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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7章 史上最穷剧组的诞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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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咣当咣当”地晃了十六个小时。

顾彻在硬座车厢的连接处站了一路,两条腿肿得跟猪蹄似的,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泡面加汗味的混合型毒气。

下了车,他没顾得上找地方歇脚,直接钻进地铁,倒了三趟线,又换了两趟公交,最后在一个名叫“黑桥村”的地方下了车。

眼前的景象,让他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燕京折叠”。

一边是远处依稀可见的摩天大楼,灯火辉煌,宛如仙境。

而另一边,则是脚下这片密密麻麻,连阳光都透不进来的城中村。

握手楼,亲嘴楼,一线天。

头顶是蜘蛛网一样纠缠不清的电线,脚下是湿漉漉,永远散发着一股霉味的青石板路。

空气中,飘荡着廉价外卖的油腻味和公共厕所的骚臭味。

“卧槽,这地方……真是别有洞天啊。”

顾彻捏着鼻子,按照五年前那篇报道里的模糊记忆,在如同迷宫般的巷子里,开启了地狱难度的“大家来找茬”模式。

他问了七八个路人,其中有五个把他当成了骗子,两个给他指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最后,还是一个叼着烟,正在路边修电动车的大爷,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朝巷子最深处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努了努嘴。

“喏,那个死了好几年的剧场是吧?早就倒闭了,老板跑路了,现在改名叫‘初心’了,就那儿,自己过去吧,别烦我。”

顾彻顺着大爷手指的方向看去,总算在一个垃圾堆旁边,看到了一个褪色到几乎看不清字迹的招牌。

【初心剧场】

两个字歪歪扭扭,像是用粉笔随便写上去的,旁边的墙上还用红漆喷着一个大大的“拆”字。

大门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虚掩着,从门缝里透出一丝昏暗的光。

顾彻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吱呀——”

一股混合着灰尘和霉菌的潮湿气味,扑面而来。

剧场很小,小到堪称袖珍。

大概也就一百来个平方,摆着几十张颜色各异,缺胳膊少腿的塑料椅子。

头顶的天花板上,墙皮大块大块地脱落,露出里面的水泥,几盏功率不足的白炽灯,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尽职尽地扮演着照明的角色。

这里与其说是剧场,不如说是一个随时可能被拆掉的废弃仓库。

此刻,观众席上,稀稀拉拉地坐着不到十个人。

有打着哈欠的情侣,有低头玩手机的大叔,还有一个看起来像是流浪汉的哥们儿,正靠在椅子上呼呼大睡,鼾声如雷。

顾彻找了个角落坐下,目光投向了那个简陋到只有一块黑布当背景的舞台。

舞台上,只有一个人。

一束昏黄的追光,打在他的身上。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中山装,头发花白,身形清瘦,脸上布满了岁月的沟壑。

他没有夸张的动作,也没有激昂的台词,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用一种平静到近乎淡漠的语气,讲述着一个关于老兵的故事。

但就是这副模样,却让顾呈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那个人,就是陈冠!

尽管他比照片上看起来更加苍老,更加疲惫。

但那双眼睛,顾彻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明明是死水般的平静,却仿佛蕴藏着一片深不见底的宇宙。

当他讲述战争的残酷时,他的眼神里,是尸山血海,是生离死别。

当他回忆逝去的战友时,他的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悲伤,是刻骨铭心的怀念。

当他最后,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敬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军礼时,他的眼神里,又燃起了足以燎原的火焰!

那一刻,顾彻感觉自己不是坐在一个破烂的仓库里,而是站在了广袤的战场上。

耳边,是呼啸的炮火。

眼前,是一个老兵,用尽生命最后的力气,对自己信仰的告别。

周围的观众依旧在玩手机,在打瞌睡。

但顾彻的眼眶,却湿润了。

牛逼!

太他妈牛逼了!

这根本不是在演戏!

他就是那个老兵!

顾彻敢用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打赌,这个剧本,如果让现在那些流量小鲜肉来演,能把一个铁骨铮铮的老兵,演成一个逛鸭店的肾虚公子!

而陈冠,他只用了一个眼神,就演活了一个时代!

“啪,啪,啪……”

演出结束,追光熄灭。

舞台上的陈冠,深深地鞠了一躬。

台下,只有顾彻一个人,在用力地鼓掌。

稀稀拉拉的掌声,在这空旷的小剧场里,显得格外刺耳。

其他观众仿佛被惊醒一般,纷纷起身离场,脸上还带着一种“总算结束了”的解脱表情。

陈冠抬起头,朝顾彻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里没有感激,只有一片麻木的平静。

他默默地转身,走进了后台。

顾彻没有犹豫,立刻起身跟了上去。

后台比前面更加破败。

空间狭小,连个转身的地方都没有。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廉价化妆品的味道和汗水的酸味。

唯一的照明,是头顶一盏接触不良,疯狂闪烁的灯泡。

陈冠就坐在一个掉漆的木箱子上,背对着门口,用一块脏兮兮的毛巾,擦着脸上的油彩。

他的背影,佝偻,萧瑟。

像一棵被风霜压弯了腰的老树。

顾彻稳了稳心神,走上前,将那个他熬了一晚上打印出来,还带着打印机余温的剧本,递了过去。

“陈老师,您好。我叫顾彻,是个导演。”

他的声音,打破了后台的死寂。

陈冠擦脸的动作顿住了。

他缓缓地转过头,浑浊的目光,落在顾彻年轻得不像话的脸上,又扫了一眼顾彻递过来的,那份连像样的封面都没有,只是用订书机简单装订起来的A4纸。

纸张的页眉上,印着几个粗糙的黑体字。

《这个男人来自地球》。

陈冠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没有接剧本,只是用一种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过的声音,缓缓开口:

“你是记者?”

