爵你添了不少麻烦。”

德博在一边不满的咕哝道:“真是的,在你眼里好象我永远长不大似的。”

金沙公爵朝儿子一瞪眼道:“你有长大吗,我象你这样大的时候已经追随陛下出征,统帅上万大军了。”

德博辩解道:“那是你不给我机会!你看这次的任务我不是完成的很好么?”

金沙公爵哈哈一笑道:“就这点小事也在修岚殿下面前炫耀,说你长不大还不服?”

然后他似乎是想到什么,又问道:“德博,修岚殿下今晚住在哪里?”

德博连忙回答道:“我已经安排好了,就住在迎宾馆。”

金沙公爵摇摇头说:“殿下一行一共才七个人,如果不嫌弃就干脆住在我的府里吧。”

我一怔,一时猜不透金沙公爵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是想拉拢我,作为一个落难的小国王子,似乎没有这样的必要。难道他对我还有其他的企图?

我凝视金沙公爵,在他的眼睛里除了热情和爽朗我无法看见一丝的狡诈与虚伪,只得道:“这样是否会打扰公爵?”

金沙公爵笑道:“不打扰,我这个人就喜欢热闹。你们多住几天再走,一方面好好休息,另一方面让德博带着殿下在红石城里好好玩玩。”

德博大喜道:“这样最好了,我可是红石城最好的向导。修岚殿下,您跟着我准没错。”

我点点头,接受了金沙公爵的提议。

宴会很晚才结束,德博一直把我们送到客房门口。他喝多了些,脸上红红一片散发着浓郁的酒气。

“修岚殿下,您还记得我们第一天见面时的约定吗?”德博忽然把头伏在我的肩膀上小声说道。

“什么约定?”

“我要带你去逛红石城最好的妓院。”

“就现在么?”我抬头看了眼天色,月亮已经升到中天。

“对于我来说,美妙的夜生活现在才算开始,”德博打了一个酒嗝说:“让我带你去见识翟亚司最风骚美丽的女人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一下子就热起来,酒精挥发起的欲念令我无法抑制。

仿佛间我已经看见醇香的美酒、妖艳的女人在我的面前晃动。

我点头道:“不错,美妙的生活现在才刚开始。”

德博嘿嘿笑道:“放心,我绝对不会令你失望的。”

说完,他拽着我的手就朝外走。

罗伊在身后叫道:“殿下,您去哪儿,要不要我跟随伺候?”

德博向后摆摆手道:“不用,殿下会有人伺候的。”

可能是出于对金沙公爵的顾忌,德博没有敢走正门而是带着我穿过后花园。

明月在天。

清风拂面,花香四溢。

黑夜是如此的寂静与美好。

我和德博刚走到后花园的门口却突然听见背后有一个冷冷的声音问道:“德博,这么晚又想溜到哪里去?”

德博愕然回头,一副老鼠见猫的表情。

我却没有丝毫的诧异。

在踏入后花园的第一刻,我已经觉察到其他人的存在。自从接触过岑寂之轮,我的体内拥有了强大的暗黑能量,感官也远远的超出常人。

但是我的眼睛却一亮,一个红衣贵族少女双手叉腰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的全身散发着青春的气息,娇美的容貌和刁蛮可爱的神态令人倾倒。

“翡雅,怎么是你?”德博问道。

“哼,要不是我正好路过不就又没人发现你偷偷溜出去干坏事了?”

“什么干坏事?”德博一指我道:“我是陪修岚殿下夜游红石城。”

少女明媚的眼睛发出梦幻般的神采,望着我道:“你就是来自比亚雷尔的王子修岚殿下?”

“我是。”

“果然很英俊潇洒,”少女的话语大胆而直露:“不过你可不要被我哥哥带坏了,他可不是好人。”

“什么嘛,”德博叫屈道:“光说我,你今天又是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一天不见人影,连父亲欢迎殿下的晚宴也没有参加?”

少女撇撇可爱鲜红的小嘴说:“我当然是有事情去了。”

德博一脸鬼笑说:“是不是又偷偷去城外撒野了?”

“才不是!”

“放心,我不会告诉父亲的。不过你也不要把我跟殿下出去的事情说出去,否则我们都要挨骂。”

少女气呼呼的道:“你这是威胁。”

“不是威胁,是商量。”

“滚吧,德博,不要再让我看见!”少女突然从花坛里抓起一团黑泥恶狠狠砸向德博。

德博匆忙闪过,狼狈的逃出门回头叫道:“母老虎,看谁敢要你?”

“你管!”少女忿忿道,明亮的目光又转移到我的脸上说:“修岚殿下,你要小心哦,我哥哥除了欺骗无知少女什么都不会,跟他在一起迟早会倒霉。”

我微笑点头道:“谢谢你关心,我会注意。”

少女的脸蓦然一红,转身跑开,消失在弥漫花香的夜色里。

我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心中不禁想到或许她也是一个不错的猎物,可惜很快要离开红石城,只有看这两天是否有机会了。

我忍不住泛起一缕高深莫测的微笑,仿佛看见自己征服这个少女的情景。

是的,在世人眼中我是邪恶的,但我不在乎。

德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叹息道:“殿下,你总算领教到我这个妹妹的厉害了吧?

今晚还算好,可我已经忍受了十六年了。”

我回身拍拍他的肩头,笑道:“不要想这些,快乐的事情正等待我们。”

德博不愧是此道高手,熟门熟路领着我找到红石城最大的一家妓院。

他说的没错,深夜中虽然城市已经熟睡,但夜生活却刚刚开始。

妓院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白天衣着光鲜,道貌岸然的贵族们在这里云集作乐,一掷千金。

这里是夜的天下。

这里是邪恶的温床。

这里是我的乐土。

因为金沙公爵的关系,德博和我受到妓院老板娘的热情招待,八名身材火暴,动人妖艳的少女环绕在我们的身边。

德博左拥右抱,朝我笑道:“修岚殿下,你怎么还坐着不动?”

老板娘媚笑道:“殿下,是不是这里的姑娘不合您的口味?”

我看了一眼周围的女人,冷冷问道:“这儿还有没有处女?”

老板娘眉开眼笑道:“有,当然有,我这就为您安排。”

不一会,一名身穿半透明衣裙的少女低着头略显羞涩的走进客厅坐到我身边。

“她叫玛莎,今天是第一次接客,殿下可要多疼惜一点哦。”老板娘说道。

我打量身旁的少女,虽然她的容貌比不上希菡雅和安鹭笛,但是别有一番清纯秀丽。

我把她揽进怀里,感受到她娇小的身体微微的颤抖。

德博笑道:“看来殿下看上玛莎小姐了,不如让老板娘为你安排一个房间?”

我肆意抚摩揉捏玛莎略显稚嫩的胸脯,微笑说:“为什么还要安排房间,这里不是很好么?”

德博一怔,扫视客厅笑道:“好,就这里也不错。”

他拉过其中最美艳的一个少女道:“丽娜,今晚就你陪我了。”

其他的少女纷纷撒娇不依,德博笑道:“你们急什么,在外面排队等我一个一个的来。”

老板娘一脸献媚的笑容,说道:“红石城的小姐们谁不知道德博将军的厉害,今晚就请两位多多照顾了。”

片刻后,客厅的门被关上,里面只剩下我们两男两女。

德博坐在我对面的椅子里,挑衅似的将怀里的丽娜斗弄的面红如火,不停娇吟。

但在我看来,这个女人有大半是故意装出来的。

我低下头,专心享受怀抱里的玛莎。

几乎没有费太大力气,玛莎就被我熟练老道的手法挑逗的娇喘连连,身体不住扭动颤抖,完全忘记了开始时候的羞涩和恐惧。

她和丽娜不同,她是一个处女,对于我这样的挑逗几乎无法抵抗。

她的衣服一件件减少,眼睛里射出**的火花,樱桃小嘴火热的吻在我裸露的胸膛。

我感觉自己越来越兴奋,体内流动的能量象潮水般澎湃欢腾,渴望着刺激与快感。

但是我并不着急,我要慢慢享受这个少女,让她的身心完全为我开放。

对面传来德博和丽娜剧烈放浪的呻吟呼叫,他们已经开始了。

这声音更加刺激了我体内的暗黑能量,而玛莎已经意乱情迷,迷失在我的欲火中。

是时候了,当我进入她温暖潮湿却显得娇嫩滑润的身体时,少女发出痛苦兴奋的喊叫,眼睛里流下晶莹的泪水。

我毫无怜惜,继续自己的进程。

在耐心的耕耘以后,现在是我收获的季节。

客厅里弥漫着浓郁的春意,我和德博各自抱拥着少女坐在椅子里兴奋的享受这难以言喻的快乐。

不知道过了多久,德博终于支持不住,停歇下来粗粗的喘息。而我却**高涨,让怀中的少女在痛苦的眼泪和快乐的呻吟中第一次体验到男女间最浓烈的快感。

“妈的,定是我今晚喝多了才输给你。”德博不服气的喘息说道。

我没有理睬他,猛然一挺腰进入少女的最深处,把**和热力全部倾斜在她娇嫩的身体里。

玛莎声嘶力竭的呼喊哭泣,颓然瘫倒在我的大腿上。

我的心头一片空明,丝毫没有疲惫的感觉,反而觉得精力更加的充足。

体内的能量排山倒海般的汹涌呼啸,吸纳着残留的兴奋感觉,然后缓缓的流入我的小腹。

杀意,我的脑海中再次涌现莫名的杀意。

即使对于这个清纯娇柔的少女也不能例外,我的眼睛流露出森寒的冷光,凝视匍匐在我怀里的玛莎。

只要我轻轻的在她雪白的脖子上一扭,她就会带着对我的留恋和人道后的快乐永远在这个世界里消失。

我微笑着,轻轻抚摩她的背脊想到。

突然我的心头警兆乍现,我的直觉告诉自己在客厅的窗口外涌动着阴森寒冷的杀气。

有人准备行刺我们。

是想杀谁?

德博还是我?

一缕冷笑浮起,我若无其事的抚摩着玛莎滚烫的**,将无限的杀意转移到窗外。

是他们惹上我,那么我只有解决他们的生命。

“哐——”

在德博和两名少女惊声呼叫里,从窗口闪电似的蹿进四名黑衣的刀手。

他们仿佛已经商议好策略,分作左右两队分别袭击我与德博。

我端坐在椅子里纹丝不动,从容的盯着扑向我的两名刀手。

玛莎吓的软倒在地上,只懂得闭起眼睛呼叫。

一上一下,两道森寒凌厉的刀光同时朝我劈到,在配合上天衣无缝。

刀泛着诡异的绿色光芒,我知道是淬毒的结果。

他们的身手或许算的上不错,可惜遇见的是我。

“啪!”

“啪!”

我探手拍在两把刀的刀侧上,手心吐出强大的暗黑能量。

大多数世人把它称为“魔气”,其实他们不懂得力量就是力量,没有正义与邪恶的分别。

“啊——”

两名刀手犹如断线的风筝,连人带刀被我震飞到半空,狠狠撞落在墙角各自从嘴里溢出一口鲜血。

我岿然不动,伸手利落的折断座下的两根椅腿扬手射出。

气流激荡,杀气横飞。

折断的椅腿宛如锋利的箭矢扎入了两名刀手的胸口,带走了他们卑微的生命。

我舒畅的笑起来,笑声中充盈着邪恶与冷酷的意味。

这是我第一次利用体内的暗黑能量杀人,杀的如此轻松利落,令我感觉到无比的舒爽。

今后,会有更多的人死在我的杀戮中,无论是谁,只要阻挡了我前进的路,结局只有死亡。

我是不可忤逆的,我背负着上天赋予的宿命。

看着从尸体里汩汩流淌的热血,我温柔的微笑。

第九章美丽人生

“啊——”

是德博发出的惨叫,他的肩头被割了一刀。

其实德博的身手颇有造诣,可惜精疲力竭,赤手空拳的他实在无法抵挡两名训练有素的刀手攻击。

如果不是因为得到岑寂之轮中的暗黑能量,或许我现在也一样的狼狈。

我悠然起身,犹如幽灵般出现在两名刀手的背后,在他们作出反应前将充满暗黑能量的手掌印在了两人的后背上。

强大的能量汹涌吐出,排山倒海的涌入他们的体内。

两名刀手闷哼一声颓然倒下,鲜血从口鼻中缓缓流出。

“好样的,修岚殿下!”德博喝彩道,可是他的眼睛里流露出惊讶震撼的光芒,我知道他是惊诧于我超卓的身手和冷静。

“还有一个,”我淡然道,俯身拣起一把失落在地上的刀,转手掷向窗台下雪白的墙壁。

“嘭!”

弯刀卷裹着引动的气流插入墙体,穿透了不算太薄的墙砖。

“啊——”

窗台外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最后一个潜伏在那儿的刺客被我轻松解决。

我心头弥漫的杀意终于得到舒解。

此刻门被打开,老板娘带着一群杀气腾腾的保镖冲进客厅。

当她看见满地的尸体和殷红的鲜血忍不住惊恐的叫了起来。

“叫什么?”德博呵斥道:“不就死了几个刺客?”

“可是将军您肩头的伤?”老板娘战战兢兢指着德博肩头流淌着墨绿色血液的伤口说道。

“妈的,毒刀!”德博狠狠踢了一下脚边的尸体。

我走过去,拿出黄金匕首道:“别动!”

德博愕然望着我问:“殿下,你要干什么?”

“我替你割下被毒气感染的坏肉,想不残废就不要乱动。”

说完,我不理会他是否答应,准确的将一块深紫色的坏肉用匕首剜了下来。

德博疼的大叫一声,额头冒出冷汗。

我木无表情的收起匕首问道:“德博,你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

德博充满怨毒的道:“这些要暗杀我的魔武士只能出自一个地方——黑旗团。”

“黑旗团?”

“就是蒙思顿最大的盗匪集团,他们鼎盛时期人数近万,后来被我父亲连续重击实力大损,最后只能躲到翟亚司西面的莱思特郡。这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我们和黑旗团的仇怨就这样结下。”

说着他感激的对我道:“今晚多亏殿下您了,否则真说不定要让他们得手。”

老板娘惶然道:“将军,我们和黑旗团没有一点关系,这件事情和我们无关啊。”

“量你们也不敢,”德博说道:“他们盯着我们父子很久了,今天定是看见我们只有两人出来才骤然下手。哼,这笔帐迟早要算。”

我淡然道:“把尸体清理了,我们早些回去吧。”

老板娘献媚道:“将军,如果您还没有尽兴不妨我命人将两位小姐送到府上?”

“你想我被老头子骂死啊?”德博道:“今晚就这样,其他事以后再说。”

第二天清早我去拜会金沙公爵,准备商量去帝都的行程。

走到书房门口,就听见金沙公爵粗犷的声音在训斥自己的儿子:“你这个笨蛋,简直是我的耻辱!”

德博狼狈的应道:“是,是,父亲,我是笨蛋,我不该半夜偷偷溜去找妓女。”

“找妓女算什么?”金沙公爵哼道:“老爸我年轻时候也风流过,哪个正常男人不喜欢漂亮女人?你是笨在居然不带一个护卫就偷偷溜出门,万一真被人砍死,还拖累到修岚殿下,你叫我怎么向你老妈和陛下交代?”

原来如此,我不禁莞尔一笑。

看见我站在门口,德博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

金沙公爵怒道:“怎么,我说的不对么?”

德博可怜兮兮的指指门口的我,金沙公爵脸上的惊讶一闪而逝,我知道他是惊诧于以他的实力居然没有发觉我已经站在了门外。

“修岚殿下,昨晚的事情多谢您的出手才避免德博遭人暗算。”金沙公爵走到我面前,感激的拍拍我肩膀说:“我虽然有三个儿子,可就算这个小子有点象我,要是出了事我非把黑旗团踏平不可。”

我淡然笑道:“公爵大人客气了,我只是为了自保。”

金沙公爵嘿嘿一笑道:“没有想到殿下的身手这样高明,我查看过那几具尸体,都是一击致命。其中还有两个甚至全身经脉断裂,七窍流血而死,可见殿下的实力已经不下红衣骑士的水准。只是不知道殿下是在哪里修炼到这样一身绝技?”

老家伙,是在摸我的底吧?

看来关于我失忆以后性情骤变的传闻已经传到他的耳朵里,因此才旁敲侧击。

我从容的回答道:“公爵大人,真是对不起,我最近有些失忆,关于以前的往事几乎全部忘记了。”

德博嘻嘻笑道:“我倒是觉得失忆后的修岚殿下比传闻中的要可爱有趣许多。”

“笨蛋,传闻总不可信,到现在还不懂?”金沙公爵又骂他的儿子道。

我微微含笑,没有说话。

我仿佛感觉他们在说另外的一个人,那个人叫修岚,是比亚雷尔的王子。

传闻中的修岚王子温文尔雅,善良慷慨。

我拥有的是一颗黑暗的心,那些世人眼中的美德在我的心目里不屑一顾。

我不是修岚,我是我自己。

“殿下,您找我是为了行程安排的事情?”金沙公爵问道。

“是。”

“这些我已经安排妥当了,正准备找您商量。”

“如果已经安排妥当,似乎就不必再商量,直接告诉我就是了吧?”我说道。

金沙公爵一怔,摇头笑道:“我只是安排护送的人手和旅途用品,具体的路线和出发日期还需要殿下决定。”

“就三天后吧,”我说:“不知道公爵大人准备了多少护送的人手,又准备命谁领队?”

“本来我打算派500骑兵护送,但是经过昨晚的事情为了以防万一我临时又增加了500人。”金沙公爵回答道:“至于领队的人,殿下您看让德博追随您去帝都如何?”

“好,就这么安排。”我点头道:“多谢公爵大人。”

德博兴奋的道:“太好了,这下我又可以和殿下一路做伴一直玩到帝都了!”