“不是。”

“电影学院的学生?来采风,写毕业论文的?”

“也不是。”顾彻摇了摇头,“我真是个导演,想请您出山,演我这部电影的男主角。”

听到这话,陈冠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表情。

那是一种混合了嘲弄,鄙夷,和深深厌倦的表情。

他重新转过身去,继续擦脸,仿佛顾彻只是一个不存在的空气。

“走吧。”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我不需要同情。”

这三个字,像三根针,扎进了顾彻的心里。

他知道,陈冠误会了。

他肯定以为自己是某个听了他的故事,一时头脑发热,跑过来献爱心的文艺青年。

顾彻苦笑了一下。

果然,请神容易,送神难……不对,是请神难,送神也难!

但他没有放弃。

他将剧本,轻轻地放在了陈冠身边的木箱上。

“陈老师,我不是在同情你。我是来求你的。”

“这个角色,除了您,全华夏,不,全世界,找不出第二个人能演。”

“我没时间跟您解释太多,您只要看第一页。”

顾彻的语气,斩钉截铁。

“您只需要看第一页。如果您看完觉得,这是个垃圾剧本,是在浪费您的时间,我二话不说,立刻从您眼前消失。”

说完,他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就走。

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他知道,对付陈冠这种孤傲到骨子里的人,任何多余的解释和哀求,都是一种侮辱。

唯一能打动他的,只有剧本本身。

后台,又恢复了死寂。

只剩下那盏忽明忽暗的灯泡,和陈冠沉重的呼吸声。

他依旧背对着门口,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变成了一尊雕像。

过了很久,很久。

他才缓缓地,几乎是带着一丝颤抖地,伸出了手。

他的指尖,在触碰到那叠还带着温度的A4纸的瞬间,又像触电一样缩了回来。

多少年了?

已经多少年,没有人再把“剧本”这种东西,递到他的面前了?

五年?十年?

还是二十年?

他已经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那些曾经把他捧上神坛的人,是如何一夜之间,将他踩进泥里。

他只记得,那些所谓的“朋友”和“恩师”,是如何在他落魄之后,对他避如蛇蝎。

同情?

他陈冠,需要同情吗?

他宁愿饿死在这个发霉的地下室里,也绝不会接受任何人的施舍!

一股无名火,从他的心底窜起。

他猛地抓过那叠A4纸,手臂青筋暴起,几乎就要将它撕成碎片。

然而,就在他即将发力的瞬间,顾彻那句话,又鬼使神差地在他耳边响起。

“您只需要看第一页。”

陈冠的动作,僵住了。

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最终,那股滔天的怒火,还是化作了一声无奈的,自嘲的叹息。

“呵……”

“第一页……”

“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剧本,能让你这个黄毛小子,有这么大的口气!”

他像是跟自己赌气一般,带着满脸的不屑与烦躁,翻开了那薄薄的第一页纸。

【场景:大学教授约翰·奥德曼的家里】

【时间:夜晚】

【人物:约翰和他的几位同事朋友】

【开场】

【(客厅里,东西已经打包好,显然主人即将远行)】

【哈里(历史学教授):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走?你在这里有终身教职,受人尊敬,为什么要突然离开?】

【约翰(平静地坐在壁炉前):因为……我活得太久了。】

【丹(人类学教授):哈哈,约翰,你又在说笑了,你才三十五岁。】

【约翰(看着壁炉里的火焰,眼神悠远):不,我不是三十五岁。我是一个……活了一万四千年的,穴居人。】

仅仅是开篇的几句对话。

陈冠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脸上的不屑和嘲弄,瞬间凝固。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惊骇的表情!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拿纸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像一个在沙漠里跋涉了三天三夜,快要渴死的旅人,忽然看到了一片绿洲!

他疯了一样,继续往下看去。

第二页。

第三页。

……

他看得是如此专注,以至于连那盏灯泡彻底熄灭,整个后台陷入一片黑暗都毫无察觉。

而另一边,顾彻已经回到了他在黑桥村找的一家小旅馆。

房间不到十平米,一张床,一张桌子,连个独立的卫生间都没有。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脚臭味和消毒水味。

顾彻毫不在意,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他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

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

他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

一个真正懂戏的演员,不可能看不出《这个男人来自地球》的价值。

如果陈冠真的拒绝了……

那只能说明,是自己看错了人。

他迷迷糊糊地,即将睡去。

就在这时,他放在枕边的手机,突然“嗡嗡嗡”地振动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来自燕京的号码。

顾彻划开接听键,有气无力地“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一片沉默。

只能听到一阵阵压抑的,粗重的喘息声。

“喂?谁啊?再不说话我挂了啊,长途很贵的……”顾彻不耐烦地说道。

终于,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带着剧烈颤抖的声音。

“你……”

“……现在在哪里?”

“我们,见一面!立刻!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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