“你小子怎么就知道玩?”金沙公爵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要是殿下出了一点纰漏,小心我砍了你的脑袋。”

德博一吐舌头,嘻嘻一笑。

我感受到他们父子间真挚的情怀,心中却十分不舒服。

德博的父亲是金沙公爵,一个名震蒙思顿的人物。

他可以象雏鸟一样躲在父亲的庇护里生活行乐,无需担心任何的风雨。

而我,我的父亲又是谁,他在哪里?

是那个死去的比亚雷尔国王么?

他不是,更不配。

或许没有人配的上这样的身份,我就是我,不必仰慕任何人的恩泽。

任何人都是不可靠的,即使是父亲。

他会背叛,会苍老,会死去。

唯一可以相信和依靠的永远只有自己的力量。

这是亘古不会改变的法则。

就仿佛是在黑暗里,看不见任何的景象,无法依靠任何的佑护,惟有自己才是最真实的。

“父亲,我也要去!”

一把熟悉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翡雅拉着金沙公爵的手臂撒娇道。

“你去干什么?”金沙公爵一皱眉头,有些无可奈何的看着女儿。

“帝都那么好玩,可我才去过一次,这回不正是一个机会我怎么可以错过?”翡雅闪动着明艳动人的大眼道:“再说让哥哥护送修岚殿下我可不放心,就他这份材料不把殿下弄丢就把殿下带坏,我要跟着监视。”

德博哼道:“得了,翡雅,根本就是你自己想去帝都,干什么说我的不是?”

金沙公爵微笑说:“翡雅,如果你想去帝都也不用着急,不久后就是陛下七十岁的寿辰,到时候我会带你一起到帝都为陛下贺寿。”

“我就是想和哥哥他们一起去!”少女依依不饶的说道。

“别再纠缠了,”金沙公爵扳脸道:“你以为殿下和你哥哥去帝都是为玩的事情?”

翡雅见父亲有些发怒,眨眨眼睛跑出了书房。

我们三人相顾一笑,继续讨论行程的安排,然后又由金沙公爵为我介绍了帝都的局势。

嘉修陛下年近七十,是蒙思顿历史上少见的有为君王。但是在储君问题上,他始终犹豫不决。

大皇子欧特虽然资质平庸,但毕竟是修嘉的长子,因此得到不少重臣的拥护;次子亚丁干练果决,可惜生性刻薄,为不少贵族所忌讳;

第三个有希望的人选是马斯廷皇子,他交际广阔,慷慨好施,深得修嘉陛下的宠爱,可惜他并非皇后所生。

为了争夺未来的帝位,三个人勾心斗角,相互攻击,成为蒙思顿最大的隐患。

金沙公爵特意提醒我这点就是为了避免我也被无意卷入这场宫廷斗争,成为可悲的牺牲品。

不过他未免太小看我了,如果帝都的局势是平静无波或许我才会真的失望。

只有在暗流汹涌的情况下,我才真正有机可乘。

闲谈半天,我告辞走出书房。

屋外的阳光灿烂的洒在我的身上,或许有些不习惯,我微微闭起眼睛。

“修岚殿下?”

身旁响起翡雅的声音,我心中微微一笑,问道:“是翡雅小姐,请问有什么事情?”

“你有空吗,我想请你陪我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翡雅说道,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狡黠的光芒。

我知道不会这么象她说的简单,但还是点头答应。

还有三天时间,或许我可以好好利用。

而看上去,这个刁蛮任性的少女似乎对我也颇感兴趣。

“快跟我来!”

她漫无心机的拉着我的手走向后花园,金黄色的头发在阳光里熠熠闪亮。

“听说你昨天一个人就解决了五名刺客,是真的吗?”少女好奇的问道。

“是。”我回答说。

“你比我哥哥厉害多了,要他解决五个美女没问题,换成刺客他只有逃命的份。”

我默然没有回答,猜测她究竟要带我到什么地方去,有怎样的企图?

答案很快就出现了,当我的脚一踏入后花园就立刻感受到花丛中蕴藏的危险。

大约有七八个人正隐藏在树木花草的背后,紧紧的盯着我。

他们不是刺客,金沙公爵的府邸里绝对不可能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

这只能是翡雅的安排,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想暗算我?

为什么,是真的想杀死我还是为了捉弄我?

我飞快的思索,表面却若无其事的走向埋伏圈。

一根黝黑的绳索隐藏在草丛中,横亘于我经过的路上。

我抬脚,踏在绳索上,发出一抹不经意的冷笑。

无论是谁,无论为什么原因,如果想暗算我,我绝对会让他终身难忘。

也许是绳索被我踩住失去效用,翡雅先是一怔然后大声叫道:“大家快上啊!”

从树木花丛后立刻扑出七个手拿棍棒的贵族青年,叫嚷着朝我冲来。

翡雅,想捉弄我,我冷哼着睥睨周围的对手。

几乎在瞬间,我的身形犹如闪电一般晃动穿梭在人群里,经过之处,那些贵族青年纷纷惨叫倒地,痛苦的呻吟。

他们没有死,只是肚子上被我重重的锤击。

如果他们手中拿的是剑而不是棍棒,也许现在已经变成死尸。

我不在乎杀几个人,即使是贵族。

看到一地翻滚的同伴,翡雅惊讶的望着我,眼睛里充满崇敬的神情道:“修岚殿下,你真的好厉害!他们几个加起来,居然还挡不住你一眨眼的工夫。”

我哼了一声,抓住她的手拖向一片小树林。

“你要干什么?”虽然发出惊叫,她却没有挣扎,脸上也没有害怕的表情。

我把她拖进树林站定,锐利的目光冷漠的扫视她。

虽然才十六岁,但是她已经发育的很好,挺拔的胸脯几乎不逊色于希菡雅。

“是你安排的?”

“是我安排的,”翡雅点点头道:“谁叫他们都不相信你昨晚一个人杀死了五名刺客?我只好让他们试试,谁知道他们那么窝囊?”

“以后不要再玩这种游戏,我没兴趣。”

“可是只有这样我才能亲眼看见你有多厉害啊?”

“果然是你一手策划,”我冷笑,突然身手抓住她,一巴掌狠狠打在她的挺翘的屁股上。

“你干吗?”她惊呼道。

“给你一点教训。”我又打了她两下,享受她充满弹性的**和处女的幽香。

“你欺负我——”她居然哭了起来,眼泪从明媚的大眼里流落。

我冷冷看着她,道:“不要以为我是别的什么男人,会因为你的哭泣而害怕或者心软。以后不要招惹我,否则就不会象今天这么简单了。”

“我偏要招惹你,你能怎么样?”她哭泣道,模样异常动人可爱。

我猛然抱住她,低下头用充满男性魅力的嘶哑嗓音道:“我可以先演示给你看一次。”

在她的愕然中,我的嘴巴吻在了她樱红的小嘴上。

她顿时呆住了,任由我的舌头伸进她的小嘴里翻卷吮吸,既而生疏僵硬的回应。

她的脸越来越红,眼睛不知不觉中闭了起来,美丽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带动主人的娇吟。

我双手紧紧拥抱住她,让她饱满的胸脯在我坚实的胸膛上不断摩擦,刺激她的神经和**。

她逐渐迷失在我的攻势里,任由我肆意的抚摩亲吻,全然忘记了周围的事物。

我的**高涨起来,刚准备将她按在一株古树上进一步侵犯,却听见林外那几个贵族青年叫道:“翡雅小姐,你没事吧?”

翡雅被叫声惊醒,急忙推开我,看了眼凌乱的衣衫朝外面叫道:“没事,我这就来。”

然后垂下头用少女娇羞的语气低声说:“你坏透了,修岚。”全然没有了昨晚的刁蛮模样。

我暗自愤怒林外的那些混蛋,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不杀死了他们?脸上却平静的道:“这只是一个惩罚,如果你喜欢随时可以来领取。”

“我会的!”翡雅娇笑回答,身体缓缓后退,说道:“等我到了帝都,还要找你索要更多的惩罚。”

我看着她消失在林外,微微的一笑。我知道她已经逃不过我的手心,就耐心些留到帝都再慢慢享受金沙公爵为我精心培育了十六年的红石城之花吧。

阳光洒满树林,我忽然有一种美好的感觉升上心头,不禁又是一笑,在无人处。

第十章爱与永生

三天后,在德博和1000骑兵的护送下,我们重新启程,赶往蒙思顿的帝都圣殿城。

傍晚的时候,我们在一座名叫弗罗提思的小城外扎营。

弗罗提思城主米其那子爵早就做好了迎接的准备,将他的府邸让出一半房间提供给我们。

欢迎宴会结束后,我回到屋子里准备休息,安鹭笛拉着希菡雅溜了进来——她们已经无法离开我。

偏偏德博也跟了进来乘着酒兴与我大谈宴会上见到的美丽贵族妇女。

安鹭笛恶狠狠盯着他,目光足可以杀死德博一百次。

我正准备打发这个家伙回房睡觉,罗伊却苦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罗伊,你也睡不着么,正好坐下来陪我们聊天。”德博兴高采烈的说道。

“殿下,德博将军,有一位客人一定要见你们。”罗伊的表情有些古怪。

“什么人,这么晚还来麻烦我们?”德博不满的说。

“是一位美丽的小姐。”

“美丽的小姐,为什么不请她进来?”德博两眼发光叫道。

“不用请,我自己进来了!”一把清脆悦耳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德博连看也没看,一张兴奋的脸立刻哭丧下来。翡雅象一只快乐的小鸟飞进屋子,差点就撞到我的怀里。

罗伊叹息道:“我没有说错,是一位美丽的小姐吧?”

德博怔怔看着翡雅问道:“你怎么跟来了?”

翡雅扬起娇艳清纯的小脸说:“哼,为什么我不能跟来?”

“父亲知道么?”

“他要是知道怎么可能还放我出来?”

德博着急道:“你就这样溜出来,还不把老妈急死?”

“放心,”翡雅得意道:“我已经留了一张字条,说我来找你。他们看见后就不会担心了。”

“哼,不行,明天你就回去。”

“为什么?”翡雅不服气的道:“我偏不回去。再说你不怕我回去的路上遇到意外,到时候你怎么和父亲交代?”

德博嘿嘿一笑说:“别用这个搪塞,我会派一个小队的骑兵护送你回红石城。”

翡雅偷偷瞟了我一眼道:“我不回去,你要是真的把我送回去我还会溜出来,还要把你以前做的那些丑事全部告诉父亲。”

德博苦笑说:“不要胡闹了,好么?我的大小姐?”

翡雅用贝壳般洁白美丽的牙齿轻轻咬住下唇,望着我。

我微笑说:“德博,不用赶她走了,就让她和我们一起去帝都,免得她又要耍什么花招。”

翡雅开心的道:“还是修岚殿下好,不象哥哥总那么凶。”

德博无可奈何的摇头说:“好吧,就让你跟着,不过一路上必须服从我的命令,不准惹祸。”

翡雅娇笑道:“你还是管好自己吧,哥哥。”说着她热情的拉住希菡雅的手道:“希菡雅姐姐,今晚我就和你睡一起吧。”

希菡雅望了我一眼,见我没有反对才点头道:“好吧,我们这就回房吧。”

两个美丽的少女牵手离开,在出门的时候各自给了我一个甜蜜的微笑。

希菡雅的含蓄而温柔;

翡雅的热烈而纯真。

德博望着希菡雅与翡雅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摇头苦笑说:“在红石城,除了老爸我最头疼的就是她了,这回去帝都千万不要给我惹出麻烦来。”

好象翡雅的出现令德博心情大坏,又聊了几句后他便起身告辞。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安鹭笛,她朝我妩媚的一笑说:“主人似乎又看上了翡雅小姐?”

我冷冷的道:“你不开心吗?”

安鹭笛娇笑道:“主人身边的女人越多,就越说明我的眼光不差,我怎么会不高兴呢?”

说着,她的脸上浮现起艳丽的红晕,腻声说:“主人,今晚就让我好好伺候您吧。”

我微微一笑,抱起安鹭笛走向大床,掀起一阵狂风暴雨。

风雨过后,筋疲力尽的安鹭笛软倒在我的身体下,满足的微笑说:“只有和主人在一起的时候,我才真正体会到以前的十九年都算白活了。”

我揉捏着她比常人更加丰满硕大的胸脯,淡然问道:“你满足了么?”

安鹭笛舒服的呻吟道:“我快乐的几乎想飞起来,全身都已经动弹不了了。我知道主人还不够,不如乘着今晚就把隔壁的希菡雅和翡雅一起享用了吧?”

我微笑起身,拍拍安鹭笛的脸蛋道:“你好好休息,不要忘了梦里想我。”

安鹭笛甜甜的笑道:“我的梦怎么可能没有主人呢?”

我披上衣服走出卧室,来到隔壁的房间门口。

里面没有一点声音,我推了推,门反锁着。

但是这样的门锁怎么可能阻挡住我的**?我的手掌轻轻贴在门板上,一道刚烈的能量从掌心吐出,“啪”的一声轻而易举的震断门锁。

我徐徐推开门,桌子上的蜡烛燃烧着昏黄的光芒,整间屋子沉浸在一片幽暗的朦胧中。

希菡雅与翡雅面对面熟睡在床上,烛光映照着两张娇艳绝伦的脸蛋,雪白的肌肤半裸在外。

我关上门,无声无息的走到床边,看见希菡雅睡梦中的嘴角忽然逸出一抹甜蜜温馨的笑容。

她在想我么?她是梦见我了么?

我的心头一热,低头吻在她温暖香润的樱唇上。

希菡雅的眼睛惶然张开,似乎想惊呼挣扎,但当她看清我时却轻轻松了一口气,热烈的回应我。

我的身体压倒在床上与希菡雅拥吻缠绵,我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体内的**呼啸欢腾。当我眼角余光望见酣睡在另一边的翡雅时心中更产生一种刺激香艳的欢畅。

“主人,您是怎么进来的?”希菡雅细细的娇喘,小声的问道。

我冷然一笑道:“只要我想见你,有什么可以阻拦我?”

希菡雅感动的凝视我,忽然主动抬头将她的小香舌探进我的嘴里任由我吮吸品尝。

良久,唇分。

“我要你,希菡雅。”我在她的耳边轻声说,用嘴唇缓缓摩擦她贝壳般可爱的耳朵,逗弄的她全身发烫,眼睛中闪烁着如火的**。

希菡雅犹豫道:“可是翡雅小姐就在身边?”

我褪下她的亵衣,把大手贴在她象山峰一般挺拔的胸脯上熟练的揉搓道:“她睡着了,不必管她。”

“我,我怕她会——哦!”

希菡雅在我一双魔掌的抚摩揉捏下渐渐迷失,双颊象晚霞似的燃烧,小巧的鼻子里发出细微的呻吟,眼睛无力的闭上一任我在她美丽的**上肆虐。

终于,我成功的挑起她的**,令她最后的一点理智和羞耻也彻底崩溃。她渐渐放开,热烈的迎合我,热滑的小舌头吻遍了我的全身。

我知道是时候了,身体猛然一挺与她完全融化在一起。

希菡雅拼命克制体内快感而引发的呻吟,惟恐惊动身旁的翡雅,这样更激起我的**。

我猛烈粗暴的侵犯她,把她的**和灵魂推上一个又一个的浪尖,我身体中的暗黑能量汹涌澎湃,兴奋的吸纳着难以言喻的快感,几乎要将我吞没。

“轰——”

我的心头忽然一片空明,体内激荡的能量徐徐朝四周涟漪般的扩散延伸,与身外的空间融为一体,不断贪婪吮吸吞噬着游离在宇宙间若有若无的暗黑能量。

我的感官也随之伸展,随之蔓延。

我看见翡雅其实早就醒来,却紧紧闭着双眼留意我们的动静。她的脸蛋红晕流动,贝齿死死的咬住嘴唇,模样无比动人。

我看见隔壁的屋子里安鹭笛并没有睡着,她抱着我躺过的枕头正满脸幸福的回忆刚才的风雨。

我看见德博的房间空空荡荡,这个家伙一定又偷偷的溜出去寻找晚宴上猎获的贵族美女。

我看见无垠的星空,弥漫着浓郁的黑色和岑寂的声音。

我的心在狂喜中震颤,身体剧烈的抖动,将排山倒海的欲念倾斜在希菡雅完美无缺的**中。

“轰——”

天地在消失,在重现;

黑暗在歌唱,在哭泣;

我的每一寸肌肤都感受到了欢腾,感受到了充实。

我的脑海里飞快的闪现过一副图象,是那屹立山巅云峰的天神!

画面迅速消退,我的思维又回到现实。

溢出体外的能量仿佛受到了我的召唤,徐徐的收缩,慢慢流回我的身体与体内的能量重新汇合,充盈鼓荡在每一个角落。

那中感觉,奇妙而无法描述。

“哦——”

希菡雅终于无法抑制的呼叫出声,身边的翡雅忍不住微微一颤,呼吸急促起来。

我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知道这个刁蛮的少女已经情动。

我探出一只手悄悄摸进她的亵衣,手指刚一碰触到她娇嫩丰满的胸脯,翡雅情不自禁的犹如一羽受惊的小鸟战栗起来,却依旧不肯吭声。

盛宴既然开席,我便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我的手加大的力度和频率在她的**上肆意的抚摩挑逗。

“主人?”希菡雅疑惑的轻呼。

我腾出一只手轻拧她的脸颊道:“好好休息一会,等我解决了她回头还要享用你。”

希菡雅的玉容一红,顺服的从背后抱着我,把头贴在我的背脊上。

“啊——”

翡雅终究无法挣脱我的魔掌,浑身溢满激情的红晕,投入我的怀中。

我狂野的侵犯她,直到她失去最后的抵抗,将洁白无暇的处女**完全展露在我的面前。

翡雅娇羞的想把脸蛋藏进我的怀抱里,我却用手抓住她微笑道:“翡雅,不要害羞,让我好好欣赏你的身体。”

“哼,看就看,有什么了不起。”翡雅扬起头,象一羽骄傲的孔雀婀娜的开屏。

她的身材或许没有希菡雅修长,也不如安鹭笛丰腴,但是玲珑娇小,骨肉停匀,别有一番少女的丰韵。

尤其是她的蓓蕾,稚嫩清涩刚够我盈盈一握,随着紧张的呼吸而上下起伏,微微的颤抖,惹人遐思。

毕竟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在我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很快她就败下阵来,羞涩的闭起眼睛娇哼道:“还没有看够么,大色狼?”

说完自己却咯咯娇笑起来,胸口抖动的更加剧烈。

我忍不住亲吻在她娇嫩的蓓蕾上,引得她发出轻轻的呻吟。

她抓住我的一只手送到她湿润柔软的小腹下,低声喘息说:“这是你的小翡雅的第一次,你可要疼惜人家哦。”

一股欲念猛然窜起,我沉闷的哼了声伏下身体,细细的品尝号称红石城第一美女的倾城之花。

云卷浪翻,翡雅生涩而热情的迎合着我,娇小的**痉挛般扭动舒展。

身旁的希菡雅看的心潮荡漾,按耐不住对我的依恋,嘤咛一声紧紧贴上我**的后背,用她滚烫柔滑的胸脯在我的身上忘情摩擦。

我的**高涨,在翡雅的婉转莺啼中终于将她占有。

她痛呼着流下幸福的泪水,拼命用她潮湿香滑的小嘴亲吻我道:“修岚,我爱你!”

爱?

一种愚蠢苍白的情感,一个空洞虚无的字眼。

我冷笑。

什么是爱?

我不需要爱,我只要世人的敬畏与顺从,我只要大地和星空在我的脚下战栗哀号。

**潮水一样退去,冰冷的杀意在脑海中徘徊。

又是那个熟悉的声音,仿佛催眠般在我的心底说道:“杀死她,修岚。杀死你占有的女人,给她永生,让她永远不能背叛你。”

我的眼中掠过一丝寒光,身体开始僵硬寒冷,浓郁的杀气弥漫而出。

“主人?”

希菡雅感受到我的异样,疑惑的在身后叫道。

“滚开,不要阻拦我!”

我茫然回过头,冰冷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中发出。

“修岚?”

翡雅惊愕的望着我,不能明白为什么我突然间如同换了一个人。

我还是我,我只是要给爱我的女人永生,让她将这份爱永远的保存,不受时间的扼杀,不受尘世的污浊。

身位召唤师的她敏锐的觉察到我身上散发的杀气和眼中骇人的光芒,希菡雅瞬间从短暂的惊骇中恢复,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用甜美虔诚的嗓音低声吟颂道:“伟大的光明女神熙尔寞雅,请用您心中的光驱散我们面前的黑暗与邪恶,将温暖与光明赐予世人。”

——“光之符!”

她温暖的手贴到我**的背脊上,泛起一团银白色的光芒,一股清凉舒畅的气息由背后流遍全身,抑制住我心头莽动的杀机。

一团诡异的黑光在我的眼睛里一闪而逝,目光重新恢复清澈。

我重重的喘息,冷汗从额头流淌下来。

杀意消退,我感到一阵短暂的疲惫和空虚。

“修岚,你没事吧,真是吓死我了。”翡雅扑进我的怀里,用炽热细腻的娇躯融化我有些僵直的身体。

我有些恍然的抚摩着她,感受一个少女从心底发出的对我纯真的依恋。

我刚才差点杀死了她,这是为什么?

难道真如同那个声音所说的,只有这样我才能给爱我的女人永生,让她对我的爱恋永远的存在?

我吐出一口浊气,抬头透过轻柔的窗纱看见悬挂在窗台外的明月,夜色宁静深邃,有风在自由的飞翔。

耳中听到希菡雅在安慰受惊的翡雅:“没有关系了,主人刚才只是神志有些恍惚。”

翡雅似乎很理解的“哦”了声,当然是联想到我失忆的事情。

我微微一笑,没有解释,将两个深爱上我的女人揽入怀抱,用梦幻一般的声音道:“你们永远都是我的女人,永远都是,直到永生。”

两女动情的回抱我,紧紧依靠在我的胸口,刚才的事情已经风消云淡,再不留下丝毫的痕迹。

我们就这样静坐,看月亮爬过窗台。

第十一章黑旗团

八天后,我们进入莱思特郡。

从这里到帝都还有十五天左右的路程,其中要穿越一段渺无人烟的戈壁。

黄土沙砾,狂风扬尘。

这是我第一次经过戈壁,尽管它在我的记忆里依然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但我已不认得它。

因为恶劣的天气,大队在戈壁里艰难的行进,第一天只走了四十多里就不得不宿营。

夜晚来临的时候,戈壁仿佛也进入沉睡,比白天平静了许多,惟有凄厉的风沙依旧在营帐外隐约的呼啸。

营帐内却热气腾腾,我们围坐在桌边聚餐,丰盛的食物足以让人垂涎三尺。

德博喝的酒同他说的话一样多,一边和我拼酒一边吹嘘他一路上猎艳的经历。

希菡雅、安鹭笛和翡雅坐在一起,看的出她们的感情十分融洽,并没有因为爱上同一个男人而相互嫉妒。

不时的,我都能感受到从她们那边偷偷传来的深情目光。

阿兰佐和尤里鲁坐在一起,罗伊则在向几名德博手下的统领高谈阔论我们逃亡的故事,费冰却一个人孤独的坐在角落中,默默享受美酒与寂寞。

蓦然我的心中莫名的一动,隐隐有一种焦躁和不安在鼓荡。仿佛是感觉远处有什么危险正在酝酿,一股浓烈的杀机油然升起。

这个时候阿兰佐也放下杯盏,停止与尤里鲁的低声交谈,微微闭起眼睛似乎在用他大魔导师特有的灵觉寻找什么。

“德博,派出你的斥候,分别向南北西三面搜索前进十里,我觉察到有危险正在接近我们。”

我推开德博正要向我敬酒的手冷冷说道,目光里闪烁着杀气和戒备。

德博一怔,伸手想摸我的额头,玩笑道:“殿下,你是不是喝过量了,这周围哪里有什么危险?”

我抓住他的手,用锐利的目光漠然道:“你最好相信我的话,赶快按照我的吩咐照做,否则就等待聆听死亡的号角。”

德博愣愣的望着我,发觉我好象不是喝醉也不是要和他开玩笑。

营帐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的眼光都聚集到我们的身上。

岑寂中,阿兰佐大魔导师睁开他洞察世情的双目,用平静的口吻徐徐道:“殿下的话没有错,在南北西三面都有可怕的危险朝我们逼近。”

德博的脸骤然紧张,他可以把我的话当作说笑,但是对于人类杰出的风系大魔导师却无法怀疑。

因为在他们的眼里,阿兰佐是权威,是睿智者;我不是。

“托宾,赶快向这三个方向派出斥候查探,千万不要惊动敌人!”德博急忙向他手下的一个统领下令。

营帐中的众人都失去了谈笑的心情,在焦躁和不安里等待斥候的回音。

不久斥候带回了令人震惊的情报,在距离我们大营十里左右的南北西三面都已经被马队包围,敌人的总人数大约有三四千。

虽然我的感觉被应证从而得到人们投来的惊讶目光,我却毫无得意之情。

三四千人的马队,除了正规军队,还有谁能够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

又是谁要如此大费周章想在戈壁中置我们于死地?

他们针对的,是德博还是我?

联想到红石城的暗杀,在这些阴谋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一定是黑旗团!”德博铁青着脸叫道:“这个阴魂不散的混蛋,终有一天我要把他们从蒙思顿连根拔起。”

我漠然道:“德博,在你发出这样的豪言以前先考虑我们如何应付眼前的危机吧。”

德博象泄气的皮球,颓然道:“他们有三四千人,这该死的戈壁一马平川根本无险可守,你说该怎么办?”

德博手下的头领托宾奇怪的问道:“既然他们已经部署完毕,为什么还不向我们发动进攻?”

我冷笑道:“他们在等待时间。”

“等待时间?”德博疑惑的问。

阿兰佐苦笑说:“他们在等我们熟睡,在那种情况下再发动偷袭,我们绝无幸理。”

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如果不是因为我和阿兰佐提前发觉了危险,在毫无防范的深夜,我们这些人的悲惨结局可想而知。

德博却眼睛一亮道:“这么说我们还有时间,不如立刻朝东撤退吧?”

我冷哼道:“你以为这样的计划不在敌人的考虑范围内么?现在他们必然也在对我们进行监视,只要我们稍有异动他们必定会提前发动进攻。在这片平坦的戈壁上,我们如何应付三四千马队的追杀?”

罗伊变色道:“难道我们就在这儿等死么?”

我镇定道:“如今我们还有一线反败为胜的希望,只要计划周密,今晚埋葬戈壁的将是对面的敌人。”

众人惊讶的目光聚集在我的脸上,一瞬间我仿佛成为了这一千多人的救世主。

“敌人的偷袭要在深夜才会发动,我们只能主动出击,出其不意击溃他们的主力,如果能乘机杀死领队的头目,胜利并非不可能。”

尤里鲁赞成道:“殿下说的是,与其死等敌人三面合围,不如集中我们的力量攻击一面,说不定可以死中求活。”

安鹭笛迟疑道:“可是任何一面敌人的数量都不比我们少,我们很难在短时间内击溃他们。如果我们被纠缠鏖战,等到其他两面的敌军合围上来,依旧是有死无生。”

德博点头道:“再说,我们无法确定他们的主力会在哪一面?”

我从容的道:“如果德博的推断不错,我们对面的敌人是黑旗团,那么如此重大的军事行动他们的团长一定会亲自指挥。只要我们能够确定他现在位于哪一面,就能够推定敌军的主力。”

德博咕哝道:“话是不错,可是我怎么知道查戈这个人渣会躲在哪里?”

阿兰佐叹息道:“可惜距离远了一些,如果在五里之内或许我可以用精神锁定。”

我微笑说:“这个问题由我解决,不过我必须先睡一觉养足精神才能好好招待查戈。

至于德博,你将所有部下聚集起来,随时准备出击。”

说完不再理会众人愕然不解的目光,朝身旁的三女问道:“你们谁来陪我?”

虽然她们于我之间的事情在军中已经成为心照不宣的秘密,可众目睽睽下三女依然不禁有些羞涩。

安鹭笛落落大方的起身,妩媚一笑说:“主人,还是我伺候您休息吧。”

在数十双眼睛的注视下我走出营帐,外面的星空一片宁静。

安鹭笛丰腴润滑的**在我身下翻腾呻吟,我专心致志的挑逗她心底埋藏的最原始**,令她的身心彻底松弛和开放。

只有在这样的情形下,我才能与她完全融合在一起,将自己体内的暗黑力量毫无保留的发挥。

安鹭笛具有魔武士的根基,她的内息修为中潜藏着与我同样的来自黑暗的因子。

这是我第一次与她缠绵时就发觉的秘密。虽然她刻意的隐藏,但毕竟无法瞒过我的感觉。在我占有她的那刻,从我体内焕发的强大能量可以明显觉察到安鹭笛体内暗黑气息的存在与呼应。

正因为如此,当她与我一起攀登上生命最浓烈的一刻,我的暗黑能量在她的内息刺激下能够达到最顶峰。

我的欲念在安鹭笛热烈的亲吻抚摩中逐渐攀升,身体内充盈的能量开始朝四周蔓延。

恍然间,我看见了营帐外焦躁不安的罗伊在来回踱步,蒙思顿的士兵正紧张有序的集结备战。

我有意识的控制着自己的灵觉朝正西方向延伸,我的视线迅速的穿越冰凉的戈壁,在晴朗的夜空下犹如风般的翱翔——

按照斥候反馈的情报,我已经大致猜测到查戈的方位,现在要做的就是进一步确认和具体的锁定。

终于,我看见黑旗团的马队,他们正席地而坐,进行战前的准备和休息。

穿越一排排黑压压的人群和战马,我在其中耐心的寻找查戈的存在。

红石城遇刺的第二天,德博曾经将查戈的画像找来给我看过。他的长相十分凶恶,满脸的大胡子和橘子皮一样的坑洼皮肤,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一道横贯整张脸的刀疤——据说是在多年前与同伙火并里留下的印记。

猛然我的心头一震,在一群围坐的黑旗团头目中间,我看到了他。

查戈!

终于让我发现了你,我的心中泛起浓烈的杀意。

他似乎拿着一幅画卷在向部下交代什么,可惜我看不清画像也不知道他究竟在说什么?

“啊——”

身下的安鹭笛突然发出声嘶力竭的呼喊,我的身体微微一颤,体内的**破闸而出。

几乎同时,在体内奔腾激荡的能量也汹涌四溢达到颠峰。

我的眼前一亮,看清查戈手里的画卷上竟然是我的画像,耳朵里依稀听见他吩咐部下道:“记住,这个人就是比亚雷尔王子修岚,只要见到他只管杀死,他的人头值一万金币!”

我不禁心中一惊,原来他们的目标并不是德博,而是我!

只有一种解释,黑旗团被人雇佣要置我于死地。

这背后的人是谁?

是谁想杀死我,是谁有这样的能力驱动黑旗团?

难道是考兰?

忽然,查戈若有所觉的朝我的方向张望,眼睛里闪动着警惕的光芒。

我一怔,心想自己险些低估了查戈的实力,身为黑旗团的首领,他的修为果然不同凡响,要想杀死他似乎并不容易。

这个时候,我的眼前渐渐模糊,感觉到先前溢出体外的能量开始回流。

我舒了一口气,收回自己的灵觉。

安鹭笛在我的体下浑身湿透的无力娇喘,用一双充满情意的大眼望着我说:“主人,今天你特别的厉害,一点也不理会人家的死活,弄的人家腰都差点折了。”

说完又心满意足的将头埋进我的胸口说道:“不过,这样更加让人快乐。”

我抚摩刚才在她身上留下的无数战利品,微笑道:“以后,你会经常体验到的。”

安鹭笛露出欣喜的目光道:“我会时时刻刻等待主人的宠幸。”

我微笑不语,回忆刚才见到的景象。

查戈,无知的莽夫,竟然敢打我的主意。

好吧,在你看见明天的日出前就让我亲手将你送下地狱。

我从心底发出狰狞的冷笑,手指轻柔的抚过安鹭笛圆润的肩头。

“什么,你打算亲自潜入查戈的马队?”德博惊讶的望着我叫道,其他人也都是一脸的愕然。

“不行,主人绝不能亲自去冒险!”罗伊叫道。

我漠然扫视营帐里的众人,淡淡说道:“我已经锁定了查戈的具体位置,只要潜入黑旗团出其不意将他和几名重要的头目刺杀,黑旗团必然会陷入一片混乱和恐慌。到时候,德博率领1000骑兵进行突袭,位于西面的黑旗团主力势必很快崩溃,其他两面的敌人便不足为虑。这是眼下最好的方案。”

德博迟疑道:“这个计划听上去不错,但成功可能恐怕微乎其微。姑且不说殿下是否能够在上千人的马队里顺利找到查戈,即使找到了,在重重的护卫中你能够击杀他吗?何况查戈本人的修为已经达到很高的境界,他如果好对付早在十几年前就被我老爸解决了。”

我冷然一笑说:“你们还有其他选择么,如果想活着看到帝都,现在只能相信我。”

尤里鲁忽然发言道:“我赞成殿下的计划,但是殿下不能亲自去冒险,把这个任务交给我吧!”

我的眼睛里透出一股不可阻挡的强大气势,徐徐道:“我没有工夫和你们在这里浪费时间,无论你们心中怎么想都不能改变我的决定。因为,只有我才能找到查戈。我要亲手结束他的生命,要他在地狱中忏悔哀号!”

“修岚殿下!”

翡雅的目光里充满迷醉和仰慕,我猜如果不是因为营帐中有这么多人她一定会马上扑进我的怀里献上甜蜜的热吻。

营帐中一时鸦雀无声,每个人都用崇敬和感动的目光望着我,好象直到今天他们才真正第一次认识我,没有一个人再敢提出反对。

我知道,在他们的印象里修岚不过是一个善良英俊,仁慈慷慨的比亚雷尔落难王子,却没有想到我有这样的勇气和不可一世的气概。

他们以为我为了大家的生存而甘冒奇险,潜入黑旗团刺杀查戈。

是的,我是要杀死查戈。

但是并非为了营帐中的任何一个人,而只是为了我自己。

我的杀意在冷静的外表下奔腾,我要用从查戈身体里喷涌的鲜血来平复我的愤怒。

任何妄图阻挡我的人最后只能有一个结局,查戈不过是他们的其中之一。

而且我需要借此树立起我的威信和形象,这将是我抵达帝都后唯一可以利用的资本。

比亚雷尔王子,蒙思顿皇帝陛下的外孙,这些在世人眼中绚丽无比的光环宛如美丽的七彩泡沫。宫廷的斗争里,唯一相信的只有实力——一个毫无势力的落难王子在暗流汹涌的蒙思顿皇室中比一根野草都微贱。

“我同意殿下的计划,”一直坐在角落里的费冰忽然漠然开口说道:“我跟随殿下一起去。”

阿兰佐起身道:“殿下,请允许我追随在您的身旁。”

“殿下,我也要去!”尤里鲁叫道。

罗伊、希菡雅、安鹭笛等人也纷纷请缨,连翡雅也跳了出来,每人的脸上都带着一去不返的坚毅神情。

德博叹了一口气道:“修岚殿下,我真羡慕你,居然有这么多不怕死的部下愿意追随你去冒险。”

我哼了一声,沉声道:“我不是去送死的,而是要切下查戈的人头。阿兰佐、尤里鲁、费冰,你们三个和我一起行动,其他人留下。”

“殿下!”希菡雅等人失望的叫道。

我不理睬他们,对德博吩咐道:“计划开始后,我会让阿兰佐发出一个魔法光球作为信号,到时候你就应该明白怎么做了。”

德博少有的郑重点头,说道:“殿下你自己多保重,万一没有机会千万不要勉强。”

“修岚!”翡雅风一般扑进我的怀里,全然不理会睽睽众目将香甜的热吻重重印在我的唇上。明艳的大眼睛里充盈着泪水道:

“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我轻轻推开她灼热的娇躯,微笑道:“你还是祈祷查戈死的不要太惨吧。”

我转身走出营帐,阿兰佐、尤里鲁、费冰紧紧跟随在我的身后。

依稀里听见希菡雅正在用甜美的声音为我虔诚祈祷,风将她的祝福送向天空。

在无垠的戈壁夜空低下,今晚我要让黑旗团的血浸染每一粒沙砾。

第十二章灭寂之暗

深邃的夜幕,黯淡的月光。

夜晚的戈壁无比凄凉冷清,只有风孤独的吹过,卷起细小的尘沙。

这是我希望的黑夜,只有在黑暗的庇护中我的计划才可能获得成功。

有谁恐惧黑夜的来临?

有谁憎恶黑夜的岑寂?

只有黑夜才会如此的单纯美丽,让我的心得到宁静和松弛。

“殿下,左前方有动静。”

身后的尤里鲁忽然低声的道,目光警惕的穿越夜色望向前方。

“没有什么好紧张的,”我漠然道:“是一小队黑旗团的斥候。”

“殿下,我们是否要避让?”阿兰佐问道。

“解决他们,我们需要他们的身份伪装。”

得到我的命令,身后的三个人精神各自一振,等待黑旗团的斥候出现。

片刻后,六名黑旗团的斥候徐徐进入了我们的视野,当相距只有两百多米时对方才发觉我们的存在。

“什么人?”对面传来警惕的低喝。

我们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徐徐向他们逼近,各自锁定要对付的目标。

以我们四个人的实力,无论是谁出手都能够轻而易举的解决对面的六名斥候。但关键在于不能给他们发出警报和呼喊的时间,在寂静的戈壁中任何的声音都会被夜风送出很远。

“我们是迷路的旅人,”阿兰佐从容回答道,双方的距离在不断缩小。

“旅人?”一名斥候借着微弱的夜色打量我们道:“既然是旅人,为什么都携带着兵器?”

阿兰佐回答道:“那是为了防备野兽和盗贼,听说这一带经常有黑旗团活动,我们不能不小心些。”

“你们很害怕黑旗团么?”

“怕,怎么不怕?”没有想到阿兰佐的演技和他的魔法一样出色,他一幅谈虎色变的模样道:“黑旗团纵横蒙思顿,连皇室都无可奈何。我们这些普通的平民怎么可能不害怕?”

说话间,我们已经与他们面对面而立。

我清楚看见那名斥候的脸上露出狰狞而得意的笑容说道:“对不起,我们就是黑旗团的,放下你们的武器接收检查,或许我们可以留下你们的小命。”

“什么,黑旗团?”阿兰佐假装惊骇的叫道,这个工夫我和尤里鲁、费冰已经各自悄然进入最佳的攻击位置。

“快扔掉武器,我们只要你们身上的财物!”那名斥候喝道。

我微微冷笑,用平静的语气回答道:“对不起,我却想要你们的命。”

在敌人的惊愕间,我们闪电般的出手。

“啵!”

一声清越的弓弦响动,两名斥候的咽喉上赫然插入了冰冷的羽箭。费冰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几乎还没有看清他是怎样张弓瞄准敌人已经倒下。

他是天生的弓箭手,无论火候、经验、眼力和力量都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在他身后背负的箭囊里整齐的插着九十九支各式各样的羽箭,足以在片刻间毁灭一支百人队。

在费冰出手的同时,我的拳头也击中了身侧的两名斥候,以他们的实力根本就无法抵御从拳头中涌出的强大暗黑能量,同样连惨叫也来不及发出,他们的呼吸已经停止。

那边,尤里鲁顺利解决了一名斥候,阿兰佐则运用低级魔法将最后一名斥候晕迷,整个行动在电光石火中顺利完成。

我们重新弄醒那个昏迷的斥候,他刚恢复意识就想张口呼喊却惊恐的发现一把黄金匕首正抵在他的嘴巴上。

“你叫什么名字?”我的声音森寒而不可抗拒。

“布里。”

“告诉我,今晚的口令是什么?”

“是、是‘戈壁’!”那名斥候颤声回答。

阿兰佐从斥候脸上收回清澈的目光,轻声说:“我利用‘读心术’探测了他的心脉波动,应该没有说谎。”

“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斥候低声的哀求,即便是盗贼也同样害怕死亡。

只是他们在制造别人死亡的时候是否知道自己某一天也会被其他人杀死?

我微微一笑说:“对不起,我没有答应过你。”

在他出声前,我的匕首锐利的划过他的咽喉,一缕鲜血汩汩淌落,染红了戈壁上的沙砾。

“殿下?”阿兰佐愕然道。

“你认为我不该杀死他,让他今后继续去抢掠杀人?”我冷笑道:“不要为死人作无意义的争论,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办。”

我们迅速更换了衣服,将六具尸体隐藏在一堆乱石后,大模大样的骑上那些斥候留下的坐骑走近黑旗团的宿营地。至于剩余的战马,也被我一一击毙隐藏。

阿兰佐没有再阻拦我,今晚的行动不容许出现一丝的差错,即使是一个细节也不能忽略。

渐渐的,黑旗团的营地在黑暗里露出依稀的轮廓。

由于是休整待命,黑旗团的营地并没有搭建帐篷,所有人都是席地而坐,战马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边。

为了防备过早暴露,他们没有点燃火把,营地内一片漆黑肃静。如果不走近些,很难发现这里竟然隐藏了上千人的马队。

我们的马蹄声惊动了站岗的哨兵,黑暗中传来低声的喝令:“谁?”

“戈壁!”我报出布里供出的口令。

布里没有欺骗我们,听到我的答复对面的哨兵不再出声。

我们从容的进入黑旗团的营地,但没有走两步却听见附近坐着的一名小头目打扮的家伙叫道:“站住!”

我心头一震,停下马,手悄悄搭在剑柄上。

那名小头目并没有站起身,而是恶狠狠的低声训斥说:“混蛋,你们是谁手下的斥候?不知道查戈团长严令营地里不准骑马吗?”

原来是这样,我松了一口气,耳朵里听见阿兰佐小声道:“是,是,我们差点忘了。”

我们下马牵行,背后传来那个头目喃喃的咒骂。

黑旗团的战士按照各自的序列一排排坐在地上静静的休息,偶然有人会小声的聊天,但很少看见有站立走动的。

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四个人的举动就显得格外醒目,好在黑夜中没有人再出声过问,那些黑旗团的成员似乎连多看我们一眼的兴趣也没有。

我镇定自若的穿行在黑旗团的营地中,依照先前的记忆寻找查戈的所在。

阿兰佐、尤里鲁和费冰默默跟随在我的身后,警惕的注视着周围的动静,但是在表面上,丝毫看不出他们的紧张,体现了这三个人超卓的心理素质。

如果让罗伊等人跟来,不仅在战力上无从裨益,反而可能因为举止神情的异样而引起怀疑,这也是我只点名阿兰佐三人的重要原因。

蓦然,我心有所感,目光投向左侧百米外的一片黑影。

查戈,我的心头浮现起他那张横贯巴痕的凶脸。

虽然还没有看见那边究竟坐了些什么人,但是我敏锐的灵觉已经锁定到查戈的气息,一股杀意直冲脑海。

我若无其事的走过去,却听见一个机警的声音喝道:“站住,不知道查戈团长在这儿么?”

“属下布里,奉命监视蒙思顿军的情况,有重要发现需向查戈团长禀报。”我模仿布里的嗓音口吻说道,为了避免识破有意把声音变的模糊嘶哑。

那个出声询问的人走到我的面前,借着微光打量我。

我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只要他的神色稍有不对就立刻击杀。

此刻我已经大致掌握了周围的情况。

在外围,大约守卫着一百余名黑旗团的战士,应该是查戈的亲兵卫队;里面一圈以查戈为中心围坐着五个人,和我用灵觉探视到的景象一模一样。

也许是黑暗中无法看清我的脸,也许那名战士并不认识布里,他的反应丝毫没有异样,只是呵斥说:“混蛋,你们有什么资格求见团长,有什么情况直接去禀报索赫!”

看来是无法再顺利接近查戈了,这是我今晚第三次受到黑旗团的侮辱,自从我以修岚的身份出现以来,第一次在这样短的时间里遭受连续的呵斥。

我的怒意不可遏止的涌上心头,眼睛中闪过冰冷的杀机,准备将对面的蠢货用暗黑力量撕成碎片。

“莫罗,发生什么事情需要吵吵嚷嚷?”查戈的声音蓦然从里面传来。

“报告团长,是几个斥候要求见您,说有重要发现禀报。”莫罗的语气立刻变的恭敬无比。

“叫他们过来!”查戈说道。

“是!”

莫罗让到一边,我强忍要杀死莫罗的冲动,留下坐骑走向查戈。

能够在不被发觉的情况下进一步接近查戈,我本来应该感到欣喜。但是奇怪的是我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妥的感觉,也许一切显得太过顺利了。

因为查戈见过我的画像,我低垂着头。然而眼角的余光依旧可以清晰的看清查戈周围的情况。

在他的左侧坐着一个巫师装束的中年男子,面目阴冷,似乎对一切都充满仇恨;紧挨着中年男子的是一名身材敦实的魔武士,嘴里正咀嚼着一条羊腿。

另一面一个妖艳的女人紧紧贴在查戈的身上,水汪汪的眼睛正扫视着我们;而稍远的地方,是一个蹲坐在地上的青年骑士,鹰隼般的目光冷漠的望着夜空。

“你叫什么名字?”查戈慢条斯理的问道。

“布里。”我嘶哑的回答,全身调整到最佳的状态,等待出手的最好机会。

“刚才莫罗训斥你的时候,为什么你的身上突然散发出杀气?”查戈冷笑道:“你究竟是谁?”

我的心头一震,明白已经被识破。

查戈故意放我进来,只是为了加大围杀我的把握而已。

我冷冷的抬起头说道:“你不是想杀死我么?查戈,我自己送上门来了。”

“修岚?!”查戈的脸上出现瞬间的震惊。

我等的就是这一刻,查戈失神的瞬间。

凌厉森寒的剑气破匣而出,我宛如幽灵般无声无息逼近到查戈面前,手中的长剑惊鸿似的掠向查戈咽喉。

无论是角度,速度还是力量火候,这一剑足以令众多的所谓剑道高手汗颜。

“丝——”

查戈在间不容发中仰身躲过,只在左臂被剑气割破一道细长的伤口。这样就足够了,如果查戈连这一剑也躲不过,他就不配盘踞黑旗团长的宝座近二十年。然而左臂的伤终究会影响到他战力的发挥,我有把握在五招之内结束他的生命。

“哧——”

查戈身旁扮相妖艳的女子匆忙中拔刀劈向我的左肋,我看也不看就已经判断出弯刀运行的轨迹和速度,甚至能够由此推测出那些袭击和我德博的魔武士与这个女子出于同一渊源。

尽管她的实力与当日的刺客不可同日而语,但依然不在我的眼里。

我的脚尖准确的飞起,正踢到她握刀的臂弯。那个女子惊呼一声,弯刀无力的垂落,我乘势攻入她体内的暗黑能量足以让她半天缓不过气来。

此刻,阿兰佐、尤里鲁和费冰纷纷出手,寂静的夜晚突然被浓烈的杀气撕裂。

“啵!”

一颗耀眼灿烂的兰色魔法光球射向天幕,揭开了恶战的序章。

阿兰佐和尤里鲁依靠强横的实力压制住查戈身旁的蓝袍巫师、魔武士与那名青年骑士,费冰的羽箭宛如狂风骤雨席卷向四周扑来的护卫,一眨眼的工夫便有十余人倒在了羽箭下。

借着妖艳女子的拦截,查戈迅速拔出插在一边的长枪,舞动起无数的枪花朝我挑来。

“吭!”在重重枪影中我轻而易举的找到真身,准确的将长枪劈偏。

查戈的眼中露出惊讶的光芒,我却大步跨近劈出一道霸气纵横的剑光。

“当!”

虽然查戈横枪架开了我的长剑,却被我震的连退三步,脸上黑气一闪。

“你究竟是谁?”查戈注视着我,悄悄调匀呼吸道:“修岚不可能有你这样的实力!”

我的眼里射出骇人的精光,充盈的杀意在无声的呐喊,完全不理睬查戈的问话,又劈出崩山裂海的一剑。

“当!”

查戈的长枪应声而断,漫天的剑气在他的额头留下一道鲜红的血痕,慢慢的扩散。

这个时候我怎么可能留给他一丝的喘息时间?长剑闪烁着冷光,刚要乘势追击,背后却响起隐约的风声。

是那个该死的女人!

我的心头升起无边的恨意,侧身闪过她劈来的弯刀,长剑掠向她丰满的胸口,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宛如早就计算好一般。

她已经领教过我的实力,不敢正面招架,急忙利用灵动的身形朝左侧躲闪。

可惜她的反应已在我料定的计划里,在出剑的同时我的左拳也紧跟着挥出,她的动作就好象是要把脸凑上来一样。

“啊——?”当她眼前晃动着我凌厉的铁拳时一切都已经太晚,我的拳头重重轰击在她娇艳的面颊上,强大的暗黑能量喷薄而出。

她只来得及吐出一口雨花般的鲜血便远远倒飞出去,一张脸几乎被我强劲的力量轰的变形。

我的心中感到一阵舒畅,回头重新锁定查戈。

查戈凶残的脸上流露出惊骇的神情,他夺过一名手下的长剑,却不敢再向我主动出击。十几名护卫蜂拥而到,遮挡在他的身前,稍远出更多的黑旗团战士在迅速聚集。

我失去了杀死他的最好时机,如果不是那个女人。

我无所畏惧的冲过去,顿时陷入了黑旗团的重重人海里。

血浪翻滚,死亡的嚎叫在我耳边不断响起。

一具具尸体颓然倒在我的脚下,逐渐在戈壁的夜风里僵硬冷却。

我的心中激荡着前所未有的杀意,眼前的血腥和呻吟令我的心无比舒畅。

但是查戈与我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远,在一群护卫的簇拥中他不断后退,无数把刀枪横亘在我的面前。

我已经看不见阿兰佐、尤里鲁和费冰,他们应该和我异一样被人海吞没。

难道就要这样的失败了?

难道我眼睁睁看着查戈从我的剑下溜走?

我开始有些焦躁,第一次升起一种无力的失败感。

“杀,给我杀死他!”查戈的吼叫在耳旁响起,

——“杀,给我杀死他!”

恍然间我觉得自己在哪里听见过同样的句子,它是那样的熟悉却怎么也记不起来。

是在哪里?是谁这样也曾对我说过?

——“轰”!

我的眼前蓦然一暗,无数画面交错纷踏:我好象看见无数士兵挥动着冰刃朝我杀来,面目狰狞而兴奋;我好象看见一个个护卫在身旁倒下,鲜血染红了我的盔甲;

我好象看见我在拼命的奔逃,伤口流淌着汩汩的热血。

——“杀,给我杀死他!”身后的追兵在得意的吼叫。

对了,是在那里,是在那次躲避考兰追杀的逃亡中。

可是,为什么是我?

我并不是修岚!

“谁,谁想杀我?!”

我脱口低声吼道,声音犹如从地狱中发出,飘渺而诡异。

我的眼睛里突然爆出一道邪异的黑光,发出一声充满魔意的冷笑。

恍然间,我宛如一尊不可一世的魔神,横剑睥睨,浑身散发出恐怖的黑色光雾。

周围的黑旗团战士惊骇的望着我,目光中充满畏惧和震撼。

“他是恶魔,杀了他,我悬赏两万金币!”查戈的声音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惊恐。

我的目光犹如两道黑色的闪电,穿透重重阻隔,注视人群护翼中查戈扭曲变形的脸庞,无限的杀意不断聚结,汹涌的能量象暴躁的野马不停的呼啸奔驰。

我的嘴角泛起一丝笑容,是那样的温柔亲切。

空间在迅速的压缩凝滞,天地间只剩下我和查戈对立的身影。

我听不见喊杀,听不见临死的嚎叫,没有声音。

好吧,就让我终结这一切,让大地沦陷在永无止尽的黑暗中。

我抬起头,对视黯淡的夜空,心中的声音飘渺而遥远——

“灭寂之暗”!

暗黑系的终极魔法,在沉睡多少年后终于重现!

我的身体焕放着暗黑的光芒,我的双手高高托起,两道黑色光芒直射夜空,在天地间架起光的阶梯。

黑光不断融入夜幕,大地开始微微震颤。

当我手中最后一缕黑光消失,天空爆发出隆隆的雷鸣,突然崩现一道幽暗的裂痕,一团黑色的暗光从天而降。

它是呼啸的雷,它是凝聚的电,它是亘古的冰,它是灭寂的暗!

“轰——”

黑色的光由上而下吸入我的体内,我蓦然狰狞的冷笑。

在天与地的颤栗中,我的身体爆裂开一团漆黑的光,卷裹着世间一切的生灵,向宇宙的尽头扩散。

吞噬,无声无息的吞噬着。

听不见哭嚎喊叫,没有丝毫的声音和影象,宇宙间的一切仿佛在这一刻都消失了,完全融入无边的黑暗中。

我感到自己漂浮了起来,在黑夜里游荡,看不见一丝的光——

(第一卷浪迹千里终)

目 录
新书推荐: 浊世武尊 凡踏仙 长生不死,我在修真界苟道无敌 人在废丹房,从征服师姐开始成仙! 重生白龙:从捡到银龙幼崽开始 兽世荒岛基建?我靠读心养崽崽们 无限狱主,我的牢房里全是女魔头 逆律阵主:霸总仙途 嫌我废,成剑神了,你们怎么后悔了? 召诸神,踏万界,天命帝女逆乾坤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